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關於閃婚...

    任以行緊緊擁著懷裏不停抽泣著的小人兒,緩緩輕拍她的背,“乖,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麽……”

    男人又抱著她哄了會兒,漸漸的胡小塗停止了哭泣,可是她卻一直趴在男人身上。直到任以行頓感身上的重力加大,他才恍然覺悟過來,撐起胡小塗的身子,卻見一連淚水的小人兒早已失去了知覺,眼睛閉得死死……

    ******

    胡小塗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使勁兒睜了睜眼,恍惚中瞥見趴在病床前淺眠的男人。

    胡小塗重新閉上眼,都說朝思夜想就會在夢裏見到那個一直相見的人,難道她真的對任以行思念到這般田地了?他竟出現在她的夢裏了?

    胡小塗不無鬱結,從昨夜開始她就在做這場冗長而又灰暗的夢,夢裏麵她為了一個叫任以行的男人哭到沒了力氣,抽絲剝繭一般地抽空了她所有的理智與後路……

    胡小塗很努力地想喚醒那個熟睡著的人,她想確定,這個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任以行。可是她張了張嘴,卻喉嚨暗啞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加上發了燒本就容易倦怠,便眼皮一沉又睡了過去。

    胡小塗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午後的陽光正暖暖地曬進來,男人的身子在病床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頎長卻又曖昧不已。

    任以行見她醒了,忙湊近些,老媽子一樣囉囉嗦嗦地問她渴不渴,餓不餓,還難不難受……

    胡小塗怔怔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原來她剛剛夢到的都是真的,或者說,她並不是在做夢……這個人,真的是任以行……

    一滴淚滾落下來,第二滴也緊跟著掉下來,第三滴,第四滴……很快便連成了串。任以行看著胡小塗無聲地掉著大顆大顆的眼淚,眼神卻茫然而又空洞,男人頓時急了起來,“小塗,你怎麽了……你……你哭什麽啊……”

    任以行這一句話不問倒要緊,一問便像觸發了胡小塗體內最脆弱的那根神經,“嗚嗚嗚”地放聲哭了出來,聽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男人從來沒見過這陣仗,頓時嚇慌了神,他最怕女人哭,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哭,這會兒急的跟什麽似的,卻始終找不到哄她的法子。

    胡小塗哭了大半天,任以行也變著花樣哄了大半天,慢慢的胡小塗減弱了音量,變成了一下一下的抽泣,聽在男人耳裏卻更覺心疼,眉頭不由得緊鎖在一起。

    這丫頭怎麽這麽能哭……而他怎麽就這麽扛不住這丫頭哭……

    胡小塗見任以行臉色難看了不少,便邊哭邊抬起手衝他勾了勾,示意他往自己這邊近一點。任以行會意,身子伏下來,“小塗……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我跟你賠不是……”

    男人湊近軟語哄著胡小塗,結果胡小塗卻突然伸出兩手猛地摟住男人脖子,任以行瞬間頓住,半晌,感覺著頸項間溫熱的小腦袋正不停地磨蹭,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乖,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良久,胡小塗抬起頭在他的西裝上蹭了把鼻涕,口齒含糊著抽抽嗒嗒道,“你這個……壞蛋……我以為……我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男人打趣道。

    胡小塗猛地從他懷裏退出腦袋,一雙紅得堪比兔子的眼死死盯著男人,肩膀因為抽泣而一抖一抖的,“你胡說……什麽……呸……掉……快……呸掉……”

    任以行眼含笑意看著胡小塗哭的都快要打嗝卻還不忘“數落”他,心裏的暖意徐徐上漲,他伸手抹幹淨胡小塗臉上的淚水,哄著她道,“好,聽你的,呸呸呸。”

    胡小塗這才微微點頭,“傷到……哪裏了?要不……要緊……”

    男人笑,扶著她躺迴去,抬了抬胳膊,“我沒事,手背輕微擦傷。倒是你,發燒又胃潰瘍,怎麽吭都不吭一聲,是想把人氣死?”任以行瞬時凜下來眸子,準備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小丫頭,不拿自己身體當迴事,硬撐著逞能,世上真真的沒有比她再二的了。

    見任以行劈頭蓋臉就要數落下來,胡小塗輕輕握了握男人的手,任以行收聲,軟下來眸子看她,“幹嘛?”

    胡小塗抿了抿發幹的嘴唇,猶豫半晌,最終帶著些微怯懦地開了口,“你……還願意……娶我嗎?”

    ******

    胡小塗左手掛著點滴,右手擎著手機,啞著嗓子囊著鼻子,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情緒,“媽,這不很快就春節了麽,我們單位要戶口本,說是離京人員備檔,還有什麽審查……反正就是您快點把戶口本郵過來。”

    塗女士還在那邊繼續盤問,卻被胡小塗一句“快點啊不郵過來單位不放人我春節迴不了家”給堵住,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末了衝一旁削平果的男人撅了撅嘴,“我怎麽突然覺得……我有點大義滅親……”

    任以行一個激動差點把自己的手削了,媳婦兒,你成語不會用就別

    用了,容易出人命,真的……男人穩了穩神,一頭黑線地跟臉皺成了包子的某女解釋,“老婆,這不叫大義滅親,這叫女大當嫁。”

    胡小塗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削好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嘴裏混糊不清道,“反正就是我跟你合夥騙我媽了我不爽……”

    任以行的眸子不期然地緊了緊,眼睛微微眯起來,不行,說不準這丫頭還沒等戶口本郵過來便變卦了,他得采取點措施,免得夜長夢多……

    ******

    胡小塗打了點滴後燒便退了,加上她一直都是個戰鬥力頑強的小強級生物,很快就被任以行擁著出了院。

    車子剛停到家門口,胡小塗便見蘇蜜捧著個大紅囍字枕頭從自家樓道裏跑出來,“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胡小塗顰眉看著那個分外喜慶的大紅枕頭,忖度了半晌,然後慢慢扭頭看向一旁沒事兒人似的任以行,“你告訴她的?”

    男人摸了摸鼻子,清咳一聲,“一個激動,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胡小塗將信將疑,卻還是放過他一馬,三個人上了樓進了家門,胡小塗這才發現,蘇蜜這丫簡直就一女流氓。

    “蘇狐狸!你是想把我家變成妓院啊!”胡小塗跑過去扯著那玫瑰紅色的窗簾,一臉憤怒。

    蘇蜜雙臂環抱,好整以暇地乜著任以行,“你看吧,我就說她不喜歡……”

    過了一會兒,胡小塗瞠目結舌地呆立在那張小床前,恨不得暴跳,“蘇蜜!你丫把我當成老鴇了是不是!你丫弄個大紅床罩是要驅邪避鬼啊!”胡小塗的嘶吼響徹雲霄……

    任以行皺眉,讓你有點要結婚了的意識難道錯了麽?況且,我壓根就沒想讓你再在這個窩裏繼續住下去……

    ******

    請了多天的病假,眼瞅著就要放春節假迴老家,胡小塗便搶著上班以彌補多日來扣掉的工資,關鍵是不用在家裏對著一屋子的大紅大粉,晃得她腦袋眼睛哪都疼。

    進了單位剛落座,林姐姐便扭著屁股飄過來,“小塗,恭喜啊,這麽快就要結婚了,我原來還以為你沒人要嫁不出去呢……”

    胡小塗“嘿嘿”咧嘴憨笑了兩聲,而後慢吞吞地覺悟過來,小碎步跑過去揪住林姐姐超短裙的下擺,“林姐,誰告訴我要結婚的?”

    林姐姐擰了把胡小塗的臉蛋兒,從辦公桌上抽出一張喜帖,遞給她,“喏,從

    領導那兒直接發下來的。怎麽,你請帖都發了,還想瞞啊?”

    胡小塗跟大白天見了鬼似的既驚悚又激動,她劈手奪過那紅豔豔的喜帖,上麵“胡小塗”和“任以行”二字肩並肩挨著,真真的親密無間。

    胡小塗嘴角抽搐著合上喜帖,“林姐,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約了醫生……能不能……”

    林姐姐趕蒼蠅一樣地揮揮手,“去吧去吧,看醫生要緊,尤其是婚檢,別搞不好了大著肚子穿婚紗……”

    胡小塗背後豎起一層寒毛,她好不容易撐著雙腿迴到座位,抓起手袋就火速開溜,生怕再聽到什麽不該聽到的段子。

    胡小塗出了亮馬河大廈就給任以行打電話,接通後便氣衝衝地開吼,“任以行我跟你沒完!是不是你把咱倆結婚這事兒弄得滿城風雨的生怕有人不知道!”

    男人微愣,隨即大笑,“乖,有話慢慢說,你在外麵?單位嗎?我去接你。”

    胡小塗報上地址後,見到幾個同事出來辦事經由自己,均投來異樣的眼光,胡小塗不由得氣得直跺腳,哼哼唧唧接著道,“你最好準備好金剛罩,看我待會兒怎麽收拾你!你個腹黑冰山大壞蛋!你讓我顏麵何存啊還怎麽在單位混啊!”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憋著笑,好哄歹哄總算漸漸給胡小塗的火氣平息了下去。加上胡小塗嘴上也罵累了,便收了聲邊踢石子邊等任以行。

    沒過一會兒,大黑車便倏地停在胡小塗眼前,胡小塗抬眼,驚愕過後抓開車門鑽進去,“你開飛車了?這麽快。”

    男人笑,“一路超車闖紅燈,就為了早點見你。”說罷還不忘情意綿綿地補了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胡小塗作嘔地推開他,翻了個白眼,“怎麽不罰死你。”

    任以行見胡小塗已經不再像剛剛那樣生氣,便抓準了時機問出口,“戶口本郵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小糊塗究竟會不會在最後一刻覺醒繼而反悔捏?敲桌子: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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