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剛才假意互相攻擊,就是為了讓宋帝王這群人放鬆警惕。


    實際上是一邊打,一邊到了劉飛和三個女人的位置。


    “惡賊,給我站住。”宋帝王雙目圓睜,化作一道流光緊追過去。


    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地府各處瞬間一片雜亂。


    足足追了半天功夫,宋帝王終於停下腳步,他的唿吸都有些紊亂。


    閃著寒光的眼睛左右掃視:“可惡,這群狗賊躲到哪裏去了?”


    楚江王瞬間出現在他身邊,同樣是氣喘籲籲:“西邊找過了,沒有。”


    泰山王和都市王也從其他方向紛紛迴來,同樣是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啊!”宋帝王氣急敗壞,一掌拍碎旁邊樓閣。


    幾個幽冥小鬼躲在其中,嚇得嘰哇亂叫,不斷的往廢墟裏麵鑽。


    宋帝王眉頭一皺,直接將他們抓了出來。


    “爾等聽好,我隻問一遍,若是答錯,頃刻間讓你們灰飛煙滅。”


    幾個小鬼嚇得連連點頭,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我且問你們,可曾見過陛下和秦廣王帶著一男三女從這裏路過?”


    幾個小鬼互相看了一眼,頭搖的像波浪鼓。


    “好,那你們沒用了。”宋帝王一掌拍下。


    轟的一聲悶響,幾個小鬼當場碎成了陣陣青煙。


    包拯有些不滿:“何必要殺他們?”


    宋帝王隻是看了他一眼,根本懶得迴答。


    “我說包大人,”楚江王站出來,語調怪異的冷笑,“這種時候了,你就別端著你那個公正不阿的架子了。”


    “現在那兩個反賊,帶著劉飛那些妖孽在地府中亂竄,這是多大的隱患。”


    “若不及時找出來,地府永無寧日。”


    包拯皺著眉:“這與濫殺無辜有何關係?”


    “無辜?哈哈哈,”楚江王大笑,“地府難道沒有這些人的份兒嗎?”


    “唐太宗和秦廣王是兩個極其虛偽的人,還有那個劉飛,同樣是端著一副悲憫蒼生的架子。”


    “隻要我們殺的人夠多,”楚江王張開雙臂,“他們就一定會出來,然後擺出一副要拯救蒼生的架子。”


    包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心中無法接受,隻能黑著臉看向一邊。


    楚江王也懶得搭理他,哼笑了一聲之後看著其他幾殿閻羅:“各位應當都聽懂了。”


    “接下來,我等要堅壁清野,一來,讓唐太宗那夥逆賊沒有機會好好休養。”


    “二來,也能將他們逼出來,同樣,隻有在死亡麵前,才能讓地府中的那些刁蠻之徒講實話,說出那一夥逆賊的下落。”


    其他的幾位閻羅王互相對視,全都陰沉著臉點頭。


    雖然他們自己也覺得這樣有些殘忍,但為了利益,也隻能不斷在心中告慰自己——楚江王說的沒錯。


    “好了,”宋帝王一直在觀察這周圍,“廢話就不必再多說,動手吧。”


    說完他便一馬當先,獨自一人朝著東方走去。


    剩下的人各自朝著其他方向散開。


    楚家王倒是夠機靈,趕忙追著宋帝王而去。


    與此同時,唐太宗和秦廣王正注視著地府中發生的一切,兩個人都不由得咬著後槽牙。


    “這群瘋子,就該千刀萬剮,五雷轟頂!”秦廣王握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唐太宗也是雙瞳灌血:“早晚血債血償。”


    “我們躲在這裏安全嗎?”葉青竹一邊扶著劉飛,一邊滿臉擔憂的開頭詢問。


    “放心吧,”唐太宗迴過身,“這裏是陰陽柱內,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裏能夠藏人。”


    葉青竹鬆了一口氣,轉頭又看了看盛菲菲和雪魅,這倆人受傷也不輕,此刻全都閉著眼睛,靜靜的調養內息。


    倒是劉飛,一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真的隻有你一個人知道?”秦廣王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


    “那你有更好的藏身之處嗎?”唐太宗有些不耐煩。


    “哼,你連地府大印都能搞丟,誰知道有沒有把這裏能藏人的消息透出去。”秦廣王一屁股坐在旁邊。


    “你!”唐太宗一陣氣結。


    但他也不想和對方多吵,使勁喘了幾口氣:“算了,有吵架的功夫,還是抓緊時間療傷吧。”


    秦廣王看了看,他倒也沒再多說什麽。


    就這樣過了大半天的功夫,整個地府已然入夜,但四處依舊是慘叫聲不斷,時不時有火光衝天。


    有陰陽柱的純粹先天之氣加持,唐太宗的修為恢複的最快,已經恢複了五成。


    眼皮抖了幾下,他緩緩睜開眼眸。


    抬頭一看,卻見秦廣王正目光陰狠的盯著下方。


    唐太宗看了看劉飛那邊,然後才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心急,可如今沒有別的辦法。”


    皺著眉迴過頭,秦廣王立刻就要張嘴開罵。


    但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坐在唐太宗對麵,語氣恢複平和:“我真的是不明白,地府大印何其重要,如何會丟失呢?”


    “這,”唐太宗的臉色一陣扭曲,頗為無奈的攤開,雙手抖了抖,“我也不知道啊。”


    “啊?”秦廣王既疑惑又憤怒。


    “什麽叫你不知道,不是一直在你手裏嗎?”


    “是,是在我手裏,可是,”唐太宗一陣糾結,使勁梳理了一下心緒,才接著說,“其實,當初我執掌地府之時,大印的確是在我手裏。”


    “可直到大印丟失,我才知道,在我手裏的這枚印一直都是假的。”


    秦廣王的臉色更加迷茫:“假的?你之前可從沒提過。”


    “我如何開口呢?”唐太宗十分無奈。


    先前地府還算和平時,他自然不可能把這條消息透出來,否則一定大亂。


    剛剛與宋帝王等人對壘,他更不可能說了。


    要不然,劉飛當場就得死。


    秦廣王稍加思索,也是明白了這一層。


    “那到底是怎麽丟的,又怎麽知道是假的?”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時,”唐太宗迴憶著,“我隻是想看一看地府大印,可是,打開匣子一刹那,那玩意兒直接消失了。”


    “也就是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發現其中蘊含的地府至尊氣,是假的。”


    聽到這裏,秦廣王猛然一驚。


    “等等,如果說當初給你的那枚印記就是假的,那豈不是說……”他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整個人都被驚的有些發麻。


    因為,唐太宗接手的大印可是上一位至尊傳下來的。


    如果是假的,那豈不是說,背後有天大的陰謀?


    兩人全都寂靜下來,彼此盯著對方,秦廣王的臉上甚至都滲出了些許冷汗。


    而聽著這一切,劉飛隻是微微睜開眼睛,做完後繼續療傷,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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