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就隻有唐沫和白荷外加可雲和琉璃,這種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是好給安然留一個麵子。


    “我什麽都不想說,事情已經被你們發現了,你們要打要罰隨你們。”


    白荷的態度很強硬。


    唐沫倒是真的想要拍案大罵,真是當了biaozi還想立貞潔牌。


    “你隻要說孩子是誰的便好。”


    這是安然交代的。


    白荷別過頭去,誰都不看。看樣子就是不願意說的。


    唐沫倒是也不急,對著跪在地上的可雲道:“你家主子懷有身孕多久了?”


    剛才徐太醫不過是說了一個大概而已,真正的月份還要他們說出來才是,而且真正知道真相的除了白荷之外還有一個可雲。


    可雲在地上磕著頭哭道:“姨娘已經快有四個月的身孕了。”


    這個月份確實有些大了,難怪剛才徐太醫把脈能夠把的出來。


    “之前都不知道嗎?”


    看來他們便不知道自己是有了身孕,不然也不會推遲到這麽久。


    “姨娘是知道了,但是三爺一直沒迴來……”


    也是哦,要兩情相悅之後才能有身孕,安然一直沒迴來,就算是想要裝作有身孕也裝不了呀。唯有一個多月前安然迴來了一趟,所以白荷便說是那次懷上的。這樣也沒有人相信。


    “那麽這孩子是誰的?”


    唐沫依然是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拿著茶杯緩緩的飲了一口,然後看向白荷。


    “我都說了你要打要罰隨你們。”


    就是誓死不說了。


    唐沫倒是不著急,他低著頭繼續問著可雲道:“是府裏的還是外麵的?”


    聞言可雲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白荷,然後低著頭卻什麽話都沒有說。


    “我剛才讓魏管家幫著查了下你是從那兒買進來的。我知道你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弟弟,這次你是幫著姨娘跟著別人偷漢子,死罪雖然是免了,但是活罪是難逃了。隻可憐你那老母親現在身子不好什麽事都做不了,你弟弟年齡又還小也還不能幹活,平日裏隻靠著你的月錢來供給他們。”


    這些事兒都是剛才剛剛從查出來的。


    可雲聽了之後立刻驚愕的看向唐沫,卻是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不管當初白姨娘給了你多少銀子,你這次要是再繼續包庇著她,她也無法再讓你家中的人脫離貧困。你要是這次將功補過,那麽我倒是還能讓大太太把你留下來,當然伺候主子這種輕鬆的活兒是沒了,隻有去外麵做雜活。”


    這樣等於就是降級而已,對於本來抱著一死的心態的可雲,簡直就是天下掉下了一個大餡餅。


    唐沫也知道自己給出的這個條件很誘人,白荷能夠利用金錢來讓可雲為她賣命,那麽她也可以拋出一個橄欖枝讓可雲再次出賣白荷。


    “你要是不說也罷了,反正白姨娘在府上是呆不下去了,最起碼三爺是不待見她了。你是共犯,挨打一頓攆出宅子再賣掉是最輕的罪了。”


    這個時代的奴才要是在原先的主子那兒因為犯錯而被再賣掉,那麽就隻會賣到更貧jian的人哪裏,而且到時候做的活兒比粗活還累。


    可雲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不再是自己能夠控製了,而且她確實沒有必要再幫著白荷隱瞞了,畢竟已經東窗事發了。


    她看了看白荷,然後再轉過身看向唐沫低著頭哭泣道:“奴婢什麽都說,隻求奶奶饒了奴婢這一迴,奴婢就是挨一頓打也好,就是別把奴婢趕出去,不然奴婢家中的母親和弟弟就斷了糧了。”


    然後她也不顧白荷在背後怒罵她,隻是咽了咽口水輕聲道;“三爺經常會有不少富家公子來家中做客……”


    原來是因為安然經常會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家中做客,安然自己是一個紈絝子弟,那麽他的朋友自然也都是紈絝子弟。剛好有一位姓王的公子不小心走到了後院,好巧不巧剛好白荷正在花園中賞花,她曾經在青樓裏是琴棋書畫皆是熟悉的,因為在這裏沒有人要看她表演,所以這些都沒有什麽用處了。她自己也隻是偶爾哼上兩曲打發時間,那王公子就是聽著她的歌聲走到花園中的,結果看到一個美人在花園中玩耍,他自知是安家內院的人,但是耐不住心中的悸動,還是過去和白荷搭訕了。


    剛開始白荷自然是不高興的,怒罵了王公子一頓然後氣衝衝的迴了香樟閣。


    可是男人都是犯jian的,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看時辰還早又看沒什麽人竟然偷偷摸摸的跟在白荷的身後,然後才知道她抓在那個院子裏。


    剛好香樟閣裏種了一個很大的香樟樹,大大的樹枝都是伸向牆外,王公子記住了那棵香樟樹之後便迴去了。


    誰知第二天趁著午休沒什麽人的時候,王公子竟然爬牆進來,倒是把白荷嚇了一大跳,又是怒罵了一頓把人趕走了,還揚言要去告訴陶氏。


    那時王公子是真的害怕了,但是日日夜夜都忘不了那日在花園中看到白荷的身姿,因為怕白荷真的和陶氏說,所以也不敢再去。


    王公子是有心勾搭別人的老婆,又已經被安然知道了,所以見安然迴來之後故意約他出來玩。結果兩人還大吃大喝聊了一個晚上。


    王公子便認定白荷沒有去告狀,等到安然迴國子監的時候又再次翻牆。


    這樣一來二往的就這麽的勾搭上了。


    那個時候香樟閣裏還隻是白荷一個人住,她身邊的丫鬟還隻是小紫和落兒兩人,他們拿著白荷不少的銀兩所以也幫著隱瞞。


    可是後來白荷身邊的丫鬟換了,那個王公子許是也厭倦了,便沒有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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