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聽夏川有幫忙之意,頓時打起一絲精神,疑惑道:“那萬通鏢局可是這北方一霸,多個城市皆有其運鏢之地,你卻是如何幫我?”


    夏川微微一笑道:“那邊要看那包裹之中究竟為何物,你要用此物做什麽了。”少年沉默片刻緩緩道來:“我叫文樓,我家在這北平做陶瓷生意,家中也頗為富裕,我也一直努力研習經商,日後可接替父親的生意。就在最近幾月,我母親卻不知為何患上一種罕見的咳喘病,城中郎中說是必須要用一種罕見的藥材做藥引方可治療,別無他法。那藥材名曰‘九月寒’,此物南方甚多,但北方卻是鮮有,多日尋找之下,也未見出現。月前我聽說這店鋪有那‘九月寒’的門路,趕忙付了定錢,誰知出現這等事情。”


    夏川一聽此言卻是心中一動,對著文樓道:“我有一好友,他也是名郎中,卻不以郎中自居,自稱醫者,而他的用方開藥皆與他人不同,或許可幫得此忙。”


    文樓眼神一亮,趕忙道:“此言當真?若是真治好我母之病,我願出百兩紋銀作為謝禮!”


    卻是在夏川離開軍營之前,無忌曾給夏川背了一份大禮,卻是每匹健馬之上皆是裝著二百兩黃金,這黃金六百不論在何處,皆是一筆巨款。而文樓卻是看輕了夏川,他見夏川搭訕自己,更如此好心的幫忙,以為夏川是一貪財之人,卻不曾想,如今的夏川,即便是將他家陶瓷店鋪盤下,也是綽綽有餘。


    而夏川幫他,卻是因為不解剛才那鏢師的行徑,想與之多做相處,探求心中的答案。夏川也不解釋,嗬嗬一笑道:“那你便隨我去尋他罷。”文樓趕忙點了點頭,


    而蘇乙也是一名醫癡,對一些病症根本是控製不住情緒,兩人尋到蘇乙之後,還沒等詳細介紹文母的病情,蘇乙便急急拉著文樓往其家中而去。


    那文樓的母親因為病情需要有人一旁照料,文樓的父親便將店鋪歇業,在家中照顧妻子,此時看到文樓迴到家中,一臉欣喜的問道:“樓兒如何?‘九月寒’可曾帶迴?”


    文樓一聽父親問話頓時將頭緩緩低下道:“那‘九月寒’並沒有帶迴,被那萬通鏢局之人給拿去了。”文父一聽此言頓時雙目微睜,隨後歎了口氣道:“那萬通鏢局將其奪走,也是無可奈何,鏢局我又沒有熟人,恐怕不能將其要迴了。”


    文樓卻是眼神一亮,趕忙道:“父親不必憂心,今日我交下幾個朋友,其中有一神醫,定可將母親的病治好!”文父卻是神色蕭蕭道:“看過幾名神醫皆是口徑如一,必須的‘九月寒’做藥引,你那神醫恐怕也是如此。”


    “那可未必!”話音剛落,蘇乙便閃身進入房內,文父登時臉上一怒:“你這娃娃,怎的如此不知禮數,隨意闖入別人臥房之內?”


    卻是夏川三人在門口等候文樓的消息,房內父子二人的對話聽得是清清楚楚,蘇乙聽聞文父說他與其他郎中無二,卻是有些按耐不住性子,這才閃身進入。


    文樓一見父親生氣,趕忙道:“父親,或許此人便可治療母親的病情也未可知,不若叫他試上一試?”文父這才稍緩臉色,沉聲道:“也罷,姑且讓你試一試,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予你一個擅闖民宅,到時我們官府見!”


    說罷,文父便向內屋走去,竟是看都沒看蘇乙一眼。


    蘇乙卻是眉頭一皺,自己本著醫者父母心來替人治病,卻是沒想到這文父如此蠻橫,當下臉色一沉便想拂袖而去,那文樓也看出蘇乙臉色不對,趕忙上前小聲道:“蘇兄莫要在意,我父他沒有壞心,隻是被母親的病情折磨的精神不佳,出言多有得罪,還望蘇兄海涵,治療我母親病情。”


    說罷,文樓身子一沉,對著蘇乙便是一禮,蘇乙臉色略有緩和,沉聲道:“我便看在你的麵子上忍這一次,若是令尊仍是惡語對我,到時你可莫要再攔我!我蘇乙是圖你家甚麽了,還是我閑得發慌?”


    文樓趕忙道:“文樓明白,蘇兄趕快入內。”


    卻說魏國重禮數,即便是普通一農家孩童,也知曉如何施禮行禮,文父卻是見蘇乙絲毫沒有風度,闖入家中,心道蘇乙也絕非什麽好人,這才冷眼相向。


    夏川眼見此情此景,心中卻是對方才鏢師的事情,有了一些答案。


    文樓將蘇乙請入房中,文父正坐於榻旁的座椅,而蘇乙也是瞬間見到了榻上的女子,此女子咳得並非猛烈,但每咳一次必然牽動體內器官,體內卻是比咳得猛烈還要嚴重!不必多問,此女子定然是文樓的母親。


    蘇乙緩緩道:“夫人麵色紅潤,顯然是牽動體內器官,而且額頭上無一絲汗珠,則可斷定並非風寒。而一般肺病病人的鼻腔是堵塞,觀其輕咳便可發現,夫人的鼻腔似乎異常通透,在看夫人麵色,如若在下所料不錯,夫人初病之時,應是並非如此潮紅,恐怕是早有隱疾,此時卻是惡化了。照此情況來看,夫人在十日之內定會血氣上湧,出現嘔血的症狀,再過月餘,恐怕是神仙難治了。此病不可大意,在下卻是要把脈一番,方得做出判斷,開出藥方。”


    開始文父還一臉嘲諷的眼神看著蘇乙,顯然前麵幾句話與其他郎中無二,而當蘇乙說道隱疾之時,文父卻是大吃一驚,自己夫人的隱疾,即便是自己孩兒都不知曉,此人單憑麵色便可看出妻子隱疾,而且自己夫人臉上的潮紅當真如此人所說,竟是比之前顏色更深!


    文父趕忙對蘇乙道:“神醫!還望祛我妻子之患,文山定有重謝!”蘇乙一見這文山也是鍾情之人,便暫且放下芥蒂,緩步向臥榻走去。


    在一旁的夏川卻與蘇乙的想法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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