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霽不知道什麽時候忙完了,跑到她藥房裏來。


    “你怎麽進來了。”


    雲鳳靈第一反應就是,趕出去,趕緊趕出去!


    淩霽那個蠱毒來曆奇葩,製作方式更是無數巧合構成,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對她屋子裏的那種藥草,或者是毒草有反應。


    到時候別她這邊人沒救過來,到把人一不小心弄到毒發身亡。


    那淩霽可就算是曆史上死的最奇葩的boss了。


    雲鳳靈有些不歡迎的態度再一次正中淩霽紅心,也是,任誰和人幹了一些說不得的事情之後,連著好幾天都不願意見麵。鈦合金造的心髒,也得想玻璃一把,更何況淩霽還處於青春期的尾巴尖上呢?


    雲鳳靈也察覺到淩霽的神色不對,拉著少年的手就往外走,生怕那個東西引起淩霽的反應。


    等走出去了,迴身又發覺淩霽神色好像又好了。


    領著人坐在了院子裏麵的石凳上,雲鳳靈自覺語重心長的交代。


    “沒事別進去,裏麵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


    也不知道是這位心氣順了還是怎樣。


    淩霽瞅了她一眼,點頭。


    最後兩個人跑到淩霽新書房呆了一下午,看秘史的看秘史,看書的看書,互不打擾。


    就是到了晚上略愁人,這位和雲鳳靈吃了飯,依然沒有打算挪窩的念頭。


    雲鳳靈看了兩眼,歎口氣。


    讓青衡把淩霽以前住過的房間收拾出來,讓他住過去。


    這才讓這位,不肯挪窩的人慢悠悠的離開雲鳳靈的屋子。


    不過除此之外,淩霽沒事在雲鳳靈不忙的時候,鑽進雲鳳靈藥房,把人抓出來之外。雲鳳靈忙著的時候,淩霽往往也不會來打擾,雲鳳靈也安心的繼續自己的研究工作。


    但是到了晚上,雲鳳靈總是噩夢連連,她看見有人張牙舞爪的朝她討要公道。


    晚上睡不著的雲鳳靈,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當時青衡給她畫出的紅圈的地方,一個湖心亭。還沒走到就聽見一陣琴音。


    幾步過去,人白衣勝雪,在月光下帶著銀輝,琴聲清越入耳如泉水,熏香悠然,帶著那麽幾分的悠閑和自得。


    夜晚太過於清淨,雲鳳靈的足音,輕巧的卻擋不住夜晚熟悉音律的人。


    坐在湖心亭的息淵停了琴音,聲音依然帶著那麽幾分的溫柔。


    “嬌客乘月而來,雅興非凡。”


    雲鳳靈燦然一笑。“雅興不雅興我倒是不知道,我隻是睡不著而已。”


    走上湖心亭在息淵要站起來的時候,輕輕摁了對方的肩膀,雲鳳靈旋身坐在了息淵對麵的蒲團上麵。


    息淵的身旁四角燃著燭火,閃動的燭光帶著一種恍惚。雲鳳靈坐下之後拄著自己的下巴,閉上眼睛,沉浸在熏香的悠然裏。


    “教主…教主可是有心事?”


    雲鳳靈睜開眼睛,隨口問了一句。


    “怎麽說。”


    “教主,麵有愁色,又深夜前來...可是噩夢纏身?”


    雲鳳靈嘴角一翹。“息淵,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去算卦了。”


    “息淵不會算卦,隻是覺得有事不防於我說說,聊勝於無。”


    “聊勝於無?”雲鳳靈把這四個字在心裏轉了一圈,吐出來。


    “息淵,你覺得本教主這個教主如何?”


    “教主,你覺得呢?”息淵並不迴答,而是反問。


    雲鳳靈苦澀一笑。“不稱職,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卻做不到。”


    息淵沉默,忽然輕聲道。


    “教主,你不是聖人。這世間人人都能做到賞罰分明,毫無錯處的話,他就是神,而非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的聲音,他的姿態就是那種如沐春風的,讓人不自覺的有了好感。


    雲鳳靈沉默的垂下眼。


    息淵繼續道。


    “教主,在下年幼的時候曾得到一本曲譜,名曰安神曲,又名送魂。具有安神定心功效。教主可願意讓我彈奏一曲。”


    “彈吧。”雲鳳靈道。


    息淵所奏的曲子,聲音不高,以低音為主。聲音渾厚,卻悅耳,加上熏香的效果。


    一曲終了,雲鳳靈竟然發現自己隱隱有了困意。和息淵作別,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夜過去,早上起來的時候,雲鳳靈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夜安眠,再沒有噩夢驚擾。


    自此以後,雲鳳靈又悄悄的多了一個習慣,每當夜晚的時候,她總是披上外衣,到湖心亭,聽上那麽一曲安魂曲,聞上那麽一縷爐中香,然後迴到房間一夜安眠。


    淩霽本不知道雲鳳靈夜晚還要外出這件事,隻是事過湊巧,他修煉五毒的秘術傀儡術,也需要夜深人靜之後,才能離開住所,修行。


    淩霽連著十天的晚上都和雲鳳靈錯開,唯獨那麽一天的晚上,淩霽出去完了那麽一步,看見從臥房裏麵出來的雲鳳靈。


    接連幾個晚上淩霽都發現,在他走了之後,雲鳳靈也會在固定的時間出門。


    到了十五月圓之日,淩霽發現雲鳳靈還要出門的時候,這一次他攔住了雲鳳靈。


    雲鳳靈每到月圓之夜,本就覺得別扭的不行,特別是見到淩霽之後,想起他們要做的事情,更覺得自己不堪。


    所以糾結了半天,她還是想去湖心亭去見息淵一麵。


    這段時間她發現,見到息淵是她心請就會變得平穩,和緩。她喜歡那種感覺,特別是她覺得困窘的時候,就更加向往那種感覺。


    但是現在她被淩霽攔住了,淩霽沒說雲鳳靈現在的狀態和事件應該迴到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出去,而是要求和雲鳳靈一起前往。


    這個要求讓雲鳳靈覺得驚訝,但是她想見到息淵,就隻能同意淩霽跟著。


    走到了湖心亭,淩霽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臉色就開始發黑,當他看見這個人的臉的時候,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息淵,雲鳳靈的男寵。


    獨占欲一直極為強大的淩霽,瞬間想到了無數折磨人的手段,來斬斷這個窺伺他所屬物的男寵。


    輕輕的攬住雲鳳靈的腰,淩霽貼著雲鳳靈的耳邊問。


    “師傅,你這是和人月夜相會麽?”


    月夜相會你個鬼哦!雲鳳靈橫了淩霽一眼,這叫什麽話。


    “隻是覺得息淵琴藝不錯,過來聽琴罷了。”


    聽琴?淩霽眼睛掃了一圈,發現雲鳳靈沒有欺騙他的時候心下稍安,但是走到湖心亭裏麵,淩霽的臉色就又不對了。麵對麵的兩個蒲團?


    雖然息淵看見淩霽來,又在和雲鳳靈並排的地方,放了一個蒲團,但是每天晚上,月光琴音,四目相對。


    嗬嗬~!淩霽覺得他的所屬物,好像被人盯上了呢?


    一曲琴音終了,淩霽也沒多說,而是攬著雲鳳靈的腰,當著息淵的麵,輕功帶著雲鳳靈迴到了雲鳳靈的住所。


    關門,落鎖。


    未到亥時。


    淩霽一步步的接近雲鳳靈,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的減少。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沒有□□引誘,雲鳳靈依然覺得恐懼,覺得不堪。


    在她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是。


    “我不要,你滾出去。”她要自己扛。


    淩霽脫衣服的手一頓,然後繼續脫掉自己的衣服。


    他的聲音在夜晚,忽然有著詭異的溫柔和森冷。“師父,你不要我,莫非想要他不成?!”雲鳳靈,你是我的。


    第二日日頭到了頭頂,雲鳳靈才從床上幽幽的轉醒。守在外麵的青衡扶著雲鳳靈起來,遞給了雲鳳靈一封信。


    上麵寫著教主親啟,打開之後一張紙隻寫了六個字。


    來日再聚。息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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