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睜,揣測得到了印證,我誠惶誠恐跪地:“多謝皇上厚愛,奴婢不敢。”


    赫連決像一個狩獵者,看見獵物不殺,隻玩弄獵物,溫情的眼中,染了溫潤的笑意:“朕讓你坐,怎麽就不敢了,過來。”


    瞧見他溫潤的笑意,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長得俊逸高大,笑起來溫潤,我曾經愛極了他染了笑意的眸子。首發


    現在也真是難為他,用這麽好看的笑,來誘惑我這個醜的令人犯嘔的人。


    暗暗咬著後槽牙,謝了恩從地上爬起來,並沒有坐下,而是拿起酒壺,低低的說道:“奴婢伺候皇上和初歌姑娘,皇上倒酒。”


    一個酒壺,三個杯子。


    赫連決深沉到極點的心,就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己手裏。


    我倒酒他沒有拒絕,把兩個杯子注滿了酒水,放在了他和初歌麵前。


    初歌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把白裙子印了好大一塊血跡,淡淡的血腥味,散發開來。


    赫連決不可能聞不見,他隻是裝著聞不見,喜歡看著獵物垂死掙紮,滿眼害怕掙脫不開的神情。


    “怎麽自己不倒上?”赫連決眉頭一挑,伸出手覆蓋在我的手上。


    我猝不及防被他覆蓋,渾身頓時像爬滿了萬千蟲蟻,難受的緊又甩不開:“奴婢酒量不好,伺候皇上和姑娘就好。”


    “那怎麽行呢?”赫連決帶著我的手,在杯子裏倒滿了酒,鬆開手之際指腹劃過我的手背,那感覺像極了蛇信子舔過,惡心糟糕。


    “你得嚐嚐,是不是跟昨天的味道一樣好喝?”赫連決說著把酒杯推到我的麵前:“畢竟你說了,極其喜歡朕昨天賜你的酒。”


    我來不及壓下心中的惡心,難掩眼中震驚,跟昨天的酒一樣?


    他在告訴我,這杯酒也下了幻香花?


    告訴我,昨天我跟祈驚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初歌,你也來嚐嚐,阿酒都喜歡喝的,你肯定也喜歡。”赫連決若有所指道。


    我的心提在嗓子眼,赫連決不但試探我,還想我醜態百出,和初歌一起上他的龍榻。


    一想到此,我渾身的雞皮疙瘩,以及還沒有吃晚膳,肚裏就翻湧著酸水的惡心。


    初歌不敢抗拒他,伸出顫巍的手,端起了麵前的酒。


    赫連決手中的酒杯碰觸在我們兩個的酒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率先一口喝盡。


    初歌手略顫的把酒杯放在了嘴邊,喝了下去。


    我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不得不明知道酒水有問題,還得端起酒杯,掀開臉上的麵紗,醜陋的容顏露了出來,赫連決溫潤的眼神刹那深沉如水。


    酒杯貼著唇瓣抖了一下,沒得選擇,現在隻能喝下去,不然就得死,我眼一閉,心一狠,昂頭把酒飲下,幻香花的味道充斥在嘴裏,我連唿吸都忘記了。


    赫連決見我們喝完,嘴角抿起一絲笑意,站起身來視線一轉,伸手搭在了初歌的肩頭上,彎下腰,目光卻掠過我,聲音低沉:“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怎麽臉都白了?”


    初歌本來就吃了春藥,現在又吃了幻香花的酒水,他貼她那麽近,讓她整個人軟膩起來,說話都是軟綿綿:“迴稟皇上,奴婢有些不舒服,請允許奴婢先下去休息。”


    赫連決眼中閃過一抹暗沉,俯身一把抱起了她,驚起初歌一聲低唿,手不自覺的攀到了他的脖子上,防止自己掉下來。


    我的手指收攏,就要站起,赫連決斜睨了我一眼,命令道:“坐著別動。”


    我收攏的手指,一把抓在了腿上,用力的掐著,眼睜睜的看著赫連決抱著初歌往龍榻上走去。


    我昨天喝過一次幻香花的酒水,今天又喝一次,藥性比昨天來的更快。


    初歌發出來的聲音越來越響,恨意惱怒無力感交織在我的心頭,我現在什麽都沒有,隻能被動地任赫連決牽著鼻子走。


    他不放過任何對於他有力的女子,在他看來,女子有利用價值,隻要拐上床,讓她迷戀自己,他便能好的操縱。


    “啪!”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讓我除了痛恨他和薑媚兒之外,還痛恨自己。


    “打的不疼嗎?”赫連決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噌的一下要站起,肩膀一重,赫連決手掌壓在我的肩頭,把我壓下沒有讓我起身。


    我渾身僵硬如鐵:“不疼,皇上禦賜的酒,酒性太大,奴婢有些迷糊,要先行……”


    “可以在這裏休息。”赫連決不等我把話說完,頭湊在我的耳邊,氣息噴灑在我的耳垂旁,隻要我微微一動他的嘴就能碰到我的耳畔。


    “不……”


    “不用拒絕。”赫連決壓在我肩頭的手,劃過我滿是傷疤的臉頰,充滿曖昧漣漪,道:“朕覺得一個女子好看,不是臉,而是心。”


    甜言蜜語,俊朗的容顏深情的眼神,他真的在勾/引我,想讓我為他所用,讓我為他神魂顛倒,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二次,對他的勾引,除了恨,再無其它。


    我的頭慢慢低下來,磕磕巴巴,聲小如蚊聲:“奴婢自是醜陋,不能汙了聖眼。”更新最快


    “你很美。”赫連決手描繪完我臉上的疤痕,把我的身體一掰,和他麵對麵,“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


    我眼睛微紅,慢慢地呈現著對他癡迷,被他迷惑的樣子,“好,奴婢聽皇上的。”


    赫連決滿意的輕笑了一聲,親昵去用手刮在我的鼻子上:“這才乖,過來!”


    過去!


    過去上他的龍榻,和初歌一起伺候他?


    不可能,不可能我隻能出賣初歌,出賣這個心裏還有我這個舊主心地善良的姑娘,讓他去找初歌:“皇上,初歌姑娘好像不舒服,您快去看看。”


    初歌聲音從他的龍榻上傳來。


    赫連決勾勒嘴角,一把擒住我的手腕,不給我掙脫的機會強製性的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拉到他的龍榻旁。


    初歌臉上全是汗水潮紅,理智全無,身體噌在龍榻上的被子上。


    赫連決往龍榻上一坐,初歌從他的背後抱住他,纏著他,急切地想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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