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身體突然騰空,邱敏緊張地在沐澤的肩膀上垂了兩下。


    “好。放你下來。”沐澤一鬆手,將邱敏丟到柔軟的被子上,自己也跟著鑽上床。


    “你不準進來!”邱敏漲紅了臉,拚命推他。


    沐澤輕輕鬆鬆抓住她抗爭的手,強行擠到床上,又將被子拉上給彼此蓋嚴實:“外麵冷死了,你不讓我上床,是想凍死我?你這女人好狠毒的心!”


    邱敏覺得這人簡直太無恥了!明明是他不要臉,居然還反怪她狠毒!


    她快被他給氣死了:“你怕冷,你迴自己的床上去睡啊!”


    因為情緒激動,她的聲音稍稍提高了一些,睡在外間守夜的吟霜聽見聲響,睡眼忪惺地問道:“姑姑,您叫我嗎?”


    邱敏心髒驟然一緊,連忙迴道:“沒有,我說夢話而已。”


    “哦。”吟霜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沐澤瞧她緊張,體貼地幫她把床帳放下,這樣除非有人來掀床簾,不然根本看不到他在床上。


    沒人看見,他就更放肆了,直接將邱敏摟進懷裏,還摸了兩把。


    邱敏怕劇烈掙紮會弄出聲響,被吟霜發現毀了名聲,在這種古代社會,吃虧的總是女人。她不甘心地拿手推了沐澤幾下,突然感覺到有個硬物抵著她的腰。她立刻不敢再亂動。


    為了防止主子半夜起床看不見,房間的角落裏會點上一小盞昏暗的燈,沐澤借著昏黃的燈光,出神地看著邱敏,以前的邱敏很瘦,全身都是硌人的骨頭,這幾年經過他的精心喂養,骨細肉豐,抱起來軟綿綿的。等到今年五月,她就滿十八了,身體已經發育得相當成熟,胸前鼓漲的兩團輕輕一擠就可以露出美好的形狀。


    他輕輕一嗅,一股似醉非醉的幽香進入他鼻間。他在深宮長大,知道皇宮裏的女人最重視保養,所以他命手法專業的宮人,用最上乘的香宮皂、精油、香膏長年給邱敏按摩養護,確保全身上下的肌膚無一處不嬌嫩。如今的邱敏,全身的肌膚雪膩光滑,嫩得好像咬一口就能迸出汁水來。


    想到懷裏的這具曼妙身體是他精心養出來的,他就覺得興奮得不能自己。他養了這麽多年,等了這麽多年,他恨不得立刻就吃掉這顆屬於他的果實!


    沐澤的唿吸逐漸變得濁重,他低下頭去吻她,邱敏偏頭避開,那兩片溫熱的唇就貼到了她的臉上,軟軟的、輕輕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


    沐澤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閃動,眼波中流泄出的至深迷戀,連冷漠的夜色都變得纏綿悱惻。


    邱敏有片刻失神。她並不是沒有經驗的人,但卻是第一次碰到處男,而且還是未成年處男。


    聽說處男的手法很差。邱敏有些畏縮。


    就在她失神的這一瞬間,沐澤含住了她的唇。


    她沒想到她這輩子的初吻就這麽丟了!


    結果還沒等她震驚完,沐澤的牙卻磕到了她的唇上!


    “痛!”邱敏一把推開沐澤的臉。


    看到邱敏嫌棄的眼神,沐澤覺得自己皇子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那時候他雖然看到太昌帝和麗妃接吻,但隻看到他們嘴對嘴碰了兩下,很快就分開,脫褲子直接肉搏去了。


    到底該怎麽親嘴?


    這時候也沒有旁的人可以問……


    算了,直接進行下一步好了。沐澤很快又恢複他最擅長的麵癱臉,以掩飾自己新手初上崗的緊張情緒,以十二萬分嚴肅研究的心態開始剝邱敏的衣服,但是邱敏的手一直擋在胸前,他怕弄傷她,又不能太使勁……


    沐澤停頓了一下,決定直接剝褲子。他記得那時候看父皇和麗妃做,他們就隻脫了褲子,沒脫上衣。所以沐澤覺得做那種事,隻用脫一半就行。


    邱敏頓時覺得委屈的不行。


    他不過是把自己當個物品吧?有需要了想上就上,沒告白就算了,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前戲也不做就脫褲子直奔主題,這是要她血濺當場的節奏啊!


    她又不是用來發泄的充氣娃娃!宮女也是人啊!


    邱敏突然將臉埋進他的胸口,低低地哀求道:“不要現在。”


    沐澤憋得難受,沙啞著嗓子問她:“那什麽時候可以?”


    邱敏心想什麽時候都不可以。她上輩子寧可一輩子不婚,也不肯半點將就,難道到了古代,她就會甘心給別人當小老婆?想都不要想!


    邱敏裝出嬌羞的樣子:“吟霜就在外麵,我怕弄出聲響被她聽到。而且現在時機也不對,萬一懷了孩子怎麽辦?”


    沐澤冷靜下來,如果弄出孩子確實就麻煩了,皇位沒爭到前他不能搞出弱點被沐涵攻擊。


    他強自忍耐了一會,才將心頭的火退下。


    “睡吧。”沐澤幫邱敏調整了一個姿勢,讓她更舒服的躺著。


    邱敏心想今天這關算過去了,也就閉上眼睡過去。


    天快要亮的時候,沐澤醒來,躡手躡腳下了床,從窗戶爬迴自己的房間中。


    十五未過,朝臣們還在放春假期間,但如果有要事,還是可以直接進宮麵聖。疫病之事非同小可,沐澤還記掛在心裏,起床用過早膳就乘馬車進宮麵聖。


    邱敏覺得自己也不能光等朝廷開展防治工作,她自己也要開始著手預防。


    要說預防,邱敏第一個想到的是消毒殺菌。


    醫院裏消毒都是用酒精,邱敏不會製作酒精,不過高度白酒應該也有殺菌的作用。邱敏帶了人到酒窖找酒,沐澤並不好酒,所以酒窖中隻有皇宮內賞賜下的十幾壇美酒,且不說數量根本不夠,邱敏嚐了嚐,發現這酒的度數也不高。


    看來這時代還沒有高度酒。至於蒸餾高度酒,邱敏心想還是算了,她根本不懂得怎麽蒸。


    沒法製作酒精消毒,那就縫製一些口罩好了,就算效果達不到現代醫用口罩的防護效果,防口水也行。沈仲景來到皇子府的時候,邱敏正在指揮府裏的婢女縫製口罩,聽到下麵的人迴稟說沈太醫求見,猜到沈仲景可能是想找沐澤詢問疫病的事。她雖然挺討厭沈仲景這個人,但沈仲景替窮苦百姓義診,又及時發現了疫病,這樣一個人,怎麽也不會是壞人,便讓下人帶他進府。


    等沐澤迴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邱敏在向沈仲景詢問:有什麽草藥適合填充在口罩的夾層裏。雖然這兩人談論的內容也沒有什麽不合適,旁邊也有丫鬟看著,但沐澤還是感覺到莫名的不舒服。


    沈仲景看到沐澤迴來,對他跪下行禮:“殿下。”


    “起來吧。”沐澤神色未變,看似閑庭信步地走到邱敏和沈仲景的中間。“疫病的事,本宮已經向父皇匯報過,父皇相當重視,現在正召大臣們進宮商議,想來很快就會展開防治準備,沈太醫不必擔心。”


    沈仲景安安靜靜聽沐澤說完,才道:“敢問殿下,不知陛下可同意微臣的建議:將所有死者的屍體火化?”


    沐澤神情微窒,片刻後才道:“沈太醫應該知道,入土為安的道理。不過父皇已經派人去將郊外那些無主的屍體燒掉,想來……”


    沈仲景焦急地打斷他的話:“殿下,疫病兇猛,一旦爆發,非同小可,豈可因死者而不顧生者!”


    沐澤臉上神色瞬間轉冷:“沈太醫是在指責本宮不顧百姓安危了?”


    沈仲景對沐澤跪下叩首:“臣不敢。隻是城中如果一旦有人死去,必須馬上燒掉,趁現在疫病還是初期,將一切潛在危險扼殺……”


    沐澤冷冷道:“沈太醫先迴去吧。”


    沈仲景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殿下!”


    沐澤轉身就想離開,邱敏急忙抓住沐澤:“殿下,屍體必須燒掉!”


    沐澤和沈仲景同時一愣,沐澤沒想到邱敏居然幫沈仲景說話,沈仲景也沒想到這個總是想找他麻煩的臭丫頭這次會跟他口徑一致。


    邱敏知道對古人來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把屍體放在火中焚燒,在古人看來,無異於死後被挫骨揚灰,一般來說,隻有罪大惡極之人才配有這種下場。而且墓葬還涉及到家族風水,按迷信的說法,保護屍體安穩的放置於墓穴中,可以保佑子孫後代家族興旺,所以更不可能說燒就燒。無主的屍體也就罷了,有主的屍體,若是強行拿去燒掉,隻怕會激起民眾的激烈反彈,甚至做出過激行為。可是如果真的有可能爆發疫病的話,就必須將一切源頭扼殺在萌芽中!


    沐澤卻一直在想邱敏和沈仲景到底有什麽關係,他們已經這麽熟了嗎?熟到邱敏都開始為他求情了?他記得昨日在宮中,邱敏背著他和沈仲景獨處,兩人還站在假山邊兩兩凝望……


    沐澤看向沈仲景的眼神立刻變得不善起來。


    邱敏一看不好,估計剛才沈仲景的頂撞讓沐澤動怒了,她急忙拉住沐澤:“殿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你先隨我迴屋吧。”背地裏卻衝沈仲景搖搖手,暗示他不要再說話。


    沐澤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邱敏推著他往內院走,幾步後趁著沐澤背對著她,悄悄迴首對沈仲景做了一個“放心”的口型,意思是她會想辦法說服沐澤。


    等到沐澤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沈仲景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今也隻能相信邱敏能說服皇長子了,但願皇長子能向陛下進言,將城中的屍體盡快火化。


    他出了皇子府,抬頭看了一眼鉛灰色的天空,那片有形無質的壓抑蒼穹似乎正醞釀著暴風雨,讓他本就鬱鬱寡歡的心情變得更加消沉低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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