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知道這小子想獨立靠自己,所以就什麽沒說,隻給他些建議的符總也為了讓他別餓死,偶爾請他出來吃個飯。結果,陸一鳴這小子隻哈哈笑起來,又看著符白龍今天不僅主動找他出來,還這麽好請他吃好吃的就滿足趴在桌子上道,“我知道呀,我白龍哥肯定最帥最酷!龍江第一鑽石王老五就是你piupiu……不過……白龍哥,你今天除了吃飯,把我單獨找出來是幹嘛?”“沒什麽,就是想和你聊聊。”看著這頂著頭黃毛的小子一天到晚這麽沒心沒肺,某種程度和某人真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符白龍也這樣來了句。“聊聊?”“李邪這兩天有給你打過電話麽?”問出這個問題時,符白龍其實還是覺得有點不合適。因為陸一鳴作為北鬥隊之前某位成員的家屬,怕是不該知道更多事,但他總覺得上次從白虎口走了之後,李邪像是隱瞞著什麽,結果這腦子秀逗的小子被問起,竟然也隻是茫然地迴答道,“啊,打過啊,他不是掉進窨井蓋這兩天在養傷嗎?”“……他告訴你,他掉進窨井蓋了?”第三個關於李邪在幹什麽的版本,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了。符白龍頓時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對啊,他還說這次傷得比上次還重,還說你怕我擔心,所以不告訴我,他說等他傷好出院了,就來看我,讓我不用擔心。”一時間,不知道是罵有個神經病好,還是罵陸一鳴腦子也不太對勁好。但緊接著,陸一鳴卻又主動地換了個認真點的態度,又接著往下麵道,“其實吧,我哥很少會私下找我,有時會冒出來一次,但大多數時候,我都覺得他好像和我找不到什麽話好說。”“明明小時候我們是很親的。”“大家都誇我們兄弟特別聰明機靈,都說我們長大了會做了不起的機械人才,為國爭光,做英雄,但是呢,等我迴到龍江,看到我哥現在的樣子,我又覺得有點陌生,他不是個看上去那麽自由自在的人。”大概是以前符白龍很少說會找他主動聊李邪。陸一鳴先是一通胡扯,接著反而琢磨了下。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都悄悄地告訴了符白龍,而且估計是覺得正常人怎麽會像他這樣想呢,陸一鳴想了想又突然道,“而且,要是李邪真的是個很混蛋又不負責任的人,白龍哥你也不會和他在一起對吧?”聽到這話,冷笑了一下符白龍第一反應是想他迴一句的。不過轉念一想,想到一開始他們之間的某個烏龍合約其實也沒有幾天就要結束了,他又斟酌了下換了個話題道,“那要是我和李邪之間的關係是假的呢?我們倆根本沒在——”話還沒說完,符白龍就聽見麵前刀叉‘啪''一下掉桌上的聲音。他莫名其妙地一抬頭,就看見陸一鳴臉色慘白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瞪著他。“假,假假的……不,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假的!不!我不信!是不是李邪在外麵出軌了麽!還是你們吵架了!嗚嗚!不,不要,我不要相信——”符白龍:“……”仿佛聽見自己爸媽偷偷離了婚,還一直瞞著自己的小學生。陸一鳴這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反應大到連符白龍都有點無語了,隻能像個苦命的家長似的煩躁地連忙來了句,煩死了,沒有沒有,我們倆好好的行不行,別哭了。被這麽一搞,這頓飯後麵他們倆也沒怎麽好好吃了。迴去的路上,嚎了一路你們倆不許分手,你們分手我就不讀書去退學打工的陸一鳴抱著他的背包就倒頭睡著了。他這次瞞著陳臻實習找工作的過程並不順利。明明二十四五了,卻還一點不懂事不成熟。而且,這家夥的學習成績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一點沒沾到他那個博士男朋友,或者某位好歹會駕駛人機,還很會扯淡的便宜大哥的光。簡直可以說是,笨的相當別出心裁,人神共憤。等好不容易送完有個家夥,晚上一個人迴了家。上樓處理了會兒公事,坐在書房裏盯著桌腳那個水彩筆塗鴉過的照片和那個北鬥星耳釘,撐著頭,麵無表情又開始想事的符白龍卻又沉默了。他在這一刻,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聽說,恆星和行星之間的最近的距離是5000萬公裏,就像是兩顆陌生的心之間的距離。那時候他還不懂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可現在他卻好像模模糊糊地有點懂了。恆星會發光,卻隻會停留在一個位置,永遠不敢鼓起勇氣去改變自己眼前的生活。行星天生沒有光芒,但當它圍繞著恆星轉動時,那麽行星本身的生命就也找到了照耀自己的方向。他知道他要走近對方心裏的那段距離真的或許還要花上那麽久。可能,他永遠都不會追上。但是在他的生命裏,要找到這一顆真正心動的星星,本來就是需要跨過一生的長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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