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永看著這劍招,有些佩服詢問說:“這少年的劍法,看樣子,年輕一代,少有對手了。”


    “公子說的是,這少年年紀不大,但是用劍功夫老道,就算屬下下場,也難以抵擋。”李丁感歎說,錢乙深有同感,心中想著這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劉思永看著馮壬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詢問馮壬,這少年她認識?


    “啟稟公子,貧道不認識這少年,貧道心想,似乎沒有聽說過這鍾神秀。”


    鄭庚解釋說:“這鍾神秀一心想要破解這明心劍法,自然不會先出來闖蕩,免得漏了底,讓清丈的人知道,而且這江湖上成名的少年在沒有成名之前,哪個有認識來曆呢?”


    鄭庚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劉思永心中雖然覺得沒有這麽簡單,但是他始終對江湖事情了解太少,不好反駁。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場上又有了變化,無相他們繼續讓著這個少年,現在才開始反擊。隻見他們身形交錯,劍招相輔相成,形成了一道嚴密的劍網,將鍾神秀給罩在裏麵。


    這少年劍法已久大開大合,如同網中鳥,還要做奮力一搏。


    不過這個網也不是那麽好破的,這少年幾次想要掙脫,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劉思永看著這明心劍法,心中又多了那麽幾分感悟。


    “看來這少年要輸了。”錢乙認為這少年無法衝出這劍網,而這個時候少年手中的長劍,突然旋轉成圓,隻聽到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然後少年一飛衝天,長劍如同閃電,架在了無相的脖子上。


    無相和無智看著手中的短劍,對著鍾神秀說:“鍾施主,恭喜你勝了。”


    鍾神秀聽到這話,歎息一聲,對著無相說:“抱歉,小生憑借神兵之力,這才勉強勝了掌門你一招。”


    無相搖搖頭,告訴鍾神秀,鍾神秀就算憑借神兵,但是小小年紀,有這樣劍術也是極為不凡的,等到日後精進,這清丈派也沒有人是對手。


    無相這話倒是說的巧妙,他雖然讚歎鍾神秀,但絲毫沒有明心劍法,很明顯無相認為,這比劍輸了,隻是武器的問題,就算日後鍾神秀能夠勝利,也不過是清丈無人而已。


    無相和無智迴去的時候,無爭這時候走出來,對著鍾神秀說:“鍾施主,不知道你是來求勝的還是來切磋劍法的,若是求勝的話,那麽你已經勝了,若是切磋劍術的話,我清丈還有人。”


    鍾神秀倒是很好奇了,詢問無爭說:“這位道長,若是能夠見識到明心劍法真諦,小生雖敗猶榮。”


    無爭聽到這話,開口說:“不悔,你且上來。”


    樂瑤走了上來,笑語盈盈地行禮,鍾神秀也還禮,然後看著樂瑤說:“不知道除了姑娘之外,還有誰呢?”


    “還有一個是我們的貴客,鎮國公公子。”無爭說著,看著劉思永,劉思永原本不想出手的,但是想看看自己的劍術到底到了何種地步,於是接過禦賜寶劍,走上前。


    無爭看著劉思永走上前來,不用送了一口氣,對著鍾神秀說:“林公子隻學劍術,不練內功,到時候希望鍾施主能夠……”


    無爭也不用說透,免得到時候眾人以為自己危險鍾神秀,鍾神秀點點頭,然後拔劍凝視。


    劉思永也拔劍了,然後樂瑤先進攻,劉思永為輔。


    他們二人的明心劍法比起無相兩人來,相差很遠,鍾神秀先是皺眉,後麵明白過來。


    這雙方比試了五十多招之後,鍾神秀將樂瑤的劍挑飛,然後自己衣袖被劉思永給刺了一個洞。


    鍾神秀見到這個結果,往後一退,抱拳說:“明心劍法,果然不愧是清丈絕學,小生受教了。”


    劉思永收劍行禮,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開口說:“什麽明心劍法,大家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不過是貴人劍法而已。”


    趙甲等劍術高人也看出來,這一此是鍾神秀有意相讓。


    鍾神秀聽到這話,笑著說:“這位朋友,小生輸了就輸了,何必在乎地方用的什麽劍法。”


    “哼,趨炎附勢,真是讓人不齒。”


    “世人齒不齒和在下又有什麽關係,在下隻要求得問心無愧就是了。”鍾神秀也懶得解釋,自己不過是想給明心劍法一個麵子而已,而且剛才自己也沒有破明心劍法,無相他們也主動認輸了。無相他們敬自己一尺,自己也要迴敬一丈。


    鍾神秀說完,然後對著無相行禮說:“承蒙惠賜,此次清丈之行,晚生獲益匪淺,晚輩乘興而來,也將乘興而去。”說著鍾神秀就往山門那邊而去,準備飄然而去。


    不過鍾神秀準備離開,有人卻攔住了鍾神秀,這人帶著一個麵具,在夜色之下,也讓人無法分辨這人是誰。


    這人聲音嘶啞地說:“這位朋友,如今你鬧了清丈山,就想這麽離開,似乎也把事情想得太便宜了。”


    “哦,看來閣下是想要伸量我一番了?”


    “伸量可不敢,隻是希望閣下能夠在清丈眾多弟子麵前,承認甘拜下風而已。”


    “這件事,在下不是說過了嗎?”


    “你可是絲毫沒有誠意,你既然輸了,那麽應該遵守規矩。”


    見這人夾纏不清,鍾神秀懶得理會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這人突然一棍子攔住,然後不斷進攻,逼著鍾神秀迴到中央。


    這人將鍾神秀逼到這裏之後,就停止攻擊,對著眾人說:“這個小子的名字,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想必是一個假名,如今他以一個假名而鬧清丈,來意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鍾神秀聽到這話,怒極反笑說;“好好,那麽不知道閣下是否可以告知,鍾某來此,有何陰謀?”


    “擾亂清丈,如今你勝了無智道長,那麽清丈又要選掌門,如今你敗在不悔道長手裏,那麽……”


    “是嗎?我讓不悔道長當掌門?這位朋友,我想誰都不相信。”


    那人繼續說:“自然不是不悔當掌門了,而是不破。這個不破原是俠義道有名的少俠,在你寄信之後,就出家了。”


    “我都不認識這些人,怎麽會想著讓他當掌門。”


    “是嗎?鍾神秀,你的來曆,別人不清楚,難道我還不明白嗎?不過現在不提這個,無相道長,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不悔道長的身份吧。”


    無量聽到這話,神情有些恐慌,對著那人說:“你在那裏亂嚼什麽舌根,不悔乃是附近菜農的女兒,她有一個姐姐,她們姐妹的身份,我們知道一清二楚。”


    “原來是無量道長呀,我總算明白,怪不得赤霄掌門的女兒能夠拜入清丈門,看來是無量長老你這瞞天過海的本事,比你武功厲害多了。”


    此話一出,全場大驚,這赤霄和清丈有仇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幾十年後,清丈還要去赤霄算賬。


    為了這一件事,清丈籌劃很久了,若是不悔真的是赤霄掌門的女兒,然後知道了這個秘密,清丈豈不是危險了。


    無相聽到這話,也不能坐視不理,對著麵具人說:“這位施主,此事事關重大,切莫胡言。”


    麵具人笑著說:“自然不會胡言,若是掌門不相信,隻要詢問那菜農夫妻,就可以知道一切。掌門,那菜農夫妻樣貌還不如中人,怎麽會生出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兒來。”


    無相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無量,無量連忙說;“此事,此事,貧道也不知。”


    “樂瑤這個名字,不過是一個假名,當然也可以說是真名,她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耶律瑤。祖上是樂國四大世家之一的。她以樂瑤為名,自然是認可自己是土人,而不是虞人。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如今以赤霄掌門之女,混入貴派,意圖……”


    麵具人還沒有說完,隻見樂瑤就已經飛身而走,那麵具人見到這裏,大喝說:“哪裏走,給我留下來。”


    說著那人施展輕功,去抓樂瑤,這樂瑤本來輕功在武林數一數二,但是竟然不如那人。


    劉思永看著那人的背影,感覺到一種熟悉感。


    這時候樂瑤見甩脫不了,於是就出手了,手中寶劍毫不留情刺向那人。


    “班門弄斧,孔門背書,給我乖乖迴去。”


    這人施展大擒拿手,貼身而進,毫不留情捏住樂瑤的皓腕,樂瑤吃痛,頓時長劍掉在地上。


    樂瑤就這樣被牽著迴來,被那人推在鍾神秀的身邊。


    樂瑤看著那人,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吃驚地說:“是你,對是你,當日搶去唐家毒藥就是你,曉月是你毒害的。”


    麵具人沒有想到樂瑤會說出這件事,但還是說:“什麽唐家毒藥?你少東拉西扯,你們姐妹,一個在清丈,一個在昆侖,有所圖謀,還是老老實實都交代了。”


    “你血口噴人,我們能有什麽圖謀,什麽樂國,不錯,我的確是赤霄掌門的女兒,你們若是殺了我,那赤霄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不過是不喜歡赤霄,來清丈修道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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