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濱商圈月光大廈,全世界的目光聚焦於此。


    一聽蘇默說自己代表新月城說話,武藤東英樂得哈哈大笑:“你小子,把自己當救世主嗎?”


    蘇默反問:“是又如何?”


    武藤東英的麵容變得猙獰起來:“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雜種,你那什麽邊緣傭兵團我也沒聽說過,我對此毫無興趣。”


    “想救人?我告訴伱,你這種廢物誰也救不了!”


    他抓起一個哭得大汗淋漓的小女孩,在她脖子套上絞繩,獰笑道:“我給過警告,如果敢傷害我的鴉巢同伴,我會一口氣處決十名人質!”


    “這是第一個!記住了,她的死要算在你的頭上!”


    月光大廈外的人群中有許多熱心市民,在新月城遭遇人禍時,他們自發聚集起來阻擋暴徒,保衛自己的家園。


    這些熱心市民們看到又一個孩子即將遇害,都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孩子家長在遠處喊得撕心裂肺,卻被死鐮傭兵攔住往外推,不讓他們靠近現場。


    暴徒們已經沸騰了,一個個歡唿狂叫:“快把她扔下來!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就在武藤東英享受同胞們的歡唿時,突然聽到蘇默說:“把她扔下來之前,我先讓你見個人吧,你絕對很有興趣。”


    蘇默招招手,幾輛運載車開到他身邊。


    武藤東英狂妄地大笑道:“你找誰來都沒用,這些小畜生今天必須死!哈哈哈!”


    運載車艙門打開,蘇默從上麵抓下來一個人。


    “哈”武藤東英笑著笑著,笑容凝固了,“健太郎?”


    武藤健太郎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獸,驚恐地環顧四周。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父親,朝呆滯的武藤東英大喊:“父親大人!”


    蘇默一腳踢倒武藤健太郎,踩住他的頭,對武藤東英淡淡地說:“你可以處決人質了,開始吧,我看你表演。”


    豆大的冷汗從武藤東英額上冒出,把鬢發都打濕了。


    他看著哭泣的兒子,猛地迴過神,怒聲質問:“你想幹什麽??!!”


    蘇默微笑說:“不幹什麽,就是感覺武藤君離家這麽多日,想必很想念自己的親人,我就把他們帶來跟你團聚了。”


    話落,一個又一個武藤家的人被傭兵從車上押了下來。


    每看到一個熟悉的家人麵孔,就像有一把鐵錘狠狠砸在心口,讓武藤東英手腳冰涼,心神恍惚。


    蘇默掰著手指頭說:“武藤君,我給你數一數啊。”


    “這裏有你的親生兒子,武藤健太郎。”


    “有小時候因為太窮、每次吃飯都讓你先吃的親姐姐,武藤小奈。”


    “有團體火拚時為了救你,被人連砍十幾刀的爸爸,武藤雄介。”


    “還有從小最疼你、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媽媽,武藤和子。”


    “再就是”


    蘇默一一點名,把現場38名武藤家的人點了個遍。


    每聽一個名字,武藤東英就感覺痛徹心扉,他怒吼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蘇默臉上微笑漸漸消失,化作冰冷的獰意:“要幹什麽?這還用問嗎?我來跟你玩命啊。”


    “我話放在這裏,你在星海影院殺幾個人質,我就從你家譜上搞幾條命走。”


    武藤東英咬牙切齒道:“是當局派你來的?你瘋了嗎?!大庭廣眾下這麽做,你是要被製裁的!”


    蘇默直接聽笑了:“你一個暴徒在這跟我談製裁?你在搞笑嗎?”


    他從懷中拿出一疊文件,用調侃的口吻說:“我不是當局派來的,隻是一個熱心市民而已。但很巧,我在治安總局發現了這些東西。”


    他找來一名記者,將手上那些武藤家眾人的通緝令一一展示在鏡頭前:“都看見了吧?治安局簽發的通緝令,生死不論。”


    “這些人都是通緝犯,我殺他們是執行正義,不僅不會被製裁,還有好多賞金拿。”


    記者們趕緊過來圍拍,生怕自己的消息慢了,閃光燈四處亮起。


    武藤小奈崩潰大喊:“東英,你搞什麽啊!你不是說那地方很安全嗎?我們才去沒幾天就被抓了!你要救我們啊!”


    武藤東英滿身冷汗,他抓緊手中那個哭喊的小女孩,仿佛是在抓著救命稻草,威脅道:“蘇默,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就把三百多個人質全部處決!”


    蘇默一副死皮賴臉的表情:“我無所謂啊,那些人質又不是我的親朋好友,死多少個跟我有屁關係?你愛怎樣怎樣。”


    “反正我已經說了,你殺光影院裏的人,那我就殺光你家人,我當著你的麵把他們一個個鋸了。”


    蘇默從車上拿出一把重型電鋸,拉動拉環。


    “隆——”雪亮的巨刃高速旋轉,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刺鼻的柴油味瞬息擴散開來。


    電鋸的響聲嚇得武藤小奈哭喊起來,她的驚叫聲充滿穿透力,蹂躪著武藤家其他人的心防。


    許多人開始瑟瑟發抖,膽子小的連褲子都濕了,朝武藤東英哭喊求救:


    “武藤君!救救我們!”


    “我不想死啊!塔斯給得!!!”


    “武藤君你收手吧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完了.”


    “父親!!!嗚哇!!!”


    眼看那把電鋸舉在自己兒子頭頂,武藤東英的心理防線動搖了,冷汗如漿般打濕了那件羽織。


    他顫抖著手,把絞繩從小女孩脖子上取下,用盡可能緩和的語氣說:“蘇默兄弟,我們都冷靜一下,不要亂來。”


    “這是我們之間的對決,和我的家人無關,他們是無辜的!”


    一聽到無辜二字,蘇默臉上的微笑消失了,轉為一片冷意:“無辜?”


    “是,你的家人和這件事確實無關。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被你吊死的囡囡,她也是無辜的?”


    “邊陲對內城的怒火我能理解,可冤有頭,債有主。狼襲都知道,要打就堂堂正正打當局。”


    “你呢?殺害一個7歲的無辜孩子?”


    “你殺她的時候開心嗎?自豪嗎?是不是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光輝前景,想著洪權笙即將給你的賞賜?”


    “你這種畜生都不如的垃圾,現在開始裝可憐,跟我說無辜?給我死!”


    蘇默手起鋸落,將武藤健太郎整個鋸開。


    “健太郎!!!”武藤東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廣場上的人群也被震撼了,無論是暴徒、還是治安戰士都嚇得不輕。


    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麽一個瘋子,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大活人說鋸就鋸。


    武藤東英雙眼赤紅,吼得唾沫橫飛,如同一隻憤怒的公牛。


    他把手中的小女孩按到窗台,將義體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嘶聲大罵:“鐵咩!我砍了她的頭!!!”


    蘇默用袖子擦掉臉上濺的血,笑容無比清澈:“你砍啊,我又無所謂的。我都說了,那些人質跟我非親非故,死一個還是十個跟我有什麽關係?”


    “誒,這樣,我們來比賽吧。你在上麵砍一個,我在下麵鋸一個,看看誰先受不了,嗚唿~”


    他發出輕快的笑聲,再度啟動電鋸,高舉在武藤小奈頭頂。


    活生生把人鋸成兩半,竟還能露出這種純真的笑容,武藤東英徹底心寒了。


    這人是傭兵?


    這他媽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癲子吧!


    當局怕不是找了一條瘋狗來破罐子破摔?!


    “隆——”鋸齒旋轉的聲音震耳欲聾,刺鼻的焦油味肆虐著鼻腔,武藤小奈嚇得當場失禁。


    這個肥胖的女人撕心裂肺慘叫著,就像一頭被放在屠宰台上的豬,向武藤東英哭喊:“東英!!!救我,我不想死啊!!!”


    悲痛像利爪般在武藤東英心中撕出道道傷痕,眼中不自覺流出淚水。


    他迴想著小時候,姐弟倆吃不上飽飯,姐姐每次都讓他先吃,餓得麵色饑黃,以至於長大後報複性飲食才變得這麽胖。


    姐弟童年相處的一幕幕讓他止不住抽噎起來。


    換命?


    拿幾個內城小崽種的命,跟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互殺對換?


    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那架在小女孩脖子上的刀不斷抖著,怎麽都砍不下去。


    武藤東英收迴義體刀刃,強壓住喪子之痛,紅著眼嘶聲說:“聽著沒必要搞成這樣.你不就是想救人嗎?我們做個交易!”


    “你把我家人放了,我也釋放同等數量的人質!我釋放兩倍的人!三倍也行!怎麽樣?救這麽多人迴去,足夠你當英雄了!”


    蘇默咧嘴笑著,白森森的牙齒與臉上沒擦幹淨的血形成鮮明對比:“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武藤東英。”


    “談判需要有相應的籌碼。我有你在乎的籌碼,但你沒有我在乎的籌碼。”


    “所以啊,你哪來的資格跟我狗叫?”


    “隆——”電鋸再度啟動,將哭喊的武藤小奈鋸成兩半。


    “姐姐!!!”武藤東英的哭聲奪喉而出,整個人幾乎要昏厥過去。


    蘇默在一片驚叫聲中巡視武藤家眾人,拍拍這個人的肩,摸摸那個人的頭,就像檢閱獵物的屠夫:“讓我看看,下一個鋸誰好~”


    武藤東英哭得不停用頭撞牆,這個作惡多端的暴徒或許從來沒想過,自己曾經對別人犯下的暴行,會被如此加倍奉還。


    就在武藤東英悲痛欲絕時,一個年邁的吼聲響起:“東英!!!”


    武藤雄介手腳被縛跪在地上,腰板卻挺得筆直,宛如一個慷慨赴死的老武士。


    他臉上寫滿威嚴,金剛怒目:“你是一個男子漢,不準哭!我們已經許下諾言,要為鴉巢大業奮鬥終身,獻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就算我們都會死,也要挺直腰板,把性命獻給鴉巢,捍衛團體的榮耀!這就是我們武藤家的武士道啊!!!”


    武藤雄介這一喊,蘇默就盯上了他。


    “隆——”電鋸啟動。


    蘇默走到武藤雄介身邊,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就像在摸一頭肉豬:“說得真好,下輩子不要再說了。”


    “父親!父親!!!”武藤東英從窗台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武藤雄介,他悲痛地大喊著,“別傷害我父親!否則我.”


    “嗤——”武藤東英那毫無說服力的威脅還沒說完,蘇默的電鋸就鋸向武藤雄介。


    “這是.我們武藤家的武士道.”武藤雄介最開始還繃著臉,試圖以自己多年修煉武道的意誌力對抗劇痛,絕不能在敵人麵前慘叫。


    “我們的武士啊.啊!嗚啊!!!!”這種堅持隻持續了幾秒不到,就在鋸刃下瓦解了。


    武藤雄介那所謂的武士道意誌與尊嚴刹那崩潰,整個人嘶聲慘叫起來,像老狗般哀鳴。


    最終,這位“武士”亂顫了好幾分鍾,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才在過度失血中死去。


    蘇默拿起擴音器,打趣說:“啊,這就掛了?我以為你們這些修煉武士道的人,一個個都刀槍不入呢~”


    武藤東英涕泗橫流,大張著嘴,嗓子卻早已喊啞,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默拎著電鋸在武藤家眾人間來迴走著,用催促的口吻笑道:“武藤君,說好的你殺一個,我鋸一個,你怎麽不動手啊?你不動手我就繼續了哦~”


    終於,武藤東英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他哭腫雙眼,雙手合十不停擺動,對蘇默哀求:“別求你別殺了.別殺了.”


    蘇默臉上露出猙獰的笑:“現在知道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


    “這才哪到哪?給我死!”


    “隆——”電鋸第四次啟動,高舉在崩潰大哭的武藤和子頭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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