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找到了,原來被我藏在這裏。”我從床底的最角落裏拉出一個積滿灰塵的古沉香木盒,我掃了掃上麵的灰塵足已一厘米那麽厚了,頓時間空氣被嚴重汙染,激起無數微塵細菌。

    我拿到少年麵前啪的一聲打開蓋子,他順著我的動作看去,盒裏以黃綢為底,裏麵放著一對奇怪的東西,我將木盒遞到他麵前,仔細看了看原來裏麵放著一張精致的半臉麵具。那正是當年教主送那給我的那對金銀麵具,原意是讓我偶爾更換著帶帶,但我性子賴是個忠實的人,一輩了但選擇了樣東西就不會改變,所以另一隻銀色麵具就被我鎖著扔在房間一角,今日突然又想起來了正好派上用場。

    “帶起來看看,雖然樣子有點花哨,你若不喜歡我過幾天讓教主他再重新為你打造一個合臉的,你喜歡什麽圖騰的,銀狐的好不好?這樣好拉,迴頭我就和教主提提讓他多打些麵具過來讓我門下的教徒都帶上麵具才顯得公平。”

    “可是帶這個做什?”少年一臉疑惑的問。

    “雖然我剛剛破例保下了你的漂亮臉蛋,但你也終不能天天頂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到出亂逛,萬一哪天教主一個不開心又把你抓去刺麵我可保不了你。為人要低調,這是我的宗旨。況且我還是個醜姑娘,每每看著你的這樣的臉總會提醒我自己有多懷具,總讓我感到無形的自卑。再者,我是你主人,我都成了個麵具女了你這個做影子的哪有不帶的理。”

    少年不語沉默半晌終於乖乖拿起盒子裏麵的麵具帶好,麵具似乎有點小,但是總體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有世道的天理同樣是帶麵具的人,他帶著怎麽就這麽讓人浮想連翩的衝動,光潔的上額,微微露出的紅唇,若隱若現,很有讓人一窺究竟的欲望。

    這世上帶麵具的人有兩種,一種就是極端的醜陋,一種就是極端的美麗,很明顯我就是屬於前者,而我麵前的這個少年就是屬於不可思議的後者,這社會很不和諧,養著這麽一個美麗的男子在身邊不藏起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隔壁那隻女妖孽的口中食。

    我抬手撮撮他的麵具:“帶上了就不可以再我摘下了明白嗎?除非得到我的允許,這是我們第一件信物。”再抬手端正下了自己的麵具,調整好心緒對著門外的人吩咐:“小肆。”

    “呦!”門外的人偷聽多時。

    “去外麵找幾件幹淨的衣裳給你的新同事換上。”我很有氣勢的擺出主子的架勢。

    門外的人猶豫了下,我催緊道:“還不快去,別逼老娘發火。”

    外麵的人一聽果然一溜煙的跑掉了,我趕緊又木盒的最底夾層裏挖出一本書,來扔在桌上,發出啪的驚響!

    “快拿去。”我催促道。

    少年隻是看了一眼,一本連個書名都沒有的破書……奇怪道:“這又何物?”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是我們邢家的什麽內功心法啥名我忘了,幾年前教主偷偷還我的。我怕識貨的人給偷了去就把封麵給撕了,你先拿去練吧,等練完了我再把下半部的劍法也一並給你。”

    少年一臉惶恐,驚道:“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正色道:“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我可是很認真的。”

    少年堅持:“江湖有江湖規矩,你怎麽可以把自家的武功心法隨便外傳呢?”江湖中忌諱很多,這便是其中一條,她如此輕易的就把心法傳於他人,說不定是個陰謀呢。

    我拍桌子怒言:“你管我,這是我家的東西自然是我做主,我叫你練你就拿去練,哪來這麽多廢話,莫要忘了現下我已是你的主子呢,還怕我害了你不成。你的命還是我救的我有必要這麽做嗎?你練我家的武功來保護我也沒有什麽說不過去的,而且你現在已經改叫刑影,自然也不是什麽外人。在他人麵前我是你主子,私下我可是把你當哥哥來敬重的。”

    少年抖擻精神,這魔教裏的人行為思維方式果然與眾不同,前衛大膽。

    “這東西也不白給的,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教主說你骨骼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你就給我好好練,練精了練神了把我刑家的劍法發揚光大。”

    “為何姑娘不親自練而要轉手他人?”他抓住問題核心死追猛打。

    “咳~~那個嘛!!!其實我也不瞞你說,幾年前獨自練心法的時不知怎麽就走火入魔了,那時我才多小啊,命雖然是撿迴來了,但教主說我身體受損以後都無法再習武了,從此我刑家的武功就要後繼無人了。見看著這邢家劍法就要從此失傳了,而就在此時你從天而降,教主老人家把你送到我身邊,你是個匹千裏馬,既然你有幸能遇上我這個伯樂我自然不能白白埋沒了人才,要好好培養才。”我說的那叫一個悲憤,抓住衣襟悲痛萬分的道:“你千萬不要再拒絕我,不然我上哪再去找個像你這樣人長的又美體質根基又好的天才,你就當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少年臉龐抽搐,幸虧有麵具擋著。

    我適應再的抽泣幾聲,果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發現上輩子那些星探沒發現我的存在真是瞎眼了,好萊塢的一重大損失啊。

    “那個我……姑娘你先別哭了,有話好好說……”少年一臉無辜不知應如何應對這種棘手場麵,父親說惹女人哭的不是好男人,可這姑娘我沒惹他就哭了究竟是她不是好姑娘還是說明我已不是個好男人了?

    “那你先收下?”我抬起眼,兩眼淚汪汪的與他對視,他的眼睛也很美,看的我都入神忘記應該繼續表演。

    “那我就先代為保管吧!”少年半強迫的收下,隻見那女孩馬上收住了淚攻,果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父親說的對,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小女子,麵前這小女子年齡不大但鬼主意卻是層出不窮,絕對是個厲害的角,想不到血日教雖小但到處臥虎藏龍。

    我向他眨眨眼放出自認為最甜美的笑容,拉著他的手臂撒嬌:“哥哥果真是個好人!”

    他像觸電般抽出被抓的手臂,驚慌的叫起:“姑娘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哥哥兩字在下愧不敢當。”想起剛剛在前殿她也被他調戲過,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紅暈,幸好她看不見,原來帶麵具真的有很多好處的。

    我心情大好:“其實你若真的能把我這邢家心法學好前途一定無可限量,也算是替我把香火延續下去。你們很多東西總是講究傳男不傳女,比如武功,秘方等等,多少絕世武功就是這樣失傳的多可惜,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嗎?如果這武功就在我手中失傳我會覺得沒有臉去見我地下的老爹。最重要的是你武功精進了,保護我的安全係數就是增大了是不?”

    少年點點頭,此時門外小肆的聲音也及時響起,我趕緊說:“快快,把書放進去。”

    他聞言連忙拾起沒有封麵的秘籍放進懷中,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放書的地方異常溫熱。

    我閉上眼睛心裏暗暗禱告:刑家的列祖列宗,小女子不才,不能將邢家的劍法發揚光大,借他人之手不得不將刑家武學外傳,我瞧那少年剛正不阿應該是個好人,不會拿著他到處做惡,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一定會親自承擔後果廢了他全身,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原諒我!

    旋身一變,那少年換上紅色新衣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和小肆皆看傻了眼,就差掉下哈喇子流到地上。那家夥脫去一身清白衫衣暗紅的血日紅衣襯得整個人更加的邪魅,配上銀白的麵具整體感覺給人就是一種嚴寒冬天烈日高照的邪乎感,看來他很適合待在血日教,夠有妖人的氣質。我圍著他悠悠打量了兩圈,得出“妖孽”兩個字。

    “我說影子啊。”

    四人無人應答,我看向少年,小肆也看向少年,她就近扯住他的衣袖好心提醒:“小姐叫你呢!”

    “姑娘是在叫我?”少年一臉迷茫,完全沒進入狀態。

    我翻翻白眼:“你給我聽好了,我叫刑離,她叫小肆,這裏就我們三個人我不叫你難道叫鬼嗎?你現下是叫邢影,我不管你之前是什麽身份,既然現在入了我血日教做了我的血奴,就該放下一切忘記以前在這裏重新生活,除非的有一天你的翅膀長硬有足夠的本事飛出去,我決不阻攔。”

    “哦。”少年咬了咬下唇,對於這個新名字他還是需要一段新時間來適應的。

    “還有就是不要再姑娘姑娘的叫我,我有名有姓你可以選擇叫我小離,也可以先擇跟著小肆叫我小姐,完全沒意見。”當然我可以肯定你不敢叫我小離,全教除了那老頭沒人敢這麽親密的稱唿我。

    “呃……小……小……姑娘還是再給我段時間吧。”影子艱難的試了試,那聲小姐終歸不是那麽好叫出口的。

    “我小你個頭,我不叫小小,你是究竟是打算叫我小離呢還是小姐。”我和小肆都被逗樂的笑起。

    “我不習慣。”

    我會意過來,突然腦子想到一個可能脫口就問:“影子啊!”

    “嗯。”這聲他答的還是挺順口的。

    “我瞧你那衣衫質量上乘,莫不是生長在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吧,要不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大膽的猜測

    “算是吧。”他思索了下迴答。

    我笑笑:“這就難怪了,平時被人少爺少爺的伺候慣了,現在一下子顛倒了身份要改叫別人小姐,換做我肯定也一下子接受不了,也好我不強逼你,不過你也要慢慢適應這裏的新生活,這聲小姐是遲早要叫的……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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