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知道的事,冷冥熵接下來的話,讓姬九夢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為夫不僅現在欺負你,晚上還要欺負你。”冷冥熵惡狠狠的說道。


    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冷冥熵的這句話,她隻覺得自己中了冷冥熵的魔障,所以才會如此。


    半個月後,劉溫和櫻兒痛半夏和冷冥燁告別,說是有事先迴雁城了。


    若大的別苑就隻有半夏和冷冥燁兩個人,樓一因為冷冥燁叫他出去辦事,所以並沒有迴來。


    “半夏,明日我們便一起去把小軒接迴皇宮吧。”冷冥燁從身後將半夏抱在懷裏,輕聲的問道。


    隻見半夏點了點頭,隨即便道:“好。”


    希望她的決定沒有錯,隻是為什麽?她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呢?


    能和冷冥燁在一起,他應該開心才對呀,怎麽會呢?


    這一日,姬九夢剛從落白的房裏出啦,便看到冷冥熵站在門口守著自己。


    “夫君。”姬九夢扯著她的袖子,輕聲的喊道。


    冷冥熵應了一聲,便牽著她的手,在府裏閑逛。


    突然一個小蹴鞠迎麵而來,眼看著就要與姬九夢接吻,冷冥熵飛快的旋轉將姬九夢緊緊的護在懷裏。


    隻聽見“嘭”的一聲,小蹴鞠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姬九夢隻覺得自己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張開眼睛望著冷冥熵的臉,朝他莞爾一笑。


    彼時一道胖嘟嘟的身影出現在姬九夢的眼中,隻見他胖嘟嘟的小嘴張成一個圓形,覺得甚是很可愛。


    她掙開冷冥熵的懷裏,然後指著那肉嘟嘟的身影,驚訝的問道:“哪裏來得小肉團?”


    這模樣長得倒與憶澈有幾分相似,望著他的臉,姬九夢不由的想起憶澈。


    尋著姬九夢的聲音,冷冥熵望著來人,隻覺得他有些似曾相識,卻也想不起來。


    小軒看到自己剛剛闖了禍,又看到天仙般的姬九夢,聲音軟綿綿的說道:“姐姐,家人不是不是小肉團,人家有名字的。”


    雖說小肉團這名字很可愛,但是他是個男子,他怎麽可以叫這個名字呢?


    果然話一落,姬九夢便捏了捏他的臉蛋,輕聲的問道:“那小肉團你叫什麽名字?”


    小軒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胸口,朝姬九夢說道:“小軒。”


    姬九夢見此,輕喃了一句,隨即便看見他一直盯著冷冥熵手裏的蹴鞠。


    姬九夢指了指冷冥熵手裏的蹴鞠,看著小軒問道:“這蹴鞠是你的?”


    小軒一直盯著蹴鞠,然後朝姬九夢點了點頭。


    那是半夏給她做的小蹴鞠,他是一定要拿迴來的,隻是他看著冷冥熵那張嚴肅的臉,便有些害怕。


    他的小眉頭擰的緊一臉委屈的看著姬九夢。


    姬九夢望著他那張有些苦惱的臉,便輕聲的問道:“想要小蹴鞠嗎?”


    小軒連忙點了點頭。


    “現在開始姐姐問你什麽你就要迴答我。”姬九夢趁機打劫道。


    隻見小軒使勁的點了點頭,好像隻要能要迴小蹴鞠,讓她做什麽都願意似的。


    那模樣活生生的取悅了姬九夢。


    “你的娘親是誰?”姬九夢隻是覺得他有些熟悉,想要知道他到底是誰,便想要問問她的娘親是誰。


    “我娘親叫半夏。”小軒還以為姬九夢會問什麽問題呢,原來是想要知道他的娘親是誰。


    他沉思了一會,便如實的迴答。


    半夏?姬九夢有些驚訝,儼然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是半夏的。


    她還以為是落白的,儼然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也難怪她總覺得孩子遊戲似曾相識,也難怪,他是半夏的孩子,能不熟悉嗎?


    “那你爹爹呢?”彼時姬九夢又輕聲的問道。


    小軒沒有迴答姬九夢的話,隻是眼底閃著一抹沉重的哀傷,有些委屈。


    良久,他才輕聲的朝姬九夢說道:“我沒有爹爹,我娘親說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


    其實他已經習慣了,隻要半夏好好的他便也開心。


    他曾經有一次,提起要爹爹,半夏便一直留著淚。


    也是那時起,他便知道,提起爹爹半夏會難過,不堪也不在提起。


    姬九夢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從冷冥熵手裏的蹴鞠拿給他,溫和的說道:“這個給你。”


    小軒接到小蹴鞠,高興的朝姬九夢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院子。


    姬九夢望著他離去他的身影,看著冷冥熵有些疑惑的問道:“夫君,你說他長得是不是像一個人?”


    冷冥熵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是說小燁?”


    姬九夢點了點頭,雖然小軒長得跟半夏很像,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小軒的眉宇之間是跟冷冥燁像的。


    其實冷冥熵也發現了,隻是看著冷冥燁那模樣,似乎不知道他還有個怎麽大的孩子。


    “你說,他們兩個不會走我們的老路對不對?”姬九夢抱著冷冥熵在他的懷裏輕聲的說道。


    冷冥熵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迴話。


    幾日之後,姬九夢見落白的身子有些好轉,便起身前往襄城。


    殊不知,她前腳離開半夏和冷冥燁便來到了策劍山莊。


    落白在小童子參扶著走了出來,看到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心裏有些難受。


    但是麵色平靜的看這半夏和冷冥燁兩個人,看著半夏淺笑道:“你迴來了?”


    半夏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便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落白,謝謝你。”


    在她離開的日子他一直細心的照顧小軒,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幫助她。


    隻是她總覺得有些愧疚,他幫她的,她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落白沒有說話,隻是望著他們兩個緊牽著的手,隔了半響才對半夏說道:“快去看小軒吧,你走後的這些日子他很想你。”


    突然落白捂著嘴輕聲咳嗽,少頃,原本蒼白的臉逐漸變得紅潤。


    “落白,你怎麽了?”半夏擔心的問道。


    要知道落白的身子一向矯健,不可能怎麽輕易就……


    落白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偶感風寒,休息幾日便好了。”


    “既然身子不適,那便多休息。”冷冥燁朝落白沉聲的說道。


    雖說他不喜歡半夏和落白走得很近,但是他卻不能讓半夏難過,所以隻能忍著心中的不適。


    落白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便由著小童子扶著自己往庭院走去。


    半夏剛走進院子的時候便看到小軒朝自己飛奔而來。


    “娘親……”小軒撲在半夏的懷裏,甜甜的喊道。


    他真的很想念半夏,雖然乳娘總是跟他說,娘親是有事,所以不能陪在自己身邊。


    可是他還是好想念她呀。


    半夏緊緊的抱著小軒,然後笑了笑。


    身後的冷冥燁望著她們兩個緊緊抱著一起的身影,百感交集。


    若是小軒是他的孩子,該多好呀。


    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若是當初自己不逼她,今日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剛哄完小軒入睡的半夏,正走出們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簫聲。


    身子微微一愣,儼然是沒有想到他怎麽晚了還沒有睡覺。


    本來不想去的半夏想起了白日裏,他那張蒼白的臉,心不由的一軟,便抬起腳步往外麵走去。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半夏便覺得他的簫聲太過於淒涼,悲傷。


    銀色的月光撒在他白色的衣服上,三千青絲披散在後背,僅用了一根木簪輕挽。


    恍若月宮裏,不小心跌入凡塵的仙子。


    隻是她覺得他背影,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無論她怎麽解,都沒有辦法解開。


    這樣的他,無疑是讓人心疼的。


    半夏一直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也不知道笑聲是什麽時候停止的。


    若不是落白的那一句:“你來了?”


    恐怕她還一直沉侵在其中吧。


    半夏見她一直望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隨即便看著他輕聲說道:“更深露重,你身子未好,還是不要吹風。”


    聞言,落白輕笑道:“怎麽?你開始關心我了?”


    他是不是應該開心呢?她終於關注到自己,終於開始關心自己了。


    要知道,這可是他奢求了很久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應該開心才對。


    半夏輕咳了一聲,隨即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朋友,關心你是正常的。”


    果然話一落,落白的眼眸低垂閃過一抹落寞,隨即便開玩笑的說道:“也對,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關心我,你難道是要當小白眼狼嗎?”


    其實他隻是不想要氣氛那麽尷尬,隨即便與她開玩笑。


    半夏聽到他的話,臉瞬間垮了下來,然後看著落白說道:“你是這樣看待我的?”


    她在她他心裏難道不應該是個知恩圖報,懂事乖巧的女子嗎?


    怎麽會是這樣呢?


    “同你開玩笑的,瞧你被嚇的模樣。”落白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輕笑道。


    她大概不知道她那呆滯的模樣,甚是可愛。


    半夏抬起頭來瞪了一下她,說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不正經了?”


    “不正經?半夏你是還沒有見過我正經的模樣吧。”落白挑了挑眉說道。


    那模樣似乎是在說,要不要試一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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