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迴陳伯宗這裏,蹲在雜草後的他。由於時間太久已經是感覺到了腿酸的很,所以放棄了蹲姿而是不顧形象的直接就是坐在地上。雖然地上因為積雪的原因不一會兒就是讓陳伯宗的衣服濕透了,但是這樣也比蹲在那裏也要好受不少。


    坐在地上看著在墳墓旁邊還能飲酒做樂的陳叔寶,陳伯宗又一次在心裏對於紈絝還有草包的定義提高了一些。因為陳伯宗一直在想這個陳叔寶真的是怎麽能活那麽久的,實在是太開玩笑了。


    “狗子,發信號吧!本宮也該登場了,不然被人念叨了這麽久不去跟人家見個麵那多沒禮貌。”陳伯宗抬頭看看天空,夕陽西沉,天色真的是不在早了。


    要是再在這裏貓下去,那麽天黑下來恐怕還得待在這裏。


    楊虎等人也終於等來了陳伯宗的信號,隻見在陳叔寶等人的驚恐的眼神中狗子騰的一下就是從雜草叢中站起來,然後舉起手中的牛角號對著天空用盡全力吹出聲響來。


    而陳伯宗也是號角響起的同時,從雜草叢中走了出來。然後在同樣還是驚恐萬分的陳叔寶等人的注視下,一邊笑著一邊走了過來。


    “元秀弟,看來你還是常常想念我這個兄長的嘛!竟然還要帶人打到我的東宮去,你說你是不是有些大膽了些呢!”


    而這邊的楊虎還有秦海兩個人一聽到這號角聲就是下意識的站起來,對著身後眾人大吼一聲“跟我上!”然後早就是準備好的東宮禁衛還有侍衛大隊的士兵就是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跟在秦海還有楊虎身後向著昭明墳衝過去!


    而蔡翼還有趙書雖然不知道那號聲具體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到秦海還有楊虎的樣子。傻子也是知道那就是他們一直在等的信號了,所以當下也是跟著秦海楊虎兩人後麵跑過去了!


    看著微笑走過來的陳伯宗,哪些一個個都想是木頭一樣呆立在原地。就算是陳伯宗越過他們的防線的時候,他們也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且自稱本宮的陳伯宗,這些右衛率的士兵又不是傻子。在大陳有兩個人能夠自稱本宮,那就是身為後宮之主的皇後娘娘還有就是作為東宮之主儲君之尊的太子殿下了!


    那就很明顯了眼前這位就是太子殿下了,而他們身為太子右衛率的士兵。又怎麽敢陳伯宗阻攔陳伯宗呢,除非是想死了!


    “皇……皇兄!”


    而看到陳伯宗一步一步走過來,剛剛還是意氣風發的直唿陳伯宗名字的陳叔寶卻是在此刻有些慫了。就連說話都是有些結結巴巴的,而在他身邊的江溢還有毛處衝此時也是反應過來,連忙跪下來。


    不光他們就連那兩個陳叔寶身邊的妖豔女子,也是慌忙的整理身上的衣物然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然後與哪些太子右衛率的士兵一起齊唿“參見太子殿下!”


    對於此陳伯宗也隻是淡淡一笑,然後對還站著的陳叔寶問道“怎麽元秀弟以為,本宮這個東宮太子不配讓你跪下行禮嗎?”


    看著陳伯宗那熟悉的臉龐,陳述本此刻心裏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了。因為他怎麽也是沒有想到陳伯宗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或許草包分什麽草包的。


    陳叔寶這個後庭花草包的草包還是有著些許的思考能力的,所以陳叔寶也是很幹脆的跪下來對著陳伯宗行禮。


    “臣弟元秀見過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贖罪,臣弟剛剛乃是酒後胡言亂語一言,還望殿下莫要當真。”陳叔寶跪在地上原本已經有些醉醺醺的他,此時不但酒已經醒了。連帶著腦袋也是清醒過來,連忙向陳伯宗告罪道。


    陳叔寶也不在意隻說“元秀弟這是幹什麽,你我兄弟那裏來的恕罪不恕罪的。”說著就是就是將陳叔寶扶起來,不過卻是沒有對著周圍其他的人有所吩咐。所以這些人也隻有跪著,不敢起身。


    而在陳伯宗的話剛說完,秦海還有楊虎都是各自帶著人趕了過來。而謝冰亦是帶著左衛率將整的昭明墳的四周給圍起來了,然後三人同時走到陳伯宗麵前告罪道“太子殿下恕罪,臣等來遲!”


    “無事,你們三個起來了。”原本還想與第一次見麵的謝冰好好聊聊,但是此時此地也不是個好地方。所以陳伯宗也就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事還是正式一點的好。


    在他們三人之後就是蔡翼還有趙書兩人了,所以兩人也是走到陳伯宗跟前恭敬的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陳伯宗很是隨意的嗯了一聲之後就是先讓兩人站到一邊去了,他自己則先是走到蕭統的墓前將已經快要將墓碑掩蓋的枯草撥開。然後又是說道“來人,擺上祭品!”,陳伯宗一說完就是有人將準備好的祭品等物品擺上蕭統的墓前。


    待到祭品擺好以後,陳伯宗先是祭拜了一番。待到祭拜完畢以後陳伯宗便是再次轉過身來,不過卻是沒有麵向陳叔寶。


    而是對著哪些右衛率的士兵冷聲問道“你等為誰之兵也?”


    聽見陳伯宗的話哪些還是跪在地上的右衛率士兵,則是一個個兩股戰戰。陳伯宗的問話讓他們此刻身上穿著的太子衛率的軍服格外的諷刺,在加上他們剛剛所做之事也他們一個個都是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是多說一句,見無人迴答自己的問題。


    陳伯宗又是說道“你們既然不說,那本宮就來告訴你們,你們乃是太子衛率之兵,東宮宿衛之軍!”


    “現在你們告訴本宮你們是幹什麽?他人之忠犬嗎?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逆鱗而陳伯宗當然也有,他的逆鱗為何物?那就是他太子的名聲了,可是現在這些右衛率的士兵卻是在給他丟臉。


    所以陳伯宗越想就是越來越生氣,他氣的不是陳叔寶的飛揚跋扈,而是這些右衛率的士兵的毫無尊嚴的下作!


    “來人,給本宮將這些甘為他人走犬之人都押下去,聽候發落!”陳伯宗幾乎是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來的。


    “皇……皇兄……”陳叔寶見陳伯宗突然對這些剛剛還在為他站崗的士兵一個個像是失了魂一樣被左衛率的士兵押下去以後,便是想著開口為他們向陳伯宗求情。


    可是他沒有說完就是被陳伯宗打斷,然後向他問道“是誰允許你能夠在此飲酒做樂?又是誰給你的權利私自調兵的?”


    此時的陳伯宗完全就是另外一副麵孔,看著陳伯宗的那冰冷的眼神。陳叔寶隻有低下頭避開,根本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而這時原本跪在一旁的毛處衝卻是站起來向陳伯宗說道“太子殿下,世子殿下不過是在此賞雪觀景而已,這些軍士乃是鮑副率為世子殿下安危著想加派的,又何來私自調兵。”


    看見突然走到自己的眼前的毛處衝,陳伯宗卻是一臉憤怒的朝著毛處衝踹了一腳“本宮有說過讓你起來了嗎?”


    這一腳陳伯宗踢的不輕,直接就是讓毛處衝一下就是倒在地上。積雪融化的積水讓地麵有些泥濘,所以倒在地上的毛處衝此時就像一個泥猴一樣。原本幹幹淨淨的書生服也是被泥巴重新的洗了一遍。


    “你……”被一腳踹翻在地的毛處衝憤怒的指著陳伯宗。


    “你什麽你,你剛剛不是說要讓安成王世子金屋藏嬌嘛!難道你真這麽想讓安成王世子成為漢武帝嘛?還是你想謀反”


    “可惜啊,你這金屋藏的不是阿嬌而是庸脂俗粉啊!”


    陳伯宗的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太子殿下這是不準備放過這個毛處衝了,所以站在不遠處的謝冰馬上就是喊到“來人,將這個反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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