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曾放下,她隻是不願意想起罷了,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他都可以忘記他們兩個的事情。


    她一直很好奇,他若是想起來了,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大概,她還抱著希望吧。


    在感情的世界裏,她輸得一塌糊塗。


    可是在當殺手的職業中,她卻是最成功的,她成了江湖人人都害怕的女羅刹。


    等迴到幽冥宮的時候,發現滄溟正坐在高台上,那一雙陰冷的眼眸,正盯著自己看。


    重蓮隻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發冷,好像自己被人剝光了衣服似的。


    “參見教主。”重蓮走到中央朝滄溟行禮道。


    滄溟沒有說話,知道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才緩緩的說道:“護法,可真是情深義重呀,半夜居然會麵情郎。”


    聞言,重蓮的身子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滄溟,隨即便脫口而出:“你派人跟蹤我?”


    滄溟輕笑一聲,朝重蓮沉聲說道:“你以為本座用的著派人嗎?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重蓮聽到他的話,心裏一愣,她當然知道她的任務,她的任務不就是殺了西陵澤,奪取飛羽翎嗎?


    她怎麽可能忘記呢?


    隻是她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她,她明明想來跟他脫離關係,可是命運總是把她牽扯在一起。


    “屬下從未忘記自己的任務。”重蓮朝滄溟說道。


    滄溟見她那認真的模樣,便也不在說什麽,隻是望著重蓮說道:“下去吧。”


    重蓮應了一聲便離開了大殿,往自己的屋裏走去。


    “護法,你迴來了?”一個稍微年長的婦女手裏抱著一個孩子,看到重蓮迴來了便開心的喊道。


    重蓮朝她莞爾一笑,便接過她懷裏的孩子,朝她輕輕的一笑。


    “你先下去吧。”重蓮朝身邊的婦女說道。


    她向來很珍惜跟斯澤一起玩耍,望著眼前的場景,她的眼底帶著溫柔。


    他是她這一生的依靠,若是沒有他,她或許活不下去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辦?


    清風已經離開了,而她最愛的人也不要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皓月山莊。


    剛從西陵澤房間出來的陽朔,便遇到了墨衣,朝她說道:“西陵澤已經醒了,你進去看看他吧。”


    墨衣朝她到了一聲謝謝,便走了進去。


    網望著墨衣進去的背影,陽朔輕歎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情字傷人不淺,可是有太多人陷進去了。


    就連他也不例外,他一直覺得虧欠的便是燕爾,那個讓他心悸萌動的女子,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認清自己的心,她便已經離開了。


    “陽朔,你怎麽了?”彼時,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溪兒站在陽朔的身邊,喊了她好幾聲,他才迴過神來。


    他望著一臉著急的溪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麽事情?”


    隻見溪兒將手裏緊握著一份信,遞給陽朔輕聲的說道:“這是小姐寫給你的信。”


    她剛準備去醫館裏麵幫忙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孩子走了過來,將這份信交給她。


    陽朔有些疑惑的望著溪兒,隨後便接過手中的信,便拆開看了一眼裏麵的內容。


    隨後便朝溪兒說道:“你現在跟我去醫館吧。”


    溪兒見他神色有些緊張,便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便有些緊張的問道:“信上說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


    陽朔一聽,便敲了敲她的額頭,然後說道:“想什麽呢?”


    說罷,便將信件遞給溪兒看。


    他真想知道她的腦袋裏到底是在想什麽,居然會覺得……


    陽朔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溪兒忘了一遍裏麵的內容,臉色有些尷尬的看著陽朔。


    她原以為姬九夢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遇到了詐屍毒,讓陽朔配些解藥給她。


    隻要她沒有事情便好了。


    “跟我起醫館吧。”陽朔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溪兒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男子,她有些疑惑的問道:“去做什麽?”


    她又不是大夫她去什麽醫館呢?在說了姬九夢不是讓他配藥嗎?他幹嘛找自己呢?


    溪兒有些想不通。


    陽朔隻覺得有些無奈,這丫頭真是傻得可愛,居然會問出這般可愛的問題。


    便耐心的說道:“自然是去幫我打下手。”


    “我不要。”溪兒想都不想,便拒絕道。


    她才不要去呢?她去了肯定隻幫倒忙的。


    陽朔聞言,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才說道:“你若是不去的話,你家小姐要的東西,我就不給了。你家小姐若是問起來,我便說是你不配合我的安排。”


    果然這話一出,溪兒隻覺得額間飛過一群烏鴉,她突然覺得陽朔特別能扯,居然會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其實她心裏是不願意去的,隻是一想到姬九夢那張臉,她便硬著頭皮朝陽朔說道:“走吧。”


    這個該死的陽朔就隻會欺負她,他就料定她不會把他怎麽樣嗎?


    陽朔望著她走在前麵的身影,嘴角微微一揚,沒說話。


    隻是後來,陽朔便後悔了自己的決定,他不知道溪兒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明白。


    她居然將所有的東西都混在一起,陽朔望著慢桌上的狼藉,有些無奈的捂了捂額頭,然後說道:“溪兒,我覺得你還是坐在一旁吧。”


    若是可以,他一定不會讓她來幫忙,因為她隻會越幫越忙。


    “陽朔,你到底什麽意思?”溪兒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有些沉重,便問道。


    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麽?想要的時候便讓她來,不想的話,就恨不得將她退得遠遠的。


    “那個,溪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你能幫我倒壺茶過來嗎?”陽朔朝溪兒輕笑道。


    溪兒見他那真誠的模樣,便點了點頭,說道:“你稍等一下。”


    陽朔點了點頭,朝她微微一笑。


    望著她離開的身影,陽朔悄悄的為自己抹了一把汗,然後繼續配藥。


    今日,他總算明白了孔老夫子的那一句:“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果然,女人的心,就像海底針。


    你永遠也不知道她下一刻到底在想什麽。


    少頃,溪兒便端著一壺茶走了進來,倒了一杯遞給陽朔,自己則趴在桌前望著他認真的模樣。


    她突然覺得,他長得挺好看的。


    精致的臉龐,高挺的鼻子,琥珀色的眼眸,像潭水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把你吸進去。


    帶陽朔忙好這一切之後,迴過頭來才發現溪兒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望著她那如還孩童般的睡顏,陽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蓋在她的身上,隨後便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醒來之後的溪兒發現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間,便有些疑惑的想了想,隨後隻覺得臉色有些發紅。


    太尷尬了,她明明是去幫忙,可是沒有想到居然睡著了。


    彼時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鑽進去。


    彼時正在與西陵澤說話的陽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揉了揉鼻子。


    “師父,你沒事吧?”西陵澤見他那模樣,便問道。


    雖說他是神醫,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呀。


    陽朔擺了擺手,然後說道:“這幾日你一定要格外注意,我擔心魔教的人得不到飛羽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覺得滄溟既然提前出關,那便是為了給清月報仇,再則便是為了江湖上的飛羽翎。


    “多謝師父關心。”西陵澤朝陽朔說道。


    隻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滄溟為何要對墨衣下手呢?


    “師父,徒兒有些不明白,那魔教為何又要對墨衣下手呢?”西陵澤又繼續問道。


    陽朔的神色閃了一下,隨即便說道:“大海該是像要威脅你吧。”


    雖說西陵澤是個武林盟主但是對於陽朔的話,他還是相信的,隻是他總覺得陽朔的話,後些敷衍。


    隨後,便又甩了甩頭。


    覺得有些不可能,陽朔不會欺騙他的。


    魔教,冰室。


    一間大約七十平方的空間,牆上繡著一朵朵蘭花的冰雕,栩栩如生。


    中間擺放著一張冰床,躺著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五官精致,麵色蒼白。


    閉著眼睛便如此的驚人,若是睜開眼睛,大概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的身邊放滿了蘭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滄溟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親了一下,然後說道:“月兒,你再等等我,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麵了。”


    他已經找到複活她的辦法了,隻要在等一陣子他們便可以見麵了。


    為了能讓她複活,那怕犧牲他的性命他也願意。


    他愛慘了那個叫作清月的女子


    “月兒,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滄溟又繼續的說道。


    說罷,他的眼眸劃過一抹狠厲,帶著沉重的殺氣。


    哪些傷害她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無論他說了什麽,迴應他的不過是一室的清冷。


    “月兒,你怎麽忍心離開我呢?”滄溟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笑顏如花的臉,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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