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家約好了,國慶七天假期就好好玩一下,國慶後正式開始工作。


    蘇染這一天過來,不是因為她一個人待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孤單,所以跑過來找大家玩。


    她今天過來的目的是找他準備籌辦實驗室的事情——由她們基金會資助德琳一間實驗室,相應的德琳的研究成果,她們基金會享有優先權等等,姑且算是一次風險投資。


    眼看蘇染過來,她今天長發披肩,穿著襯衣搭配長褲,踩一雙高跟鞋,看起來格外幹練的樣子,魏家安從沙發上麵起來。


    兩個人簡單的交談幾句,確認沒有忘記今天有什麽事情,他走到陽台。德琳正坐在那裏的小圓桌邊,眺望遠處巍峨的青山。


    那一間實驗室屬於德琳,她才是今天的主角。然而當蘇染過來,魏家安找到她,把事情一說,隻得到被打擾後不耐煩的擺手。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我懶得去,你們去好了。魏家安,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魏家安完全感受不到信任,隻感覺到滿滿的敷衍,他看著那個雙手抱胸的姑娘,說道:“那是你的實驗室,不是我的實驗室。”


    德琳迴過頭來,拿起放在小圓桌上麵的茶杯,才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又放下來,說道:“魏家安你不行啊,完全不如我的貼身女仆。如果我的貼身女仆在這裏,像是這種瑣碎的事情根本不用我操心。”


    他是習慣她那麽說話,另一方麵從各個渠道得知的消息,她的貼身女仆真的是相當厲害的角色,不如說超級厲害的角色,所以這不是嘲諷,他說道:“誰叫你不叫她過來。”


    “沒問題。”她說,“今天給你一個鍛煉的機會。多多鍛煉一下,我相信你有一天也會變得像是她那麽出色,我也不用愁她不在這裏。”


    魏家安沒有在意她自顧自把他定義成為男仆的角色,他說道:“意思是我還要謝謝你咯?”


    她不客氣點頭,不知羞恥:“不用謝,我們什麽關係,不用那麽客氣。”


    魏家安欲言又止,他很肯定說了也沒有用處,麵前這姑娘就是那麽自信、自以為是。本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叫不動她在計劃之內,他歎氣一聲:“出了問題你別怪我就好了。”


    如果有一家實驗室最好,如果沒有也無所謂。還沒有到必要實驗室驗證各種設想的時候,到目前為止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許多,主要集中在數學、物理和化學方麵。連黎曼猜想都還沒有搞定,德琳是懶得花心思為了那種事情折騰。


    如果不是為了讓實驗室成立,自己可以去工作賺大錢,從而養活薇拉還有妹妹,魏家安也懶得麻煩。


    反正德琳不管是,他隻能扛起這一份事情,跟隨著蘇染為了實驗室的事情東奔西走忙活。


    他隻有一輛電動車,蘇染有一輛超級跑車,做什麽交通工具出門根本不用想。當然如果夏嘉願意的話,龍騎士豈不是最帥,不是比什麽跑車,甚至是坦克、飛機更帥?那真是死腦筋的姑娘,不管是怎麽許諾都不願意。


    然後上午坐在蘇染的車裏,蘇染坐主駕駛,魏家安坐副駕駛,他感覺有點不安——一個大男人坐在副駕駛,讓一個女孩子開車?


    他有些煩惱,原來說過好多次,是不是跟著蘇染學學開車。他有駕照,但是看看普通車可以,據說超級跑車的駕駛方式有點不同。為什麽每次有事耽擱,不知道多抽出一點時間?


    他又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大男子主義,怎麽女孩子就不能開車,男人不能做乘客,最後選擇眼觀鼻,鼻觀心。


    接下來要去的是觀靈局,想要在林秀建立一間實驗室自然繞不過那個單位,蘇染一邊開車給他講需要注意的事情。


    一路上沒有遭遇堵車,如此很快到達觀靈局。


    迎接他們的是一大堆拜訪和談話什麽的。魏家安是什麽都不懂,隻能安靜看蘇染和那些觀靈局領導談笑風生或者是爭論。當然他偶爾也會遇到幾個問題,由於蘇染提前說過,基本能夠做到對答如流。


    魏家安聽得出來,蘇染她們的基金會顯然已經做過前期工作,基本上確認無誤,現在隻是再碰麵一次,或許也有帶著自己認識一下人的想法。


    一個上午在各種拜訪當中結束,也基本結束任務。他們並沒有直接迴去,源於魏家安以前聽說觀靈局附近有一個隻招待超凡者的酒吧,一直沒有機會去,這一次剛好過來,如此想要趁機去看看。


    找到隱沒在綠色當中的酒吧,那是一家不大的酒吧。


    由於酒吧裏麵人數相當少,兩個人進入酒吧引來一道道視線。蘇染可以做到視若無睹,魏家安則忙於東張西望。


    這一間酒吧的裝修和自己平常見過的酒吧不一樣,有巨大的落地窗,到處擺滿綠植,整體氛圍偏向於明亮和自然。音樂低緩輕柔,給人一種若有若無,安靜的感覺。


    長方形的酒吧。


    吧台的對麵,酒吧的尾部有一個小小的舞台,擺著樂器,架子鼓、吉他、電子琴什麽的,但沒有人演奏。不如說整個酒吧基本沒什麽人,僅有站在吧台後麵的調酒師,靠著吧台玩手機的服務生,還有一眼望去屈指可數的客人。


    坐到角落裏麵,隨便點過一點東西,菜單的價格都相當便宜呢,魏家安說:“沒什麽人啊。”


    “因為超凡者的數量就少啊。”蘇染迴答。


    “如果是大城市應該多一點吧?”


    “肯定了。”蔥白的手指在桌麵上劃一下,沒有油漬、灰塵,不需要用紙擦了,蘇染說,“除開你,但凡有點能力的人,誰不是往大城市吧。我想,首都和其他幾個大城市的超凡者加起占整個國家百分之五十以上吧。”


    不管別人怎麽想,說是沒有夢想的鹹魚也好,魏家安隻想待在當地,至少目前為止是那麽想的。他對於蘇染的迴答不置可否,又隨口道:“剛剛跟著你去見那些人,那些人好像都認識你一樣。”


    “那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她抬起下巴,笑起來,“整個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是窮鄉僻壤的小城市也無人不知。”


    魏家安立刻想起那一個夜晚,麵對德琳和薇拉的包圍圈,麵前的人幹脆果斷的動作,他好笑起來:“我隻知道某個人,還沒有打一下,見麵就投降了,雙手舉得高高的。”


    蘇染當時微微垂下頭,伸出一隻手捂住臉:“我說你們……唉,那是真踢到鐵板……你不知道我當時感受到多大的壓力……什麽啊,我堂堂黑魔女居然做出那種事情。”


    她抬起頭看著他:“真的,不管是寫報告,還有朋友問起來,我都不敢說。那是一輩子的汙點啊。”


    “等一下……”魏家安說,“汙點,不管讓別人知道,意思是我抓住了你的把柄?”他的意思是威脅,當然不可能真正是什麽威脅。


    她則頓了頓,若無其事說:“你才有把柄,我沒有把柄。”


    魏家安一時間不明白,直到發現她唿唿笑,他才反應過來:“你有點汙啊。”


    “我怎麽汙了?”她說,“至少我沒有在電腦裏麵放上幾十上百g的某些小電影,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遊戲。”


    魏家安大驚:“你怎麽知道,誰告訴你的?”


    “你真的要注意點,太容易套話了吧。”她微笑,“總之現在我知道你有那麽多東西了。我們扯平了?”


    魏家安沉默了一下擺手,他說道:“沒事,我那點動作,所有人都知道,隨便你怎麽說,對誰說。而你的事情,你的朋友、同事還不知道吧。等等看,有機會的話我幫你一下。”


    “好吧,你贏了。”她微微舉起雙手,“提吧,你盡管提要求吧,就算讓我成為你的人也可以哦。”


    “不,我對讓你成為的人毫無興趣,一點都沒有。”魏家安說,“我已經有薇拉了,天底下最好的女朋友。”


    “她不在這裏,就算說謊話也沒有關係。”


    “真心實意好不好?”


    “嘁!”她想了想說,“衝國人均白毛控到底是不是啊?”


    “隻是玩梗罷了,美少女最重要,然後才是什麽金發、白發、黑長直。”


    “那你喜歡什麽?”


    “隻要美少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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