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與楚鈺才剛下車,白靈兒便迎了上來。


    “王爺,姐姐。”


    白靈兒行禮,起身。


    抬頭見楚鈺額頭流著汗,趕忙抽出手帕替他擦了擦。


    “王爺你瞧你都流汗了。”


    不顧蕭長歌在場,踮腳輕拭。


    楚鈺握著白靈兒的手,挪開。


    輕聲溫柔宛如春風拂過:“本王沒事,靈兒可在這裏等很久了?”


    白靈兒低頭,嫣然一笑。


    “靈兒才剛出來就見王爺迴來了。”


    “王爺可別聽我家夫人胡說,我家夫人聽說王爺要迴來就在這等著呢,等了有好一會了。”


    雙兒搶先道,白靈兒輕撇雙兒一眼,嬌嗔道:“雙兒,不許胡說。”


    “王爺可別聽雙兒胡說,靈兒是真剛來。”


    抬頭,朝楚鈺解釋道。


    明眼人一看便知誰說的是實話,倒是白靈兒這麽一說倒讓人覺得她大方,心胸寬廣。


    “朱兒、紅袖,將東西拿迴東院。


    兩人正說著,蕭長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不由得讓人看向蕭長歌這邊。


    “哎呀,倒是將姐姐給忘了。”


    白靈兒皺眉哎了聲,似很對不起蕭長歌一樣。


    “姐姐莫要生氣,靈兒隻是與王爺許久未見所以……”


    白靈兒解釋,蕭長歌不悅挑眉,清冽的眸映著白靈兒柔弱的模樣,隨後半眯眼而笑。


    “妹妹與王爺許久未見自要好好暢談一番,紅袖,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菜,再把我院內的桂花釀也送去南院。”


    蕭長歌倒大度,不僅給了兩人相處的時間,連酒菜都幫備好了。


    道完,她連看都不看兩人一眼便往府門內走去。


    留下白靈兒與楚鈺,這態度讓白靈兒沒想到。


    蕭長歌竟大方到將自己男人送到她手上?不可能!她背地裏定在盤算些什麽。


    “王爺,那……”


    白靈兒望著楚鈺,那雙鳳眸卻望著不遠處的背影。


    “既歌兒這麽大方,怎能辜負她的美意?”


    楚鈺迴過頭,眯眼笑道。


    眼中,盡是寵溺。


    恍惚間白靈兒還以為迴到了以前,楚鈺對她也溫柔極了,可後來……


    “那,靈兒這就去準備準備。”


    白靈兒羞怯低頭。


    東院


    一路上朱兒聒噪念著,心裏為蕭長歌不值。


    “王妃您為何要這樣做呢!”


    她這個當丫鬟的看著都心急,而且蕭長歌還這般悠閑,要是她早該急死了。


    “對呀王妃,這不就便宜南院那位了嗎?”


    紅袖憤憤不平道,蕭長歌隻管一路走著並未迴答一句。


    “你們有這時間關心本宮,不如去幫本宮打桶水來,本宮該洗個澡去去黴運先。”


    蕭長歌伸了伸懶腰,抬頭看著房頂。


    “是!”


    “朱兒這就去!”


    朱兒趕忙道,放下手上的包袱飛快地去打了水。


    紅袖搖了搖頭,忽想起什麽來一樣。


    “王妃,這是王爺之前命裁縫店給王妃做的新衣裳。”


    紅袖在包袱內翻了許久,翻出幾套衣服來。


    展開,提起。


    “這些都是入春時的薄衣,王妃您瞧。”


    紅袖高興道,蕭長歌點點頭,不得不誇一下楚鈺還是有眼光。


    選的顏色與做的款式都符合她眼光,她向來喜歡簡單,這衣服上沒繁花點綴,沒銀片閃閃,顏色淡又入眼,素雅清秀。


    “不錯。”


    蕭長歌接過手,摸著布料。


    以前她穿的都是麻衣棉布,如今竟穿著金絲衣縷,這布料一摸便知是上等布料。


    楚鈺給她的,白靈兒那邊必定有一份。


    “紅袖也覺著與王妃般配極了,朱兒怎還不來呢?紅袖先去幫忙。”


    似心虛,紅袖邁著大步離開。


    一看那件衣服,她便想起之前的事。


    一想到自己做出那樣荒唐的事來,她無顏麵對蕭長歌。


    瞧著紅袖走的匆忙,蕭長歌眼眸轉了轉。


    低頭便見衣領下那根細小的發絲,蕭長歌抽起。


    發絲長,該是女人的發。


    再湊近一聞,蕭長歌便明是怎麽迴事。


    再怎麽想抹消,也抹不掉衣服上的香味。


    剛送來的衣服,身上怎會有體香味呢?而這體香味跟紅袖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蕭長歌將衣服收入衣櫃中,整個人如癱瘓般躺在床上。


    閉目,腦海中竟閃過許些片段,都是她不想迴憶起來的。


    嚴若琳跟楚言,她必定要除!


    還有早上的刺客明顯衝著楚鈺來,甚至想要了他命。


    是否跟姑娘失蹤一事有關?還是其他人派來的?


    楚緒也不簡單,楚言她也猜不透。


    如今,她腦袋裝滿了一堆事,已讓她顧不得紅袖了。


    南院


    白靈兒早早梳洗打扮換了身新衣裳,楚鈺讓裁縫給蕭長歌做衣服自也給她做了幾件,而她今日穿的便是楚鈺差人做的。


    白衣飄飄,宛如仙子。


    她因姓白,白姓是楚鈺賜給她的,所以她一身白衣。


    “王爺,怎不喝?”


    水靈靈的眸映著楚鈺猶豫的模樣,他端著酒杯已有一會卻遲疑沒飲下。


    蕭長歌倒也講信用,真命廚房的人做了一桌好菜,連最後一壺桂花釀都拿出來,可真下了血本。


    “這桂花釀可是姐姐特意讓秋冬送來的,已開了封若不喝那就浪費了。”


    她在楚鈺身邊多年,知他愛喝老李家的竹葉青,可從何時不愛竹葉青喜上白酒,最後又偏愛桂花釀的呢?


    “本王是舍不得喝,這可是最後一壺桂花釀了。”


    蕭長歌一共做了釀了四壇,自己舍不得喝卻都讓他給占了,擺在這的是最後一壇,若是喝了,他不知要等到多久才能喝到蕭長歌釀的酒了。


    “若王爺喜歡喝,等入春時靈兒去與姐姐請教一番,給王爺釀點。”


    一杯落肚,白靈兒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喝著別的女人釀的酒,就是好喝她也誇不出來。


    她人喝著是甜的,可她喝起來卻是苦的。


    “靈兒可要記住這話!”


    說罷,楚鈺一飲而盡,連杯都見底了。


    見楚鈺喝完,白靈兒莞爾。


    一旁的雙兒見狀也悄悄溜走,將守在院門的丫鬟跟家丁全部叫走了。


    湖中起漣漪,倒影著彎月。


    和風輕拂,樹枝搖擺。


    不知談了多久,喝了多少。


    楚鈺放下酒杯時看著眼前的美人兒都多了幾個影子,似有數不盡的白靈兒在他身邊打轉一樣。


    “王爺您醉了。”


    白靈兒起身,扶起楚鈺。


    楚鈺雖想逞能說自己沒醉,可剛起身便發現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白靈兒莞爾,嫣然一笑。


    領著楚鈺便往屋內去,剛進了門便將楚鈺送到床上。


    “本王沒醉,沒醉……”


    楚鈺嘴裏念著,白靈兒不以為然。


    楚鈺的酒量她清楚,千杯不醉。


    可他卻抵不過下了迷藥的酒,一壇子桂花釀沒喝完他倒先醉了,比她預計的還快了些,可現在顧不得那麽多。


    她與楚鈺的事,必須盡快辦好。


    她要想辦法懷上楚鈺的孩子,這樣在王爺府她也有立足之地,不用再看他人臉色。


    若懷了男丁,蕭長歌也要讓她三分!


    眼中,劃過異光。


    轉身往燭台上走去,轉身那一刻她卻見不到身後那雙眼中閃爍精光,似早在等這一刻一樣。


    燭火滅,整個屋內暗成一片。


    “王爺,讓靈兒來伺候你吧。”


    道完,整個身子都壓在楚鈺身上,蓋上被子。


    隻是讓她好奇的是楚鈺的身子常年如冰般涼,沒想今日這般熱,就好像有正常人的體溫了一樣。


    楚鈺摟著白靈兒小腰,手在背後摩擦,扯開腰帶。


    這一動作竟挑起白靈兒心裏的火,扭動身姿配合著楚鈺的動作。


    這一刻大腦空白,怎還記得有正常人體溫之事?


    她已顧不得其他,隻想與眼前之人纏綿一起。


    楚鈺平日裏正人君子,可這一刻卻主動極了,讓她意想不到卻又期待他更進一步動作。


    床上傳來震動,嬌|喘之聲,連屋外從頭頂上飛過的鳥兒都被嚇得多叫了兩句從頭頂飛走,不敢逗留。


    角落邊,一雙眸綻著精光,正看著眼前這副活春宮。


    他抹了抹嘴角,嘴上殘留著桂花釀的味道。


    他以前吃的食物中都帶著毒,若不是靠他自己分辨,現在的楚鈺該不在這世上了。


    所以這點迷藥,他怎會看不出來?


    白靈兒想要的他成全她便是……


    身影漸漸從屋內隱去,月光從窗戶上灑落,風輕吹著,一絲絲微涼。


    屋內早已沒了那高挑的身影,隻剩下叫聲。


    酥聲叫著,令人春心蕩漾。


    幸得雙兒早將院內的人都叫走,不然聽得這聲音怕是今夜不能入眠了。


    東院,靜悄悄一片。


    蕭長歌早早便入睡了,熟睡得連楚鈺潛入屋內都沒發覺。


    楚鈺環手,見蕭長歌熟睡得像個孩子,噗嗤一笑。


    伸手替她蓋上被子,整個人倒在蕭長歌身邊。


    以前靠近蕭長歌她都能發覺,可這次該是累了,竟連他都沒發覺。


    翌日,白靈兒醒來身旁哪還有楚鈺的身影呢?隻見床上那抹落紅,讓她臉色潮紅。


    雙兒早早便差人將被子拿去清洗一下,徐福因這事是一夜都沒睡好覺。


    這下真是生米煮成熟飯,反悔不了,也如了白靈兒的願了。


    要白靈兒比蕭長歌早懷上孩子,這可怎辦?


    “柳知,你趕緊去……”


    徐福朝著身旁的丫鬟招了招手,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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