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突然刮起了陰風,風吹樹葉突然傳來一陣沙沙聲。

    俗話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但是這幾個人來這裏本來就沒準備幹什麽好事。

    半夜三更,壽衣店,四周黑乎乎的沒有一點亮光,陰風乍起,周圍除了沙沙聲安靜得有些詭異,這種情況下幾人難免有些心慌。

    “大哥,不對勁兒啊,怎麽突然起風了,好冷!”

    一道黑影束緊身上的衣服,心虛的朝著周圍看了看,有些忐忑地說道。

    “是啊,是不太對勁,聽老人們說這種店鋪陰氣重,容易招來髒東西,你們說這裏會不會有鬼?”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的附和著。

    “閉嘴,誰讓你不多穿點衣服,凍死你活該,再多說一句老子廢了你!”

    為首的那人心裏也有些不安,老覺得這地方有些詭異,不過總不能什麽都沒幹就這麽被嚇跑吧?他隻能通過訓斥多嘴的那人來穩定軍心。

    看到老大發火,那些人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隻是彼此間離得更緊了。

    “你他媽有完沒完,真以為老子不敢廢了你啊?”那老大突然迴頭朝著身後的人罵了起來。

    “怎麽了,老大?我什麽也沒有做啊?”

    平白受了無名之火那人甚是無辜,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黑老大。

    見狀,黑老大的心裏不由得一緊,剛剛明明有人從背後拍他的肩膀,可是這麽多人不可能都騙他,黑老大感覺頭皮發麻。

    “沒事,都給我打起精神,如果辦砸了,胡老板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想到胡海成的陰狠,幾個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懼意,重重的點著頭。

    看到這一幕黑老大的的心裏才稍稍舒了口氣,按下心中的不安,帶著人朝著房子摸了過來。

    本來就沒幾步,幾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房子前。

    “開門!”

    聞言,一個稍顯瘦弱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老大的臉色也不敢怠慢,來到門前就開始忙活起來。

    本來這種活平時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幾十秒的事,可是今天他老覺得有人在他耳邊吹起,再加上老大在背後虎視眈眈的,心慌意亂之下手上的動作也不怎麽利索。

    看著手下手忙腳亂的半天也沒搞定,黑老大也有些煩躁。

    “滾開,沒用的廢物!”

    黑老大一把把開門的那人推開,準備破門而入,今天他總覺得心慌慌的。

    開門的人也覺得有些委屈,正想為自己幾句辯解可是看到黑老大殺人般的目光,最終也沒敢說下去。

    就這黑老大準備踹門的時候,屋子裏突然亮起了光,那光有些微弱,應該是香燭發出來的,見屋裏有了動靜黑老大被嚇了一大跳,頓時停了下來。

    “老大,你看!”

    正在這時,黑老大聽到了身後小弟驚異的聲音,他也退開了一步,透過窗子看到了屋內影影綽綽的影子,但影子有點怪,根本不想是一個人,同時屋裏也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進了院子以來遇到的種種怪事湧上心頭,所有人的心裏都不由得有些打鼓,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人敢有其他動作,氣氛有些壓抑。

    “你們說那影子香不香紙紮啊?”突然有一個人驚疑不定地說道。

    經他這麽一提醒,其他人越看越像是那麽迴事,可是紙紮是死物,那些東西都在動,而且也不可能是人為的,因為這些人知道這座房子裏隻有我一個人,而那麽多紙紮都在動絕對不是一個人能夠操作的了的。

    莫非是紙紮活了?所有人的心中都同時生出了這個想法,一時間隻覺得毛骨茸然。

    “裝神弄鬼!”

    雖然黑老大的心裏也有些害怕,但是在一幫小弟麵前他還是勉力維持著鎮定。

    黑老大大著膽子來到窗子前,把手放在眼睛上湊了過去想看清裏麵的情形。

    我這裏的窗戶不是一般的那種,是有點類似汽車玻璃的那種,裏麵可以看清外麵,外麵看裏麵卻很模糊,再加上屋裏的光很弱,黑老大又好死不死的恰好趴在了我所在的地方。

    所以四目相對,一時有些尷尬,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黑老大會突然湊上來,黑老大怔了一下,緊接著急忙退開了,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黑老大的反應其實一點也不意外,本來他的心裏就有些害怕,突然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他沒有認出我也是正常的。

    試想一下,如果你透過貓眼朝另一邊看結果卻看到一隻眼睛在看著你會是什麽反應?更何況還要聯想到之前的那一係列詭異的事。

    此時幾人隻覺得全身發冷,好像掉進了冰窟裏一樣,樹葉的沙沙聲此時在傳進他們的耳朵裏確想是什麽東西在他們的心上一下一下的刮著。

    “走,離開這裏!”

    黑老大此時也顧不上什麽任務了,隻想快點離開,再待下去恐怕就真的危險了。

    他那一幫手下本來就人心惶惶的害怕的不行,不過迫於黑老大一直以來的淫威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著,此時聽到老大放話,一個個如蒙大赦,哪還顧得上什麽兄弟情義謙恭禮讓,轉身撒腿就跑,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邪門的壽衣店,一個個隻恨爹媽沒有給多生兩條腿。

    黑老大一點也不比其他人慢,轉眼間就翻牆出了院子,留在最後的卻是那個開門的家夥,看著其他人一個個消失,他的心裏又慌又怕,不覺加快了腳步,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出事,一時不慎被什麽東西絆倒了摔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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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剛準備爬起來,卻隱約感覺到身前多了什麽東西,他大著膽子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女人穿的繡花鞋,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盛,他的頭卻沒有停下來,最紅看到了一個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鬼啊!”

    那人大叫了一聲,再也顧不上什麽了,急忙爬了起來,頭都不敢迴,瘋了一般的逃離了這裏。

    ……

    早已逃出去的幾人迴到車子旁惴惴不安的等著最後男人,看到他滿臉驚慌的出現時心裏更是打鼓,在得知她的遭遇後這些人哪還敢停留,趕緊駕著車離開了壽衣店。

    畫麵迴到壽衣店,雖然嚇走了那些人,思佳看起來依舊有些悶悶不樂。

    “好了,別不高興了,不是把他們趕走了嗎?”

    看到她的樣子我有些好笑,不過卻沒敢表現出來。

    “你要補償我!”

    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等我逃走,她已經撲了上來。

    其後自然是一番嬉鬧,其中幾多香豔也就不一一綴餘了。

    明麵上陳少遊出麵敲打了胡海成暫時應該不用擔心他正麵來,而思佳又裝神弄鬼嚇退了他那一幫手下,理論上說暫時應該沒事了,至少在他做足更充分的準備之前,但是我的心裏依舊有些不安穩。

    玉佩自然是不能賣給他的,這個沒商量,代理人的身份有諸多的便利,而且我懷疑有許多我還沒有挖掘出來,更別說他還能增加陽壽了。

    不過想要保住這一切卻又有些棘手,我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這些事情的背後是吳半仙搞的鬼了,胡海成這麽執著和急切肯定不是為了玉佩本身,而玉佩是代理人身份象征的事除了我和王鵬知道的隻有吳半仙師徒了。

    吳鵬知道的並不多,而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些事,所以也隻能是那對師徒了。

    之後的幾天我怕他們再派人來偷,時時刻刻都玉佩帶在身上,因為這幾天下了雨的緣故,我出門都會多加一件外套,倒也不至於被別人看到。

    這幾天很平靜,沒有再有人來,因為下著雨的緣故壽衣店我也一直沒開門,一切風平浪靜,這場風波似乎真的就這麽過去了。

    但是我知道吳半仙不可能會放棄了,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出手隻不過是在等一個更好的機會而已,他們有耐心可以等,但是我卻等不下去了。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害怕吳半仙他們來搶玉佩我這幾天的精神緊緊地繃著,甚至都有些草木皆兵了,長此下去,恐怕不等他們動手,我就先垮了。

    有句話怎麽來說著,人死了,玉佩卻留下了。

    不行,不能這麽下去了!

    我很快就意識到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主動出擊!

    我覺得應該找胡海成好好談談,看看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麽,如果還能夠分化他和吳半仙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我找到了他當初留下的那張名片,主動給胡海成打了電話。

    接到我的電話,胡海成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笑著問我是不是考慮好了,隻要我願意賣,價格好商量。

    我沒有正麵迴答,隻是說電話裏不方便,約他見麵談,胡海成也沒有懷疑,直接答應了下來,最後他約我明天在縣城最大的酒店見麵。

    商量妥當,我們便結束了通話,自始至終,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那晚他的手下來壽衣店的事。

    掛了電話,我沉默著,思考著明天見麵的時候該怎麽跟他說,可是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也隻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畢竟胡海成可不是什麽雛,沒那麽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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