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還沒等哥哥們訓話,他胃又開始難受起來,忙往衛生間跑,“唔……抱歉。”幾個哥哥原本還黑著臉,一看他這情況,表情瞬間就軟了下來,就連最嚴肅的大哥都是一臉的擔憂。塗洪:“年年你這是怎麽了?沒事吧?”塗年洗了一把臉才出來,聽到他三哥的話忙迴答道:“我沒事,可能就是吃多了一點,胃有點不舒服。”塗宙看了看他的臉色,眉頭微凝,“年年你過來,二哥給你把個脈。”把脈?塗年嚇得一哆嗦,忙躲到燭酒的身後,一把脈他懷孕的事就瞞不住了,那就完了……他對著二哥討好地笑了笑,拒絕道:“二哥,我沒事,不用那麽麻煩了,這都是些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點你以前開的藥就行了。”他的拒絕讓塗宙眯了眯眼,之後抬眸看了眼擋在他身前的燭酒,眼中閃過一絲懷疑。最近一段時間的塗年有點反常,以前他都會定期給塗年檢查身體,但是最近的他一直找各種借口躲掉檢查。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看塗年的反應怕是這“妖”多半和燭酒逃不了關係。塗宇和塗宙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但是最後都沒有說什麽。塗宇:“年年,跟我迴家。”大哥的話他不敢不聽,慢慢從燭酒的背後走出來。燭酒伸手拉了一把他,塗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笑道:“別擔心,沒事的。”幾個哥哥目光如火一般盯著燭酒和塗年接觸的那一塊皮膚,灼地人肉疼。燭酒鬆開塗年後,由塗洪帶著塗年先出去,另外三個哥哥和燭酒“友好”洽談了一番才離開。至於談了什麽,塗年就不知道了,隻是迴家之後幾個哥哥的表情都有些凝重,看著塗年的眼神複雜極了。看到那眼神塗年就覺得大事不妙,怕不是燭酒又瞎說了些什麽……要是再來幾次這樣的事,可能在各個眼裏他們就是海枯石爛的感情了……微博上也因為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掛了好幾天的熱搜熱度才降下去,大家都在猜想燭酒的下場,畢竟那一群都是護弟狂魔。燭酒第二天他上班的時候全公司都盯著他,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惜他們麵對的是燭酒,啥東西也看不出來。另一邊,塗年因為最近沒有什麽工作,所以都是睡到自然醒,這天他一起床就看見了塗宙坐在他旁邊。塗年:“二哥?”塗宙將手中的雜誌放下,對他笑了笑,“懶狐狸,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塗年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掛表。“怎麽這麽晚了……”他這一覺竟然直接從昨天晚上睡到了今天下午兩點鍾。塗宙:“餓不餓?外麵還溫著粥。”他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睡覺消耗的能量比較低,這麽久了他竟然一點餓意都沒有。“那也得吃一點,最近不是胃不舒服嗎?就是這天天不按時吃飯鬧的。”塗年賴了一會床,最後還是被塗宙給拉了起來,雖然他睡了這麽久可是感覺眼睛還是有點睜不開,總覺得怎麽睡都睡不夠,反倒是骨頭越睡越軟,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都沒有。洗了把臉才稍微有點精神,懷孕可真是太磨人了。喝粥的時候他沒看見其他哥哥,於是問道:“大哥他們去工作了嗎?二哥你今天沒有工作?”平時研究所的工作是最忙的了,別的哥哥都可以調檔期,唯獨他二哥因為各種實驗根本就沒辦法放手。塗宙:“嗯,大哥出國了,塗洪要去錄一首歌,塗荒被教練拉迴去了。至於我手頭上的事剛處理完,幹脆請了個長假休息一段時間。”說著頓了頓,笑容中摻雜了幾分危險:“這段時間大家都有點忙,反倒讓燭酒那小子乘機而入了。”這話一說完,塗年就被嗆到了,開始瘋狂地咳了起來。“二哥……你說什麽呀?”塗宙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手掌的溫暖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總能給塗年帶來無窮無盡的安全感。“年年哥哥們多多少少都能察覺到你有事瞞著我們,你不說有你的理由,我們尊重你的意願,所以也沒有想要逼問你或是旁敲側擊的從別的地方找答案。”塗年喝粥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反常行為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但是沒想到這麽快。“你別緊張,我不打算要從你這裏探聽些什麽,隻是想告訴你不管什麽時候什麽事情你的前麵都還有四個哥哥,我們比你想象中的更強大。”塗年愣了愣,眼眶微紅,他把碗抬高了一點,把眼睛遮擋住。哥哥這個詞對他來說意味頗深,曾經有一段時間這個詞就是他的所有。他也知道或許把這件事告訴哥哥們才是最好的一個解決辦法,就算是他真的隻有短短幾個月的壽命了,也能好好告別讓他們有這幾個月的時間進行緩衝。但是告別說的簡單,他卻沒有做好準備。有時候他很感謝老天爺給了他這麽好的家人,卻又討厭它要在他體驗到這極致的美好之後又要把這一切奪走。塗年把碗放下,搖身變成了一隻小狐狸鑽進塗宙的懷裏,他小時候經常會和幾個哥哥撒嬌,但是自從父母死後他就很少會露出那種儀態了,他試著武裝自己,因為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夠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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