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片好意的叮囑自己,她和林慧楠畢竟曾經也是做過婆媳的人,她知道林慧楠這個人將自己貴太太和傅家的麵子看的極重。


    所以那天在醫院裏和她放完狠話,今天見到她又是一副體貼長輩的模樣。


    清歌看著她眸子透著的那抹不易察覺的恨意,亦是淺笑著迴到“可能是amy姐覺得我是新人吧,隻給我分配了一些輕鬆易懂的事。”


    林慧楠聞言,若有所思的樣子“那怎麽行呢,要這樣你和若萱還怎麽pk,等你上手恐怕都得登上半年,既然這樣那不如你就跟著她們幾個,讓她們還好的帶你。”


    林慧楠的語氣雖是清淺,但是任誰都聽得懂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而林慧楠把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清歌自然也是沒辦法拒絕的。


    “那,謝謝夫人了。”


    林慧楠看著她笑而不語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看見她離開的背影,清歌才挑了挑眉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


    旁邊站著的江川拍了拍她的肩“喂,剛剛那個老太婆明明是在為難你,你怎麽不拿出你那一身的銳氣來?”


    清歌白了他一眼“明顯她是來示威的,我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得罪她。”


    江川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還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裏出了名跋扈的富家千金呢。”


    清歌都懶得打理他,正想抬手去拿自己右邊筆筒裏的簽字筆的時候一踏文件就從她的頭上飛下來。


    “這些文件都是這個季度的重要文件,每一分都要複印十二分,記得要分類,別搞混了。”


    她還沒抬頭,聽見這聲音就知道這是哪個燙著頭發的那個秘書。


    那個秘書見清歌半天都沒什麽反應,才輕笑著說道“既然夫人讓我們帶你,那總不好什麽都不讓你接觸吧。”


    話裏話外的輕諷毫不掩飾的落進整個辦公室裏,清歌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不屑,隨即她淺笑著抬頭“那還要感謝你的照顧了。”


    那女人似乎有一點意外的挑了挑眉,隨即飛快的反應道“那倒不用,隻不過記得,這複印好的十二分,今天下班之前必須叫到amy姐那裏。”


    清歌亦是笑著點了點頭。


    那女人懶懶的看了清歌淺笑的神色,然後踩著自己的高跟鞋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瑞士,傅景琛已經坐在沙發上喝第三杯咖啡了,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眉頭不由的緊皺,從來沒有人和他談生意還遲到,甚至是遲到這麽久。


    他捏起桌上的手機照著林嘉恆的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許是林嘉恆沒有存傅景琛的電話,慵懶而性感的嗓音悶悶的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剛睡醒的聲音“喂,你哪位啊?”


    傅景琛捏著小匙在咖啡杯裏攪拌,聞言淺淺的笑道“看來堂哥是不太想和我做這筆生意啊。”


    那邊聞言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哦,是景琛啊,不好意思今天周六,我就多睡了一會,你不介意吧。”


    “嗬,多睡了一會?看來堂哥也不是很想和我談這筆生意的吧,恩,”傅景琛拖了一個尾音,才漫不經心的道“可能是我手裏的籌碼林總看不上。”


    傅景琛深知san經過幾代人的風風雨雨,股權早就不像當初那樣的集中在他們林家的手裏。


    而他手裏除去當年從他外公那裏繼承到的股份外,還從一些小散手裏收購了不少的股份。


    而林嘉恆現在麵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股權,現在san裏麵已經有幾個老股東在和他唱對台,所以傅景琛對這次的交易是勢在必得。


    果然那頭的林嘉恆聞言,唿吸聲突然就變得有些急促,雖然這個反應很微末,但傅景琛還是敏銳的察覺到。


    他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我也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等你睡覺,既然堂哥不想和我談這筆生意,那我覺得我還是迴京城吧,省的耽擱我們兩個的時間,你說呢。”


    林嘉恆粗粗的喘了口氣,才呲笑到“傅景琛,你不用跟我來這招,你要是在別的地方找得到心髒,你也就沒必要來瑞士找我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們大家都是各取所需,那你讓我在這裏等你三個小時?”傅景琛不屑道。


    林嘉恆聞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這個姑姑也太折騰人了,非要讓他把自己的這個堂弟拖在這裏一個星期。


    想到此林嘉恆不得不編了一個借口“捐獻的心髒不在這裏,在其他地方,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到。”


    “是嗎?可我等不到一個星期,你應該也知道,這心髒不是隻有你才找的到,我要是從新再去找,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你想怎麽樣。”林嘉恆聽到此,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商人性質的傅景琛肯定要趁此談條件了。


    “一個星期,我手裏一般的股份。”


    “不行。”林嘉恆突然的義正言辭,他到以為傅景琛隻想趁此壓壓價,沒想到他一來就來這麽狠的,是,他手上的股份也不少,但是少了一半,那對於他而言就虧大了,難的找到一個機會,收迴這些外戚的股份。


    “嗬,難道林總你和其它企業合作的時候,也是這樣談生意的,又還是因為我是你的堂弟,你才這樣的呢。”


    林嘉恆愣了愣“百分之八,你手裏的百分之八。”他憋了半響才抿著唇道。


    “百分之七。”傅景琛懶懶的喝了一口咖啡才淺淺的道。


    “傅景琛,你別過分了。”林嘉恆低低的咒到。


    “這是我最低的底線。”這句話剛剛說出口,等待傅景琛的就是話筒裏的一片寂靜,他的心也在“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著。


    放棄這顆心髒自然他還能找到下一顆心髒,可是他怕清歌等不到那時候。


    他習慣性的薄唇緊抿,捏著手機的手忍不住的微微用力,好半響,話筒裏才傳來聲音。


    “行,百分之七就百分之七。”林嘉恆有些悻悻的說道。


    傅景琛聞言極速跳動的心髒才從新恢複到平常的脈搏,他溫淡的笑道“那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林嘉恆看著被掛掉的手機,眼皮跳了跳,被他這麽一鬧,誰還能好好的休息,哼。


    隨手把手機拋在被子上,他就起床站在衣櫃前挑選著襯衫。


    傅景琛看著從新被放在桌上的手機,嘴角不由的勾起一陣淺笑,剛剛那把還算是有驚無險的賭局,好在他還是賭贏了。


    其實以他和林嘉恆的關係來說,他也不願意手裏最後一張能威脅到他的牌都沒有了,是以當初他說他要來瑞士時,一向隻會默默執行他的命令的林助理都說了幾句。


    但是一想到這些,再想起清歌在高山寺那次吐血的時候,臉上蒼白的仿佛不似一個活人一般,那時候沒人知道他的心有多涼,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連跳動好像都不能了。


    所以在知道林嘉恆找到心髒的時候,即使知道要失去製衡他的王牌,他也毫不猶豫的飛過來。


    雖然現在他仍是失去那些股份,隻留下了一小部分,可是就算這樣也能隔應到林嘉恆。


    想到此,傅景琛仿佛注意到從他來瑞士開始,除了接到林助理打來的匯報關於清歌去了遠揚就職意外的電話,就沒在接到過林助理和保鏢的電話。


    他的眉頭不禁淺皺,拿起桌上的手機給林助理打了一個過去。


    同樣的,林助理在看到這通電話時,臉上的神情也是極難言喻的,眉頭緊鎖,好半天,最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電話接起。


    毫無疑問的傅景琛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了清歌的近況。


    “她最近在公司……還好吧”似乎是不太擅長這樣煽情的話,他略略的頓了頓。


    而傅景琛口中的她,就算不用猜林助理也知道她是誰。


    “按照你的吩咐,沒有陸小姐安排一點的重活。”


    “恩,那她在公司裏有沒有突然的犯過病?”傅景琛想了想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陸小姐隨身帶了一個醫生,聽說好像是威爾遜教授的徒弟。”


    傅景琛聞言淡淡的應了一聲,關於威爾遜教授一直是他心裏拔不掉的一根刺。


    一想到清歌在國外那麽多年被病魔折磨,全都是薑律陪在她的身邊,他就全身的細胞都散發著極致的不舒服。


    雖然現在薑律沒出現來礙他的眼,但是那個老教授是說了,等他把手裏的公事處理完就會迴來看她,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他,他和那男人早晚有一天會見麵的。


    林助理握著手機聽傅景琛淺淺的應了一個嗯之後就沒聲了。


    他問到“傅總,你還在嗎?”


    林助理的話音擾亂了傅景琛正在思考怎麽樣收拾那個對於清歌生活無處不在的薑律。


    “嗯,你這幾天給我好好的盯著清歌,千萬不能讓她有什麽事,我這邊還要等一個星期之後才能迴去。”


    “明白了,傅總。”


    聽到林助理的應答之後,傅景琛淺淺的嗯了一聲,隨即就把手機掛掉了。


    林助理看著被掛掉的手機,心裏十分複雜,難道真的要讓當年的事情在重演一次嗎,那這次他還是站遠啦的立場嗎?


    想到此他滿是苦澀的勾起嘴角的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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