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席把外套放在地上,兩人貼身坐在一起,等待著朝陽的升起。


    當第一縷陽光落在兩人臉上時,葉橙笑得很開心。


    笑著笑著,她居然笑得落淚了。


    柳席突然覺得格外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為師父他們走得早,可能如今的自己和葉橙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葉橙走不出葉家。


    而自己,走不出昆侖虛神仙洞。


    ……


    “該迴去了”柳席見天色完全亮開,左手拍了拍葉橙的纖腰。


    “嗯”葉橙乖巧的點點頭,眼神深處卻有點兒失望。她現在反而不那麽想要看南山和人的約戰了,現在的她更希望能夠一直坐在這裏,要是可以再等等日落那該多好。


    剛剛站起來轉過身,柳席和葉橙忽然都微微一愣,因為王笙居然在後麵站著。


    ma+s。


    相視無語。


    “師父做了些吃的,你們快迴去吧,我有事,下山了”令人奇怪的是,這迴王笙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語氣平靜得不想是他。


    柳席和葉橙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詫異,可是卻都默契的選擇把疑惑放在心裏。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南山便引著柳席和葉橙到了山上的另一麵,一塊幹淨的石崖上。


    這裏就是南山和人約戰的地方!


    “好高呀!”葉橙東歪歪西瞅瞅,邊上就是懸崖峭壁,這地方讓她一個人站著都害怕,萬萬沒想到南山居然還要和人在這上麵交手。


    沒等一會兒,柳席就見到兩個和南山差不多年紀的老者也上山而來,一位身著黑袍,另一位身著白衫。


    確認過眼神,那位黑袍就是南山約戰的對手。至於白衫,想來是和自己與葉橙一樣的角色,都是前來做個見證的。


    “勾善,一個小時之後再交手!”南山有自己的驕傲,雖然坐車能夠到半山,但後麵有段路程對方一定是爬山上來的,他不想占人便宜。


    “用不著這麽久!”勾善在邊上坐下,尖銳地目光看向柳席和葉橙,暗暗地給身邊的白衫一個眼色。


    白衫微微一笑,忽然走向柳席。


    柳席眉頭一緊,這白衫的笑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總覺得其中有種笑裏藏刀的意思。


    “南山,這就是你的弟子?你要由他做見證?”白衫語氣中竟有些不樂意的樣子,甚至是帶著幾分不屑。他作為另一方的見證者至少也是實力不在勾善南山之下太多,南山理應找和他差不多實力的高手來。


    南山臉上有些尷尬:“我那蠢弟子剛剛下山了,這位劉大師是我專門請來的,他的實力或許與董華兄相差無幾”


    白衫一抖衣袖:“哦,那就試試吧!”


    “什麽意思?”柳席忽然覺得不對勁。


    見證者不就是來看看而已麽,怎麽聽這話,還要我出手呀!


    南山表情一滯,連在柳席身邊壓低聲音,用隻有柳席和葉橙能聽見的聲音解釋道:“原以為柳大師知道南山就沒有累述。約戰中雙方請來的見證者需要自證實力,不過隻是試探而已,無需較量出勝負”


    這才是南山請柳席來的真正目的。


    原本南山是想要讓自己的徒弟王笙做見證者的,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王笙還差得遠,遠遠難當這見證者。可以柳席不一樣,在他的以為之中,柳席身上有高手“醍醐灌頂”贈予的力量,僅僅是試探不一定會落在董華之下。


    “怎麽,你怕了?”勾善請來的見證者董華見柳席遲遲沒有動作,還以為是連試探都不敢,語氣不由得輕飄起來。


    “怕?”柳席輕笑一聲,他並不是擔心打不過南山,而是不太想和普通的後天武者交手。


    葉橙聽後也笑了,連連拍手:“快,打他!”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她一定會為柳席擔心,但現在,她隻為對方小覷柳席而生氣,哪裏還需要為柳席擔心。


    勾善和南山這兩位約戰的高手此刻都沉默不語,現在是董華和柳席的時間,他們的交手還在後麵。


    “小女娃,你還是站開點兒,這可不是你這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該來的地方,光是爬山上來就讓你累的夠嗆吧?”董華冷哼道,柳席的存在已經讓他覺得南山將決鬥當成兒戲,葉橙的出現更讓他覺得是對他和勾善的侮辱。


    葉橙被董華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往柳席身邊躲。


    柳席眉頭一緊,忽然喝到:“閉嘴!”


    晃!


    董華忽然感覺心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像是遭到了電擊。


    他竟然被一個少年的聲音給嚇到了?


    當董華心中冒出這個可能,忽然感到一陣好笑,這真是太荒唐了。


    董華臉色一冷:“你可知……”


    “閉嘴!”柳席再喝一聲。


    董華忽然感到喉嚨裏一熱,一股鐵腥味充斥口中。


    不對,這是……血的味道!


    董華眼中忽然升起驚恐。


    實力不在南山和勾善之下太多的他,竟然被眼前的少年用兩句“閉嘴”給震出了內傷?


    董華咬緊牙齒,忽然向著柳席抱拳,恭敬地一拜:“董華失禮了!”


    正在休息的勾善愣了,心道這董華的脾氣怎麽變好了。以他對董華的理解,柳席至少也要吃些苦頭才對,沒想到董華居然“放過”了柳席。


    莫非董華認識這少年?


    勾善重新開始打量著柳席,心中各種猜測不斷。


    南山卻看出了些端倪。勾善在董華的背後,所以有些東西勾善並沒有看見,那就是董華剛剛抱拳說話時,牙齒已經變成血紅。


    也就是說,看起來是董華忽然“放過”柳席,實際上是柳席已經教訓過董華了!


    南山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終於有些懷疑,柳席到底是什麽人。


    勾善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一眼“躲”到一邊去的董華,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塊布,一邊打開一邊說道:“南山兄,把你的那一半拿出來吧!”


    於此同時,南山那邊也拿出一塊用布包著的東西。


    當兩人一起拿出其中的東西,柳席忽然忍不住在心裏喊了句臥槽。


    兩人手中分別拿著半顆透明的珠子,珠子上散發著淡淡地紫光,美麗又神秘。


    “柳席,這是什麽東西呀?”女人的感覺總是最敏感的,葉橙忽然覺得柳席好像見過這東西似的。


    柳席用隻有葉橙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這是我十歲時丟掉的引路珠,這東西就是師姐和我偷偷下山玩怕迴去找不到路才找一位師叔煉製的,十歲時我已經能輕鬆找到迴去的路,覺得沒用就沒在意,後來是怎麽丟了我都沒發現”


    柳席和葉橙表情都不由得古怪起來。


    看勾善和南山這架勢,這場約戰,貌似、好像、也許、可能……是在爭奪這破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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