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托著下巴,用手機上網打時間,卻收到麥煙青轉過來兩個的網址,點進去是一條論壇地址,帖子的標題是“披露盛世總裁前妻秋意濃不為人知的靡亂私生活”。


    像這種帖子這些年沒少出現過,秋意濃指尖滑過,關掉第一個網址,點了第二個,第二條是關於寧爵西的,背景似乎在酒會上,他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唇紅齒白,眉眼彎彎笑的甜蜜,身穿香奈兒當季禮服,言行舉止一看便是來自優渥的家族。


    麥煙青人在國外,倒挺關心國內八卦娛樂新聞,還從網上搜羅來了一條關於女孩的身家背景:季楚妃,國內有名的鋼琴家,家世顯赫,是個地地道道的白富美,追她的男人前赴後繼。季楚妃貌似是寧家現在最看好的寧三少夫人人選,據狗仔隊跟蹤拍到的消息,二人相識於寧家安排的相親宴上,彼此之間吃過兩次飯,這是第一次二人攜手公開亮相。


    秋意濃托著下巴,目光在最後一長段話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隨手放下手機,喝掉最後一口咖啡,對服務生招了下手,輕聲道:“續杯!”


    擺在手邊的手機響了兩聲,她瞄了一眼,看到號碼後趕緊迴複了過去,在這通遠隔千裏的電話結束後,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寧爵西從酒會出來,驅車趕到電影院,正逢節假日,地下停車場爆滿,繞了半天最後停到了購物中心頂層的停車場。


    等他趕到的時候秋意濃正無聊的托著腮幫看著咖啡廳玻璃窗外,商場中央搭了一個大舞台,兩個二人轉演員正賣力的表演著,逗的台下的觀眾直樂。


    “抱歉。”男人落座後低低沉沉的道歉,抬手看看腕表:“開場五分鍾,還來得及嗎?”


    秋意濃起身笑著看他:“來得及啊,開場前還有好幾分鍾的廣告呢。”


    “手機別忘了。”他唇畔勾出淺笑提醒她,順手把她的手機從咖啡杯旁邊拿過來,手指無意中按了屏幕,上麵正是他和季楚妃參加酒會的照片。


    他抬頭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拿迴去,一手隻插進褲袋中,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好象一點不生氣,嗯?”


    “什麽?”她眨眨眼睛,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手機屏幕,眉目溫軟失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出席酒會要帶女伴,我是提前知道的啊。”


    一雙黑眸盯著她嬌媚的五官,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力道加重,男人挺拔的身影轉而腳步往電影院檢票口走去。


    電影院內人非常多,以年輕小情侶居多,嘰嘰喳喳的很是喧鬧。


    秋意濃迴頭見男人停步不前的模樣,身體往他那兒靠了靠,抿唇低低道:“三哥,你不喜歡人多的話我們迴去吧,等電影下映了,我在網上辦個會員一樣可以看的。”


    屏幕上正在放廣告,放映廳內光線昏暗,借著屏幕上的光線寧爵西拉著她低頭找座位,嗓音低醇:“要看陪我看電影的人是誰,如果是你的話,我喜歡。”


    秋意濃眉開眼笑,任他牽著找到座位,坐下手兩手空空感覺少了點什麽,旁邊是對熱戀中的年輕情侶,女孩手裏抱著熱飲,男孩手裏抱著爆米花,兩個人身體挨得極近,圍著一桶爆米花親密的邊吃邊看。


    看電影吃爆米花是男女約會看電影的標配。


    其實她已經過了這種看電影吃零食的年紀,但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看電影,總想像普通男女一樣,不然總感覺缺少了一些氣氛。


    “還沒開始,我去買喝的。”秋意濃看了眼屏幕上沒完沒了的廣告要起身,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我去。”


    顯然不適合這麽嘈雜的環境,寧爵西皺著的眉頭幾乎沒怎麽舒展開,聽到她說了這句話之後,主動起身往外走。


    看著他彎腰以盡可能不擋住他人視線的姿勢穿過旁邊一排觀眾,秋意濃眼睛裏忍不住有了一絲笑意,好象眼前這個男人與她印象中那個名門貴公子的形象差距極大,可卻更接地氣了一些。


    她也是個普通小女人,求的也不過是一個能觸手可及的男人。


    寧爵西走出放映廳,側麵走過來一個戴著墨鏡,頭上包裹著頭紗的女人,露出半張精美的臉蛋,踩著尖細的黑色高跟鞋,在看到他之後腳步有所遲疑,但寧爵西沒看到女人,直接邁向外麵的走廊。


    女人故意待到最後一個進電影院,她在角落裏一張座位上坐下,與秋意濃所在的座位形成對角。


    寧爵西來到外麵購物台,前麵是一對小情侶,女孩手裏捧著爆米花,非常幸福的在男孩臉上啪嗒一口,滿滿的都是甜蜜的約會氣氛。


    輪到寧爵西時,他要了一杯奶茶,服務員正在輸單時,他看了眼裏邊玻璃罩裏滿滿的爆米花,要了一筒。


    賣爆米花的服務員是個年輕女孩,手腳麻利的把爆米花遞上櫃台:“先生,您的爆米花。”


    寧爵西低頭拿皮夾,現沒有現金,裏麵隻有成堆的銀行卡、信用卡,年輕女服務員看著男人英俊的臉有點臉紅心跳,用滿是遺憾的口氣說:“對不起,先生,這裏不刷卡,隻收現金。”


    男人還沒有所動作,有人已經遞上了一張粉紅鈔票:“我這裏有。”


    寧爵西淡淡抬眼,現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濃濃的女同事,貌似處的不錯的那種。


    “和意濃來看電影嗎?”楊婭笑著問,她身後還站著一個男士,看上去也是來約會看電影的。


    “嗯。”寧爵西拿起奶茶和爆米花,頜淡聲道:“錢我會讓濃濃還給你。”


    楊婭直擺手:“哎呀,小意思,沒關係,上次你不也請禹朝所有同事吃了好多野味嘛,意濃是不是還在裏麵等你,你先進去。”


    年輕女服務員找完錢眼睛盯著寧爵西頎長挺拔的身影,對著旁邊的另一女服務員忍不住搖頭歎氣:“看著一長的好看,一身國際大牌的男人想不到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連幾十塊錢的爆米花都付不起,到頭來還要女人付錢。”


    正在買飲料的楊婭切了一聲,抬眼道:“你眼睛不好使嗎?那是盛世王朝總裁!”


    “啊?”女服務員目瞪口呆,旁邊另一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道:“可不是,那是盛世王朝的總裁寧爵西,這整個購物中心都屬於盛世王朝,人家隨便一揮手,這裏的所有租金都要瘋漲,這下你還敢說人家吃軟飯,買不起爆米花嗎?”


    “……”


    寧爵西把奶茶和爆米花遞給秋意濃,秋意濃隻接過奶茶,他這才看到左右兩邊的情侶都是男人拿著爆米花,不由坐下後擱在兩人間專門用來放飲料或是爆米花的扶手位置裏。


    電影開始了,先放片頭,想不到他會買爆米花,秋意濃有些驚喜。


    “我身上沒有現金,剛才是你女同事付的錢。”


    秋意濃想了一圈,最有可能的是楊婭,於是點點頭,拿起一顆香甜的爆米花喂他,他搖了搖頭:“我不吃甜食。”


    “就一個嘛。”她放在他薄唇前,非要他嚐嚐。


    他表情抗拒,薄唇微張,把爆米花勉強吃下去。


    看他吃爆米花像吃藥,秋意濃笑,跟著嚼了一顆,有意問他:“味道怎麽樣?”


    “一般。”這次他毫不給麵子。


    秋意濃也不打算再勉強他了,往嘴裏丟了一顆爆米花,笑著小聲問他:“你以前和秦商商約會的時候不吃爆米花嗎?”


    “沒有。”


    秋意濃奇怪的看著被屏幕微弱的光亮切割的異常深邃的麵孔,壓低聲音問:“是沒有看過電影還是看電影的時候沒有吃過爆米花?”


    他側過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薄唇輕吐三個字:“都沒有。”


    怎麽可能!他們可是初戀!而且當初他們可是愛的要死不活的,怎麽可能沒做過所有情侶都做過的看電影約會。


    秋意濃哦了一聲,繼續看屏幕吃爆米花。


    男人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不開心了?”


    又一隻爆米花扔到嘴裏,她咯吱咯吱的嚼著,專注的盯著屏幕,嘴裏迴答:“沒有啊。”頓了一下才看他:“怎麽了?”


    “沒什麽。”男人收迴陰晦的視線,隻把她摟得更緊,跟著看向屏幕。


    這部電影是輕喜劇,翩翩的演技雖然沒有實力派演員那麽嫻熟,但演的也算基本到位,加上一開場就有包袱可抖,矛盾衝突張弛有度,不斷引起廳內觀眾的笑聲。


    秋意濃也被逗的笑個不停,6翩翩能演喜劇是她沒想到的,在沒看之前她一直以為是什麽文藝類的小電影,在賀歲檔大家都圖一樂,輕鬆愉快的氛圍最是大家所需要的,這部電影恰好契合了這一點。


    看到後半段的時候,秋意濃幾乎笑出了眼淚,轉頭看向寧爵西,現他臉上神色溫淡,整個大廳內都是笑聲,他居然沒笑,笑點也太高了吧。


    他的手機開始震動,起初他沒動,嗡嗡嗡的老在響,秋意濃從屏幕上收迴視線,抬頭看著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說:“三哥,你手機在響。”


    寧爵西有些不耐煩,從口袋裏拿出震動個不停的手機,幾乎沒看來電人的名字就按下接聽鍵,壓低的嗓音有絲不快:“有事?”


    秋意濃剛才卻匆匆一瞥看到了對方的名字:秦商商。


    似乎那頭一直在說話,寧爵西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眉目間卻是重重黑影。


    短短幾秒鍾的通話,秋意濃下意識抬頭看向對角,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卻越過所有認真看電影的觀眾看到一個打電話的女人,半張側臉足以認出,秦商商。


    寧爵西放下手機,陪她繼續看電影,一切仿佛沒什麽變化,但她卻再也沒笑過,就算後麵還有幾個大包袱,滿場都是此起彼伏的笑聲,她也不過隻笑了兩三聲而已。


    電影開始放片尾曲,所有觀眾離開座位,往兩邊的過道走,秋意濃沒有起身,寧爵西把她拉起來,親親她的臉,輕柔低語的主動交待:“剛才是秦商商的電話。”


    “哦。”她笑了下,沒有多問,若無其事的圈上他的手臂,像電影院裏其它情侶那般親密的走出放映廳:“肚子餓了,我們晚上吃什麽?”


    寧爵西眸中的光又黑又沉,“你就不問問她說了什麽?”


    秋意濃腳步輕快,看了他一眼笑:“我問了沒有意義啊,你和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再來追究不覺得小心眼嘛。”


    男人一言不的盯著她看了一會,薄唇抿的更緊。


    走出停車場電梯,秋意濃順便了一條微信給6翩翩:6小姐,我剛剛看了你的大作,非常好看,給你點讚。


    6翩翩迅迴複一條得瑟的語音過來:“意濃,你是不是和寧哥哥一起看的?要不要本小姐的簽名啊?”


    秋意濃迴複過去:“不需要!”


    6翩翩立馬過來一個鬼臉。


    秋意濃笑著把手機放迴口袋,等她抬頭時現原本走在身邊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把她摟上她的腰,把她緊鎖在懷裏。


    腰上的手臂收的有點緊,她看著他溫淡又不悅的神色,笑眯眯的撫上他的臉:“你怎麽了,哪裏不開心?”


    “不嫉妒?我和別的女人參加酒會,我接了前任女友的電話,這些你通通不嫉妒?”


    “我為什麽要嫉妒?”她的水眸黑白分明的睜著,歪頭看他,輕輕的笑:“你和別的女人參加酒會,這是我事先知道的啊,至於秦商商,你不是和她徹底結束了嗎?我再揪住這件事追問不舍沒有意義。”


    她說的滴水不漏,他竟無法反駁。


    寧爵西半眯著眼睛,黑眸益的暗沉,擰眉不語。


    身邊有一輛車通過,引擎聲打斷了彼此間的靜默,他摸出車鑰匙,才妥協般的低沉開腔:“先吃飯,然後我送你迴去。”


    晚上七點多,他送她到門口,秋意濃轉頭看他一眼,微笑中伸出手:“把你別墅鑰匙借給我。”


    他看她一眼,“在車上。”


    她有點失望的縮迴手,點點頭朝他搖手:“那拜拜啦,明天見。”


    他嗯了一聲,轉身往電梯那邊走去。


    秋意濃關上門,靠在門板後怔了怔,隨即又拉開門,現男人還站在電梯門口,明明電梯已經到了所在樓梯,他卻沒有進去。


    她走過去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腰,小臉埋在他寬大的背裏,唿吸著男人的氣息,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你要不要……留下來?”


    他沒有迴答,迴身吻上她的唇,捧著她的小臉憐惜般的輾轉吮吻。


    電梯間總歸是有人經過的,秋意濃沒有躲閃,雙手緊緊揪住他腰側的大衣,任由他親著自己,被親的混沌間她被男人抱起來。


    這次和上次一樣,過程並不愉快,那次在農家樂**噬骨的感覺仿佛隻在夢裏生這。


    歸於平靜後,他趴在她耳邊喘息。


    她伸出光潔的手臂,手指插進他濃密的短間,兩個人什麽也沒說,他抱著她去衝澡,然後相擁而眠。


    夜裏,她醒過來一次,是做噩夢醒的,夢裏是她瘋了的畫麵,像極了媽媽瘋掉的那段日子,蓬頭垢麵,衣裳襤褸,眼睛沒有焦距,誰都不認識,成天被關在黑暗的屋子裏,身上散著難聞的臭味,吃飯用手抓著吃,有時候會認識人,有時候什麽人都不認識,見到人就追著打……


    頭頂是男人規律的唿吸聲,他的懷抱熾熱,她仰起下巴看著他被黑暗光線勾勒的側顏,眉頭皺緊,手指慢慢抓緊被角。


    這個夢是藏在心底無人能知的恐懼,比死亡還要令人心驚。死亡,起碼是平靜的死去,留給人以尊嚴。


    可是瘋掉,意味著失去理智,什麽都不知道,沒有尊嚴,沒有體麵,這是最她難以接受的。


    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秋畫夜裏會經常躲在被窩裏緊緊抱著她瑟瑟抖的問她:“姐姐,我怕,媽媽怎麽了?我們的媽媽怎麽了?”


    她無法迴答,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


    後來,秋畫不再問了,也許小丫頭也和她一樣把這份恐懼藏在了心底,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收拿出來,獨處舔舐這份傷痛。


    她動了動,緊緊抱著她的男人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順勢吻了下她的臉,手掌卻在被子裏肆無忌憚的遊走:“怎麽不睡?做噩夢了?說來聽聽,做什麽噩夢了?”


    “不太記得了。”她按按額頭,從他懷裏爬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黑暗中,他看著她光潔如玉般的身影,一點點撿起落了一地的衣物,從床尾到臥室門口,然後抱著所有的衣服,身影在輕輕關上的門外消失。


    寧爵西伸手向床櫃習慣性的想摸出根煙來,在摸到一隻陌生的筆筒之後收了手,他忘了,這兒不是他的別墅,是別人家。


    他狹長的眸眯了眯,雙手交疊放於腦後,今天的兩件事本來他不會在乎,然而看著她若無其事的臉,他心口就升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窒悶。


    她不在乎,他生氣,她要在乎,揪住不放,他反而覺得無理取鬧,煩悶之極。


    想抓緊她,又不敢抓得太緊,擔心從前的事情再次生。想放手,又舍不得,總想知道她在做什麽,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哪怕什麽也不做,也是安心的。


    嗬,裴界曾說過,隻有戀愛中的男女才會患得患失,他想他現在應該就是這個狀態。


    今晚他要她時的狀態又迴到了從前,說實話,兩個人水乳交融固然好,可他最在乎的不是這個,他在乎的是她的心結似乎沒有完全打開,他理解,那年強她的事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不可能一時半會消除。


    慢慢來。


    也許,他可以從兩人在山裏享受的那場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中找到啟,重新炮製出另一個令她放鬆的場景和環境,進而讓她徹底打開自己,丟掉過去的陰影烙印。


    秋意濃住的房間沒有獨立洗手間,她把衣服抱進髒衣簍裏,找了一件睡衣套上,打開水龍頭,現手抖的厲害。


    寧爵西在房間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她迴來的身影,他下床敲衛生間的門,低低喚她:“濃濃。”


    裏麵隻有水聲,沒有她迴答的聲音,他變了臉色,抬腳跩門,跩開後奔了進去。


    秋意濃已經恢複了冷靜,正在水龍頭下洗手,見到他衝進來嚇了一跳,特別是他不穿衣服就衝進來,手上的水滴滴嗒嗒的往下掉,睜大眼睛看他:“出什麽事了?”


    “敲門你沒開,我以為……”他聲音收住,不想說下去。


    她抬手用幹毛巾擦手,順手拽了一條浴巾,眉梢上染著星星點點的笑跑到他麵前遞給他,等他把重要部位圍上後,伸手摟住他脖子,取笑道:“你想多了,我不至於為了你我在床上不和諧而想不開。”


    “嗯,是我想多了。”他手臂圈住她的腰,額頭碰著她的,鼻尖與鼻尖親昵的摩擦著,眸底劃過光亮:“後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我想帶你去度假。”


    “去哪兒?”


    “盛世六年前開了一座海底度假酒店,幾個月前剛剛完工,目前進入試營業階段,你想不想去?”


    “聽上去挺神奇的。”她眼睛裏亮晶晶的,側頭想了會,點著腦袋興味的說:“我想去看看。”


    “好,我去安排。”他托著她的翹臀,驟然把她抱了起來,自上而下的看她,嗓音愉悅異常:“現在能睡覺了嗎?女王陛下。”


    她手環上他的脖子,忍著笑很配合的說:“那好吧,我陪你睡。”


    唔,想著那座海底度假酒店,秋意濃又有了一些印象,貌似曾在新聞上看到過相關的報導,是他幾年前上任執行總裁以來策劃的最大開案,拆巨資打造的奢華水底世界,聽說光是建造期間就已經有十幾萬人登記,請求投入使用時馬上告知。


    忍不住,她開始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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