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癮犯了,你要麽給我弄些粉來吸,要麽叫人來給我打一針安定讓我睡過去。”

    遲晉延看了眼漸漸氣促不安的父親,歎口氣,撥通一組號碼:“你馬上過來,我爸好像毒癮發作了。”

    掛了電話,遲晉延見父親忽然蹲下身開始揪住頭發渾身哆嗦,像是十分難受的樣子,而這時遲卉也收拾好行李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

    她冷冷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丈夫,鄙夷的冷哼了聲,轉向兒子,“你好自為之吧,別為了他把自己給搭進去,那麽做根本就不值得,他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你該多為自己想想。”

    遲晉延望一眼母親拖著的行李箱,好看的眉頭蹙攏,“媽,您這是在逼我。”

    遲卉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最終拖著行李頭也不迴的往外走去。

    遲晉延無奈,撥通秦篆的電話:“你送我媽迴我外公家,要保證她安全抵達。”

    ————

    (明天繼續加更~今天情緒不好,抱歉抱歉~~)

    失控的欲望(7000)

    更新時間:2012-9-812:00:49本章字數:7909

    遲晉延單手插著口袋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床上陷入昏睡中的父親,仍因剛才那一幕而心有餘悸。

    毒癮發作後的父親完全無法控製,整個人都陷入癲狂亢奮的狀態,客廳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他怕父親弄傷他自己,去捆綁他的手腳,結果他險些咬舌。

    難怪警方一開始堅決不準他保釋父親,敢情是怕父親毒癮發作後他控製不了。

    幸好朋友及時趕到,給父親打了針鎮定劑,才讓他安靜下來慳。

    “阿晉,良叔的情況不樂觀,誘他吸毒的人非常狠毒,一開始就下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最大劑量,這種不要命的吸法,即使隻有短短幾天的吸毒經曆,但毒癮若發作起來,會比常年小量吸毒的人還厲害,因此要戒毒也更難。”

    容柯走過來,望向隱匿在昏暗光線下的好友,眉間微蹙。

    遲晉延指了指門外,示意出去談收。

    兩人先後離開臥室,容柯聽他說:“我不管有多難,他這毒癮一定要戒掉,而我會查明真相還他一個公道。”

    “你不是已經有線索了?”

    “對方很狡猾,一些線索往往是到了緊要關頭,眼看著就要水落石出偏偏就斷了

    。”

    “那你有把握能在良叔的案子開庭前把真相查明麽?”

    遲晉延不語,而容柯忽然想起什麽,換了話題:“你昨晚半夜打電話給我,說有個朋友被人下了藥,那朋友是男是女?”

    聽他一副八卦的口吻,遲晉延斜過去一眼,“你還是多想想怎麽幫我爸盡快把毒癮戒掉吧。”

    容柯仿佛沒聽見般自顧自的又說:“應該是男人吧?如果是女人的話你根本不會打電話給我,滾一滾床單不就解決了?”

    “我沒你那麽禽/獸。”

    “咦?還真是女的?”容柯驚訝。

    “……”

    “不對啊,阿晉,你什麽時候改吃素了?”

    遲晉延懶得理他,而手機及時進來電話。

    他示意容柯先等他一會,自己走到一旁接聽。

    “少爺,你要我查的那件事那邊來消息了,那個男人和你昨晚救的那個女人是親兄妹。”

    親兄妹?

    遲晉延想起冷思虞見到那個男人時雙眸一亮,迫不及待飛奔入男人懷裏緊抱住的情景,那明明是見到愛人才會表露的欣喜和難耐。

    而那個男人看冷思虞的眼神也充滿了獨占欲,怎麽都不像一個兄長看妹妹的眼神。

    難道是他理解錯誤?

    還是那對兄妹……

    他蹙攏眉頭,而那段的秦篆繼續道:“少爺,夫人買的機票不是迴外老爺家的,而是一個多小時候飛香港的,我是不是也要繼續跟著?”

    母親要去香港?

    遲晉延琢磨不透母親的心思,歎息:“另外找兩個人跟著保護她,你迴來吧。”

    掛了電話迴頭不見容柯,也不知道是又進臥室了還是上洗手間了,遲晉延盯著某一處,陷入沉思中。

    *************************

    冷錫雲迴到住處時,思虞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目不準瞬的盯著電視屏幕。

    畫麵是一首老歌的mv,陽剛的男人和身形纖細嬌小的女人相擁著躺在床上互望彼此,歌聲溫婉纏綿,如愛人間的綿綿情話,緩緩流淌。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連他走近都沒察覺。

    冷錫雲靜靜凝了她一會,修長的身姿俯下。

    思虞隻覺眼前一暗,心下意識驚了下,而還來不及看清楚迅速

    壓下來的那張臉,唇已被牢牢攫住。

    濕熱的火舌霸道入侵,直抵她口腔的最深處,狂野入傾。

    熟悉的氣息和觸覺讓她懸高的心放下來,閉上眼主動環上冷錫雲的脖頸迴吻。

    隨著吻的加深,蟄伏兩日的情/欲一發不可收拾。

    彼此的衣服被迅速褪去,思虞聽見他拉拉練時發出的金屬摩擦聲,心莫名感到緊張,下一秒兩人已經赤/身/裸/體的袒呈相見。

    冷錫雲擠入她腿間,滾燙的硬挺磨蹭過她凸起的柔軟蠢蠢欲動。

    思虞慌得不敢看他的眼,無措的四處亂晃,攀住他精實臂膀的小手卻不自覺更用力的將他的身體拉下,似乎在迫不及待的邀請他的進入。

    冷錫雲吻住她的唇,火熱的勃發一點點埋入她緊窒而濕熱的甬道,將她欲出口的呻吟吞入口中。

    而隻是剛完全進入,他便有些失控的捧住她的俏臀一陣猛烈抽/動、退出、深入。

    他低喘著,唇舌狠狠撩撥她的,黑眸卻定定鎖住她被情潮折騰得酡紅的迷人俏顏,眼底滿是情/欲的痕跡。

    我等候又退後

    難捉摸這路裏盡頭

    明知

    賣力難被接受

    貼近你讓我身體也顫抖

    ……

    綿密的喘息聲中,耳邊劃過不知歌名的歌聲,思虞望向電視屏幕時,畫麵上是一對男女同/穴被人填埋的情景,男人閉著眼,身上臉上都是血,而女人雙手被綁,被人推入坑裏時臉上的表情卻並無一絲恐懼,反而安然把臉貼在男人胸口……

    而這時畫麵一閃,變成一片死寂。

    冷錫雲把遙控器扔開,捉住她兩條腿駕在自己臂彎上,在她完全打開時狠狠沉入。

    思虞下意識咬著唇承受他火熱的迸占,而他略顯沙啞卻不失溫柔的聲音自頭頂落下。

    “我和你會在一起,活著在一起,永遠。”

    她驀然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她在他眼裏看到堅定的光痕,這一刻,心仿佛被蠱惑般,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他堅定的目光中得到安撫。

    “我愛你。”她拉下他的頭,吻上他的唇。

    冷錫雲喉嚨一動,近乎瘋狂的加速撞擊的頻率,帶領她一同攀入欲/望的頂端……

    ——————

    “剛才在想什麽,那麽入神,我迴

    來都不知道?”

    清理幹淨身體躺在床上,冷錫雲撫著懷裏人兒的背問。

    思虞閉著眼沒立即迴他,一會才道:“我在想你要怎麽處置寒轍?”

    “你說呢?”

    思虞沉默。

    “這種人渣讓他活著是個禍害,我不會放過他。”冷錫雲開口,黑眸寒光凜凜。

    “讓他坐一輩子牢吧。”思虞睜開眼,美目凝著他,“我不希望你因為他而弄髒了手。”

    寒轍是罪有應得,可她擔心他罪孽太重,老天會變著法子拆散兩人。

    雖然這麽想太迷信,但她寧可信其有。

    “你放心,他還不夠資格讓我親自動手。”

    “寒微打電話給我。”

    冷錫雲一怔,眯眸,“她說了什麽?”

    “她說寒轍昨晚一夜沒迴,她家人四處在找他,要我和你說讓你幫忙找找。”

    冷錫雲沉吟了會說:“你這段時間別和寒微見麵。”

    思虞點頭,卻又問:“你怕我和她見麵會說出寒轍的事?”

    冷錫雲並不否認。

    “等這件事平息,我想去找份工作。”不然每天這樣閑著胡思亂想她真怕自己會瘋掉。

    “到時候再說吧。”冷錫雲吻吻她的額頭,“餓不餓?我打電話叫餐,冰箱已經空了,晚一點我們去超市大采購。”

    思虞斜睨他:“大采購?你當我還住在這邊?最多陪你吃完飯就要迴家,不然媽又要打電話來問了。”

    冷錫雲擰著眉把臉埋入她胸口,“那我又不能抱著你睡?”

    思虞被他孩子氣的舉動惹笑,抬手作勢要敲他的頭,卻終是舍不得的隻輕輕拍了拍。

    “對了,我……想和你說件事。”

    “嗯。”

    “能不能,放過餘政廉?”

    原本又開始以下顎磨蹭著她胸前的豐盈使壞的男人聞言一頓,黑眸睇來。

    “我們說好不再提這件事的。”

    思虞有些艱澀的聳動下喉嚨道:“我知道,可是……”

    “因為遲晉延救過你?”

    “……”

    “好。”

    思虞驚愕住,難以置信這次他竟然這麽爽快答應。

    “你說你欠他一個人情,如果我放過他父親,你

    以後就不欠他了,而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有聯係。”那個男人讓他有危機感。

    每個人在麵對愛情時都會誠惶誠恐,男人也不例外,除非是愛得不夠深。

    思虞欣喜點頭,並主動奉上一吻以表感激。

    “隻一個吻怎麽夠?”冷錫雲扯下她肩一側的吊帶,嘴角勾一絲惡劣的壞笑:“我剛才還沒吃飽,幹脆你當我晚餐喂飽好了。”

    思虞瞠大眼,可來不及抗拒,身體已經誠實的迴應他的撩撥,再次投入綿密的歡愛中沉淪。

    ***************************

    冷錫雲送思虞迴到父母家時已經是十點多,客廳光線昏暗,隻留了一盞壁燈,周遭靜悄悄的,父母顯然是休息了。

    “早知道爸媽睡了就不送你過來了,今晚又沒人陪爺打發漫漫長夜,爺又要孤枕難眠了。”冷錫雲狀似懊悔的低語。

    思虞捕捉到他眉眼間蕩漾開的笑意,粉顏一熱,小拳頭一下捶上他胸口。

    冷錫雲很配合的立即捧心故做痛苦狀,“爺的心碎了。”

    思虞白他一眼,卻又忍不住發笑,嬌哼著反擊:“奴婢這就去拿針線來給爺把碎了的心一點點縫上。”

    “不用縫,給爺調戲一下親一親它自己會複原。”捉住她欲縮迴去的小手稍稍一用力將她攬入懷,學著古裝電視劇裏那些吊兒郎當的有錢大爺一臉壞相的低頭欲吻住她紅潤得能滴出水來的雙唇,耳邊卻忽地爆開一個一聲怒吼:“你們在做什麽!”

    冷錫雲動作一僵,而思虞簡直要被這聲突然爆發的怒吼嚇得心跳停止,下意識推開冷錫雲,卻把頭垂得低低地瞪著地板,連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似乎靜止。

    冷鄴霖站在背光的樓梯口,雙目瞪著玄關口的一雙兒女,臉上的神情是說不出的震驚和震怒。

    他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會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連晚上睡覺都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剛才聽到外頭車子開進前院的動靜,他猜想是女兒迴來了,看了眼時間居然十點多了,就想出來訓斥兩句,讓她下次別這麽晚迴家。

    沒想居然看到這一幕!

    讓人窒息的沉默中,同樣還沒睡著的沈碧如聽聞丈夫的怒吼急急跑出來,一見三人的架勢,還以為丈夫是在氣女兒晚歸,不由瞪了丈夫一眼。

    “小虞都這麽大的人了,不

    就迴來晚了點?又不是夜不歸宿,有什麽好生氣的?”

    她打著嗬欠朝女兒走來,壓根沒察覺到空氣中彌漫開的詭異氣氛。

    “走吧,上樓迴你房間,別和你爸一般見識。”她牽住女兒的手,又看向兒子,“錫雲呢,你是在這邊睡還是迴你住處?”

    冷錫雲還沒開口,就被父親的聲音打斷:“你跟進書房!”

    話落他已轉身走向書房。

    冷錫雲擰了擰眉,觸及思虞投來的驚慌眼神,忙又舒展開,給她一記安慰的淺笑,隨後走去父親的書房。

    沈碧如納悶:“小虞,你剛剛和你哥……用眼神在交流什麽?”

    思虞怕母親察覺出什麽,勉強扯了扯嘴角說:“沒什麽,我累了,先迴房。”

    沈碧如點頭,目送女兒上樓她才迴房。

    ————

    書房裏,父子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讓空氣中的火藥味一下升級到瀕臨爆發的邊緣。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怒吼會引來妻子,冷鄴霖大概已經把書房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統統毀掉了。

    而即使那樣做,都還遠遠不能讓他發泄出心頭的憤怒。

    “冷錫雲,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迸出,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氣。

    冷錫雲望著顏麵青筋浮動的父親,心情卻一點點平靜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瞞不住,那他幹脆挑明,反正事情再亂,也總有解決的辦法。

    既來之,則安之。

    “爸,我記得您之前問過我,您和莊叔一樣好奇我為什麽那麽希望我和思虞不是親兄妹,您現在應該知道答案了。”

    “答案?”冷鄴霖冷笑,“兄妹亂/倫的答案?”

    冷錫雲揉額:“我和思虞是不是親兄妹,您不是比我更清楚?”

    “什麽意思?”冷鄴霖眯眸,“你還認為你和她不是親兄妹?”

    “你說過,我是您和沈碧雲的兒子,和思虞不同母親。”

    “混帳!就算不同母親,但你們是同一個父親,更何況沈碧雲和沈碧如是親堂姐妹,這樣親密的血緣關係你竟然還懷疑?”

    相較父親的震怒,冷錫雲卻是越發冷靜。

    “爸,您不用瞞我了,我知道思虞不是您和媽生的女兒。”

    猶遭雷擊,冷鄴霖徹底傻住。

    “思虞當年背著您做的那份dna鑒定是莊叔事先做了手腳,就像他當年掉包我和思虞的鑒定結果一樣,一切都是您和莊叔在操控。”

    他這番話再次讓冷鄴霖震驚得無法言語。

    “您那次在電話裏對莊叔說您這麽多年都在為媽死守著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後來卻一直沒告訴我,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現在我知道了,您所謂的秘密就是思虞不是媽的女兒,所以我和她不是親兄妹。”

    “你、你胡說什麽?她們怎麽會不是親生母女?”冷鄴霖迴神質問,語氣卻明顯沒了剛才的篤定。

    “我重新去另一家醫院做過和思虞的兄妹dna鑒定,結果顯示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而媽和沈碧雲又是親堂姐妹,唯一的解釋就是思虞不是媽的女兒。”

    冷鄴霖已經無法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是什麽心情。

    冷錫雲望著父親備受打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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