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倒是曾經有想過幹掉鳩摩多羅,不過他看鳩摩多羅那麽合作,而且如果鳩摩多羅活著,並且掌握在大方帝國手裏,那麽對於大方帝國和突覺汗國的邊境百姓來講,是一件好事,至少隻要鳩摩多羅活著,就不會爆發戰爭,甚至小規模的衝突事件也會減少。(.好看的小說)


    邊境百姓生活不易,辛辛苦苦的為了啥,不就是為了平安生活麽,既然鳩摩多羅一人活著,就可以讓百姓受益,那何必要殺掉他呢!


    一個老大臣道:“又要讓鳩摩多羅永遠留在大方,又不殺掉他,這怎麽可能?”


    又有一個老臣也道:“他是突覺國師,不迴突覺,難不成要留在咱們大方養老麽!”


    獨孤女皇皺了皺眉頭,道:“聽他說下去!”示意楊澤接著說。


    楊澤笑道:“鳩摩多羅現在在我們手裏,突覺可汗想要迴他,那是休想了。既然鳩摩多羅本次來我大方遊曆,是想看看大雁塔裏的藏經,那就讓他看看唄,大雁塔裏的藏經應該很多吧?”


    殿內眾人一起點頭,大雁塔裏的藏經是一位前輩高僧西行取經帶迴來的,不但多,而且極為珍貴,這點天下皆知,並不是什麽秘密!


    老大臣們個個老奸巨滑,聽楊澤提了個醒,立即就醒悟了,但他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老大臣道:“難不成是想讓鳩摩多羅在塔裏看藏經,看不完就不許出去?這個……這個理由情同軟禁,突覺可汗還是會來要人的,到時臉皮撕破,還是要打仗的。”


    獨孤女皇也點了點頭,楊澤的意見聽起來雖然不錯,但也僅僅聽起來不錯,卻沒有什麽可實際的操作性。


    楊澤笑了笑。道:“那鳩摩多羅是一個真正的高僧吧,不管他吃不吃肉,喝不喝酒,守不守什麽清規戒條,但對於佛法,他絕對是真心研究的,不可能隻是浮於表麵吧?”


    老大臣們一起點頭,對於鳩摩多羅是不是真和尚,他們觀點是一致的,鳩摩多羅雖然是突覺的國師。[]但對他來講,僧人的身份是主要的,即使他熱衷於政治,但如果政治和佛法相比,那麽鳩摩多羅還是一定會選擇佛法,他是僧人兼國師,而不是國師兼僧人,所以他一定是真正的高僧。


    獨孤女皇道:“如果他不精研佛法,又怎麽會成為高僧呢!”


    楊澤忙道:“皇上。那大雁塔中,一定有還沒翻譯過來的佛經吧,前輩僧人帶迴了那麽多的經書,又那麽珍貴。不可能被他全部翻譯完吧?”


    獨孤女皇點了點頭,取經不易,翻譯經書更加不易,經書乃是佛門之寶。翻譯當中不可以出現任何的差錯,而且也隻有真正的高僧才可以翻譯,如此一來。翻譯的速度自然就慢了,甚至有些經書因為翻譯得不夠準確,所以不能公布於眾,隻能藏在大雁塔裏,這是非常無奈的事情。


    說到這裏,獨孤女皇和老大臣們的眼睛全都亮了,他們知道楊澤要說的是什麽,這簡直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了!


    如果大方強留鳩摩多羅,那這可就是國事了,就算突覺可汗舍得鳩摩多羅,這個麵子卻也下不來,身為一國之君,麵子比天大,別的無所謂,可一旦麵子下不來台,那隻有血流千裏了,什麽兄弟之盟不兄弟之盟的,統統都不會再管,非得開戰不可!


    但如果是鳩摩多羅自己願意留下來的,那就沒關係了,這也不算是給突覺可汗氣受,也沒有削誰的麵子,反而會成為兩國交好的一段佳話,而對於鳩摩多羅來講,這樣一位高僧,如果見著了珍貴的佛家寶典,那他是非要看全不可的。


    大雁塔裏的經書那麽多,而且還有沒翻譯過來的,鳩摩多羅豈有不好好翻譯一下的心思,而且翻譯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翻譯出來了,別的高僧要是覺得不對,那勢必要召開講經會,大家好好辯論一番不可!


    如此一來,這在大雁塔看經書的事,就會成為一項浩大的工程,估計鳩摩多羅在有生之年,是休想完成了,至於他還想迴去突覺,還想著秋後算帳,給大方帝國添點兒堵,那就提也不用提了!


    殿中沉默片刻,忽然一位老大臣拍手讚道:“好計謀,這計謀正合了兵法上所說,攻心為上,想那鳩摩多羅看到真經寶典之後,便再也不會離開了,而那突覺可汗也挑不出理來,說不定還要年年送來供奉,以免堂堂國師在大雁塔裏受了委屈。”


    楊澤心想:“算你識相,小弟我可是學過心理學的,玩的就是心跳!”可轉念又一想,給這白胡子老頭兒當小弟,似乎大大地吃虧,不知道他有沒有孫女,看他的歲數……重孫女也行啊,不如寫下婚書一份……


    獨孤女皇和其他的老大臣也都笑了,老大臣們連連點頭,而獨孤女皇也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楊澤啊,每次見麵都能給她驚喜,真真的算是個人才,如果他是個懂事的,不胡亂站隊,那麽留給新君使用,未必不是宰相的候補人選。


    稱讚楊澤的老大臣道:“楊澤?你的頭腦可真是靈活得緊,比我們這幫糟老頭子強多了,你再說說看,要怎麽個接見鳩摩多羅法?”看表情,他對楊澤很是滿意,甚至有看自家晚輩的感覺。


    楊澤稍一思索,道:“皇上,那鳩摩多羅此次來我大方,並非為了友好而來,他被抓了俘虜,出於種種考慮,以國禮待之,他也配不上,而要真以俘虜對待之,那邊境的百姓怕是要遭殃了,這還真是個難辦的事!”


    獨孤女皇點了點頭,老大臣們也都露出確實難辦的表情,這種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書上也沒有記載過,想找個參考都找不到。


    楊澤看了眼他們的表情,心中嘿然:“怎麽樣,思路不發散了吧,這一大殿的老頭老太太誰也想不出辦法,還得是我替你們想!”


    楊澤道:“既然是鳩摩多羅要去大雁塔,那麽就讓他去見見主持方丈,讓主持方丈給他看上幾本他一定沒看過的真經寶典,隻看那麽一天……”


    沒等他把話說完,殿裏的人便全明白了,老頭老太太們又都笑了,這還是攻心術啊!


    獨孤女皇並不召見鳩摩多羅,而是讓大雁塔的主持去見,從朝廷的角度來講,這就是沒把鳩摩多羅當國師,隻是把他當成一個雲遊四方的僧人而已,這是削麵子的事,誰讓他是俘虜了,當了俘虜沒下大牢就不錯了,還想端著國師的架子,那豈不是做白日夢。


    就算是鳩摩多羅惱火,可當他看到了珍貴的真經寶典,那他啥氣都得消了,看了幾卷,那非得想再多看不可,那時大雁塔的方丈便說不能再多看了,這書太寶貴了,是前輩高僧留下的孤本,你要是想看的話,去求我大方的皇上吧,鳩摩多羅怎麽辦?他要是想看,他非得去求獨孤女皇不可,那便要低頭了,也不能以國師的身份求見,因為他要談的不是政事,而是要借書看,那就隻能還是一個和尚!


    他這麽一來求,對於朝廷來講,麵子和裏子就全都有了,獨孤女皇到時一接見,想談什麽,那就是獨孤女皇和鳩摩多羅兩個人的事了,楊澤肯定是管不著的,這不就什麽都解決了麽!


    獨孤女皇和老大臣們對楊澤都大加讚賞起來,真看不出楊澤這麽個年輕人,竟然花花腸子這麽多,真是個人才啊!


    正殿和偏殿的交結處,菜菜躲在門口的大柱子後麵,偷聽殿內的談話,那蟠龍柱極大,她小小的身子躲在柱後,誰也沒有發現她。


    菜菜聽殿裏的議論,聽得頭都疼了,為什麽大人們說話總是這樣呢,她都沒聽明白楊澤說的是什麽,可不但皇祖母笑了,那些老大臣們也都點頭,楊澤到底在說什麽呀?幾本經書就算再珍貴,便真能留得下鳩摩多羅嗎?自己畫的連環畫就算再有意思,要看上幾遍,也不會想再多看了,老和尚是個喜歡讀書的麽,沒看他有多愛看書啊!


    小姑娘心思單純,把佛家的真經寶典當成了和自己畫的連環畫一樣的東西,還對楊澤出的主意產生了懷疑。不過,她見獨孤女皇和大臣們都讚成楊澤出的主意,她還是滿高興的。


    菜菜打算好了,等一會兒獨孤女皇見完了大臣,她就要過去,替楊澤說上一些好話,她估計著要留在京裏了,那就得也讓楊澤留下,而且,也隻能讓楊澤也留下,這樣她的父王和母妃才有機會迴到京城,以後的好日子,可全靠楊澤了。


    殿內,獨孤女皇已然叫楊澤退下了,讓楊澤去驛館看好鳩摩多羅,把鳩摩多羅弄到大雁塔去。


    待楊澤告退之後,獨孤女皇問那幾個老大臣道:“這個年輕人,你們看怎麽樣,可堪大用否?”


    一般來講,皇帝這麽問,就是有意要提拔了,當大臣的除非是看楊澤極不順眼,否則一般都會順著獨孤女皇說的。


    幸好,楊澤剛剛為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老大臣們對他印象正好,趁著熱乎勁兒,幾個老大臣都誇楊澤,說他再磨練磨練,還是可以使用的。


    獨孤女皇心想:“那便留他在京吧,隻是安排個什麽樣的差事給他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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