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關於婚禮...

    自那日約會之後,“防盜門”倒並沒怎麽騷擾過胡小塗,除了拎著她和蘇蜜出來逛了幾次快把腿走斷的街。為此蘇蜜直言胡小塗不仗義,無情地拖她下水好比作奸犯科,十惡不赦。

    小門兒姑娘倒是對蘇狐狸偏愛有加,特別是知道了蘇蜜的前男友在模特界混之後,便嚷嚷著要蘇蜜介紹幾個道上兒的男人認識認識。

    胡小塗挫敗,轉而變得歇斯底裏,看著小門兒姑娘的窈窕背影暗罵:幼/齒,傻傻分不清楚的幼/齒,根本不懂什麽是愛的幼/齒,幼稚!

    冷靜下來,胡小塗淒淒慘慘地笑,她自己就懂愛了?——猶如冷風過境毫不猶豫,林嘉的婚禮如約而至。

    婚禮前一晚,林嘉再次打來電話跟胡小塗確認她是否出席,胡小塗讓他放心,她一定不會錯過那麽幸福的場麵的。

    是的,她胡小塗一定不會錯過帶著帥男人出去顯擺被人羨慕嫉妒恨的場麵的。

    胡小塗約了任以行上午10點來接她,結果任以行提前兩個小時就在樓下按喇叭,胡小塗怕大周末的鄰居都被吵出來圍觀,隻好匆匆下樓,鑽進他的車裏質問,“你怎麽比我還猴急?”

    任以行笑,“你今天是誠心想去祝福,還是想去砸場?”

    胡小塗沉默不語。心裏卻又千萬個聲音在一遍遍的問自己,這一天還是到來了,你到底是真的願意祝福,還是……胡小塗,幾個小時以後人家就結婚了,你怎麽還是放不下……

    任以行見胡小塗低著頭不說話,便自作主張地發動了車子,“我就當你是默認……去砸場嘍。”

    胡小塗猛地偏頭看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胡小塗挫敗地在心裏罵自己,這究竟是順水推舟,還是……她太懦弱自私……

    車子在一家沙龍前停下,任以行帶胡小塗進去,跟裏麵的一個娘娘腔說了句“去搶親”,然後一屁股坐下來,悠哉地翻雜誌。

    胡小塗環顧了下四周,大概也猜出來他帶她來這裏是要做什麽,便乖乖地跟著娘娘腔進了裏間。

    刮毛,spa,勒裹胸,穿洋裝,化妝,造型……一通忙活下來,胡小塗倒沒像傳說中的那樣鬼哭狼嚎,她安安靜靜地任人宰割,樂在其中。

    她想過了,就算今天她不是去搶親的,就算她今天是去誠心實意送祝福的,她也不應該弄得太土包子了。之前輸了那麽

    多場,她怎麽著也應該漂漂亮亮地打贏這最後一仗。

    就算贏不了,也權當是自己男朋友送給她的禮物了,女人嘛,誰不想水靈靈地豔光四射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著一身寶藍色小洋裝的胡小塗,任以行的眸子亮了亮,他就知道,這丫頭是塊璞玉,稍微一雕琢,就是價值連城的寶。

    胡小塗蹬著七寸高跟顫巍巍地走到任以行跟前,“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任以行起身,從娘娘腔手裏接過白色裘皮小披肩,親手給她套上,然後一手攬過她的肩出門,“以後你要經常這樣跟我出席各種場合,提前適應一下。”

    胡小塗坐進車裏,稍稍愣了愣,接著嗤笑了一聲,牛郎會出席什麽場合?不外乎夜總會唄,至於弄得那麽玄乎麽……

    ******

    胡小塗和任以行到的時候,新郎新娘已經到了酒店,賓客正在入場。胡小塗在外麵簽了禮金,然後挽著任以行的胳膊走進宴會廳。

    不得不說,林嘉這婚禮的排場倒是十足大,請了三十幾桌不說,整個會場裝飾堪稱精美絕倫,而更為稱奇的是,在場賓客多半是些上層人士,男人西裝革履,女人搖曳生姿,胡小塗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來頭不小。

    她不禁再次感歎,林嘉這迴算是找對了嶽父,擠進了豪門,從此必將平步青雲,扶搖直上,當真的脫離了當年跟胡小塗一起一窮二白的清貧日子。

    胡小塗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明媚無比的笑,這樣聰明而又成功的男人是她的前男友,驕傲自豪當然也有她的份兒。

    臨進去前,胡小塗刻意囑咐過任以行,少說話,千萬不能說漏了嘴暴露他的牛郎身份,任以行皆乖乖答應下來。

    結果這兩個人剛進會場,便被幾個大腹便便紅光滿麵的男人圍住,胡小塗定睛,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圍著自己幹嘛……

    “任處,幸會,幸會啊……小女出嫁勞您大駕,這真是我們莫家的榮幸啊……”為首的中年男子笑得很諂媚,胡小塗聽出來,這人應該就是莫茉吳的父親,在京城也算小有來頭,怎麽會對自己身側這個牛郎如此低聲下氣……

    任以行淡淡地笑,說了幾句恭喜以及自己是小輩不敢當之類的話,便借口要去洗手間,準備拖胡小塗離開,結果卻再次被剛剛那幾個人纏住。

    “任處啊,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一起出來坐坐?”其他幾個人也是應聲附和,一

    個個笑得很誠懇,腰躬得也很謙遜。

    莫老頭發間幾縷銀絲顯露,臉上的皺紋也因笑得太大而多出幾道,胡小塗暗歎,用再好的染發劑也有疏漏了染不到的地方,吃再貴的保養品也有老態龍鍾的那一天……胡小塗甩甩頭,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呢,可是也的確是因為這些個人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就算認真聽也是白聽,還不如繼續神遊一會兒……

    後來任以行隻好又跟這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他們才徹底方行。胡小塗和任以行四處觀望找他們的座位,途中又被幾個人卻住步子,“任處,承蒙您關照……上迴……”

    任以行佛了佛手,“喜慶日子,咱們就不談公事了。”說罷任以行牽著胡小塗的手就要離開,結果又有幾個聞到了氣味的人恭笑著過來打招唿,“任處,任部長身體可好?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任以行偷偷瞥了一眼在一旁無聊至極卻依舊撐在那不做聲的胡小塗,便拍了拍那人的肩,“迴頭我們再好好聊,有點事先失陪……”

    兩個人終於找到他們的位置坐下來,胡小塗脫下披肩掛上靠背,然後探手挑了塊巧克力放嘴裏,“餓死我了,都怪你,早上沒吃飯就被你拎出來了……”

    任以行眯了眯眼,認認真真地打量著胡小塗,“你……就沒有什麽要問我的?”

    胡小塗抓了把瓜子開始嗑,“問什麽?哎,你不吃點?”說著挑了塊太妃糖給他,“喏,一會兒婚禮長著呢,先吃點墊墊。”

    任以行接過糖,心事重重地剝開,放嘴裏……他第一次這麽糾結——這丫頭,看來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姑娘。她的心思,細膩又聰明,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尺度拿捏的剛剛好。

    可任以行看著胡小塗邊嗑瓜子便跟同桌姐們海侃的模樣,又覺得不像,或許,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或許,她還是認為自己是個牛郎也說不定……

    ******

    賓客悉數就座,婚禮即將開始,胡小塗扭了扭椅子正對著舞台,正襟危坐,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半晌,整個宴會廳突然黑下來,輕柔浪漫的音樂響起,一束追光打到台上,刺眼的光線裏,一個男人款款走到台中央,站穩。

    胡小塗神色一滯,林嘉還是那麽英俊挺拔,隻不過從前的那棵青澀小白楊,此刻已經出息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白楊,就要成家立業,開啟一段新的人生旅程,用一輩子去愛另一個女人了。

    胡小塗眨巴眨巴眼,好不容易才把含在眼眶裏的淚憋迴去,調整了一下坐姿,順便也調整了一下心情。今天她是來祝福的,林嘉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她暗暗告訴自己。

    開場倒是標新立異,新郎一個人先上台,向新娘表白。胡小塗看著林嘉在台上深情款款,眼睛盯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好像什麽也聽不到一樣。

    胡小塗的思緒,早就飄到了幾年前,那個林嘉單膝下跪送她那枚白金戒指的日子,一樣是在飄雪的季節,一樣刮著北風,一樣的冷,然而那個時候她的心,卻遠遠比此刻溫暖而又火熱。

    胡小塗想,也許他們的緣分,真的是該盡了……

    台上的那個男人,表白到幾度哽咽,“……那個女孩兒,她出現在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候,我們在同一所大學裏讀書,早上約好一起出門,然後去各自的教室,下課了一起去食堂吃飯,晚上一同上自習……我們過著最平凡又普通的小日子,她從來不跟別人攀比,從來都覺得我是最好的……

    那段日子,承載著我最幸福的年輕時光。曾經我對她說,畢業後,我要憑自己的努力,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我不要讓她跟我一起受苦……

    現在我終於有能力給她幸福了,終於有能力給她一場終生難忘的婚禮,終於有能力告訴她,我愛她……”

    在場賓客無一不被感動,嘩啦啦的掌聲響起來,胡小塗被掌聲打斷了遐思,忙迴過神來抽出手跟著拍掌,還裝模作樣地咧著嘴角笑。

    所有人目送新郎走下台,走過鮮花鋪滿的甬道,去迎接她的新娘。追光緊緊跟著新郎的步子走,就像緊隨著幸福的奔跑,一步都不敢落下。

    胡小塗鼻子又是一陣酸,這麽浪漫的婚禮,一定會是莫茉吳一生中最難忘的迴憶,胡小塗不禁黯然神傷了那麽一會兒,將來自己的婚禮呢……會不會也這麽浪漫……胡小塗突然笑起來,她還真會說笑話,她的新郎都還沒出現呢,讓她跟空氣結婚?

    追光一直跟著新郎,拐了個彎後,接著又拐了個彎,胡小塗納悶,迎娶新娘竟然還弄個這個詭異的路線圖?胡小塗正費解,突然就感覺那束亮亮的追光一點點朝自己逼近,再定睛,她發現剛剛台上那個英氣勃發的新郎此刻正站在自己麵前。

    胡小塗下意識地左右環顧了一周,並沒發現莫茉吳的身影,便疑惑著拍了拍任以行,“哎,新郎來這兒幹嘛?”

    胡小塗話剛問出口,便瞥見林嘉身子一低,單膝

    下跪,一手舉著個小盒子,晶晶亮的鑽戒熠熠生輝,“小塗,嫁給我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預撒花請使勁~預拍磚請輕點~您的一朵小花,就會成為我爬榜的大大支持~

    望天……看來我的日更木有成效……霸王依舊多多……桑心難過來迴淚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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