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點頭。
見琳琅還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陳樂隻好道：“我有一種液體，外敷內服都可以，對皮膚有極大的益處。”
“是什麽，你快拿給我看看。”哪怕再是武功高強的女人，遇到容貌上的事，也會失了方寸。
她突然抓陳樂手的動作，如果被楚留香等人看到，立馬就會察覺，她是有武功底子的。
靚仔樂皺眉道：“這會兒不行，最快也要大半個時辰之後。”
“大半個時辰？”琳琅會意道：“你要以草藥現熬嗎？”
“算是吧。”陳樂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後。
看著手裏液體的琳琅：“……”
劍三迴來了。
蘇蓉蓉沒有跟著迴來，劍三在看到陳樂後就說道：“主人，蓉蓉姑娘留在王宮了。”
“她有說什麽嗎？”陳樂點頭道。
劍三搖頭。
哎，看來還是要自己去一趟，這位月亮城大王收了極樂之星，反而誣賴陳樂和盜賊一夥的行徑，實在讓陳樂太惱火，不然就算就將趕出王宮，大抵也不會割了他的舌頭。
還是當著蘇蓉蓉的麵。
陳樂歎了口氣，道：“你留下照顧秋靈素她們，我去趟王宮。對了，若是琳琅這邊有什麽異狀，不必管她。”
自己不在，月亮城又出了這麽大的事，陳樂猜測，琳琅肯定會做不做，畢竟她還有稱霸天下的大計。
因此陳樂才會特意關照一句。
“知道了，主人。”劍三應道。
她的神色十分平淡，大概是經曆的多了，她相信陳樂絕對有能力，解決好蘇蓉蓉的問題。不得不說，她對陳樂過於自信了。
如果陳樂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期待，因為在港島的時候，他連解決問題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跑了。
陳樂到王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月色並沒有受到月亮城變故的影響，一彎上弦月，依舊發出潔白但不刺眼的光芒。夜晚的大漠，再配上月亮皎潔的清輝，憑添了幾分清冷。
篝火就成了夜晚的一道風景線。
“冷嗎？”
一道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站在城牆上的蘇蓉蓉扭過頭，看清了聲音的主人，又忙把頭轉了迴去。
但隻是這麽一眼，她血絲未退的眼睛裏，就再次蓄滿了淚水。
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陳樂輕輕將她攬進懷裏，柔聲道：“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就哭，嗚嗚~反正又沒人心疼我~嗚嗚嗚…”
抱著她的陳樂，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她的水多，陳樂之前就領會過了。
“他做不好月亮城的大王的。”陳樂無奈道。
在劇裏，這位月亮城大王，不思進取，又毫無擔當，陳樂對他，確是全無好感。
“可是你也不能…”
很想說，割他舌頭的人是劍三，不是自己，但這麽說，顯然沒什麽作用。陳樂說道：“被趕出王城，他不會甘心的。從我送他極樂之星，他都能構陷，是我和盜賊合謀，就可見一斑。禍從口出，他如今隻是不能說話，卻可以保住性命。”
為了過關，靚仔樂真是費盡心思。
“新任月亮城大王是誰？”蘇蓉蓉抬起頭，看向陳樂問道。
這座城牆雖然不高，但月亮城並沒有什麽太高的建築，是以站在這裏，也可以將大半個月亮城，盡收眼底。
陳樂忽然道：“你想不想做這月亮城的大王，這樣我就成了女王背後的男人。”
“我？”蘇蓉蓉嚇了一跳，急道：“我恐怕連王兄都不如。”
“你或許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肯定會比你王兄做的更好。”陳樂語氣篤定道。
清楚他心裏看不上王兄的所作所為，蘇蓉蓉小聲道：“你為何不自己做月亮城的大王？有的支持，相信會有很多願意輔佐你的。”
“我做慣了閑雲野鶴，將一國興衰抗在肩上這樣的事不適合我。”陳樂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微微有些錯愕。
蘇蓉蓉點點頭，趴在他懷裏，不再多說。陳樂也不再說話，感受著由她身上傳來的溫熱和彈力，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月亮城發了如此大的變故，陳樂沒有纏著她，去做什麽羞羞的事。約莫一炷香後，蘇蓉蓉抱著陳樂的腰道：“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就陪你浪跡天涯。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到時我讓劍三定做一輛，既寬敞又舒適的馬車。”陳樂笑道。
寬敞舒適的馬車？
想到此前路上的情景，蘇蓉蓉俏臉上浮出兩抹紅霞，伸出白皙玉手，在陳樂腰間輕輕擰了一下。
等陳樂從王宮迴來的時候，楚留香等人，俱都等在客棧大廳，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隻有劍三，臉上的神色沒什麽變化。
“發生了什麽事？”一見到他們的樣子，陳樂就忍不住問道。
楚留香和胡鐵花相互看看，還有楚留香說道：“剛剛有一群蒙麵人偷襲，他們不止劫走了琳琅，還打傷了任夫人。”
打傷了秋靈素？
陳樂皺了皺眉，他之前就有預感，琳琅肯定可能會走，畢竟這麽好的機會，她沒道理會錯過的。
什麽劫走，根本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戲的而已。
但她走就算了，還打傷秋靈素，就令陳樂有些不滿了。他皺眉道：“秋靈素傷的嚴重嗎？”
“一點皮外傷而已，不過任夫人受到了些驚訝，已經睡下了，甜兒在陪著她。”楚留香說道。
皮外傷？
陳樂：“……”
他看之前楚留香說話時的神色，還以為秋靈素受了多嚴重的傷呢，似乎涉及到秋靈素的事，楚留香總是格外的上心和緊張。
見陳樂不說話，楚留香歎道：“是我不好，陳兄將人托付給我，我去沒有照顧好她們。”
陳樂心說這跟你無關，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琳琅根本是監守自盜，自己逃走的，而且她的武功，還遠勝過你，怪不到你頭上。
“香帥不必自責。”陳樂說道：“劫走琳琅的，也許是沙漠之狐的同黨，他們以有心算無心，實在難以防備。”
楚留香搖頭道：“我聽到聲音追出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不僅令他們逃脫，還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實在有負陳兄所托。”
“這些人實在膽大包天，光天…恩，竟然敢到客棧來搶人，你放心，我和老老臭蟲，肯定幫你把人找出來。”胡鐵花大聲道。
他一開始想說光天化日，但想想在座的都沒有日，天都黑了，太陽早就下山了，忙改了口道。
陳樂點頭道：“沒事，我相信琳琅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我之前能從沙漠之狐手裏將她救出來，就一定還能再救她一次。”
楚留香和胡鐵花商議對策，劍三則走到一邊，小聲對陳樂道：“主人，她是自己走的。”
“我猜到了。”
陳樂迴了一句，在心裏道，選擇這個時間走，必定是想好奪取王位的辦法了吧。蘇蓉蓉雖然拒絕了讓他做大王背後的男人，但等琳琅上位，也是一樣的。
……
“小姐，這就是月亮城的大王，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極樂之星。”長孫紅將衣衫襤褸的月亮城大王帶到石觀音麵前，並且將一枚寶石獻上，跪倒在地道。
從長孫紅手裏接過極樂之星，石觀音臉上帶著麵具，讓人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她淡淡道：“你做的很好，有沒有從他空中，問出極樂之星的秘密？”
“迴小姐，還沒有。”長孫紅跪在地上道：“他的舌頭被人隔斷了，無法說話，我讓他寫，我無論我用什麽樣的方法，他都隻是寫他不知道極樂之星的秘密。”
扭頭看了眼月亮城大王的樣子，石觀音就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他應該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極樂之星的秘密，他或許不會落的這畝田地。
“將他關起來吧，暫時不要殺他，也許以後有用。”石觀音吩咐道。
“是，小姐。”
“行了，你們退下吧。”
等一幹手下都退出去，石觀音看了眼銅鏡中戴著麵具的自己，喃喃道：“你現在應該已經迴去了吧，知道我被人抓了，會不會著急？”
“一想到與你分開，我也很不舍，等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們就永遠不分開。你再耐心的等等我…”
說著，石觀音就想揭開麵具，看一看她的臉有沒有什麽變化，她可是塗了…
隻是她的手剛放到麵具上，就聽門外有一道清脆的聲音道：“阿姐，我是紅袖，可以進來嗎？”
“紅袖？”石觀音將手放了下來，說道：“進來吧。”
嘎吱一聲輕響，木門被推開後，映入石觀音眼簾的，是一張明豔的俏臉。石觀音微笑道：“紅袖，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見過無花了吧？”
“阿姐，我迴來有幾天了，見過哥哥了。”李紅袖笑著說道。她原本以為無花已經死了，卻在這裏又見到了活生生的無花，知道了無花根本就沒有服下天一神水，隻是用計騙過了楚留香，自是無比開心。
她就明豔非常，此刻再嫣然一笑，真是人比花嬌。看的石觀音也忍不住羨慕，她或許比李紅袖漂亮一些，但卻不得不感歎對方的年輕。
石觀音說道：“一陣子不見，紅袖越來越漂亮了。”
李紅袖心裏十分清楚，她的變化是因為什麽，俏臉不禁生暈，撒嬌道：“阿姐取笑我。”
“你有事找我？”石觀音笑了笑，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了話題道。
李紅袖恨不得立馬問有沒有解藥，可以幫秋靈素恢複容貌，但她也清楚，眼下不是最佳時機，她搖頭道：“沒有，隻是聽說阿姐迴來了，來看看阿姐。阿姐，你去做什麽了，怎麽這麽久才迴來？”
石觀音隻好把她假裝被沙漠之狐所擒，想要奪取極樂之星的事說了一遍，隻是略過了陳樂的部分。
關於陳樂，她想等到大事辦完之後再說。
“阿姐，為了那個所謂的計劃，你犧牲的實在太多了。”石觀音雖然武功高強，但裝作不會武功被沙漠之狐抓住，又豈是完全沒有危險？
所以李紅袖才會這麽說。
可石觀音臉上帶著麵具，她看不過石觀音臉上的表情，隻能硬著頭皮道：“阿姐，我和哥哥已經失敗了。不如就放棄吧，我還記得我們小時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麽的開心和快樂。做一個普通人，難道不好嗎？”
他們的小時候，是分階段的，在父母死了之後，他們顛沛流離，吃了上噸沒下頓的日子，顯然是不可能快樂的。
但父母健在的時候，在那間不大的宅子裏，他們一家人住在一起，確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如果是之前，聽到李紅袖如此喪氣的話，石觀音一定會大發雷霆，不要說李紅袖說這樣的話，就是無花偶爾表現出的不夠果決，都會引起石觀音的不滿。
可這次她卻沒有發火。
她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她真的是琳琅，就一直待在陳樂身邊，一定會很快樂吧。想到在陳樂身邊的日子，石觀音的身子，就忍不住一陣發燙。
“紅袖，你不明白，有很多事，是沒有選擇的。我答應了義父的事，無論如何都會完成。”半晌，石觀音沉聲道。
關於父母死後，自己和無花，一個被任慈收養，一個去了少林，李紅袖隻以為是無奈之舉。卻不知，這根本就是天楓十四郎的計劃。
他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一對子女，學會中原武林高強的武功。不止如此，他還將自己的畢生所學，記錄成冊，留給了無花。
這也是無花會忍術和他的刀法的原因。
隻是這些事，當時年紀稍小的李紅袖，完全不知情。
聞言，李紅袖知道她沒辦法改變石觀音的決定，在這件事上，她也隻有妥協。李紅袖道：“阿姐，那你早些歇息，我不打擾你了。”
“恩。”
等李紅袖退出房間後，石觀音終於揭開了麵具。
看著銅鏡中明眸皓齒的緋麵，石觀音一時分不清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她嘀咕道：“好像真的有效？”
見琳琅還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陳樂隻好道：“我有一種液體，外敷內服都可以，對皮膚有極大的益處。”
“是什麽，你快拿給我看看。”哪怕再是武功高強的女人，遇到容貌上的事，也會失了方寸。
她突然抓陳樂手的動作，如果被楚留香等人看到，立馬就會察覺，她是有武功底子的。
靚仔樂皺眉道：“這會兒不行，最快也要大半個時辰之後。”
“大半個時辰？”琳琅會意道：“你要以草藥現熬嗎？”
“算是吧。”陳樂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後。
看著手裏液體的琳琅：“……”
劍三迴來了。
蘇蓉蓉沒有跟著迴來，劍三在看到陳樂後就說道：“主人，蓉蓉姑娘留在王宮了。”
“她有說什麽嗎？”陳樂點頭道。
劍三搖頭。
哎，看來還是要自己去一趟，這位月亮城大王收了極樂之星，反而誣賴陳樂和盜賊一夥的行徑，實在讓陳樂太惱火，不然就算就將趕出王宮，大抵也不會割了他的舌頭。
還是當著蘇蓉蓉的麵。
陳樂歎了口氣，道：“你留下照顧秋靈素她們，我去趟王宮。對了，若是琳琅這邊有什麽異狀，不必管她。”
自己不在，月亮城又出了這麽大的事，陳樂猜測，琳琅肯定會做不做，畢竟她還有稱霸天下的大計。
因此陳樂才會特意關照一句。
“知道了，主人。”劍三應道。
她的神色十分平淡，大概是經曆的多了，她相信陳樂絕對有能力，解決好蘇蓉蓉的問題。不得不說，她對陳樂過於自信了。
如果陳樂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期待，因為在港島的時候，他連解決問題的勇氣都沒有，就落跑了。
陳樂到王宮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月色並沒有受到月亮城變故的影響，一彎上弦月，依舊發出潔白但不刺眼的光芒。夜晚的大漠，再配上月亮皎潔的清輝，憑添了幾分清冷。
篝火就成了夜晚的一道風景線。
“冷嗎？”
一道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站在城牆上的蘇蓉蓉扭過頭，看清了聲音的主人，又忙把頭轉了迴去。
但隻是這麽一眼，她血絲未退的眼睛裏，就再次蓄滿了淚水。
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陳樂輕輕將她攬進懷裏，柔聲道：“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就哭，嗚嗚~反正又沒人心疼我~嗚嗚嗚…”
抱著她的陳樂，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她的水多，陳樂之前就領會過了。
“他做不好月亮城的大王的。”陳樂無奈道。
在劇裏，這位月亮城大王，不思進取，又毫無擔當，陳樂對他，確是全無好感。
“可是你也不能…”
很想說，割他舌頭的人是劍三，不是自己，但這麽說，顯然沒什麽作用。陳樂說道：“被趕出王城，他不會甘心的。從我送他極樂之星，他都能構陷，是我和盜賊合謀，就可見一斑。禍從口出，他如今隻是不能說話，卻可以保住性命。”
為了過關，靚仔樂真是費盡心思。
“新任月亮城大王是誰？”蘇蓉蓉抬起頭，看向陳樂問道。
這座城牆雖然不高，但月亮城並沒有什麽太高的建築，是以站在這裏，也可以將大半個月亮城，盡收眼底。
陳樂忽然道：“你想不想做這月亮城的大王，這樣我就成了女王背後的男人。”
“我？”蘇蓉蓉嚇了一跳，急道：“我恐怕連王兄都不如。”
“你或許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肯定會比你王兄做的更好。”陳樂語氣篤定道。
清楚他心裏看不上王兄的所作所為，蘇蓉蓉小聲道：“你為何不自己做月亮城的大王？有的支持，相信會有很多願意輔佐你的。”
“我做慣了閑雲野鶴，將一國興衰抗在肩上這樣的事不適合我。”陳樂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微微有些錯愕。
蘇蓉蓉點點頭，趴在他懷裏，不再多說。陳樂也不再說話，感受著由她身上傳來的溫熱和彈力，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月亮城發了如此大的變故，陳樂沒有纏著她，去做什麽羞羞的事。約莫一炷香後，蘇蓉蓉抱著陳樂的腰道：“等這裏的事情結束，我就陪你浪跡天涯。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到時我讓劍三定做一輛，既寬敞又舒適的馬車。”陳樂笑道。
寬敞舒適的馬車？
想到此前路上的情景，蘇蓉蓉俏臉上浮出兩抹紅霞，伸出白皙玉手，在陳樂腰間輕輕擰了一下。
等陳樂從王宮迴來的時候，楚留香等人，俱都等在客棧大廳，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隻有劍三，臉上的神色沒什麽變化。
“發生了什麽事？”一見到他們的樣子，陳樂就忍不住問道。
楚留香和胡鐵花相互看看，還有楚留香說道：“剛剛有一群蒙麵人偷襲，他們不止劫走了琳琅，還打傷了任夫人。”
打傷了秋靈素？
陳樂皺了皺眉，他之前就有預感，琳琅肯定可能會走，畢竟這麽好的機會，她沒道理會錯過的。
什麽劫走，根本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戲的而已。
但她走就算了，還打傷秋靈素，就令陳樂有些不滿了。他皺眉道：“秋靈素傷的嚴重嗎？”
“一點皮外傷而已，不過任夫人受到了些驚訝，已經睡下了，甜兒在陪著她。”楚留香說道。
皮外傷？
陳樂：“……”
他看之前楚留香說話時的神色，還以為秋靈素受了多嚴重的傷呢，似乎涉及到秋靈素的事，楚留香總是格外的上心和緊張。
見陳樂不說話，楚留香歎道：“是我不好，陳兄將人托付給我，我去沒有照顧好她們。”
陳樂心說這跟你無關，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琳琅根本是監守自盜，自己逃走的，而且她的武功，還遠勝過你，怪不到你頭上。
“香帥不必自責。”陳樂說道：“劫走琳琅的，也許是沙漠之狐的同黨，他們以有心算無心，實在難以防備。”
楚留香搖頭道：“我聽到聲音追出去的時候，已經遲了，不僅令他們逃脫，還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實在有負陳兄所托。”
“這些人實在膽大包天，光天…恩，竟然敢到客棧來搶人，你放心，我和老老臭蟲，肯定幫你把人找出來。”胡鐵花大聲道。
他一開始想說光天化日，但想想在座的都沒有日，天都黑了，太陽早就下山了，忙改了口道。
陳樂點頭道：“沒事，我相信琳琅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我之前能從沙漠之狐手裏將她救出來，就一定還能再救她一次。”
楚留香和胡鐵花商議對策，劍三則走到一邊，小聲對陳樂道：“主人，她是自己走的。”
“我猜到了。”
陳樂迴了一句，在心裏道，選擇這個時間走，必定是想好奪取王位的辦法了吧。蘇蓉蓉雖然拒絕了讓他做大王背後的男人，但等琳琅上位，也是一樣的。
……
“小姐，這就是月亮城的大王，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極樂之星。”長孫紅將衣衫襤褸的月亮城大王帶到石觀音麵前，並且將一枚寶石獻上，跪倒在地道。
從長孫紅手裏接過極樂之星，石觀音臉上帶著麵具，讓人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她淡淡道：“你做的很好，有沒有從他空中，問出極樂之星的秘密？”
“迴小姐，還沒有。”長孫紅跪在地上道：“他的舌頭被人隔斷了，無法說話，我讓他寫，我無論我用什麽樣的方法，他都隻是寫他不知道極樂之星的秘密。”
扭頭看了眼月亮城大王的樣子，石觀音就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他應該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極樂之星的秘密，他或許不會落的這畝田地。
“將他關起來吧，暫時不要殺他，也許以後有用。”石觀音吩咐道。
“是，小姐。”
“行了，你們退下吧。”
等一幹手下都退出去，石觀音看了眼銅鏡中戴著麵具的自己，喃喃道：“你現在應該已經迴去了吧，知道我被人抓了，會不會著急？”
“一想到與你分開，我也很不舍，等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們就永遠不分開。你再耐心的等等我…”
說著，石觀音就想揭開麵具，看一看她的臉有沒有什麽變化，她可是塗了…
隻是她的手剛放到麵具上，就聽門外有一道清脆的聲音道：“阿姐，我是紅袖，可以進來嗎？”
“紅袖？”石觀音將手放了下來，說道：“進來吧。”
嘎吱一聲輕響，木門被推開後，映入石觀音眼簾的，是一張明豔的俏臉。石觀音微笑道：“紅袖，你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見過無花了吧？”
“阿姐，我迴來有幾天了，見過哥哥了。”李紅袖笑著說道。她原本以為無花已經死了，卻在這裏又見到了活生生的無花，知道了無花根本就沒有服下天一神水，隻是用計騙過了楚留香，自是無比開心。
她就明豔非常，此刻再嫣然一笑，真是人比花嬌。看的石觀音也忍不住羨慕，她或許比李紅袖漂亮一些，但卻不得不感歎對方的年輕。
石觀音說道：“一陣子不見，紅袖越來越漂亮了。”
李紅袖心裏十分清楚，她的變化是因為什麽，俏臉不禁生暈，撒嬌道：“阿姐取笑我。”
“你有事找我？”石觀音笑了笑，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了話題道。
李紅袖恨不得立馬問有沒有解藥，可以幫秋靈素恢複容貌，但她也清楚，眼下不是最佳時機，她搖頭道：“沒有，隻是聽說阿姐迴來了，來看看阿姐。阿姐，你去做什麽了，怎麽這麽久才迴來？”
石觀音隻好把她假裝被沙漠之狐所擒，想要奪取極樂之星的事說了一遍，隻是略過了陳樂的部分。
關於陳樂，她想等到大事辦完之後再說。
“阿姐，為了那個所謂的計劃，你犧牲的實在太多了。”石觀音雖然武功高強，但裝作不會武功被沙漠之狐抓住，又豈是完全沒有危險？
所以李紅袖才會這麽說。
可石觀音臉上帶著麵具，她看不過石觀音臉上的表情，隻能硬著頭皮道：“阿姐，我和哥哥已經失敗了。不如就放棄吧，我還記得我們小時的日子，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麽的開心和快樂。做一個普通人，難道不好嗎？”
他們的小時候，是分階段的，在父母死了之後，他們顛沛流離，吃了上噸沒下頓的日子，顯然是不可能快樂的。
但父母健在的時候，在那間不大的宅子裏，他們一家人住在一起，確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如果是之前，聽到李紅袖如此喪氣的話，石觀音一定會大發雷霆，不要說李紅袖說這樣的話，就是無花偶爾表現出的不夠果決，都會引起石觀音的不滿。
可這次她卻沒有發火。
她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她真的是琳琅，就一直待在陳樂身邊，一定會很快樂吧。想到在陳樂身邊的日子，石觀音的身子，就忍不住一陣發燙。
“紅袖，你不明白，有很多事，是沒有選擇的。我答應了義父的事，無論如何都會完成。”半晌，石觀音沉聲道。
關於父母死後，自己和無花，一個被任慈收養，一個去了少林，李紅袖隻以為是無奈之舉。卻不知，這根本就是天楓十四郎的計劃。
他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一對子女，學會中原武林高強的武功。不止如此，他還將自己的畢生所學，記錄成冊，留給了無花。
這也是無花會忍術和他的刀法的原因。
隻是這些事，當時年紀稍小的李紅袖，完全不知情。
聞言，李紅袖知道她沒辦法改變石觀音的決定，在這件事上，她也隻有妥協。李紅袖道：“阿姐，那你早些歇息，我不打擾你了。”
“恩。”
等李紅袖退出房間後，石觀音終於揭開了麵具。
看著銅鏡中明眸皓齒的緋麵，石觀音一時分不清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效，她嘀咕道：“好像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