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這些話,都能掰出來。


    姬九夢不得不佩服這在沒有網絡的時代,原來傳播信息也是很快的。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八卦這兩個詞,從古代就開始流行了。


    洛城,煙花樓。


    當墨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紅色的大床上,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的腦海中浮現了那煙花樓媽媽的臉,隨即又迴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忘記了,可是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突然,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位身著緋紅色華服的男子,隻見他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朝床邊走來。


    墨衣張開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隻覺得自己的喉嚨深處傳來一股疼痛,才想起了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喝水了,有些幹涸,難受。


    望著那緋紅色的身影,墨衣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又想不起來。


    當她還在沉思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低沉妖嬈的聲音:“既然醒了,就把這個喝了吧。”


    隻見西陵澤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到墨衣的麵前,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然後輕聲的說道。


    墨衣看到西陵澤的臉,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她的心有些激動,她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呢?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西陵澤。


    西陵澤見她有些激動,便將手裏的碗遞給墨衣然後沉聲的安慰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但是請你不要激動,我會慢慢說給你聽的。”


    聽到西陵澤的話,墨衣朝西陵澤點了點頭,便端著碗裏的藥,一口飲盡,眉頭微蹙。


    少頃,看著西陵澤,想要聽他跟自己說說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在煙花樓,怎麽會在西陵澤的府上呢?


    她真的想不通,也不知道……


    西陵澤將她手中的碗接過來,然後放在桌上,然後拿起桌上事先準備好的蜜餞,轉身遞給墨衣輕聲地說道:“吃個蜜餞吧。”


    他知道她怕苦,所以便給她準備了一顆蜜餞,看來還挺管用的。


    將蜜餞含在嘴裏輕輕的咬了一口,便吞了下去。然後看著西陵澤張開嘴巴,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後看著西陵澤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疑惑。


    她的喉嚨有一股灼熱的疼痛,每當她吃東西想要咽下去的時候,便會傳來一股疼痛。


    “大夫說了你的喉嚨受傷了,開了一些藥,每日用冰敷一下喉嚨,過幾日便會好。”西陵澤看著墨衣解釋道。


    墨衣聽到西陵澤的話,微微一愣,伸手摸著自己的喉嚨,陷入了沉思。


    腦海中突然出一幅畫麵,好像她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那個老鴉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麽東西,她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很痛,緊接著全身無力,便暈了過去。


    如今想想,定是她給自己下了藥。


    真是可惡,下次不要讓她遇到她,不讓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竟然敢給她下藥,哼,讓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西陵澤見她那氣憤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嘴角微微揚起。


    果然,救她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有趣。


    隻是他一直在想,若是當時他沒有和花流年去煙花樓喝花酒,是不是就不會遇到她呢?


    若是沒有遇到她,她現在是不是就會被那個媽媽賣給別人呢?


    如今想想他的心,竟然有些害怕……


    他很慶幸自己去了煙花樓遇到了他,也慶幸自己來得及時……


    “你還有什麽要問?如果沒有我就走了?”西陵澤看著墨衣輕聲地問道。


    墨衣聽到他的話,連忙的拉住他的手,然後在他的手掌裏寫道:“謝謝你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西陵澤隻覺得自己的手掌裏傳來一陣陣瘙癢,撩撥著他的心,抬頭看著她那認真的模樣,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看著她寫得字,然後輕笑道:“你要怎麽報答?要不以身相許好了。”


    墨衣聽到西陵澤的話,沒有迴他的話,隻是臉刷得紅了,拿起身邊的繡枕朝西陵澤扔去。


    他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個正經的。


    明明剛剛還是一位翩翩君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無賴。


    西陵澤見狀,飛快的閃過身子,然後起身看著墨衣說道:“娘子好好休息,為夫先出去了。”


    說罷,沒有等墨衣迴話,便離開了房間。


    望著西陵澤離去的身影,墨衣的思緒漂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好像有什麽東西跳了一下,當她想要摸清楚的時候,那種感覺卻又消失了。


    隔了半響,許是覺得有些累了,墨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西陵澤離開墨衣的房間之後,便去了地牢看著眼前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老鴉,嘴角噙著一抹陰笑。


    敢動他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他要把她實施在他身上的傷口,十倍的奉還給她,讓她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他想來無情,隻是那也是看誰。


    “公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老鴉看到西陵澤,想看到救命草一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若是她知道那位姑娘跟他有關係,她是不會收的,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隻是若是她早點知道,她早就發財了。


    老鴉的身子被綁在一根木柱上,頭發淩亂,身上的血跡斑斑點點,那模樣看來,應該是剛剛受過大刑。


    “現在知道,晚了。”西陵澤看著她冷冷的說道。


    現在知道有什麽用呢?在她傷害她的時候,她就注定要為這些付出代價的。


    聽到他的話,老鴉的原本臃腫的臉,刷得有些蒼白。


    西陵澤離開不久之後,身後傳來了老鴉的慘叫聲,那聲音像極了鬼魅的嘶吼。


    雁城,皇宮。


    這一日,南宮凝的身子覺得有些好轉便打算帶著謹秋去寒衣寺想要去哪裏為國祈福,順便還願。


    冷冥熵拗不過她,便隻好對她。


    本來打算讓李將軍互送南宮凝去寒衣寺祈福的,誰知道南宮凝卻道:“哀家這是微服私行,無需怎麽隆重。熵兒,你就別費心了,好好處理朝中的大事吧。”


    她就是在宮裏待的有些久了,想要去外麵透透氣,順便去看看先皇,說起來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了他。


    仿若他在她身邊,就好像是昨天似的。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就過了十年,他整整離開了她十年。


    聽到她的話,冷冥熵便沒有在說話,隻是有著南宮凝,她想要幹什麽都可以。


    當然送行的也就隻有冷冥熵和姬九夢兩個人,南宮凝隻願意讓姬九夢和冷冥熵送行,說什麽她老了,不想被那麽多人圍觀。


    其實她就是不想看到那些人,省的心煩。


    南宮凝朝站在一旁的姬九夢招了招手,然後說道:“夢丫頭,你過來,哀家有話跟你說。”


    “諾,母後。”姬九夢聽到南宮凝喊自己,便朝她一笑,然後點了點頭,朝她的方向走過去輕聲地應道。


    雖然不知道南宮凝叫她做什麽?但是自她進宮以來,南宮凝對她一直都好。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她丟很喜歡南宮凝那隨和的性子。


    南宮凝拉著姬九夢的手,輕聲地說道:“夢丫頭,跟哀家去那邊走走吧,哀家有些話對你說。”


    南宮凝每次看到姬九夢的臉,便會想起她的母親封青宛,在心裏感歎時間過得真快。


    孩子已經孩子已經長大成家,而他們也都老了。


    “夢丫頭呀,哀家想要拜托你幫哀家照顧熵兒,那個孩子太冷傲了,又不善於表達,有什麽事情都是藏在心裏的不肯說出來。哀家就是想說,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會真的,凡事要用心去看。”南宮凝拉著姬九夢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後說道。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冷冥熵了,這個孩子對待什麽事情都很清楚,隻是唯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姬九夢聽到南宮凝的話,有些疑惑的看著南宮凝,她總覺得南宮凝說這話,有點像是在留遺言之類的。


    隨即又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南宮凝怎麽年輕,又怎麽善良,老天不可能那麽殘忍的。


    隻是最後在南宮凝的注視下,姬九夢朝南宮凝說道:“母後放心,臣妾一定好好照顧他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臣妾都會相信他,也會站在他的身邊的。”


    南宮凝聽到姬九夢的話,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朝姬九夢說了一句:“辛苦你了,丫頭。”


    姬九夢沒有說話,隻是朝南宮凝搖了搖頭。


    這時,南宮凝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明黃色的香囊遞給姬九夢然後說道:“丫頭,你進宮怎麽久了,哀家也沒有送過你什麽禮物,這你就拿著吧,將來遇到困難,它可以幫助你。”


    姬九夢接過南宮凝手裏的香囊,然後朝南宮凝說了一聲:“謝謝。”


    “跟哀家客氣什麽,走吧,再不迴去怕是熵兒要發火了。”南宮凝望著不遠處一臉焦急的冷冥熵,然後朝姬九夢輕笑道。


    姬九夢點了點頭,便扶著南宮凝迴去。


    冷冥熵一直望著南宮凝和姬九夢的方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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