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紅塵俗緣，鄭毅歸
從假皇帝開始納妃長生 作者：一錢青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家後山！
眾人的注視下。
少家主王星隱一臉灰敗，垂頭喪氣地從瀑布內的密室走出。
他無顏麵對眾人，低著頭說道：“家主大人，諸位長老，我失敗了。”
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應。
隻差一步就是極品靈根，又有下品築基丹和數件築基靈物，換做任何人，似乎都不應該失敗。
可結果卻如此出乎意料。
過了許久，王家家主麵露苦色。
走上前去，輕輕抱住兒子，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放心，此次不行，還有下次機會。”
王星隱低下頭，更加無言以對。
真的還有下一次嗎？
家族為了這顆下品築基丹，已經失去了三位長老。
若他真能突破到築基境，一切付出自然值得。
但關鍵是他失敗了，即便家族日後還有獲取築基丹的機會，恐怕也輪不到他了，否則家族內多數人都不會答應。
接下來。
他最多隻能獲得築基靈物，而這還需要他父親用大半生的貢獻點去換取。
家族為他付出的已經太多，遠超他之前的想象，正因如此，王星隱內心的愧疚感愈發強烈。
很快，此事在王家族地內傳開。
雖然不少人一開始並不知曉，但隨著家主這邊的突破以失敗告終，長老一派又有抬頭的跡象。
長老們所寄望的目標。
正是有著家族第二天才之稱的王妙妙。
論天資和資曆，於情於理也確實該輪到她了。
王家族人個個難以置信。
“少家主居然失敗了？”
大家心中不免疑惑。
“是家族準備不夠充分嗎？
那可是隻差一步就到極品靈根，又有一顆下品築基丹。”
眾人有心苛責少家主。
可想到對方的實力和身份，那些苛責的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但行動卻說明了一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原本圍繞在少家主身邊的多數族人，紛紛轉而聚集到王妙妙身邊。
家族資源的分配也更明顯地體現了這一變化。
……
煉丹閣內。
鄭毅看著王妙妙身邊圍聚的人群，心中有些煩悶。
往日裏人影希少的煉丹閣，如今變得熱鬧非凡。
雖然包廂有隔音法陣，但看到這一幕，心情還是會受到影響。
幸好王妙妙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果斷離開。
此前她將心思放在煉丹上，如今隨著少家主的失敗。
她的心思自然又重新放迴修行上。
她一直未曾改變本心，隻是因事而有所調整。
這時，張師出現在鄭毅身旁，說道：“羨慕了？
那可不是你該走的路。”
鄭毅兩手一攤，神色平靜，臉上不見半分嫉妒之情，淡然說道：“他人之事與我何幹？”
鄭毅平淡的話語，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張師聽後很是欣慰，對鄭毅愈發看好。
也就在此時，鄭毅忽然說道：“若張師也能突破到築基境，想來能彌補王家此次失去一位築基境修士的空缺。”
……
“想太多。”
張師擺了擺手，但鄭毅還是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渴望，嘴角微微勾了勾。
那一刻，鄭毅能感覺到張師內心深處對突破的強烈渴望。
畢竟張師也是修行者，哪有修行者不想更進一步？
在這飄渺山王家，築基之境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目標，從築基老祖到家族中的每一個人，哪怕是那些沒有靈根的凡人，恐怕在午夜夢迴時，也曾幻想過踏上這條修行之路。
“張師，我這個學生一定會助您一臂之力的。”
鄭毅低聲自語。
……
少家主突破築基失敗一事，在王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但日子總歸要繼續，數月之後，這件事逐漸平息。
仙苗區、傳功堂以及王家族地，大家探討的話題也都轉向了其他方麵，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務。
不知不覺，又一年過去了。
在閑聊區，鄭毅看著匆匆趕來的王行。
王行說道：“此次鄭毅道友，可否與我一同迴王家村？
去年我們離開王家村時，那裏已成為仙人之村，當地的縣官老爺極為重視，絲毫不敢得罪。
以鄭毅道友如今煉氣中期的實力，那縣官老爺怕是得跪拜相迎。
恭請您大搖大擺地進村！”
“哈哈哈哈。”
王行大笑，看向鄭毅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期待。
王家村所處的王朝是有修行者存在的。
多年來，這個王朝之所以能一直穩固，與這些修行者的存在息息相關。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王朝周期律的影響不可忽視，土地兼並、各路反王等因素都會影響王朝的興衰。
然而，修行者的存在打破了這一常規，使得王家村所處的天炎王朝已有千年悠久曆史，雖曆經變遷。
但從未改朝換代，最多隻是皇家內部人員的更替。
當今皇室姓周。
“上次鄭毅道友未能迴去，哪怕隻是當麵和村長爺爺見上一麵也好。”
王行繼續說道。
鄭毅探查了一下自身實力，如今他已突破到煉氣六層不久，短期內恐怕難以再有突破。
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去飄渺山之外的天地看看。
雖說他見識過星辰海和蒼炎界的諸多風景，但想起王家村，心中仍有幾分留戀。
這人世間的因果，世俗間的羈絆，鄭毅終究未能完全斬斷，即便之前給了村長爺爺不少東西，也無法做到徹底割舍。
“那便迴去一趟。”
鄭毅淡然一笑。
聽到他的迴答，王行開心得手舞足蹈，說道：“那我這就迴去準備。”
兩人約定好後日出發離開王家。
迴到府中，鄭毅告知家中幾女自己要外出，並非前往其他修行家族或坊市，而是要去世俗凡間。
幾女聽後並不擔心，以鄭毅如今的實力和沉穩的心性，在世俗間基本不會出什麽差錯。
飯桌上，幾女微笑著說道：“夫君的本事，我們這些娘子自然信得過。”
“夫君大可放心前去，家中有我們打理，不會有任何問題。”
“若是到了王家村，見到村長爺爺，夫君可要代我們向爺爺問好。”
幾女考慮得十分周到，連鄭毅疏漏的細節都一一想到了。
因此。
到了後日，鄭毅的儲物袋裏多了不少雜物，這都是幾女的心意。
“真不打算跟我出去看看？”
鄭毅看向幾女。
幾女紛紛搖頭，都說有孩子要照顧。
唯一還沒懷孕的張清淼也淡淡一笑：“夫君，你知道我對修行還是有些追求的，如今我正有突破到煉氣中期的契機，就不陪夫君去了。”
見張清淼和其他幾女都這麽說。
鄭毅無奈地歎了口氣，應下此事。
來到約定的地點——傳功堂入口，王行已拿著包裹等候。
看到鄭毅。
他立刻迎上前，二人一同朝著飄渺山王家之外的方向快速出發。
半個時辰後。
他們離開了飄渺山的範圍，從山林茂密、仙氣縹緲之處，穿過山腳的幻陣，來到附近的關卡。
鄭毅看向王行。
王行有過一次出行經驗，十分老道。
二人很快在附近的驛站表明身份，尋來一輛專門為修行者安排的馬車。
鄭毅不禁對王行高看一眼，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細膩。
被鄭毅這麽一看，王行有些得意。
接下來的路程，二人輪流充當馬夫。
並未使用紙人傀儡，而是慢悠悠地朝著王家村前進。
這次家族給他們的假期很長，足夠他們悠閑地往返，大不了在王家村少停留些時日。
這樣能悠閑出來閑逛的機會可不多。
……
風急雲暗，天色驟變。
半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刹那間，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天氣，瞬間變得陰風陣陣，烏雲密布，大片濃密的烏雲將周圍區域完全覆蓋。
“真是晦氣！”
王行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罵道，“這老天爺真不給麵子。”
鄭毅聽了，微微一笑：“前方不是有座破廟嗎？
正好可以去那裏躲雨，把馬車趕到一邊就行。”
“也隻能這樣了。”
王行無奈歎息。
二人進入破廟躲雨。
廟宇雖有些破舊，但山神廟內的供果倒是不少，可供過往路人食用。
不過，鄭毅和王行都沒去動那些供果，而是拿出儲物袋裏的美食充饑。
鄭毅看向王行。
王行嘿嘿一笑：“雖說以我們這樣修行者的身份來到世俗凡間，普通人不敢得罪，但還是要有點防人之心。
江湖中有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就盯著我們這些煉氣初期的修行者，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
萬一真被他們算計成功。
咱們就算拚死一戰也不值得。”
“原來如此。”
鄭毅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讓王行的虛榮心再次得到滿足。
不過王行這張嘴就跟烏鴉嘴似的，說曹操曹操到。
“王行道友，咱們的麻煩好像要來了。”
鄭毅忽然開口。
王行猛地站起身，眯著眼睛朝山神廟外望去。
此時大雨傾盆，大片雨水讓周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但憑借修行者的目力，還是能看清狀況。
隻見一群人像是在逃命般朝這邊湧來。
“真是越來越晦氣了。”
王行嘟囔著，但看著這些匆忙趕來的凡人，終究還是沒下狠手，隻是罵罵咧咧地迴到廟中，一屁股坐在旁邊篝火前的板凳上。
等那些練武之人陸續進入山神廟，王行瞥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都老老實實待著，等雨停了。
你們走你們的，我們過我們的，互不相幹。”
王行一臉傲慢，這種態度讓這些江湖中人立刻對他和一旁更顯神秘的鄭毅心生戒備。
不過聽到王行這話。
他們便轉身躲到了山神廟的另一處，自始至終都沒對鄭毅和王行提什麽條件。
“王道友厲害。”
鄭毅拱手笑道。
“那是。”
王行挑了挑眉，眉飛色舞地說，“這些江湖中人沒一個好東西。
之前我從王家村迴飄渺山的時候，差點就中了他們的招。
要不是鄭毅道友你給我的解毒丹藥，說不定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行迴憶起此事。
臉色依舊難看，這也解釋了他為何對這些江湖中人印象如此之差。
鄭毅沒搭話，雙手抱在腦後，靠在山神廟的座椅上。
吃過東西後。
他準備先眯一會兒。
就在這時，那群江湖漢子湊到一起，生起了一堆火，聚在那兒竊竊私語。
“真不敢相信，無名山莊的少莊主居然弑父殺子，還奪了天山老人的傳承功法。”
“你這就不知道了？
聽說那傳承功法可是修仙功法，要是有靈根的人練成了，就能成為傳說中的修仙者。”
“靈根這東西可太難得了，哪怕有仙門時不時來選人，最終也是百萬裏挑不出一個，哪有那麽容易獲得。”
正說著，一股血氣透過破洞的窗戶傳進廟中。
頓時，江湖漢子們臉色大變。
鄭毅也眯了眯眼，抬頭看向山神廟外的方向，隻見又有人來了。
來人一襲白衣，衣服上沾染著血跡，麵色蒼白，嘴角還溢著鮮血，左胳膊似乎受了劍傷。
王行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
隻要這些世俗之人不打擾他。
他才懶得管閑事。
不過。
他還是往鄭毅身邊靠了靠。
鄭毅煉氣四層的境界，在飄渺山王家，尤其是在他們這批仙苗中，無人不知。
也正因如此，王行之前才極力邀請鄭毅同行。
畢竟，煉氣初期的修行者。
世俗之人或許還有機會傷害到，但一旦達到煉氣中期，世俗之人哪怕突破成為傳說中的先天武者，也遠遠不是對手。
除非動用大軍，而且還得是偷襲，否則絕無可能。
修行者也不會孤身前往世俗，一旦被他們察覺並召喚出身後的勢力，像鄭毅和王行這樣的，要滅掉王家幾個煉氣後期的都不在話下，更別說再多的大軍了。
隻要擒賊先擒王，沒了領頭的。
大軍就會分身乏術，各自為戰，自然會被修仙者屠戮，根本形不成太大威脅。
“鄭毅道友，這些人有點古怪。”
王行沉著臉說道。
“別擾了我的清靜就行。”
鄭毅緩緩開口，王行默默點頭。
他可不覺得世俗之中能有什麽好東西。
不過，往往事與願違，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總會發生。
眾人的注視下。
少家主王星隱一臉灰敗，垂頭喪氣地從瀑布內的密室走出。
他無顏麵對眾人，低著頭說道：“家主大人，諸位長老，我失敗了。”
眾人聽到這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應。
隻差一步就是極品靈根，又有下品築基丹和數件築基靈物，換做任何人，似乎都不應該失敗。
可結果卻如此出乎意料。
過了許久，王家家主麵露苦色。
走上前去，輕輕抱住兒子，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放心，此次不行，還有下次機會。”
王星隱低下頭，更加無言以對。
真的還有下一次嗎？
家族為了這顆下品築基丹，已經失去了三位長老。
若他真能突破到築基境，一切付出自然值得。
但關鍵是他失敗了，即便家族日後還有獲取築基丹的機會，恐怕也輪不到他了，否則家族內多數人都不會答應。
接下來。
他最多隻能獲得築基靈物，而這還需要他父親用大半生的貢獻點去換取。
家族為他付出的已經太多，遠超他之前的想象，正因如此，王星隱內心的愧疚感愈發強烈。
很快，此事在王家族地內傳開。
雖然不少人一開始並不知曉，但隨著家主這邊的突破以失敗告終，長老一派又有抬頭的跡象。
長老們所寄望的目標。
正是有著家族第二天才之稱的王妙妙。
論天資和資曆，於情於理也確實該輪到她了。
王家族人個個難以置信。
“少家主居然失敗了？”
大家心中不免疑惑。
“是家族準備不夠充分嗎？
那可是隻差一步就到極品靈根，又有一顆下品築基丹。”
眾人有心苛責少家主。
可想到對方的實力和身份，那些苛責的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但行動卻說明了一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原本圍繞在少家主身邊的多數族人，紛紛轉而聚集到王妙妙身邊。
家族資源的分配也更明顯地體現了這一變化。
……
煉丹閣內。
鄭毅看著王妙妙身邊圍聚的人群，心中有些煩悶。
往日裏人影希少的煉丹閣，如今變得熱鬧非凡。
雖然包廂有隔音法陣，但看到這一幕，心情還是會受到影響。
幸好王妙妙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所以果斷離開。
此前她將心思放在煉丹上，如今隨著少家主的失敗。
她的心思自然又重新放迴修行上。
她一直未曾改變本心，隻是因事而有所調整。
這時，張師出現在鄭毅身旁，說道：“羨慕了？
那可不是你該走的路。”
鄭毅兩手一攤，神色平靜，臉上不見半分嫉妒之情，淡然說道：“他人之事與我何幹？”
鄭毅平淡的話語，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張師聽後很是欣慰，對鄭毅愈發看好。
也就在此時，鄭毅忽然說道：“若張師也能突破到築基境，想來能彌補王家此次失去一位築基境修士的空缺。”
……
“想太多。”
張師擺了擺手，但鄭毅還是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渴望，嘴角微微勾了勾。
那一刻，鄭毅能感覺到張師內心深處對突破的強烈渴望。
畢竟張師也是修行者，哪有修行者不想更進一步？
在這飄渺山王家，築基之境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目標，從築基老祖到家族中的每一個人，哪怕是那些沒有靈根的凡人，恐怕在午夜夢迴時，也曾幻想過踏上這條修行之路。
“張師，我這個學生一定會助您一臂之力的。”
鄭毅低聲自語。
……
少家主突破築基失敗一事，在王家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但日子總歸要繼續，數月之後，這件事逐漸平息。
仙苗區、傳功堂以及王家族地，大家探討的話題也都轉向了其他方麵，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務。
不知不覺，又一年過去了。
在閑聊區，鄭毅看著匆匆趕來的王行。
王行說道：“此次鄭毅道友，可否與我一同迴王家村？
去年我們離開王家村時，那裏已成為仙人之村，當地的縣官老爺極為重視，絲毫不敢得罪。
以鄭毅道友如今煉氣中期的實力，那縣官老爺怕是得跪拜相迎。
恭請您大搖大擺地進村！”
“哈哈哈哈。”
王行大笑，看向鄭毅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期待。
王家村所處的王朝是有修行者存在的。
多年來，這個王朝之所以能一直穩固，與這些修行者的存在息息相關。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王朝周期律的影響不可忽視，土地兼並、各路反王等因素都會影響王朝的興衰。
然而，修行者的存在打破了這一常規，使得王家村所處的天炎王朝已有千年悠久曆史，雖曆經變遷。
但從未改朝換代，最多隻是皇家內部人員的更替。
當今皇室姓周。
“上次鄭毅道友未能迴去，哪怕隻是當麵和村長爺爺見上一麵也好。”
王行繼續說道。
鄭毅探查了一下自身實力，如今他已突破到煉氣六層不久，短期內恐怕難以再有突破。
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去飄渺山之外的天地看看。
雖說他見識過星辰海和蒼炎界的諸多風景，但想起王家村，心中仍有幾分留戀。
這人世間的因果，世俗間的羈絆，鄭毅終究未能完全斬斷，即便之前給了村長爺爺不少東西，也無法做到徹底割舍。
“那便迴去一趟。”
鄭毅淡然一笑。
聽到他的迴答，王行開心得手舞足蹈，說道：“那我這就迴去準備。”
兩人約定好後日出發離開王家。
迴到府中，鄭毅告知家中幾女自己要外出，並非前往其他修行家族或坊市，而是要去世俗凡間。
幾女聽後並不擔心，以鄭毅如今的實力和沉穩的心性，在世俗間基本不會出什麽差錯。
飯桌上，幾女微笑著說道：“夫君的本事，我們這些娘子自然信得過。”
“夫君大可放心前去，家中有我們打理，不會有任何問題。”
“若是到了王家村，見到村長爺爺，夫君可要代我們向爺爺問好。”
幾女考慮得十分周到，連鄭毅疏漏的細節都一一想到了。
因此。
到了後日，鄭毅的儲物袋裏多了不少雜物，這都是幾女的心意。
“真不打算跟我出去看看？”
鄭毅看向幾女。
幾女紛紛搖頭，都說有孩子要照顧。
唯一還沒懷孕的張清淼也淡淡一笑：“夫君，你知道我對修行還是有些追求的，如今我正有突破到煉氣中期的契機，就不陪夫君去了。”
見張清淼和其他幾女都這麽說。
鄭毅無奈地歎了口氣，應下此事。
來到約定的地點——傳功堂入口，王行已拿著包裹等候。
看到鄭毅。
他立刻迎上前，二人一同朝著飄渺山王家之外的方向快速出發。
半個時辰後。
他們離開了飄渺山的範圍，從山林茂密、仙氣縹緲之處，穿過山腳的幻陣，來到附近的關卡。
鄭毅看向王行。
王行有過一次出行經驗，十分老道。
二人很快在附近的驛站表明身份，尋來一輛專門為修行者安排的馬車。
鄭毅不禁對王行高看一眼，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細膩。
被鄭毅這麽一看，王行有些得意。
接下來的路程，二人輪流充當馬夫。
並未使用紙人傀儡，而是慢悠悠地朝著王家村前進。
這次家族給他們的假期很長，足夠他們悠閑地往返，大不了在王家村少停留些時日。
這樣能悠閑出來閑逛的機會可不多。
……
風急雲暗，天色驟變。
半空之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刹那間，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天氣，瞬間變得陰風陣陣，烏雲密布，大片濃密的烏雲將周圍區域完全覆蓋。
“真是晦氣！”
王行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罵道，“這老天爺真不給麵子。”
鄭毅聽了，微微一笑：“前方不是有座破廟嗎？
正好可以去那裏躲雨，把馬車趕到一邊就行。”
“也隻能這樣了。”
王行無奈歎息。
二人進入破廟躲雨。
廟宇雖有些破舊，但山神廟內的供果倒是不少，可供過往路人食用。
不過，鄭毅和王行都沒去動那些供果，而是拿出儲物袋裏的美食充饑。
鄭毅看向王行。
王行嘿嘿一笑：“雖說以我們這樣修行者的身份來到世俗凡間，普通人不敢得罪，但還是要有點防人之心。
江湖中有不少心懷不軌的人，就盯著我們這些煉氣初期的修行者，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
萬一真被他們算計成功。
咱們就算拚死一戰也不值得。”
“原來如此。”
鄭毅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讓王行的虛榮心再次得到滿足。
不過王行這張嘴就跟烏鴉嘴似的，說曹操曹操到。
“王行道友，咱們的麻煩好像要來了。”
鄭毅忽然開口。
王行猛地站起身，眯著眼睛朝山神廟外望去。
此時大雨傾盆，大片雨水讓周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但憑借修行者的目力，還是能看清狀況。
隻見一群人像是在逃命般朝這邊湧來。
“真是越來越晦氣了。”
王行嘟囔著，但看著這些匆忙趕來的凡人，終究還是沒下狠手，隻是罵罵咧咧地迴到廟中，一屁股坐在旁邊篝火前的板凳上。
等那些練武之人陸續進入山神廟，王行瞥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都老老實實待著，等雨停了。
你們走你們的，我們過我們的，互不相幹。”
王行一臉傲慢，這種態度讓這些江湖中人立刻對他和一旁更顯神秘的鄭毅心生戒備。
不過聽到王行這話。
他們便轉身躲到了山神廟的另一處，自始至終都沒對鄭毅和王行提什麽條件。
“王道友厲害。”
鄭毅拱手笑道。
“那是。”
王行挑了挑眉，眉飛色舞地說，“這些江湖中人沒一個好東西。
之前我從王家村迴飄渺山的時候，差點就中了他們的招。
要不是鄭毅道友你給我的解毒丹藥，說不定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行迴憶起此事。
臉色依舊難看，這也解釋了他為何對這些江湖中人印象如此之差。
鄭毅沒搭話，雙手抱在腦後，靠在山神廟的座椅上。
吃過東西後。
他準備先眯一會兒。
就在這時，那群江湖漢子湊到一起，生起了一堆火，聚在那兒竊竊私語。
“真不敢相信，無名山莊的少莊主居然弑父殺子，還奪了天山老人的傳承功法。”
“你這就不知道了？
聽說那傳承功法可是修仙功法，要是有靈根的人練成了，就能成為傳說中的修仙者。”
“靈根這東西可太難得了，哪怕有仙門時不時來選人，最終也是百萬裏挑不出一個，哪有那麽容易獲得。”
正說著，一股血氣透過破洞的窗戶傳進廟中。
頓時，江湖漢子們臉色大變。
鄭毅也眯了眯眼，抬頭看向山神廟外的方向，隻見又有人來了。
來人一襲白衣，衣服上沾染著血跡，麵色蒼白，嘴角還溢著鮮血，左胳膊似乎受了劍傷。
王行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
隻要這些世俗之人不打擾他。
他才懶得管閑事。
不過。
他還是往鄭毅身邊靠了靠。
鄭毅煉氣四層的境界，在飄渺山王家，尤其是在他們這批仙苗中，無人不知。
也正因如此，王行之前才極力邀請鄭毅同行。
畢竟，煉氣初期的修行者。
世俗之人或許還有機會傷害到，但一旦達到煉氣中期，世俗之人哪怕突破成為傳說中的先天武者，也遠遠不是對手。
除非動用大軍，而且還得是偷襲，否則絕無可能。
修行者也不會孤身前往世俗，一旦被他們察覺並召喚出身後的勢力，像鄭毅和王行這樣的，要滅掉王家幾個煉氣後期的都不在話下，更別說再多的大軍了。
隻要擒賊先擒王，沒了領頭的。
大軍就會分身乏術，各自為戰，自然會被修仙者屠戮，根本形不成太大威脅。
“鄭毅道友，這些人有點古怪。”
王行沉著臉說道。
“別擾了我的清靜就行。”
鄭毅緩緩開口，王行默默點頭。
他可不覺得世俗之中能有什麽好東西。
不過，往往事與願違，不出意外的話，意外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