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沒一會兒,小仙紫終於來到書房。


    精致的俏臉上不見往日的甜美笑容,有些冷,就差在臉上寫“勿靠近我”幾個字了。


    蘇賢打量了她一眼,在心裏默默確定道:“看來這幾天的確是她的特殊日子,臉色這麽難看,就連標誌性的笑容都沒有了。”


    “……”


    他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小仙紫已在對麵落座。


    雖然麵色不好看,但不得不承認,小仙紫的底子真的太好了,不笑的她也是如此光彩動人,用來做花瓶養眼也是極好的。


    蘇賢收迴打量的目光,笑道:


    “小仙紫姑娘,你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小仙紫秀眉微微一蹙,“公子見過奴家的大姨媽不成?”


    “呃……”


    蘇賢嘴角扯了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麵色一正,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今日,我們打的那個賭已經有了結果。”


    “哦?”


    小仙紫頓時來了興趣,略顯冰冷的俏臉上,浮現出標誌性的甜美笑容,整個人的氣質都隨之一變,笑問道:


    “奴家前幾日就叮囑過公子,要提前做好南下去南陳的準備,不知公子準備得如何了?”


    “……”


    蘇賢渾身放鬆,將腰背靠在椅背上,也笑道:


    “姑娘就這麽確定,我會輸?”


    “公子自然是輸定了!”


    小仙紫一想到自己打賭打贏了,心情就好起來,剛才因“半身鏡”所造成的不愉快,竟也消散得一幹二淨。


    所以她笑了,笑容無比甜美,燦爛如花。


    蘇賢也在笑,笑容中帶著得意,還有一點點的猥瑣……這傻妞,現在你笑,待會兒就讓你笑不出來!


    兩人都在笑。


    但誰能笑到最後,馬上就見分曉。


    “在那之前,我不得不重申一遍我們發下的毒誓!”


    蘇賢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若姑娘輸了卻反悔的話,可是要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女人的!”


    小仙紫笑道:


    “若公子輸了卻反悔的話,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蘇賢笑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小仙紫複述。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公布結果了。”


    “公子請。”


    小仙紫自信滿滿,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畢竟,那遼國密使嘴硬,就連刑獄司三捕頭南宮葵都撬不開他的嘴。


    而蘇賢又何德何能呢?


    “據那遼國密使交代,一萬遼軍藏匿的地點,就在……”


    蘇賢拖長了尾音。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小仙紫笑吟吟,並不著急,反而還姿態優雅的端起茶杯喝茶。


    “就在幽州範陽縣與易州接壤的群山之中,有個名為‘洪村’的地方便是了!”


    “……”


    蘇賢一口氣說完。


    對麵的小仙紫,忽然“噗”的一聲將喝進口中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要不是蘇賢躲得快,就要被噴個一頭一臉。


    但滿桌酒菜就遭殃了,裏麵全是小仙紫噴出的茶水。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劇烈咳嗽起來,俏臉通紅。


    劍兒和碧兒立即拍其背助其順氣。


    蘇賢坐迴原位,神色平靜的等待小仙紫恢複。


    不久後,她停止咳嗽,麵色雖還脹紅但已無大礙,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之色。


    “很意外是吧?”


    蘇賢好整以暇的笑道。


    “這不可能!”小仙紫一雙漂亮的明眸,上下打量著蘇賢,似乎要重新認識他一般,眼中透出陣陣精光。


    “世上看似不可能之事太多了,隻是沒有掌握對的方法而已。”


    “公子究竟是如何讓那遼國密使開口的?”小仙紫依舊瞪著一雙眼,她的眼睛十分漂亮,瞪圓之後有一種莫名的魅力。


    “這是我大梁的機密,不便相告。”


    “……”小仙紫麵色微變。


    “當然,你若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問一個人,至於他告不告訴你,我就不得而知。”


    “是誰?”小仙紫麵露喜色。


    “刑獄司三捕頭,南宮葵。”


    “……”小仙紫俏臉上的喜色慢慢消失,想從南宮葵口中得知蘇賢的法子,難如登天,直接被她排除。


    “現在該進入正題了。”


    蘇賢打起精神,放鬆的神態消失,盯著小仙紫的眼睛說道:“此次打賭,是姑娘輸了,所以,就請姑娘將你的真實身份原原本本的講出來吧!”


    小仙紫麵色一變,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


    蘇賢提醒道:“別忘了姑娘曾發下的毒誓,若反悔可是要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女人的!而且舉頭三尺有神明!”


    小仙紫的猶豫之色消失,頹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她終究不敢反悔。


    因為她不想變成世界上最醜的女人……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對古人來說不是說來玩兒的。


    “是奴家輸了,那我就將真實身份告訴給公子……”


    “……”


    據小仙紫所說,她本名叫做“陳可妍”,小仙紫隻是她的化名。


    陳可妍的身份,也並非南陳的舞姬,而是南陳的公主——


    吳國公主!


    聽到這裏,蘇賢大聲叫著打斷她的話頭:


    “你果然是南陳的公主!”


    “公主殿下,你可把我騙得好苦啊!”


    “……”


    蘇賢的吃驚表情,讓陳可妍心裏有那麽一丟丟的得意。


    想她吳國公主,雖是女流之輩,但在南陳真的是飽受萬人敬仰呢!


    並不比大梁的蘭陵公主差。


    然而,下一刻,就聽蘇賢以調侃的語氣說道:


    “嘿,你這封號真是奇怪,吳國公主?我看是汙國公主吧?汙女的汙!”


    “……”


    “你……”


    陳可妍麵色頓時青紫一片,怒目而視,蘇賢給她取的這個外號,算是戳中陳可妍的軟肋,精準。


    蘇賢對她的怒目而視絲毫不在意,一邊想一邊說道:


    “我聽說,南陳當今的陛下一共有三位公主。”


    “其一,就是姑娘了,汙國公主陳可妍。”


    “其二,越國公主,陳可瑤。”


    “其三,金陵公主……”


    “就是不知與姑娘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是哪位?越國公主還是金陵公主?”


    “……”


    麵對蘇賢的“求證”,陳可妍罕見的氣急敗壞,薄嗔道:“無聊的問題,不在此次打賭的範圍之內!”


    “那好。”


    蘇賢興致缺缺,“那就請汙國公主殿下接著往下說吧。”


    小仙紫秀眉一挑,她總感覺蘇賢說的是“汙國公主”,奈何“吳”和“汙”同音,著實難以分辨……


    算了,等以後有機會本宮一定要報仇……小仙紫調整好心態,張口準備接著往下說。


    可是她又猛地打住,抬眸看著蘇賢說道:


    “還說什麽?本宮的真實身份已經說完了,此次打賭也便就此結束。天色已晚,本宮先迴房休息。”


    “……”


    陳可妍說著便已起身,邁著搖曳多姿而端莊的蓮步出門而去。


    蘇賢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嘴角漸漸扯起一抹弧度,戳破真實身份之後,她果然正經了許多,這倒是一個好事。


    收迴目光,蘇賢抄起筷子準備接著吃。


    他隻吃了個半飽。


    然而筷子剛伸出去,一旁的楊芷蘭輕輕拉了他的衣服一下。


    蘇賢扭頭看去並問道:


    “怎麽了?”


    “噴茶!”


    楊芷蘭表情淡漠的說。


    蘇賢立即放下筷子,揮手招來方才的小廝吩咐道:“再去打包一份酒菜迴來,這次記在你們小姐的賬上!”


    “……”


    ……


    話說陳可妍迴房後,剛關上門,劍兒就擔憂道:


    “公主的身份已經泄露了,那蘇公子會不會……”


    碧兒輕輕搖頭:“那封密函對蘇公子的威懾仍在,他不會因為小姐的真實身份而有所動作。”


    陳可妍忽然問道:“你們兩個,認為蘇賢此人如何?”


    劍兒:“可惡,竟逼得公主主動道出真實身份!”


    碧兒:“奴婢認為蘇公子絕不簡單!”


    陳可妍看著碧兒問道:


    “為何?”


    “蘇公子在蘭陵那賤女人跟前屢立大功,可以說是楊姑娘和公主的緣故。但此次撬開遼國密使嘴巴之事,卻是蘇公子自己的本事。”


    碧兒說道。


    陳可妍緩緩點頭,道:


    “碧兒說得不錯。就連本宮都小看了他……就是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讓嘴硬的遼國密使開口的?”


    “……”


    一旁,劍兒見公主誇讚了碧兒,心裏不由暗暗著急,便脫口而出道:


    “公主殿下,既然蘇賢如此厲害,唯恐對公主不利,那麽我們返迴南陳之前是不是將他……”


    劍兒沒有明說,隻是做了個斬頭的姿勢。


    陳可妍秀眉一挑,斥道:“你打得過蘇賢身邊的楊姑娘不成?”


    劍兒麵色一呆,然後低頭道:“奴婢無能,打不過。”


    這時,碧兒猜測道:“公主是在想,如何將蘇公子帶去南陳?”


    陳可妍讚許的看了眼碧兒,笑道:


    “不錯!此次打賭雖然輸了,但以後還有機會。”


    “之前,本宮雖也有意將蘇賢拐至南陳,但那是因為蘭陵那賤女人的緣故,因為此舉可以讓她氣急敗壞……”


    “但現在,本宮有點欣賞蘇賢的能為了,不說別的,單就撬開嘴硬的人犯這一項,他就有大用處!”


    “不過,如今看來,此事更加難辦……”


    “……”


    “公主這是為何?”


    “因為蘭陵那賤女人,她不可能對蘇賢的能為視而不見……本宮猜測,駐守在門口的親衛將士,應該要翻倍。”


    “……”


    正說著,陳可妍忽然想到了那麵半身鏡。


    繼而冷靜的分析道:


    “隔壁的柳寡婦,雖然與蘇賢勾搭在了一起,但寡婦畢竟隻是寡婦,隻能做妾,最多也隻能是個平妻。”


    “雖然她不會成為蘇賢的正妻,但通過剛才那麵半身鏡,就能看出,那柳寡婦在蘇賢心目中頗為重要。”


    “本宮在想,是不是可以通過柳寡婦入手呢?”


    “……”


    劍兒立即建議道:“公主,我們返迴南陳之前,可以將柳寡婦抓起來,然後威脅蘇賢跟著我們去南陳。”


    陳可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搖頭道:


    “不可,那柳寡婦久居家中,基本不會出門,而且她家中還有一位力壯如牛的健仆,不好動手!”


    “哦,也對啊。”


    劍兒撓著頭後退。


    碧兒凝眉苦思,但一時也想不到什麽辦法。


    最後陳可妍說道:


    “罷了,此事也不急於一時,蘭陵那個賤女人至少還要在瀛州待上半個月,我們有的是時間。”


    “是!”


    “……”


    另外一邊。


    蘇賢吃飽了肚子,又去洗了個澡。


    換了幹淨衣服迴房,然後在楊芷蘭那麵無表情的注視之下,爬牆去到了隔壁柳蕙香的閨房。


    爬牆之際,蘇賢心中念頭紛呈:


    “我爬,我爬……雖然不怎麽累人,但長此以往也著實麻煩了些。”


    “公主賞賜的七進七出大宅院,竟然是在神都城中……我還以為在瀛州城呢,這樣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銀子。”


    “不過這樣也好,等以後去了神都就不怕沒有落腳地。神都的房價鐵定高得離譜,我那座七進七出的大宅院,隻怕價值不菲……”


    “搬離角樓街,看來勢在必行,但汙國公主還藏在家中,最好是等她離開之後再來搬家……”


    “看來,想搬進新家和柳夫人過舒適的二人世界,就需要汙國公主離開,而要她離開,就先需要蘭陵公主辦完事然後返迴神都,並解除附近州縣的關卡。”


    “希望能順利解決那一萬遼軍,並盡早摸清遼人潛入大梁的渠道……”


    “……”


    他心裏想著這些問題,雙足已落在柳蕙香香閨的地麵。


    柳蕙香早已侯在牆邊,本意是為了攙扶蘇賢,但扶著扶著,這對激情四射的璧人又摟抱著互啃了許久。


    主要是因為蘇賢難以自持。


    因為柳蕙香身姿豐腴,同時又清麗可人,她將少婦和少女的優點融於自身,加上她性格又十分溫順,有求必應,這對正值少年的蘇賢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似乎永遠都不夠……


    許久之後,兩人喘著粗氣分開。


    柳蕙香仰著一張誘人的俏臉,看著蘇賢俊俏的臉龐,一雙水眸星光閃閃,帶著酸溜溜的味道說道:


    “原來公子作得一手好詩,妾身卻是不知道。公子已送給那小仙紫姑娘和蘭陵公主各一首千古名篇,妾身卻……”


    “……”


    蘇賢見她竟然吃醋了,那小表情雖是埋怨,但卻莫名勾動了蘇賢心底的癢筋。


    一萬隻小螞蟻在心裏爬行似的,渾身血液都火熱起來,似乎有無窮的精力等待著他去發泄!


    再也難以自持。


    他捧著柳蕙香的俏臉,說道:


    “夫人你就放心吧,必然不會少了屬於夫人的那一首。”


    言罷,他朝著那豐潤而鮮紅的唇瓣猛地吻了下去。


    比先前激烈數倍。


    柳蕙香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融化,櫻唇都快被吮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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