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心裏還是覺得不妥,鬱梟拉著,他就半推半就地跟著他走了,嘴裏輕聲嘀咕:“可是那個長得很兇的長官不會有麻煩嗎?”“你說鬱老三啊,有沒有搞錯?他都要拿替罪了你還幫他說話。”鬱梟迴頭瞧了一眼,“他能有什麽麻煩,最多帶著隊多抓幾次人,忙死他才好,省得天天找我不痛快。”“可是他人挺好的……”“別可是了,巡警一會兒迴來了,有什麽話出去再說,”鬱梟不耐煩道,“還有你那是什麽聲音,叮叮咣咣的?”珞珈伸了伸手銬和腳銬給他看。鬱梟瞬間就閉嘴了,為難地瞄了一眼仍在牢房門口的那盤鑰匙圈。“我看了,那上麵沒有開手銬的鑰匙。”珞珈小聲說道,靈機一動,忽然又抬起眼睛,巴巴地望著鬱梟,無奈中又帶著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要不你抱著我走吧,我不動它就不響了。”第66章 《燕南山》(四)這小戲子生得個子小,沒想到骨架也比看上去的輕一些,鬱梟抱起來他走啊跑啊的,都不怎麽吃力,就是這手爪子是真不安生。他身上的衣服來的時候鑽排水口弄髒了,就敲暈了路過的巡警和他換了一換,就是穿起來有點緊,扣子與扣子之間的縫隙被撐得平整,珞珈依偎在他肩頭,正好就成從撐起來的縫裏,瞧見他布料之下的皮膚。然後那雙原本規矩地攀在他肩膀上的手,就開始跟著他跑動的節奏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動,小貓踩奶似的在他胸膛一上一下地按,到了上麵鬱梟沒法子出聲,隻能低頭拿眼睛去瞪他,珞珈就“嗖”得別開腦袋,裝沒瞧見似的,手上的動作卻誠實的僵硬/了一瞬,開始小幅度地按著。上麵幾層就是正兒八經的牢房了,昨兒來這兒選人的時候,鬱梟就把這裏關押的人打探清楚了。這一層的老大就是花場的原老板,起先鬱梟以為他是個腦子不知道被那頭驢踢了的傻子,跑來牢裏混口|活命的飯吃,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家夥是看上他四哥了,跑到這兒來作天作地,就是為了引得他四哥過來。有了這個情報他倆的談判就順利多了。“跟我走一趟。”“滾,大爺不伺候。”“我家吃年夜飯的時候叫你。”“去哪?”不過事情得手後他又奇跡般地換了副臉孔。“你他媽為什麽不早說偷的是黎憑山的東西?誰他媽跟你幹這種掉腦袋的營生。”遂第二天一早便來局裏自首,但是沒等他開作就被鬱三強行封了口丟進來。因此為這一次的劫獄做準備時,鬱梟再來找這個老大幫忙,他又換上了之前最先前的臉孔。“幫我個忙。”“滾蛋,你他媽還有臉來見我。”“我有鬱淮穿開襠褲的舊照片。”“……幹啥?”遂就有了發生在剛剛的全層大越獄。當他用肩膀頂開通往地下的防盜門時,殘餘的罵街和逃竄聲便盡數湧入了耳朵。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鬱老三的管控能力,他這下來還不到十分鍾,樓上就已經被歸攏得明明白白,他不由得地把懷裏的小戲子摟得更緊了些,貼著牆踮起腳輕跑了幾步,避開巡邏的人往他進來的排水口走,忽而聽得看守室裏有訓誡聲傳來,離他們很近。若此時卸掉排水口的鐵欄,必然會發出聲響引得他們的注意,鬱梟心下一盤算,便側身躲進拐角的陰影當中去,等他們走了在動。“三爺一早便交代過了,今晚一定得嚴防死守,你們幹什麽吃的!”“是是是,我們巡邏巡得很勤快的。”一人連忙點頭認錯道。“不是巡邏的問題,你個榆木腦袋!今晚嚴防的是家賊!把地下那個看好了!”珞珈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位家賊顯然指得就是他頭頂這位,卻沒想到這一聲輕笑,立馬就招來了巡警的問話。“誰在那兒!”他心虛地瞥了一眼鬱梟,瞪他眼神果然更兇了。通往外界的排水口近在咫尺,卻因為他這一聲笑而前功盡棄,叫鬱梟怎麽能不兇他。燈光迅速著就朝他們這邊晃了過來,珞珈晃晃悠悠地伸長脖子,埋在鬱梟鎖骨處輕飄飄地悶哼了一聲,尾音顫得不像話,又添了幾分難以忍受地克製。晃過來的燈果然停住了,距離他們藏身的拐角大概隻有鬱梟兩個步子那麽遠。“大晚上的幹什麽呢!”獄警訓斥道。“輕、輕一點……受不了了……啊!”珞珈見事情有轉機,於是變本加厲地喘了兩聲,手掌在鬱梟頸窩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隻是配上他極力壓製下的喘息,再怎麽純情的身體碰撞都被蒙上了一層情/欲的麵紗。可能是覺得鬱梟的身體繃得有些緊張,完全不知道和他配合,便主動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惹得他也悶哼了一聲。“又給我整這檔子事!幹完趕緊消停迴去待著!”另一人扯了扯他,不耐煩道:“別管了,男監這檔子事多了去了,管不過來,先去地下看看人丟沒丟。”“沒啥事我覺得,剛才上來的時候他可乖了。”腳步聲逐漸遠去,珞珈的小舌頭還沾黏在鬱梟身上的粗布製服上,他甩了甩腦袋,覺著嘴裏喘得有點幹,探頭瞧了瞧那幾人走遠了,便興奮地抓著鬱梟胸前的衣裳,激動道:“他們走了,我厲害吧。”鬱梟陰著臉,咬牙切齒地說出他一路上來最想說的一句話。“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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