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流年正沉侵在自己美好想象中的時候,耳邊傳來西陵澤冷漠帶著嫌棄的聲音:“擦一擦你嘴邊的口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花流年聞言立馬擦了擦自己的嘴,發現什麽東西也沒有,才知道自己被西陵澤戲弄了。指著他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


    果然是個木頭,真是浪費了怎麽好的春光。


    墨衣沒有理會他門兩個的對話,隻是看著西陵澤輕笑道:“你以為你打得過我嘛?”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的修行術會打不過西陵澤,即便她昏睡了百年,可是她的靈力一點也沒有減弱,反倒增加了不少。


    所以,西陵澤想要打敗她,看來還要重新迴去再造幾百年了。


    一想到這,墨衣的心便有些得意。


    “哦,要試一試嗎?美人?”西陵澤伸手摸了一下墨衣的臉,然後輕笑道。


    正在嗑瓜子的花流年被西陵澤突然間的動作給雷到了,嘴角微扯看著西陵澤。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真是浪費了怎麽一張好看的臉。


    隻是他這調戲的功夫,跟他真的有得一比了。


    他一直以為隻有自己才會不要臉的調戲別人,今日看到西陵澤才知道了什麽叫做不要臉的境界。


    “你……”墨衣伸手將西陵澤的手打掉,氣結道。


    他是她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也是她見過最自戀的人。


    話剛落,墨衣便沒有在理會西陵澤,向後退一步,主動出擊。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當猴耍了,可是西陵澤偏偏觸犯了她的底線。


    西陵澤的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墨衣的一掌,向後退了幾步,看著墨衣那有些生氣的臉,輕笑道:“怎麽還想謀殺親夫?好歹我們也曾在一張床上睡過,你就怎麽忍心嗎?”


    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花流年聽到西陵澤的話,剛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


    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西陵澤的那一句,睡在一張床上,天呐,他什麽時候怎麽風流了?


    額,不對,他一直都是怎麽風流的。


    等等,他居然背著他去勾引良家婦女,這叫他第一情聖以後怎麽在洛城混?


    正當花流年想開開口說話的時候,耳邊傳來墨衣的怒吼聲:“閉嘴。”


    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她太低估了西陵澤的不要臉,她現在恨不得將他揍一頓以解心頭之很。


    她飛身到西陵澤的身邊,與他打了起來,隻不過幾招過後她敗了下來。


    哼,論武功她不及他,那用靈力肯定能贏他。


    正當她準備使用靈力的時候,雙手被西陵澤抓住整個身子往他的懷裏一靠,然後說道:“喲,投懷送抱也不用怎麽著急吧。”


    他其實就是閑著無事,又看她怎麽可愛,便想逗逗她罷了。


    “西陵澤有沒有人說你很自戀?而且很自大?”墨衣看著西陵澤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美人你是第一個。”西陵澤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


    坐在一旁的花流年見不關自己的事,便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好戲。


    隻是當他還想要繼續看下去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西陵澤那討厭的聲音:“你還打算在這裏坐多久?”


    “你們兩個成婚的時候我就走。”花流年淡淡的說道。


    他才沒有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他來這裏就是為了喝西陵澤的喜酒的,隻要一想到西陵澤以後會變成妻奴他的心便有些莫名的心奮。


    “滾……”西陵澤和墨衣異口同聲的說道。


    他沒有看到他們兩個在打架嗎?還成婚?墨衣真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花流年起身朝西陵澤和墨衣說道:“我等你們的請柬哈。”


    說罷不等他們兩個人迴話,便消失在院子裏。


    他若是再不走,怕是等一下得躺著出去。


    花流年離開之後,墨衣與西陵澤良久僵持了許久,最後墨衣看著西陵澤輕聲地說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才可以把玉佩還給我?”


    “情人送的嗎?怎麽緊張?”西陵澤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她如此緊張一塊玉佩,心裏有些難受,沒有迴答她的話,沉聲的說道。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跟你有什麽關係?”墨衣不想告訴他,隻是冷冷地說道。


    她才不要跟他有太多的關聯,這個登徒浪子。


    “是沒有關係,不過很快就有關係了。”西陵澤眼光一閃,說道。


    墨衣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西陵澤封住了唇,她就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西陵澤,此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是不是覺得她很好欺負?先是冷冥燁,現在又是西陵澤。


    西陵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到她這樣,自己會失控,他不想從他的嘴裏聽到關於別的男子的話,他不想……


    隻是她的唇比想象中要更加的甜美,好像蜜糖一樣的甜,讓他有些貪戀。


    良久,西陵澤才放開墨衣,隻是嘴角微舔像是在迴味什麽似的。


    “啪……”墨衣得了空,伸手給西陵澤打了他一巴掌。


    “你無恥……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初……”墨衣後退一步,伸手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有些委屈的西陵澤說道。


    混蛋,真是個討厭的人,她保存了兩百年的清白就這樣給他毀了,他……


    西陵澤捂著自己的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墨衣。


    也不知道為何,明明被她罵的狗血淋頭了,西陵澤心裏竟有一絲絲的歡喜。


    看來他真是找虐……


    “西陵澤,不要讓我在看見你,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墨衣狠狠地說道。


    未等西陵澤迴話,便也離開了。


    為什麽?每一次都是她輸,明明他就是個小孩,自己還打不過他,真是丟臉死了。


    西陵澤望著墨衣遠去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


    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來求他的。


    桃花村。


    自從那一日之後,姬九夢就再也沒有見到秋山還有落白。


    日子過得倒也安穩,隻是冷冥熵的病依舊沒有好轉,姬九夢本來打算帶他會雁城的,隻是不巧趕上了桃花村一年一度的姻緣節。


    這姻緣節不過是就是未出閣的女子一早就要去月老廟裏麵上香,接著便將原先寫上詩句的姻緣簽掛在樹上。


    若是有人看得上姻緣簽上的詩句,便會拿著另一隻空白的姻緣簽寫上對應的詩句。若是兩人都看得上,便會從村長的手裏拿過一條紅線,綁在各自的手上。


    這樣才算完事。


    姬九夢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便覺得這與現在的相親沒有什麽區別。


    姬九夢一早便被秀兒拖到月老廟裏麵,姬九夢有些無奈便和她一起去上了香,之後姬九夢便在一直月老廟裏麵瞎逛。


    而秀兒則去了月老樹下寫姻緣簽。


    她又不是未出閣的姑娘,所以她便沒有去,否則被人家看到了,估計會笑掉大牙吧。


    姬九夢走到了後山,望著眼前紅通通的一片的思緒漂遠。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簫聲,如冬天裏的風寒冰刺骨,冷卻人心。到底是怎樣的心情,才可以演奏如此哀怨的聲音?


    迴顧四周,姬九夢發現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湖邊,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淒涼。像極了秋天的落葉,一拂即逝的塵埃。


    這簫聲讓她想起了上官斐,她和上官斐分別的時候,她的心猛的一疼,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胸口割了一下似的。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望著四周,踏著腳步想要靠近那個吹簫人,想要看清他到底長什麽樣子。


    隻是未等她靠近,那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若不是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她會以為剛剛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是他嗎?他來這裏做什麽?為什麽他不肯見自己呢?


    他是不是還在怨她呢?怨她當初的狠心,冷絕?


    他知不知道她是又苦衷的,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傷害他,她隻想要他好好的活著……可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傷害了自己最深愛的人。


    姬九夢的身子,突然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臉上的淚水不斷地往下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秀兒忙好一切之後,來到了後山找到了姬九夢,便看到姬九夢一個人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小九姐姐,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呀?”秀兒跑過去將姬九夢扶起來,看見她臉上掛著淚水,有些擔心地說道。


    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她就成了這樣?


    姬九夢沒有迴答她的話,隻是朝秀兒說道:“秀兒,我有些累了,我想先迴去。”


    她是真的累了,明知道沒有結局,可是她依然存著希望。


    她一直在想,若是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傷害他,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傷害他。


    隻是這一切都晚了。


    她和他本就沒有結果,卻偏偏多了一份緣份,想來也是天意。


    都說造化弄人,想來也是她和他了。


    “我送你吧。”秀兒本想留著她,隻是想起她剛剛傷心的模樣,便也打消了心裏的想法,朝姬九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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