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雨看了看這個叫蜜桃的老鴇子一眼,身材玲瓏有致,尤其是胸前那兩堆柔軟,更是讓大多數男人垂涎欲滴。


    蜜桃淺笑一聲,用眼睛瞄著厲飛雨腰間錢袋子輕聲說道:“公子如此輕薄的看著我,莫非當真想讓我伺候你不成?那樣的話,得等到夜深了才行,此時我還得招唿客人呢。”


    “你這老鴇子名字倒也有意思。”厲飛雨熬不掩飾的笑了起來:“這麽看的話,還真是桃子樣兒的,嘖嘖嘖……但不知道吃起來什麽個味道?”


    老鴇子嗔了一聲:“討厭……”


    厲飛雨兩隻眼睛肆無忌憚的看了半天,聽到老鴇子的嬌滴滴聲音,後背瞬間一陣惡寒,訕訕的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還是請為我先約一下如煙姑娘,久聞大名了,今日須得見上一見才好。”


    老鴇子見對方似乎隻想急著見如煙,便輕笑了一聲說道:“那公子還真是趕巧了,若是平日這個時候來,您怕是得排上半天隊,不過今晚嘛……”


    厲飛雨聞言道:“哦?這麽說,這是來著了?”


    老鴇子兩手放在身子前,隻看著厲飛雨笑笑不說話。


    厲飛雨恍然大悟,隨手取出一小塊銀子捏在手裏,微笑著看向對方。


    蜜桃一把搶過,然後直接將身子貼在了厲飛雨身上,抬頭嬌聲說道:“要說這銀子呢,委實不算多,但是老娘看你順眼,今天晚上如煙就便宜你了。”


    厲飛雨輕輕推開對方,正色說道:“這是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正經人!”


    蜜桃冷不防被一把推開,開始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咯咯笑起來:“你別高興的太早,雖說讓你進了如煙的房,但是能不能做成好事,可看你的本事了。”


    厲飛雨微微一搖頭,淡定的說道:“本公子來是吟詩作對的。”


    蜜桃聞言也不理會,徑直進了向閣樓內走去,便上樓便說:“要說這如煙姑娘,那的確是一等一的可人兒,但是多少文人騷客還有名流都铩羽而歸,公子看著倒是會撩人兒,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動動心思。”


    厲飛雨跟著蜜桃後邊說道:“男人坦蕩蕩,靠小心思打動女人算得什麽。本公子不屑。”


    蜜桃止住腳步迴頭看向厲飛雨,伸出大拇指說道:“別人不行,但像你這種能說會演不要臉的,起碼成了一半了。”


    厲飛雨:“……”


    蜜桃轉過身繼續帶路,不一會兒便到了如煙房門處,輕輕用手拍了拍房門說道:“如煙姑娘,有一位公子來拜訪你了~”


    拜訪?


    厲飛雨聞言一陣暗笑。


    不多時,隻聽“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老鴇子先一步進入房間,厲飛雨跟著便一腳跨了進去。


    隻見進門處便是一架屏風,上麵依次畫著蒼山白鶴水雲間,盡頭處點綴著一片零星的奇花異草,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穿過屏風,就見廳裏擺著一張圓桌,整個屋子也是布置的古香古色,地毯上也不知是什麽工藝,看起來也是精品細作之物。


    鈴環佩響,厲飛雨一眼便瞧見了一個靚麗的身影站在帷幔前,一張臉龐嬌小嫵媚,身材凹凸有致,雖不及蜜桃那般大,但勝在比例完美,讓人忍不住隻想留口水。


    不錯,隻手可握。


    厲飛雨暗暗想道,忍不住微微點點頭給予肯定。


    如煙的目光也越過了蜜桃看向厲飛雨,隻見一襲灰衫,腰間係了一條看似普通的帶子,但是衣服上用金線掐的極為考究的紋飾以及腰間玉佩和錢袋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厲飛雨迎著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一雙明眸雖然明亮,但卻含著一絲清冷。


    “這麽高冷的麽?”厲飛雨暗暗想道。


    “如煙姑娘,這位公子來了好幾日了,就等著看你一眼,這份兒心我都羨慕。”蜜桃上前向如煙滔滔不絕的稱讚起了厲飛雨,刹那間,聽得厲飛雨都覺得自己仿佛就是這世上最癡心於如煙的男子。


    “世上勝我的女子無數,若真是未曾謀麵便單獨為我這般傾心,我倒有些不敢相信,莫非公子是沒有見過姑娘嗎?”如煙輕笑著說道:“倘若所說並非那般真心,那便是又一個登徒子而已。”


    “如煙~!”蜜桃嗔了一聲,見對方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清冷的笑容款款站在原地,便轉頭看向厲飛雨:“公子先坐,讓丫鬟給你倒杯茶,這夜還不深,你們慢慢聊。”


    見厲飛雨輕輕點頭,蜜桃便退了出去,丫鬟過來給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也退出房間順手將房門輕輕的帶上了。


    “坐吧,自己的地盤,客氣什麽。”厲飛雨品了一口茶,自顧自的沉浸在其中,咋著嘴兒說道:“不錯,此茶醇香濃厚,飲之如沐春風,不像那放涼了的大紅袍,居然有人說味甘冷冽,更勝一籌,要我說就是人雲亦雲,中看不中吃耳。”


    厲飛雨自顧自的說完,便又自己給自己續上一杯,口中嘖嘖的說道:“還是這熱茶好喝啊,中看,又中吃。”說完,便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卻不防一口熱茶入口,燙的舌尖發麻。


    “果然是如沐春風。”如煙見到厲飛雨狼狽的樣子一陣冷笑,輕輕的落座,端起茶杯放在唇邊品了一口又放下,看著厲飛雨說道:“公子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還在留戀著春風?不過小心春風過頭了就似火了。”


    厲飛雨用舌尖低著牙齒,暗暗作疼,抬頭看了一眼,隻見對方微抬臻首,正望著自己冷笑。心裏不禁暗悔方才太過於不小心,此時弄得自己有些狼狽。


    “你仄個姑涼心藏大大的壞!”厲飛雨大著舌頭說了一句話,盡量讓自己的發音更標準一些:“呂孩紙家家,不應該溫婉一些嗎?仄麽高冷做森麽?”


    如煙怔怔的聽了一會兒,反複咀嚼著對方說的話,微微皺著眉說道:“公子這是何處的方言?”


    厲飛雨聞言有些無奈,打著手勢道:“我仄哪呂似方言?我和李嗦的似一樣的話好不好?”


    如煙聽得似懂非懂,一邊暗暗點頭,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公子,要不再飲一杯如沐春風?如果嫌水涼我讓人再去給你燒一壺,”


    厲飛雨:“你似不似撒?”說完,便起身走到門口,推開房門喊道:“服務……來銀!給本公紙倒碗涼水來!”


    喊了一嗓子,厲飛雨又轉身迴到桌前坐下,隨意的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我嗦……算了我不嗦了。”


    等了片刻,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涼水走了進來,厲飛雨一把接過,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感覺舌尖不是那麽火辣了,便漱漱口一口咽了下去,看得坐在對麵的如煙暗暗皺眉。


    “嗯,好多了。”厲飛雨試著說了一句話,便看向對麵:“聽聞如煙姑娘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正巧韓某也認識一位和姑娘同名的人,隻是那位大姐雖然和你姿容相當,但是卻胸無點墨,還如同惡虎一般,脾氣暴躁的很,”


    如煙冷冷的說道:“韓公子想說什麽。”


    厲飛雨嘴角勾出一個弧度:“都說相由心生,既然我認識的那個如煙是那個樣子,正好姑娘你又和她氣質相當,我覺得吧……你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還是因為那些凡夫俗子隻是看著姑娘好看,哪怕你說一句一二三四五,他們就出去胡亂吹捧。”


    如煙聞言輕笑一聲,眼睛輕輕眯了眯,隨即笑道:“小女子倒是不介意與閣下探討一下詩詞歌賦,就怕韓公子心有餘而……嗬嗬。”


    厲飛雨伸出右手:“不妨,姑娘可以先出題,試試在下在詩文一道上所學的長短。”


    如煙見對方仿佛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微笑著說道:“那就請公子以這桌上的吃喝之物先賦詩一首如何?”


    厲飛雨端起麵前的茶杯,剛要一飲而盡,忽的想起了剛才那一燙,便換了大碗,飲了幾口涼水。


    如煙見厲飛雨站起身,兩手背在身後踱著步子沉吟了片刻,突然猛的一拍腦門,轉過身來衝自己一笑,朗聲誦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說完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如煙初聽時心下一笑,待厲飛雨誦讀完又細細的品了品,隨即微微點頭,不由得對眼前之人稍微有些改觀。


    厲飛雨見對方暗暗沉思著什麽,便以為這位如煙姑娘不解詩中之意,心下暗暗自喜,笑著向對麵說道:“要不要韓某為如煙姑娘解讀一下啊?”


    如煙剛剛才覺得厲飛雨並不是空有其表的紈絝,但是對方猛地說了一句,仿佛這麽淺顯易懂的詩文自己聽不懂似的,便似笑非笑的說道:“那就請教韓公子為小女子講解一下了。”


    厲飛雨使勁兒看了對方一眼,笑著站起身,昂頭說道:“鋤禾,農夫也;當午,農婦也!”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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