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陳伯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窗外。窗外的月亮又圓又大,但是陳伯宗卻是無心賞月。


    現在他的腦海裏,想的滿是難民的事。說實話現在的陳伯宗突然就是有些後悔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但是一想著那數以萬計的難民,陳伯宗就是倍感壓力。在心裏暗暗罵著自己今天幹嘛要在朝堂上一時逞能,弄的自己現在這樣煩惱不以。


    其實陳伯宗最大的煩惱完全就是來他自己本身,因為對於難民之事的不了解,所以陳伯宗現在根本就是毫無頭緒,不知道從那裏下手。


    所以拿出紙筆的陳伯宗妄圖要自己理出個頭緒來,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顯而易見。


    僅僅憑著陳伯宗一個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一生氣陳伯宗將眼前的紙筆一氣都是丟了出去。


    然後轉過身來狠狠的將椅子一腳踹倒在地上,然後又是在書房裏一頓發泄之後才是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陳伯宗,自己將椅子扶起來。然後在書桌後坐下,用手敲擊著書桌。


    現在對於陳伯宗來說有三件要緊的事要去做,第一件呢很簡單那就是關於王采苓的事!


    先前文帝也是問起此事了,所以陳伯宗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在拖了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是會出大問題。


    而第二件事就是哪些難民之事了,不過這件事現在還不是很急。所以先不用急著去考慮,至於第三件事嘛!


    那就是必須將酒館給開起來了,因為東宮府庫裏已經是沒有多少錢了。


    作為一個很是貪財的人,陳伯宗從來不會掩飾他對錢財的喜愛。所以沒錢這兩個字對於陳伯宗來說就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所以現在陳伯宗決定最先想著就是弄錢!


    哪些在陳府的孩子們,陳伯宗已經是叫肥標他們分成幾批送到了城外了的太子衛率的營地。但是送是送過去了,但是卻是要花錢的。


    “秦海,秦海”書房裏陳伯宗對著門外大喊,現在秦海儼然是陳伯宗最為得力的幹將之一。


    不管什麽事陳伯宗都是喜歡讓秦海去辦,這個秦海雖然是吃的多但是重要的是人家辦事穩當。


    不相楊虎那個二貨,幹啥啥不行的,到現在隻能當個侍衛大隊的隊長。


    一早聽到書房裏動靜的秦海等人此時早就是等在了書房外麵,所以書房裏陳伯宗一喚秦海就是馬上進來了。


    “殿下,有何吩咐!”已進來秦海就是用他那一向公事公辦一般的語氣說道。


    “上次叫你去通知城外的營地的事怎樣了!”


    書房裏的亂糟糟一片,許多東西都是倒在一起。陳伯宗也不管直接就是從一個倒在地上的衣架子後麵走到秦海麵前問道。


    “迴殿下,屬下已經是通知城外營地的兩位副率。兩位將軍已經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已經在左右衛率分別讓出幾間營房安置哪些孩子。”秦海對陳伯宗說道很快的說道。


    陳伯宗聽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明天本宮就是去看看,明晚便在城外營地留宿!”


    陳伯宗剛一說完,秦海就是一臉驚恐的看向陳伯宗。說道“殿下,這……”


    而陳伯宗也是知道秦海這是在為自己的安危擔心,所以當即對秦海說道“放心,本宮已經向父皇說過此事了。再說本宮去自己的衛隊營地有何擔心!”


    陳伯宗走到秦海身邊拍了拍秦海手臂說道“放心,這樣你明天帶上幾個人一早便是去城外營地等著。”


    “諾,屬下一定完成殿下吩咐。”秦海本來也是為了陳伯宗安危著想,所以在陳伯宗一說要在城外營地留宿的時候,秦海便是想要出言阻止。


    但是現在一聽太子殿下讓自己先去,秦海也是高興不以。因為這樣一來到時候他準備的時間就多了,而在這段時間裏秦海有信心將一切安排的天衣無縫。


    但是,當秦海剛剛想要出去的時候。陳伯宗卻是叫住秦海說道“迴來,你明天雖然早去但是不要透露本宮明天會去的消息。知道嗎?”


    雖然有些疑惑不解,但是秦海還是答應下來了。雖然不知道陳伯宗為什麽要他這樣做,但是秦海也是明白太子殿下這樣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


    所以,秦海也是答應下來然後就是出去安排明天的事了。


    而陳伯宗則又對著外麵喊到“楊虎,綠竹,小李子狗子你們幾個也進來!”


    很快一直守在書房外的三人就是出現在書房,看著亂糟糟的書房剛一進來的三人都是一愣。


    “小李子,本宮叫你去找個酒館還沒有找到嗎。不要每一件事都要本宮親自過問好不好,那樣本宮要你何用!”書桌後麵的陳伯宗用一副問罪的口吻對著小李子說道,一邊還用手在書桌上用力拍了一下。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陳伯宗慢慢的也是適應了太子的身份。而且也是很快習慣了,這種動不動就是對著別人頤指氣使的吩咐。


    這種身份轉變以後帶來心態上的變化,陳伯宗沒有辦法抵抗也無力去阻止。也不想去抵抗,因為如果陳伯宗要想使自己看起來不像一個異類。就是必須要融入這個時代,融入現在的身份。陳伯宗正在努力忘記自己以前,用盡全力來做好“陳伯宗”。


    隻不過陳伯宗也是會守住自己本心,因為隻有這樣在這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裏才是能夠讓他隨時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


    因為陳伯宗在刻意的表現自己的憤怒,所以已經被陳伯宗嚇成習慣的小李子也是很自然的跪下來向陳伯宗磕頭“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奴婢已經將殿下的吩咐辦好了,隻是先前迴來的時候不能及時向殿下稟告。殿下恕罪啊!”


    “那還不快說!”陳伯宗冷聲說道。


    “迴殿下,奴婢今日去了東市還有南市那邊問過了。的確有兩家酒館最近一段時間因為經營不善,想要轉手。”


    “奴婢已經與南市裏那家酒館的主家見過麵了,人家說要五千兩。而東市那家根本見都不見,還說奴婢在要是上門打擾就要打斷奴婢的腿!”跪在地上小李子麵帶哭相,用委屈不已的聲音向陳伯宗說道。


    “五千兩!他怎麽不去搶呢。奶奶的,他這不是坐地起價嘛!”一聽到人家要五千兩才是會賣,陳伯宗頓時就是有些坐不住了。


    實話說出去,現在東宮的庫房也不知道有沒有五千兩呢。


    “你明天再去找那個南市的酒樓談談,本宮不管你用什麽方式把價格給本宮壓到兩千兩。多了沒有,實在老子就拆了他的酒館。”


    以陳伯宗一向摳的本性,五千兩他肯定是沒有的。就算是有陳伯宗也是不會拿出的,盡管說這個南市的酒館的位置或許很好。


    畢竟是處於秦淮河岸的嘛!在這樣一個繁華的區域裏,它的價格當然很高。


    但是這個酒館是急與出手的,所以你就必須承認你是買方市場的,所以這個酒館陳伯宗必須要拿下來,而且兩千兩是也是他最大的接受程度。


    “諾,奴婢明白!”


    “對了,你剛才有人要打斷你的腿。怎麽迴事?”說完南市的事陳伯宗又是向小李子問道。


    一般來說小李子作為一個圓滑無比的人,他知道在合適的時候運用自己的身份的。什麽身份呢,就是東宮之人的身份了。


    但是現在小李子卻是說他被人給威脅了,那代表什麽!那也就是說那個東市裏那個酒館的後台是一個不懼與他太子身份的人!


    這就耐人尋味了!


    “迴殿下,那東市之人根本就是不給奴婢分說之機會。奴婢已進門就是將奴婢等人給趕了出來,還威脅說如果我們在不離開就是打斷奴婢的腿。”


    “你可知道其背後之人乃是何人?”


    “知道,奴婢知道。這家酒館乃是王祭酒的產業。那日奴婢親眼看見王祭酒家的大管家也在那裏,隻是他躲在後麵沒有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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