重蓮沒有迴答西陵澤的話,隻是徑直的離開了皓月山莊。


    等迴到魔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望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她看著自己的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自嘲。


    彼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既然受傷了就不要到處亂走,免得將幽冥宮弄得很髒。”


    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從樹上飛身而下,手裏正拿著一個酒壇子,正望著重蓮。


    重蓮迴過頭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滄溟,隨即便說道:“教主,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難道在你的心裏嗎?”滄溟聽到他的話,嘴角微微一扯,便輕聲的說道。


    話剛落,重蓮便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些紅潤,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麽。


    江湖上的人不是說,魔教教主滄溟是個冷酷無情,不言苟笑的男子嗎?


    居然也會開這樣的玩笑,看來江湖傳言有誤。


    “教主,你折煞屬下了。”重蓮雙手抱拳,朝滄溟恭敬的說道。


    滄溟眉頭微蹙,聲音冰冷的說道:“不要叫我教主,否則我便宮規伺候。”


    聞言,重蓮的臉上便帶著一絲絲的驚訝,儼然不知道滄溟的葫蘆裏到底買著什麽藥。


    不叫他教主那叫什麽?難道是魔主?還是冥主?


    她原以為剛剛的那些換已經是滄溟的極致,卻不曾想到她等一下的話更讓她吃驚。


    “滄溟。”滄溟飲了一口酒,朝重蓮冷冷的說道。


    “啊?”重蓮抬起偷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以後叫我的名字滄溟。”滄溟像是自我介紹的對重蓮說道。


    重蓮還是有些驚訝,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嘛。


    要知道她重蓮要身材沒有身材,要臉蛋沒有臉蛋……


    “你受傷了?”滄溟見她肩膀上的傷口,便問道。


    重蓮沒有說話,隻是不知道滄溟到底要幹嘛?隻是他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她飲了一口酒,往自己的肩膀上噴去。


    “呲…”重蓮隻覺得自己肩膀出傳來一陣陣刺痛,她有些疑惑的望著滄溟。


    似乎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幫助自己…


    滄溟見她一直望著自己,便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說道:“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幫你,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說罷,滄溟便沒有等到重蓮迴話,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望著滄溟離開的身影,思緒漂遠。


    她為自己上了一些藥,才走到斯澤的房間,望著他熟睡的容顏。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


    真希望他長大以後不要怪她,自己給她做的這個決定。


    這一夜,西陵澤醉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被人下藥,與一個女子歡好。


    當他看清那個女子的時候,他有些驚訝,心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他猛的驚醒,望著眼前的四周,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原來當初那些謠言是他。


    他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他…


    重蓮,對不起…


    原來是他毀了她的生活,是他…


    彼時墨衣走了進來,見西陵澤神色不佳的模樣,便有些疑惑的問道:“阿澤,你怎麽了?”


    “墨衣,我錯了…我錯怪她了…”西陵澤看著墨衣輕聲的說道。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討厭重蓮的,討厭她的無理取鬧,討厭她的不矜持……


    可是如今想來,他應該是默許的。否則又怎麽會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後那麽久呢?


    隻是他現在迴不去了,他一定是恨透了他…


    墨衣聽到西陵澤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便說道:“西陵澤,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難道是想要拋棄自己嗎?他不是說過要照顧好自己一輩子嗎?


    為什麽說便就變了呢?


    西陵澤朝墨衣有繼續說道:“墨衣,對不起,我和重蓮已經有夫妻之實,她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不能在傷害她了。”


    他知道自己的舉動很傷人,可是他有什麽辦法呢?


    若是當初她沒有失憶,他們兩個人的結果是不是就會好一點呢?


    “西陵澤,那你就忍心傷害我嗎?”墨衣的眼底有些濕潤的說道。


    三年的陪伴抵不過他那一夜春夢,他居然要去找她,他到底有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呢?


    他喜歡的時候便捧在手心裏,可是到最後他居然發現自己愛錯了人。


    他何其忍心這樣對待她?


    她是人,不是東西。


    西陵澤沒有迴答墨衣的話,隻是朝她輕聲的說道:“墨衣,對不起…”


    除了一句對不起以外,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什麽話了。


    墨衣朝他大聲的說了一句:“西陵澤,你混蛋…”


    便離開了皓月山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才停了下來,然後看著眼前的場景,靠著樹下輕聲抽泣。


    西陵澤,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明明說好要一起走的,為什麽最後卻又拋下我呢?


    突然,她覺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香味,正打算捂著嘴巴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眼皮有些重,便昏了過去。


    隻見兩個身著白色衣服,蒙著麵的女子,走了出來,看到昏迷不醒的墨衣,便有些高興的說道:“這下好了,將她帶迴去,教主一定很喜歡。”


    說罷,便將墨衣帶迴了幽冥宮。


    於此同時,皓月山莊因為墨衣的離開,忙的有些不可開交。


    “怎麽樣?找到了嗎?”西陵澤看著來來往往的下人,有些著急的問道。


    領頭的人看到西陵澤,搖了搖頭,然後朝他說道:“迴公子,還沒有找到。”


    西陵澤有些懊悔自己剛剛那麽衝動,他應該好好的跟她說的,不應該這時候跟她說。


    她還那麽小,他居然對他說出那麽重的話,她該不會…


    西陵澤輕歎了一聲,擺了擺手,便讓他們下去。


    他望這窗外的人,眼底帶著一絲絲的歉意。


    幽冥殿。


    滄溟正坐在高台上,手裏拿著一個玉佩在手裏把玩。


    彼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教主,好消息…”


    滄溟輕聲的說道:“什麽消息?”


    “屬下抓到一個叫作墨衣的姑娘。”那人繼續朝滄溟說道。


    滄溟聽到她的話,原本閉著眼睛的眸子,突然睜開,然後望著他們說道:“帶她帶上來。”


    他總覺得墨衣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知道他卻不知道在哪裏聽過。


    猛然間,他好像發現,墨衣這個名字曾經記得好像是大祭司的口中提起,說是要救清月便要找一個是陰年陰月陰日出聲的人。


    而這個墨衣恰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所以她才會知道這個女子。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絲的驚喜,隻要一想到清月可以複活,他的心裏便有些一種說不出的話。


    少頃,那兩個人便帶著昏迷不醒的墨衣走了進來,滄溟見此大悅。


    “快請大祭司。”滄溟對身邊的宮女說道。


    守在一旁的下人,聽到滄溟的話,便應了一聲便往宮門口跑去。


    隔了一會之後,便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手裏持著木杖走了進來,朝滄溟行禮道:“參見,教主。”


    滄溟見到大祭司神情歡喜,輕聲的說道:“大祭司,你看看她是不是能救清月?”


    滄溟的神情有些激動。


    大祭司走到墨衣的麵前,然後細細的打量著她,隨後便又掐指一算,朝滄溟說道:“會迴教主,此人正是可以救清月姑娘。”


    聞言,滄溟有些激動的說道:“那大祭司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施法呢?”


    隻要清月能迴來,那一切便好。


    “下個月十五號是個很好的日子,那一天就可以開始。”大祭司聞言又掐了掐手指,然後對滄溟說道。


    聽到大祭司的話,滄溟有些開心,便名人把墨衣待了下去,嚴加看管。


    隨後他便來到了冰室,緊緊的抓著清月的手,然後說道:“月兒,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見麵了,太好了……”


    他再也不會和她分開,他會一直都待自己她的身邊的。


    他等了六十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太好了。


    西陵澤因為找不到墨衣,雖有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然後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陽朔也沒頭緊蹙,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件事情。


    他若是知道了墨衣是藥引,恐怕不會放過他……


    陽朔輕歎了一聲,終究逃不開命運…


    “師父,我想要去找墨衣,她一個人在外麵一定很害怕…”西陵澤起身朝陽朔說道。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墨衣,她從未離開自己的身邊,若是遇到麻煩怎麽辦?


    “你給我迴來。”陽朔的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


    隨後又不等西陵澤迴話,便又繼續說道:“你的傷口未好,去了也是無事於補,還是我去找吧。”


    他擔心西陵澤的傷口,本就未好,若是在把傷口牽扯開。


    那不是更加的麻煩嗎?


    西陵澤抬起頭來望著陽朔,聲音有些沙啞的喊道:“師父…”


    陽朔沒有迴答,隻是朝西陵澤有些認真的問道:“阿澤,我問你,你對墨衣和那個叫作重蓮的姑娘到底是什麽關係?


    ”


    西陵澤聽到陽朔的話,微微一愣,儼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他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師父,我和墨衣就像個親人一樣,我們…”


    他一直把墨衣當成自己的妹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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