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夢隻覺得耳邊有些發癢,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抬手揉了揉耳朵,然後說道:“你……”


    “怎麽皇後很慶幸成為本皇的第一個人嗎?”冷冥熵沒有理會姬九夢那動作又繼續說道。


    她就是喜歡看她被自己欺負得無力還手的模樣,就是喜歡看她吃虧的模樣。


    隻要一看到那模樣,即便是再大的不開心,他的心情也會變好。


    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惡趣味。


    姬九夢沒有迴答冷冥熵的話,隻是瞥過了頭沒有看向他,良久才對他說道:“皇上若是沒有什麽事情,臣妾便告退了。”


    她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估計真的會瘋了。


    冷冥熵真的有本事把人氣死,原以為自己氣死人的本事很厲害了今日見到冷冥熵才明白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歹本皇剛剛也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本皇的嗎?”冷冥熵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的說道。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因為處理奏章有些乏了,所以才想要找個樂子,消遣一下時光。這不,碰巧遇到了姬九夢,便忍不住逗了她一下。


    “那不知道皇上想要臣妾怎麽報答你呢?”姬九夢看著冷冥熵咬牙切齒的說道。


    冷冥熵抬手摸著下巴,然後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姬九夢的身子,然後輕聲地說道:“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


    姬九夢指著冷冥熵,氣結道:“你……”


    “哎呀,本皇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以身相許了。你還是來淩霄殿伺候本皇一天吧。”冷冥熵無視掉姬九夢的表情又繼續說道。


    “冷冥熵,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姬九夢指著冷冥熵氣結的說道。


    誰要伺候他?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就很了不起嗎?她還是一國的公主,皇後呢?她會怕他?再說了她有沒有求他救她,明明就是他自作多情。


    還想要讓她報答他,做夢去吧。


    冷冥熵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就你那幹煸的身材,本皇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說罷,不等姬九夢迴答,便帶著阿德公公離開了禦花園,隻是嘴角卻彎彎的揚起,看來心情不錯。


    阿德公公朝姬九夢行了一個禮,之後偷偷的瞄了一下姬九夢,發現她的臉色極其的難看,甚至可以用黑炭兩個字來形容了。


    真不知道冷冥熵對姬九夢說了什麽,她竟然會怎麽生氣。


    跟在冷冥熵的身後,腳步不由的加快了一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拿去開刀。


    姬九夢望著冷冥熵那走遠的身影,握了握手中的拳頭,然後看著冷冥熵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才是幹煸,全家都是幹煸。”


    竟然敢說她的身材幹煸,她要什麽有什麽,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她的身材絕對算的上上等的身材,他那是什麽眼神。


    終於罵完之後,心裏舒坦了許多。


    溪兒看著自家主子站在那裏自言自語的,有些擔心的說道:“公主,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們迴去。”姬九夢朝溪兒說道。


    “嗯。”溪兒應道。


    “多謝娘娘救命之恩。”杏兒跪在地上朝姬九夢感激的說道。


    若不是她出手相救,她今日就會死在這個禦花園之中吧。


    她本是禦膳房的奴婢,去給太後送東西之後,不小心撞倒了寥娉,之後便被她罰跪在地上。


    寥娉是出名的火爆,誰也不願得罪,自己本來以為會死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姬九夢,是她救了自己。


    她決定這輩子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她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姬九夢將杏兒扶起來,輕聲地說道。


    彼時,她又恢複成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剛才是替你解圍才說讓你跟著我,如今去留全看你自己的意願。”姬九夢看著杏兒說道。


    她並不會強迫任何一個人,也尊重每個人的選擇。


    “奴婢想留下來服侍皇後娘娘。”杏兒朝姬九夢行禮道。


    她不想離開,她怕自己一旦離開了姬九夢的庇護,便會死於非命,畢竟在這皇宮裏每日都會一些莫名其妙死掉的人。


    所以她選擇留在長門殿,這樣也有一個落處。


    “既然如此,你就留下來吧。”姬九夢看著她那真誠的模樣,輕聲地說道。


    即是她的決定,她尊重她便是。


    隨即又對身邊的溪兒說道:“你帶她下去洗漱吧。”


    “諾。”溪兒看著姬九夢應道。


    然後便帶著杏兒朝長門殿的方向走去,而姬九夢則在禦花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眼睛有些迷茫,看來是在想什麽事情。


    夜晚的風夾雜著一股涼意,讓人忍不住披了一件衣裳。


    公儀澈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疑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記得他明明是在和鬼醫喝酒,怎麽會迴到這裏?


    他有些疑惑,想要起身,發現自己的頭特別的痛,甚至有一股撕裂的疼痛感。


    彼時,月初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東西走了進來,看到公儀澈坐在床邊,喊道:“公子,你醒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還以為他就會一直這樣睡下去呢?


    真是謝天謝地他終於醒了,這些日子可真的是擔心死他。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頭怎麽痛?”公儀澈捂著自己的頭,看著月初有些疑惑的說道。


    “喝五壇酒頭能不痛嗎?”月初聽到公儀澈的話,便說道。


    他足足喝了五壇酒頭能不痛嗎?月初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五壇酒,原來他竟然喝了怎麽多酒,公儀澈在心裏暗道。


    隨即又看著月初問道:“那我睡了多久?”


    他明明是想要去看姬九夢的,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也不知道她怎麽樣?是不是一切安好麽?


    其實,這些日他已經想好了,若是她真的喜歡冷冥熵,他一定會試著放手祝福他們的。


    “整整七天七夜,期間從未醒過。”月初端著醒藥酒走到公儀澈的麵前,遞給他,說道。


    這七天七夜若不是鼻尖那淡淡的唿吸,他恐怕以為他已經不在了,他可真是擔心死了他了。


    公儀澈接過月初手中的碗,有些驚訝的看著月初,沒有說話,隻是端著碗飲了一口。


    他竟然睡了怎麽久……


    少頃,一碗藥見底,公儀澈將碗交給月初,然後又問道:“她怎麽樣?可是平安歸來?”


    月初聽到她的話,便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能讓他怎麽牽掛的也就隻有她了。


    “娘娘她一切安好。”月初想了一會之後,便和公儀澈說道。


    公儀澈聽到他的話之後,懸著的心便放下了。


    隻要她沒事,他就安心了。


    洛城。


    這一日,墨衣正在茶樓裏喝茶卻不想聽到了淮南王造反的消息。


    此時她最擔心的就是姬九夢還有公儀澈的安危了,申身為皇後的她,有沒有受到牽連呢?還有公儀澈他現在怎麽樣了呢?


    本來打算迴雁城的她,卻又在半路停了下來。


    望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們,看著他們圍著告示,嘴裏一直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再說什麽。


    本來打算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某百姓的一句話話:“淮南王已經被抓,我們不用大戰了,太好了……”


    墨衣聽到這句話,連忙跑到告示前看,原來雁城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那她就不用迴去了。


    有些無聊的走在大街上,望著人來人往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西陵澤那張討厭的臉,有些生氣。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肯把玉佩還給她,真不知道他要她做什麽?


    偶遇一湖邊,看到兩個流氓正在欺負一個小姑娘,便出手相助,卻不想遭到了暗算。


    望著眼前越來越模糊的人,墨衣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哪有什麽流氓欺負小姑娘,他們明明即是一夥的。


    “你們……”墨衣指著他們三個人,虛弱的說道。


    隻見那三個歹人將墨衣圍在中央,然後看著她一臉的陰笑。


    他們盯了她已經好幾天了,真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這裏遇到她,真是天助我也。


    其中一個肥胖臃腫的男子,看著墨衣笑嘻嘻的說道:“這小姑娘長得不錯,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是啊,今天的運氣不錯,薑然得了這麽一塊肥肉。”另一個瘦小的男子說道。


    “好了別說了,將她帶走。”剛剛扮成女子的男人,見他們兩個話有點多,便開口製止道。


    那兩個人聽到他的話,便將墨衣扛在肩上,朝洛城最有名的煙花樓走去。


    煙花樓,某廂房。


    “媽媽,這次可是個極品,跟以往一樣一口價三百兩,怎麽樣?”男扮女裝的男子站在煙花樓的廂房裏,指著床上的墨衣,對老鴉說道。


    衣著華麗妖嬈,嘴角有顆黑色的大痣,年過半徐的老鴉,手裏拿著扇子扭著臀朝床走去,看著床上的人兒,嘴角微微揚起。


    良久才轉過頭來,看著那幾個流氓,然後說道:“這一次你們送來的倒是頂級的貨色,去賬房領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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