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院


    蕭長歌過去時雙兒連忙撲過來抱著蕭長歌的腿:“王妃,王妃,求求你幫幫我家側妃吧。”


    雙兒哭得稀裏嘩啦,眼淚布滿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兒。


    “起來。”


    蕭長歌低頭,冷聲道。


    隻聽屋內一聲聲的尖叫,擾人萬分。


    雙兒見那雙冷眸,起身。


    蕭長歌緩緩走到門前,抬手輕推,房門緊鎖推也推不動。


    “來人,把這門拆了。”


    蕭長歌冷聲道,眾人驚愕。


    “啊。”


    “啊什麽啊?本王妃讓你們把這門給拆咯。”


    清冽的眼掃還愣著的家丁,大聲一吼,威懾萬分,令得家丁們不敢怠慢。


    “至於你們,都給本王妃滾。”


    蕭長歌看著還在院內的丫鬟,那些人捂著耳朵一臉快哭的模樣,似怕白靈兒真出事她們會沒了主子。


    聽得蕭長歌這話,那些人都紛紛離開。


    當初白靈兒掌權,給自己調了八個丫鬟跟八個家丁,這些丫鬟家丁擠在一院內,看著人多礙眼。


    院內瞬間清淨不少,人一少,連心情都好了幾分。


    家丁們拿著錘子跟梯子,連王管家也趕過來。


    他是新來的,對府內一些事不太了解,隻能任由蕭長歌這般折騰。


    何況屋內殺豬般的聲音,聽起來擾人,他也希望能趕快把這事給解決了。


    房門砸著,一錘子下去房門凹了,連門架也彎了。


    屋內的人躲在桌子下,聽得房門啪啪啪的聲音,還以為是哪的厲鬼來索命了。


    不一會,門倒塌,一縷陽光照射進屋內。


    蕭長歌咳咳兩聲,手揮著門內的灰塵。


    才幾天,屋裏頭就有股發黴的味道。


    “咳咳,你們都下去吧,你也下去。”


    蕭長歌吩咐,見雙兒要想上去蕭長歌連忙阻擋。


    “你也下去。”


    蕭長歌雙眸盯著白靈兒瘋癲的模樣,沒半點心疼。


    她不過是被絆了這麽一下就成這德行,真讓她失望。


    “但是…”


    雙兒咬唇,有些緊張。


    “本王妃又不會對你家主子做什麽事,你緊張什麽?”


    那雙清冽的眼似能看出雙兒在想什麽一樣道,雙兒慌張搖頭:“沒。”


    說完,退了出去。


    在她退出時掃向身邊的人,令得她一震,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你你你…”


    好幾個你字,卻說不出一句正常的話來。


    秋冬冷掃雙兒,伸手將她推開。


    青垣也跟在其後,這種時候他怎能不湊個熱鬧呢?


    砰


    門關,清冽的眸盯著受到驚嚇的白靈兒。


    這一幕讓她覺得似曾相識,當初簫婉晴裝瘋賣傻時也是這樣。


    “好妹妹,你抬頭看看是誰來了。”


    蕭長歌莞爾,白靈兒怯怯抬起頭,隻見蕭長歌身後之人,她雙眼瞪得像銅鈴般大。


    “鬼,鬼啊。”


    尖叫聲響徹整個院子,連屋外的雙兒也聽到一清二楚,而且叫聲比方才還大聲。


    莫說白靈兒,連她都被嚇到。


    那張臉,那張臉分明是…是朱兒。


    不,不可能,朱兒已經死了,不可能是朱兒。


    那些新來院內的人不知雙兒為何一臉驚恐,雙兒捂著嘴,腹部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動著。


    朱兒當初在水裏泡得臃腫的模樣她還沒忘記,那身子腫的跟個球一樣讓人害怕。


    現在想起來她都隱隱作嘔。


    她肯定是見鬼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春夏做的,是春夏做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白靈兒跪在地上頭朝地上磕著,雙手作揖。


    紫蘇跟秋冬互看了眼,紫蘇瞬間明白秋冬的意思。


    “我死得好慘啊,側妃娘娘,為什麽要害我?”


    紫蘇緩緩走到白靈兒跟前,蹲下,伸出雙手掐著她脖子,咧嘴一笑。


    這張原本在她記憶中該淡去的臉又浮現在她眼前。


    “不是我,是春夏是春夏,我我不會害人,不會害人的。”


    被掐著的脖子難受萬分,白靈兒咳咳兩聲。


    一口咬定是春夏並非她。


    紫蘇轉頭看著蕭長歌,蕭長歌掃向被丟在地上的稻草人,緩緩踏入臥房內。


    白靈兒似知蕭長歌的目標一樣,整個人往稻草人方向撲去,可還是慢了一步。


    蕭長歌撿起稻草人,看著上麵的生辰八字跟無數的銀針時,冷笑。


    “妹妹可信鬼神?”


    蕭長歌低頭,看著現在如螻蟻般的白靈兒。


    “我不信,你把它還給我。”


    “若不信又怎會用紮小人這一招?你真以為這種法子有效?”


    蕭長歌彎腰,手掐著白靈兒下巴,嘴上莞起一笑。


    眼宛如結了冰般寒冷。


    “看看你跟前的是誰。”


    蕭長歌視線一轉,白靈兒鬼使神差地跟她一同轉頭,隻見朱兒那張臉在她跟前放大。


    本幹淨的臉上不知什麽時候都了血痕,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眼睛,鼻子,臉頰都是血。


    “鬼,救命救命,你不應該在這,你應該下黃泉,你應該跟紅袖作伴,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白靈兒整個人發瘋道,手在半空中揮舞著想把眼前之人趕走。


    蕭長歌挑眉,心裏一緊。


    白靈兒剛才說了什麽?


    紅袖?


    蕭長歌神情越發冷,因太過激動而拽起白靈兒的頭發,迫使她抬頭。


    那張清秀的臉此刻陰霾得可怕,屋內的光線也隨之暗淡。


    “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拽著白靈兒的手還在抖著,秋冬捂著嘴,沒想到能從白靈兒嘴裏聽到紅袖這名字。


    紅袖失蹤尋不到人,為何白靈兒能斷定她已死?


    “我什麽都沒說,沒說。”


    “不不,你不是朱兒,你不是朱兒!”


    許是因頭發被蕭長歌拽得生疼,白靈兒看著眼前這個跟朱兒一模一樣的臉竟發現不同之處。


    若真是鬼,怎會還有腳怎還能走路?


    被拆穿身份,紫蘇有些慌張,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扮鬼嚇人的事。


    “你們竟敢裝鬼嚇我,蕭長歌,你想做什麽!”


    白靈兒理智了幾分,蕭長歌嘖了聲,眼中劃過一道冷光。


    怎平時不聰明偏到這時候聰明萬分。


    “我能做什麽?來看看妹妹你如何罷了。”


    蕭長歌鬆開拽著白靈兒頭發的手,剛才是她太激動了。


    “看我?嗬,黃鼠狼給雞拜年。”


    白靈兒冷哼一聲。


    “要不是雙兒三請四請,我家王妃才不會過來。”


    秋冬見白靈兒猖狂的模樣不禁道,說得誰想來她這地方一樣。


    “你們還令人裝神弄鬼地,是想作何?”


    白靈兒鎮定了幾分,知眼前真是不是真朱兒,隻是蕭長歌命人假扮的也就不怕了。


    她怕鬼,但不怕人假扮的鬼。


    “若沒做什麽虧心事哪會怕鬼呢?妹妹,你說是嗎?”


    蕭長歌冷聲道,絲毫不慌張。


    紫蘇見被識破,伸手摘下麵具。


    這張麵具帶著讓她很不舒服,皮膚好像喘不了氣一樣很難受。


    “哼,我自是不怕,但姐姐用鬼嚇唬我一事,還是留著跟王爺說吧。”


    白靈兒冷笑,她還煩惱著該如何見楚鈺,現在機會送上門來她要好好把握住。


    “好啊,那咱們就看看是你在屋內紮小人詛咒本王妃與本王妃肚子裏的小王爺嚴重,還是本王妃命人扮鬼嚇唬你嚴重。”


    “妹妹,你與人私通一事可還沒解決呢,如今落再落個想謀害小王爺與王妃的罪名,就算王爺想護你,也護不了。”


    蕭長歌威脅道。


    她本是想扯平,奈何白靈兒想去告狀,那她就看看誰贏。


    “你!”


    “妹妹是聰明人,本宮就不多說了。”


    蕭長歌莞爾,將稻草人塞到白靈兒手上。


    領著秋冬一行人離開,還未踏出屋她又停下轉頭看著白靈兒:“對了,妹妹可要振作些,免得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又免得讓本王妃擔心。”


    “朱兒跟紅袖。”


    蕭長歌停頓,觀察白靈兒的神情,蕭長歌意味深長笑著,轉身離開。


    雙兒詫異地看著出來的人,方才進去的是朱兒,怎出來時就成紫蘇了?


    “無趣。”


    青垣念道。


    白白浪費他的藥就為了這麽一小會。


    做成這臉皮的藥可珍貴得很,現在被蕭長歌這麽浪費,他自己也沒剩多少。


    “讓青垣公子看了場無趣的戲真是抱歉。”


    蕭長歌迴答,去的方向不是禁幽院而是往府門去。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


    秋冬好奇問。


    “紫蘇,去幫本王妃準備輛馬車順便帶上鋤頭。”


    蕭長歌沒迴答反而轉頭吩咐紫蘇,紫蘇點頭。


    不一會馬車便備好,蕭長歌鑽入馬車內,秋冬見狀也跟了上去。


    青垣見蕭長歌神色凝重的模樣也好奇地跟上。


    紫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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