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比賽，天王山之戰，顧羽複出，率隊幹掉了快船隊之後。
全美的媒體，都開始討論一個問題：
薩克拉門托國王隊，到底是一匹不可估量的黑馬，還是一支起伏極大、上限有限的偽強隊呢？
“偽強隊，教科書式的偽強隊。”espn在次日上午播出的季後賽特別節目中，請來了不少嘉賓，其中數據專家霍靈格毫不掩飾自己對國王隊的不看好，一本正經道：“數據就已經告訴了我們一切。”
隨著霍靈格的話語，屏幕上出現了目前還活在季後賽中的東西部總計八支球隊的logo。logo下方，標注出了不少數據。
“這是目前還在打季後賽的八支球隊，從進入季後賽開始到現在，每一場比賽的得分方差數據。”霍靈格解釋道：“這樣看或許有點讓人疑惑，數學不太好的觀眾朋友們可能無法理解這個數據的含義，我簡單的解釋一下。”
“一支球隊的得分實力，毫無疑問是這支球隊總體實力裏重要的組成部分。在我的數據模型中，球隊實力的分級體係裏，得分和失分，是占比最大的部分。這些數據，光看平均數據是肯定不夠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一輪係列賽也好，一整個賽季也罷，每支球隊都會有狀態起伏，有球員傷病、禁賽等等因素的影響。”
指著最上方的一排數據，霍靈格道：“首先我列出了每支球隊的季後賽場均得分，或許一支球隊在季後賽裏場均可以轟到120分，排名第一。但如果這120分的平均分，是一場150分，加上一場90分換來的呢？又或者更加誇張一點，一場對攻戰打了三個加時，這支球隊拿下了170分。而下一場比賽卻因為手感不佳之類的原因，隻拿到了70分，又會如何？？他們的場均得分，依舊會是120分，依舊排名第一。”
雖然沒有在話語裏特指出自己所說的到底是哪支球隊，但霍靈格做出來的表格實在是太清楚了。薩克拉門托國王隊logo下方，那顯眼的“場均115分”，讓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霍靈格在點評的究竟是誰。
雖然這個得分數據，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麽誇張，但熟悉籃球比賽的球迷都知道，季後賽的防守強度，是常規賽遠遠不能比擬的。大部分球隊進入季後賽之後，場均得分都會大幅度下滑。這和比賽強度有關，更和同一個對手連續對戰，相互熟悉了套路之後，所作出的針對性防守有關。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國王隊依舊在季後賽得到場均115分，這等攻擊火力，恐怕也隻有曾經的太陽之類的球隊可以相提並論了。
“與此同時，另一支球隊場均得分可能是105分，看起來比120分或者115分那支球隊弱的多了。可是仔細看他們的得分變化趨勢，幾乎每場比賽的分數都在100到110分之間，起伏極小。這說明了什麽呢？”
霍靈格繼續道：“說明這支球隊，完全有能力得到更多的分數，但是為了比賽的勝利，他們用最最穩妥，也最最有效率的方式去得分，控製節奏。隻要他們想，隨時都能拿出105分級別的進攻演出。這種遊刃有餘的狀態，顯然比之前那支球隊，要高上好幾個檔次。”
“嗯，有點道理。”主持人頻頻點頭。
“所以這裏我就引入了一個每場比賽得分變化的方差概念，計算出每支球隊得分能力的上下起伏大小。”霍靈格指向第二行數據道：“在這裏，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起伏越大的球隊，他們的‘強隊’名頭，就越值得懷疑。而起伏越小的球隊，隻要場均得分在一個比較高的水準上，基本可以斷定，一定是強隊無疑。”
隨著霍靈格的講解，屏幕上的表格發生了順序變化。原本按照場均得分多寡正序排列的表格，根據得分方差和場均得分兩項數值進行的加權計算，得到了第三行的一排數字。球隊們就按照這第三排的數字，重新排出了先後順序。
“加權計算方式，我會在我的個人主頁上進行公布，大家都可以自己計算一下。不過我保證，我的計算絕對沒有錯。”霍靈格得意的笑道：“畢竟大家都熟悉的per值，也就是效率值數據計算方式，就是我發明的，用了這麽多年，大家都認可這個數值比較靠譜，對吧！”
“放屁咧。”國王隊球隊中心，剛剛完成了第一堂訓練課，正在休息的國王眾將們，對霍靈格的說法是嗤之以鼻。
“per值明顯對數據刷子比較友好，對‘隱形的翅膀’比較不友好啊。”麥基第一個帶頭反駁道：“加權來加權去算的很熱鬧，到頭來還不是以基礎數據為資料算出來的？說的好像很了不起、很全麵一樣，切~”
“我覺得per值挺好的。”威少當然支持這種數據說話的標準，老神在在的搖頭晃腦。
“別吵什麽per值了，看他說的這個球隊數值啦。”已經進入最後恢複階段的喬治哭笑不得的叫停兩人的隔空罵架。
“實際情況，也證明了我的數據模型還是比較靠譜的。”霍靈格繼續道：“按照我的進攻實力排名加權計算結果來看，聯盟裏進攻實力最強——這裏的最強也包含了最穩定——的球隊，依舊是費城76人。第二位則是俄克拉荷馬雷霆，第三是邁阿密熱火。”
這三個球隊排在第一梯隊，確實問題不大。
現場的嘉賓和主持人都仔仔細細的看著數據表格，深以為然。
而之前還排在第一的國王隊，因為每場比賽的得分起伏極大，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最終隻排在第五。
連最擅長的進攻都排在了第五，加上防守的話，國王隊得落魄到什麽地步？
霍靈格，馬上就揭曉答案。
“然後是防守排名。”大手一揮，屏幕上的表格數據發送了變化，霍靈格道：“具體計算方式我就不解釋了，大體上也是和進攻端一樣，我做了一個相當複雜的數學模型，才最終得出的這個結論。防守端排名結果顯示，費城第一，邁阿密第二，雷霆第三，基本還是這三支球隊，沒有變化。”
主持人點頭道：“那麽國王隊……”
“防守排名第七。”霍靈格指了指表格末尾，似有似無的笑道：“也就是倒數第二啦，應該也比較符合大家的印象的哈哈。”
mmp。
國王球員們隔得老遠，詛咒霍靈格生兒子沒py。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的數據模型不可能隻做到這個地步吧？”主持人拱火道：“有沒有兩者結合之後的整體模型？可以全麵看出一支球隊的綜合實力那種？”
“當然有的。”霍靈格顯然對主持人的拱火很滿意，點頭得意道：“這個數據我稱之為‘霍靈格季後賽權力榜’，具體排名是這樣的……”
“等一下，你個書呆子！”突然，錄製現場，一個戲謔中帶有粗獷的聲音響起，眾人迴頭一看，一個黑胖子幾乎占去了半邊屏幕，一臉要找茬的表情道：“你的數據全麵不全麵的啊？？每一支球隊在季後賽麵對的對手都不一樣，對手的實力強度不同，得分和失分數據肯定會受到影響的啊。”
說話的人，當然是顧羽的腦殘粉奧胖，巨大無比的手指指向霍靈格，大鯊魚皺眉道：“你讓一支球隊去打馬刺，和打奇才，那能一樣嗎？球員對位鄧肯，和對位戈塔特，能一樣嗎？？這一點你肯定沒有考慮到吧！”
“考慮到了。”誰知道，霍靈格早有準備，冷笑一聲道：“我的模型裏包含了關於對手實力強弱的加權項目，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翻看一下。不過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看得懂。”
“mmp……”奧胖極為低聲的罵了一句，被導播瞬間消音：“那、那那那還是有問題！雖然大家都是打季後賽，但是每一輪比賽的場次也不一樣啊！有的球隊打了四場就晉級了，有的球隊要打七場才能晉級。這裏麵的體能消耗，戰術博弈，肯定是很不一樣的。這種細節你壓根就沒有考慮……”
“抱歉，考慮到了。”霍靈格直接一揮手，打斷大胖子的話語：“我的數據是完美無缺的，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包括你們說的球員之間對陣情況，不同實力的對位人帶來的進攻防守壓力等等因素，我都考慮到了。不要再掙紮了，大胖子，還有全世界所有國王隊的球迷們，請認清這個現實……”
說著，霍靈格的身子往前一壓，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意：“國王隊確實已經打進了第二輪，確實剛剛拿下了天王山，好不容易喘息了迴來。但是我的數據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你們一個不容辯駁的答案——薩克拉門托國王隊，是一支偽強隊。”
在最後的數據表格中，國王隊，排在了八支季後賽球隊的第八名。
倒數第一。
“切！危言聳聽！”威少立馬不樂意了，豎起中指道：“那他這個破數據怎麽解釋，我們第八名的球隊，為什麽可以橫掃幹掉他數據裏季後賽排名第三的馬刺啊？啊？！”
“因為不穩定，所以有連續爆發，雖然概率很低，但概率，還是存在的。”顧羽極為罕見的，冷靜的說道：“這個家夥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說的沒錯，我們的實力在季後賽球隊裏，確實排名很靠後。不過，這家夥忽略了一點……”
顧羽微微迴頭，看向訓練場方向。
忽略了，某個人即將複出的事實。
全美的媒體，都開始討論一個問題：
薩克拉門托國王隊，到底是一匹不可估量的黑馬，還是一支起伏極大、上限有限的偽強隊呢？
“偽強隊，教科書式的偽強隊。”espn在次日上午播出的季後賽特別節目中，請來了不少嘉賓，其中數據專家霍靈格毫不掩飾自己對國王隊的不看好，一本正經道：“數據就已經告訴了我們一切。”
隨著霍靈格的話語，屏幕上出現了目前還活在季後賽中的東西部總計八支球隊的logo。logo下方，標注出了不少數據。
“這是目前還在打季後賽的八支球隊，從進入季後賽開始到現在，每一場比賽的得分方差數據。”霍靈格解釋道：“這樣看或許有點讓人疑惑，數學不太好的觀眾朋友們可能無法理解這個數據的含義，我簡單的解釋一下。”
“一支球隊的得分實力，毫無疑問是這支球隊總體實力裏重要的組成部分。在我的數據模型中，球隊實力的分級體係裏，得分和失分，是占比最大的部分。這些數據，光看平均數據是肯定不夠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一輪係列賽也好，一整個賽季也罷，每支球隊都會有狀態起伏，有球員傷病、禁賽等等因素的影響。”
指著最上方的一排數據，霍靈格道：“首先我列出了每支球隊的季後賽場均得分，或許一支球隊在季後賽裏場均可以轟到120分，排名第一。但如果這120分的平均分，是一場150分，加上一場90分換來的呢？又或者更加誇張一點，一場對攻戰打了三個加時，這支球隊拿下了170分。而下一場比賽卻因為手感不佳之類的原因，隻拿到了70分，又會如何？？他們的場均得分，依舊會是120分，依舊排名第一。”
雖然沒有在話語裏特指出自己所說的到底是哪支球隊，但霍靈格做出來的表格實在是太清楚了。薩克拉門托國王隊logo下方，那顯眼的“場均115分”，讓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霍靈格在點評的究竟是誰。
雖然這個得分數據，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麽誇張，但熟悉籃球比賽的球迷都知道，季後賽的防守強度，是常規賽遠遠不能比擬的。大部分球隊進入季後賽之後，場均得分都會大幅度下滑。這和比賽強度有關，更和同一個對手連續對戰，相互熟悉了套路之後，所作出的針對性防守有關。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國王隊依舊在季後賽得到場均115分，這等攻擊火力，恐怕也隻有曾經的太陽之類的球隊可以相提並論了。
“與此同時，另一支球隊場均得分可能是105分，看起來比120分或者115分那支球隊弱的多了。可是仔細看他們的得分變化趨勢，幾乎每場比賽的分數都在100到110分之間，起伏極小。這說明了什麽呢？”
霍靈格繼續道：“說明這支球隊，完全有能力得到更多的分數，但是為了比賽的勝利，他們用最最穩妥，也最最有效率的方式去得分，控製節奏。隻要他們想，隨時都能拿出105分級別的進攻演出。這種遊刃有餘的狀態，顯然比之前那支球隊，要高上好幾個檔次。”
“嗯，有點道理。”主持人頻頻點頭。
“所以這裏我就引入了一個每場比賽得分變化的方差概念，計算出每支球隊得分能力的上下起伏大小。”霍靈格指向第二行數據道：“在這裏，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起伏越大的球隊，他們的‘強隊’名頭，就越值得懷疑。而起伏越小的球隊，隻要場均得分在一個比較高的水準上，基本可以斷定，一定是強隊無疑。”
隨著霍靈格的講解，屏幕上的表格發生了順序變化。原本按照場均得分多寡正序排列的表格，根據得分方差和場均得分兩項數值進行的加權計算，得到了第三行的一排數字。球隊們就按照這第三排的數字，重新排出了先後順序。
“加權計算方式，我會在我的個人主頁上進行公布，大家都可以自己計算一下。不過我保證，我的計算絕對沒有錯。”霍靈格得意的笑道：“畢竟大家都熟悉的per值，也就是效率值數據計算方式，就是我發明的，用了這麽多年，大家都認可這個數值比較靠譜，對吧！”
“放屁咧。”國王隊球隊中心，剛剛完成了第一堂訓練課，正在休息的國王眾將們，對霍靈格的說法是嗤之以鼻。
“per值明顯對數據刷子比較友好，對‘隱形的翅膀’比較不友好啊。”麥基第一個帶頭反駁道：“加權來加權去算的很熱鬧，到頭來還不是以基礎數據為資料算出來的？說的好像很了不起、很全麵一樣，切~”
“我覺得per值挺好的。”威少當然支持這種數據說話的標準，老神在在的搖頭晃腦。
“別吵什麽per值了，看他說的這個球隊數值啦。”已經進入最後恢複階段的喬治哭笑不得的叫停兩人的隔空罵架。
“實際情況，也證明了我的數據模型還是比較靠譜的。”霍靈格繼續道：“按照我的進攻實力排名加權計算結果來看，聯盟裏進攻實力最強——這裏的最強也包含了最穩定——的球隊，依舊是費城76人。第二位則是俄克拉荷馬雷霆，第三是邁阿密熱火。”
這三個球隊排在第一梯隊，確實問題不大。
現場的嘉賓和主持人都仔仔細細的看著數據表格，深以為然。
而之前還排在第一的國王隊，因為每場比賽的得分起伏極大，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最終隻排在第五。
連最擅長的進攻都排在了第五，加上防守的話，國王隊得落魄到什麽地步？
霍靈格，馬上就揭曉答案。
“然後是防守排名。”大手一揮，屏幕上的表格數據發送了變化，霍靈格道：“具體計算方式我就不解釋了，大體上也是和進攻端一樣，我做了一個相當複雜的數學模型，才最終得出的這個結論。防守端排名結果顯示，費城第一，邁阿密第二，雷霆第三，基本還是這三支球隊，沒有變化。”
主持人點頭道：“那麽國王隊……”
“防守排名第七。”霍靈格指了指表格末尾，似有似無的笑道：“也就是倒數第二啦，應該也比較符合大家的印象的哈哈。”
mmp。
國王球員們隔得老遠，詛咒霍靈格生兒子沒py。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的數據模型不可能隻做到這個地步吧？”主持人拱火道：“有沒有兩者結合之後的整體模型？可以全麵看出一支球隊的綜合實力那種？”
“當然有的。”霍靈格顯然對主持人的拱火很滿意，點頭得意道：“這個數據我稱之為‘霍靈格季後賽權力榜’，具體排名是這樣的……”
“等一下，你個書呆子！”突然，錄製現場，一個戲謔中帶有粗獷的聲音響起，眾人迴頭一看，一個黑胖子幾乎占去了半邊屏幕，一臉要找茬的表情道：“你的數據全麵不全麵的啊？？每一支球隊在季後賽麵對的對手都不一樣，對手的實力強度不同，得分和失分數據肯定會受到影響的啊。”
說話的人，當然是顧羽的腦殘粉奧胖，巨大無比的手指指向霍靈格，大鯊魚皺眉道：“你讓一支球隊去打馬刺，和打奇才，那能一樣嗎？球員對位鄧肯，和對位戈塔特，能一樣嗎？？這一點你肯定沒有考慮到吧！”
“考慮到了。”誰知道，霍靈格早有準備，冷笑一聲道：“我的模型裏包含了關於對手實力強弱的加權項目，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翻看一下。不過我很懷疑，你是不是看得懂。”
“mmp……”奧胖極為低聲的罵了一句，被導播瞬間消音：“那、那那那還是有問題！雖然大家都是打季後賽，但是每一輪比賽的場次也不一樣啊！有的球隊打了四場就晉級了，有的球隊要打七場才能晉級。這裏麵的體能消耗，戰術博弈，肯定是很不一樣的。這種細節你壓根就沒有考慮……”
“抱歉，考慮到了。”霍靈格直接一揮手，打斷大胖子的話語：“我的數據是完美無缺的，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包括你們說的球員之間對陣情況，不同實力的對位人帶來的進攻防守壓力等等因素，我都考慮到了。不要再掙紮了，大胖子，還有全世界所有國王隊的球迷們，請認清這個現實……”
說著，霍靈格的身子往前一壓，嘴角帶著殘酷的笑意：“國王隊確實已經打進了第二輪，確實剛剛拿下了天王山，好不容易喘息了迴來。但是我的數據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你們一個不容辯駁的答案——薩克拉門托國王隊，是一支偽強隊。”
在最後的數據表格中，國王隊，排在了八支季後賽球隊的第八名。
倒數第一。
“切！危言聳聽！”威少立馬不樂意了，豎起中指道：“那他這個破數據怎麽解釋，我們第八名的球隊，為什麽可以橫掃幹掉他數據裏季後賽排名第三的馬刺啊？啊？！”
“因為不穩定，所以有連續爆發，雖然概率很低，但概率，還是存在的。”顧羽極為罕見的，冷靜的說道：“這個家夥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說的沒錯，我們的實力在季後賽球隊裏，確實排名很靠後。不過，這家夥忽略了一點……”
顧羽微微迴頭，看向訓練場方向。
忽略了，某個人即將複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