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商議一些細務,高全嶺等人告辭。


    林創把張金找來,把商議的事情跟他一說,張金非常興奮,眼裏都閃了光,當即一個立正,“啪!”地雙腳一並,向林創敬了一禮:“謝校長栽培!”


    我靠,這詞怎麽這麽熟悉呢?


    林創理解,他的興奮點主要有兩點。


    一是獨立帶兵,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二是這次清鄉行動,針對的是我黨軍隊,他作為領兵之人,可以便宜行事,為我軍提供幫助。


    “張金,這個擔子可不輕,有什麽困難嗎?談談你的想法。”林創道。


    張金沉默了幾分鍾,道:“校長,沒什麽困難。雖然學生沒有帶過兵,但校長在警校對我們的訓練,給學生帶兵提供了一個模板,學生會以校長所教帶兵。”


    林創點點頭。


    他知道張金在入警校之前,一定在軍隊待過,帶兵根本無需擔心。


    他這麽說,一是給自己這個校長麵子,二是也很好地掩飾了他的身份。


    林創道:“帶兵無非就是軍紀嚴明,賞罰分明。我沒帶過兵,便想來以警校那套東西帶兵,應該不會差了。


    我強調的一條就是軍紀。


    我們稅警團絕對不能做禍害百姓的軍隊,如有違犯,一定要嚴懲。”


    “是,學生記下了。”


    “下級官兵犯了軍紀,你來罰;如果你犯了軍紀,或者把稅警團給帶成一支無惡不作的隊伍,張金,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是!請校長放心,學生一定不會辜負校長厚托。”


    “對你我是放心的。還有什麽要求?”


    “校長,學生就一個要求,能不能讓李水給學生當副手?”


    “說說理由。”


    “一,學生跟他在警校的時候合作就非常默契,我們配合起來沒有問題;二,學生心眼實,而李水比較靈活,心眼也多,並且他在情報科跟特工部打交道時間長,人頭熟悉。”


    林創明白,張金這是在擔心被李士群算計。


    “好,讓李水當參謀長,情報科科長一職由王木暫代。還有嗎?”林創問道。


    “暫時就這麽多,再遇到什麽困難,學生會及時向校長報告。另外,校長的警衛學生舉薦文欣。文欣心細,比學生強。”


    席文欣本就是稅警局的侍從室主任,也是林創的學生,忠誠度不用懷疑,讓他負責林創的警衛工作,也是他職責範圍之內的事。


    不過,席文欣與張金不同的,他不是地下黨。


    但張金舉薦他,林創懷疑,他很可能已經被張金等人給做了工作。


    “好,警察局這邊的侍從室主任讓易主任暫代,不找別人了,平時就讓文欣跟著。”林創道。


    “是,學生這就去找李水,另外跟文欣也交待一下。”


    “去吧。辦完這些事,你馬上跟李水商議一下,盡快拿出建軍方案來。”


    “是。”張金敬個禮,興衝衝地走了。


    “哥!”


    張金前腳走,後腳冬哥就來了。


    “哥,你看看,我這些畫像。”冬哥遞給林創兩張畫。


    林創展開一看,一張是戶田正三畫的,一張則是孫秋明畫的。


    林創不懂畫,但感覺畫得都不錯。最起碼把冬哥畫得很像,很美,尤其孫秋明那張畫,把冬哥眼神的靈動畫得栩栩如生。


    “不錯,不錯,我瞧著孫秋明這張畫得比戶田正三畫得好。”林創讚道。


    “哥,不錯就完了?還孫秋明畫得好,看來你是真不懂畫。”冬哥笑問。


    “不對嗎?”


    “不對。戶田正三畫得好,孫秋明的功夫還是差了他一截。”


    “那我還真看不出來。”


    “戶田正三先生說了,他畫的這張,是他平生最得意的畫作,還說了,要拿給他的友人看。”冬哥喜滋滋地說道。


    “他的友人?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日本人啊。”


    “日本人……。”林創沉吟道:“我的中日文化交流中心有許多日本畫家,是哪位?說來聽聽,或許我認得。”


    “說出來你也不認得。”冬哥道:“他這位友人不在你那中心,而且也不是專業畫家,跟戶田正三先生一樣,都是業餘愛好者。”


    “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林創追問道。


    “幹嘛?問這麽細幹嘛?”冬哥遲疑著問道。


    “冬哥,你是不知道日本人,他們表麵謙恭,骨子裏可特麽壞了,哥是怕你吃虧。”林創正色道:“你在學校裏胡鬧也就算了,戶田正三這老小子不是好東西,但他忌憚我的存在,不敢對你怎麽樣。可千萬別跟校外的日本人接觸,那些人可不一定會怕哥。”


    “哥,你真是擔心我?”冬哥眼裏帶了情意,柔聲問道。


    “當然,你是我妹妹,我不應該擔心嗎?”林創趕緊往迴拽。


    林創默默地看著林創,直到把林創看得有些發毛,才悠悠說道:“哥,我很高興,你心裏有我。”


    林創一擺手,道:“別打岔。告訴我,他朋友叫什麽?幹什麽的?”


    “聽說叫田部井和,人家有正經職業,是大學教授。”


    “田部井和?大學教授?”林創心中一驚,眼睛眯起來,問道:“哪所大學的教授?”


    “金澤大學。”


    冬哥說完,見林創臉上沒了笑容,把畫卷起來,拿在手裏,道:“哥,你別瞎擔心,田部井和在日本呢。那個,還有一個事,豆腐腦已經試驗成功了,今天晚上,你過來吃一碗吧。”


    說完,扭身就走:“不許不來啊,我走了。”


    林創眼波一閃,連忙說道:“急什麽?冬哥,晚上我一定去喝豆腐腦。但是,戶田正三這張畫留給我吧,多少錢我給。”


    “不行,戶田先生不賣。不是說了嗎?他要跟他友人顯擺呢。”冬哥拒絕了。


    林創又道:“那,把孫秋明那張給我也行。”


    “這也不行。戶田先生說,孫秋明的畫功在他這個年紀也算是很不錯了,說要把他這張畫一塊讓田部井和看看,還說田部井和非常愛才,要把孫秋明介紹給他,若孫秋明入了田部井和的法眼,那將來孫秋明就有可能入金澤大學學習。”冬哥又給拒絕了。


    “那你讓我看這些幹什麽?”


    “嘻嘻嘻……,哥,我好顯擺。”


    冬哥說完,帶著俏皮的笑,一肩高一肩低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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