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喧鬧的鬧市中,既有電燈在黑夜中長明,指引著歸途的道路。也有燭火,在百姓的家中靜靜的燃燒著,訴說著一日的艱辛。


    這個時代,是傳統與科技向碰撞的年代,在這個時代,你既可以見到古老的傳統又可以見到新興的科技。


    “大正時代麽?”秦澤望著路邊的燈光,麵色複雜的感歎道。


    “大人,怎麽了麽?”珠世走到秦澤的身旁,端著一杯還在冒著的熱氣的茶水遞給了秦澤。


    秦澤的思路被打斷,隻好不在意的說道:“啊,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些以往的舊事。”


    珠世聽到這話後,不疑有他,隻是笑著問道:“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大人的名諱。”


    “秦澤。”這次,因為這個陌生的世界,自己的身體也是帝一所打造,沒有什麽因果。


    因此,秦澤直接用了本名。


    “秦澤,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海之彼岸的那個帝國的名字。”


    秦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珠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敬畏,因為在她所處的那個年代,那個古老帝國還是世界的中央,擁有著可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因此,雖然過了這麽多年,依舊沒有衝淡她心中的那份敬畏。


    珠世看向秦澤的目光中也流露出怪不得的神情,也許在她的心目中,隻有那個古老帝國才能夠培養出這麽強大的怪物吧。


    秦澤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感覺到背後像是有根針在紮著自己一樣,扭頭看去。


    發現,真是愈史郎一臉不甘但又漢武辦法的注視著自己,身體隱藏在木門後麵,十指已經插進了木縫之中。


    秦澤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迴頭接著向著珠世問道:“對了,你口中所說的鬼殺隊,竟然可以與惡鬼纏鬥千年之久。


    那想必一定有獨特的戰鬥技巧吧,對於這種特殊的戰鬥技巧,你了解多少?”


    “特殊的戰鬥技巧,您說的是唿吸法吧。”珠世先是有些不解,隨後豁然開朗,恍然大悟的說道。


    旋即,珠世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敬畏,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道瘦弱但是擁有著堪比神明力量的那個男人。


    “唿吸法,應該就是這個了。”秦澤心中有些明悟,這個也許就是自己此行的最大收獲。


    而在他腳邊的帝一眼神中閃過幾道思索,像是迴憶起了什麽。“如果說起唿吸法的話,那就離不開那個男人,繼國……”


    珠世剛想說些什麽,但是被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


    正是一隻渾身雪白的小貓走大了珠世的身邊,用爪子輕輕地蹭著珠世的腳腕。


    珠世俯身將貓咪抱起,拿出了綁在貓咪腿上的信件。


    打開一看,珠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隨即看了秦澤一眼,又輕鬆了下來,將信件遞給了秦澤。


    秦澤接過信件,發現雖然上麵的日文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但是下一秒,所有的字符變動,全部變成了自己所熟知的文字。


    上麵正是寫著,上弦之二,同華街,速來。


    “你的情報網還挺強大的麽。”秦澤將信件還給了珠世,珠世微微一笑,接過了信件:“想要在這亂世之中保全下來,我不得不這麽做。”


    秦澤可沒有想法再去了解這個女人苦難的一生,直截了當的問道:“上弦之二,是不是比昨天的那頭惡鬼更加強大。”


    珠世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上弦之二是所有惡鬼中,僅次於鬼王無慘和上弦鬼一的存在,堪稱是惡鬼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之一。


    說真的,如果不是大人您在這裏,我是沒有這個膽量去的。”


    “是麽,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會會這個上弦鬼二了,希望他能夠給我帶來一絲驚喜。”


    秦澤聽到後,臉上沒有一絲擔憂,反而躍躍欲試的說道。“那麽,大人就請跟我來吧。”


    愈史郎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趕緊一臉殘念的跟了上去。


    帝一則是早他一步,已經跳上來秦澤的肩膀,還迴頭向著愈史郎做了個鬼臉。


    “可惡,這頭蠢狗。”愈史郎看到後,臉更黑了。


    “花柱大人,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那裏傳聞可是萬世極樂教的據點啊,我們是不是先把這個消息傳迴去,保險點。”


    一名留著雙馬尾,麵目清秀的女子有些結巴的說道,她身披黑色服裝,腰間挎著一把造型奇異的刀。


    而在她的麵前,是一個長相溫柔,黑發紫瞳的容貌秀麗的女子。


    女子留著一襲長發,說話間總是眉角上揚,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冬日的暖陽,可以融化冰雪。


    此時被稱為花柱的女子看著身後露出怯意的手下,鼓勵道:“我也想這樣。


    但是據情報說,他們這個據點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動用了,下一次就要換新的據點了。


    所以,今天至少我們要打探清楚,下一次集會的地點。”


    說完,看著手下還是惴惴不安的樣子,花柱的手放在了手下的肩膀上,歪頭笑道:“放心吧,你們留下來觀察周圍情況,我親自進去打探情報。”


    聽到這話,手下放下心來,但是看著花柱的身影忍不住擔憂的說道:“可是,大人,這樣的話,您豈不是很危險。”


    花柱聽到這話,拍打了一下自己臂膀上的肌肉,自信的說道:“放心吧,我可是很強的。”


    最終,在手下擔憂的眼神中,花柱走進了那座緊閉的庭院。


    花柱在腳步邁入庭院的那一刹那,心中就湧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這座庭院太安靜了,尤其是在這晚上,更是寂靜的如同鬼屋一般。


    最為恐怖的是,中間的房子裏,還隱隱的看到搖曳的燭火,但是卻沒有一絲聲響傳出。


    花柱扭頭向著大門望去,發現果然,來時的道路已經被煙霧籠罩。


    “唿,被發現了麽?或者說,這一開始就是一場陷阱。”


    搖曳的鬼火在花柱身旁亮起,下一刻等到花柱轉身的時候,鬼火卻猛地熄滅。


    但是在另一個方向,又是一道搖曳的鬼火燃起。


    “還真是幼稚的小孩子呢。”


    花柱看到這一幕,沒有說什麽,向著屋子走去。


    通往大門的青石台階上,一個身穿和服的男子躺在台階上,血液順著台階滴滴流淌,看得出來,男子的死亡時間不會太長。


    花柱走到男子的麵前,麵色戚戚,彎下身子將男子不瞑目的眼皮合上。


    “我感受到了你心中的殺意。“突然,一道聲音在花柱的身後響起。


    寒光一閃,刻著奇異紋路的日輪刀出鞘,但是卻撲了個空。


    “一之型·幻滅”花柱身軀扭動,日輪刀向後揮轉,一朵櫻花在刀尖上升起。


    “有點意思。”那道孩子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花柱看清了對方的身影。


    白橡的發色,七彩的眼眸。 頭上如同潑了血一般,麵露無憂無慮的微笑,話語沉穩而柔和。


    隻見對方的手掌中正靜靜的漂浮著一朵血色的櫻花,櫻花突然化作利刃,道道花瓣四散飄落。


    男子手掌立馬出現數道血跡。


    隻是,下一刻,這些傷勢盡數愈合。


    花柱看到男子瞳孔中刻著的上二字樣,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刀柄,沉聲問道:“上弦之二,惡鬼童磨。”


    “正是我,啊,好香啊。你的身上,散發著如此芬芳的香氣,我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的食欲了。”


    童磨陶醉的向前嗅了嗅,鼻梁微動,眼神中滿是嗜血的光澤。


    “血鬼術·蔓蓮華”童磨手中扇子揮舞,數道冰晶凝聚的藤蔓從地上蔓延開來,向著花柱的身體纏繞而上。


    花柱看到這,雖然額頭上流出幾滴冷汗,但是麵不改色,唿吸以一種奇特的頻率進行著。


    看著冰晶藤蔓纏繞而來,花柱足尖輕點地麵,瞬間便跳出了十米開外。


    但是,名為童磨的惡鬼卻被她更快一步,甚至花柱的身影還未落到地麵。


    童磨已經先她一步,趕到了她的身後。


    手中扇子一合,輕聲喊道:“血鬼術·散蓮華”


    無數細碎的冰晶唿嘯而來,如同寒潮籠罩了花柱的身軀,花柱強忍著,但是還是忍不住哼出聲來。


    細碎的冰晶如同碎裂的刀刃一般,割過花柱的皮膚,幾乎是眨眼間,花柱渾身被鮮血染紅,如同從血泊中撈出一樣。


    而童磨不急不慢的向著花柱走來。


    “陸之型·櫻龍嘯舞”隨著聲音落下,周圍的一切植物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無數的落葉雜草飛舞到空中,凝聚成遠古傳說中的櫻龍。


    櫻龍咆哮著翻轉著,將花柱的身軀團團圍住,將所有的冰晶擋在了身外。


    冰晶觸碰到櫻龍表麵流轉的碎葉,頃刻間兩相碰撞都消散不見。


    花柱將日輪刀插在地上,半跪的身影喘著粗氣。


    童磨看到這一幕,玩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可惜僅此而已了。


    “血鬼術·寒烈之白姬”兩朵少女形狀的巨大冰蓮在童磨身後凝聚,少女口吐寒氣,頃刻間便將櫻龍凍成一大塊冰雕。


    櫻龍跌落在地上,碎裂的冰塊濺起,劃破了花柱的臉龐。


    童磨向著花柱緩緩走去,眼神中像是在欣賞著什麽絕世珍寶。


    雖然到了這種時候,花柱的眼神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緊緊握住日輪刀的刀柄,紫色的日輪刀閃過一絲冰冷的光澤。


    ‘還是要施展出這一招麽,可惜了,不能看著妹妹幸福的成長下去了。’


    花柱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但就在這時,秦澤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中間。


    “嗯,怎麽可能?”如果說在場人之中誰最驚訝的話,那當屬童磨莫屬了。


    看到這個不速之客打破自己的結界闖了進來,童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你……”花柱看著麵前的來者,將體內暴虐的力量強行平息了下去。


    這也使得她的臉色上多出了一抹潮紅,秦澤打斷了花柱的話。


    “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吧,至於其他的,交給我吧。”秦澤看著她手中的日輪刀,想了想從花柱的手中將日輪刀搶了過來。


    花柱還想說些什麽,但是一陣虛弱感襲來,花柱竟然感到一陣眩暈感,幸好這個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放心吧,交給我們吧。”


    聽著這像是來自母親的溫婉話語,花柱的臉上露出一抹無憂無慮的笑容,眼皮合上,躺在了珠世的懷中。


    “珠世?那你就是那個幹掉了詭浪奇的家夥了。”


    童磨的眼神掃過珠世之後,又落到了秦澤的身上。


    秦澤握了握花柱的日輪刀,發現兩者之間好友有一種淡淡的隔閡感,雖然他從這柄刀中感受到了來自太陽的力量。


    但是他又隱隱的明白,這股力量恐怕除了那個花柱,別人都無法駕馭。


    “算了,就當試手吧。”秦澤將刀劍對準了童磨,淡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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