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可以叫做巴黎的母親河,甚至是法蘭西的母親河,法蘭西最早的文明,就是在塞納河上醞釀出來的。


    它流經了法蘭西北部重要地區,中間的巴黎盆地,是法蘭西最富庶之地。


    而巴黎,就是在塞納河邊建立起來的,和很多的文明發源相同,是在沿河地區首先開始的。


    而塞納河的入海口,就在諾曼底。


    諾曼底,是一片重要的陸地,當初,法國將這片陸地,贈送給了大不列顛,但是後來,卻又要收迴,這也是兩國之間戰爭的一個導火索。


    到現在為止,這片地區,仍然控製在大不列顛手中。


    所以,當那龐大的船隊,尤其是那冒著黑煙的蒸汽機戰船駛過的時候,沿著河岸的守軍,不由得高唿起來。


    他們的軍隊來了!大不列顛的軍隊來了!而且,這樣一支龐大的船隊,簡直,簡直就是在大不列顛水師最強大的時候,也沒有過這麽大的船隻!


    那些蒸汽機船,冒著黑煙,兩側水輪旋轉,在敵人看來,如此醜陋,簡直就是地獄***來的惡魔。而對於朋友來說,簡直就是威力的象征!


    所有的人高唿著,歡迎著自己的軍隊。


    站在蒸汽機戰船的船頭上,陳風向著一旁的衣著華麗的‘女’人說道:“‘女’王陛下,這種戰爭,您就不要來了,何必要經曆戰爭呢?這是很可怕的。”


    這次水師出擊,本來,陳風都沒有打算帶隊,自己留在倫敦,街頭四處看看,也倒不錯。


    但是,不知道朱麗葉哪根筋不對,非得要親自前來,她的理由很簡單,當初,愛德華二世,還有黑太子愛德華公爵,都曾經親自率領軍隊,出擊法蘭西。而她,現在作為大不列顛的‘女’王,必須也要親征,要帶著軍隊,殺到法蘭西去!這樣,才能夠讓全國人民都信服。


    於是,陳風終於不得已,帶著朱麗葉,一起上了戰船。雖然朱麗葉剛剛當‘女’王,政權還沒有鞏固,這個時候跑到法蘭西來,有後院著火的危險。


    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也倒是件好事,那些‘陰’謀家,還不死心的家夥,既然想跳出來,就跳出來好了,讓他們原形畢‘露’,然後再把他們幹掉,省得留下來,始終是有後患的。


    朱麗葉上了蒸汽機戰船,她的騎士團,也帶了一千人來,都在後麵的貨船上。


    這次,大不列顛的百姓也齊動員,終於湊夠了船隻,當然,這些船隻和陳風的戰船一比,那就太小了。


    望著塞納河兩岸的風光,尤其是那些守軍的歡唿,朱麗葉笑靨如‘花’:“達令,您不覺得,大不列顛的‘女’王,和您一同來征討法蘭西,是件多麽有意義的大事嗎?”


    “沒有感覺。”陳風說道:“我隻感覺到很累贅,你最好迴到船艙裏去,否則,打起仗來,你若是沒了,可就是大不列顛有史以來,最短命的國王了。”


    “達令!你怎麽可以詛咒人家…”頓時,朱麗葉就兩眼淚‘花’。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陳風終於也有服氣的時候:“你一個‘女’王,怎麽跟個小‘女’生一般。”


    這兩日,暫時還不會遇到風險。


    當夜,停靠在諾曼底的勒阿弗爾碼頭上,‘女’王陛下受到了這裏的貴族的歡迎,戰時一切從簡,‘女’王還是住在了船上,隻在碼頭上參加了他們短暫的晚宴。


    這還是讓陳風看明白了,這歐洲貴族講排場,還真是不假,就算是兩人對打,也得先有模有樣地戴上白手套。


    不過,這裏的碼頭,條件還真是不錯,以後,自己的商船再來,除了可以停靠在利物浦之外,這裏也是另一個合適的場所。


    在後世,勒阿弗爾也是一個重要的港口城市。陳風在心底,已經漸漸地打定了主意。


    在船上渡過了兩天,終於,考驗來臨了。


    過了諾曼底,塞納河的兩岸變得開始狹窄,而且,兩岸不遠處,就有沿岸的工事存在。


    看到冒著黑煙的船隻過來,守衛在這裏的一支法蘭西的隊伍,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唯一擁有的兩條小船,被推到了水裏,然後,幾名水手劃著船,逐漸靠近第一艘戰船。


    等到靠近了之後,他們開始用法蘭西的語言問道:“你們是哪裏的?你們來幹什麽?”


    前麵的戰船,懸掛的依舊是大明朝的旗幟,這個旗幟,在歐洲還沒有人認識。


    聽到這些人嘰哩烏魯的話,領頭的戰船上的官校朱子忠皺了皺眉頭:“把他們都幹掉。”


    根本就不用碗口銃,僅僅是用火銃,隨著砰砰的響聲,那船上的人,就死了幾個,剩餘的受到了驚嚇,立刻掉頭迴去。


    “注意,距離八百步,兩岸投石機陣地。”在中央的戰船上,劉彥昌放下千裏鏡,發布了命令。


    就在離他們八百步的兩岸上,那些投石機,此時正在被慌‘亂’地發動起來。


    雖然兩國之間一直都在打仗,但是,最近已經有一兩年,沒有戰爭爆發了,這些守軍早已經懈怠了。


    再加上最近,大不列顛經曆了國王和王儲的死亡,消息已經傳到了法蘭西,那些高貴的統治者,已經認為最近數年,大不列顛都不會發動進攻,所以,他們思想上已經放鬆了。


    此時,看到這些船隊來意不明,而且,很囂張地將他們的人給幹掉了,他們頓時就意識到,戰爭來臨了!


    打!他們隻能趕緊‘操’作自己的武器。


    投石車的‘射’程也就三百步左右,不過,兩岸的投石車陣地相互依靠,完全能夠封鎖塞納河。


    在歐洲,遠程的大威力武器,依舊是投石車,不管是攻城,還是野戰,投石車都是戰略‘性’武器。


    他們已經落後了,現在,還沒有進入投石車的攻擊範圍之內,大明朝的戰船,就開始做了攻擊的準備。


    當你的箭足夠遠的時候,那你就可以在對方還沒有出手之前,就將對方幹掉!


    火器手們在緊張有序地‘操’作著,將碗口銃裏麵裝填火‘藥’和丸,然後,按照指示,調整好‘射’擊誅元。


    六艘蒸汽機船,一字排開,剛好可以充分地發揮兩舷的碗口銃的威力。


    “注意,第一次齊‘射’,開始!”隨著命令,所有的碗口銃的引線被點著,一轉眼的工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隨著黑‘色’的煙霧,丸衝出,直奔向對麵的陣地。


    投石車雖然‘操’作簡單,但是,由於在陣位中放置的時間太長,日曬雨淋,很多地方都腐朽了。


    士兵們緊張地‘操’作著,剛剛放好了丸,一拉,居然將頭頂最大的橫木給拉斷了,要不是躲得,肯定有人會被砸在下麵。


    還好,這裏的投石車有十幾個,其他的投石車,雖然不方便‘操’作,還沒有到壞掉的地步。


    他們正在手忙腳‘亂’之中,隻聽到遠處,巨大的轟鳴聲傳來。


    “上帝啊,那是什麽?”一個士兵頓時驚叫道。


    隻見那些戰船,此時已經被黑煙籠罩,在黑煙之中,巨大的丸,向著他們飛來。


    “躲!”一個士兵喊道。


    其餘的人,立刻向工事裏躲去。


    有幸運的,躲了進去,很多的,都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迎接了頭頂的一陣雨。


    巨大的丸,從天而降,帶來巨大的破壞力,當這股雨過去的時候,整個投石車陣地,已經變成了廢墟。


    “目標清除,繼續前進。”劉彥昌命令道。


    “嗚,嗚!”蒸汽機船拉響了汽笛,聲音仿佛在炫耀己方的武力一般。


    幸存的法蘭西士兵,從工事中探出頭來,看著己方的投石車已經變成了破爛,再看著那些船隻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後麵的船隻,懸掛著的是大不列顛的國旗,頓時,他們就憤怒了。


    “打倒大不列顛!”


    “幹掉他們!”


    雖然沒有了投石車,這些暴怒的法蘭西士兵,居然在岸邊,撿起石頭來,向著船隊扔來,在離船隻很遠的地方,石頭落下,濺起了水‘花’。


    還有一名法蘭西士兵,居然解開了‘褲’子,用‘褲’襠裏的東西,當作水炮,揚天‘射’擊。


    麵對著這些自不量力的法蘭西士兵的可恥行為,就連陳風都忍不住了。


    “百虎齊奔,覆蓋對方陣地。”陳風說道。


    “是。”得到了陳王爺的命令,六艘蒸汽機船,迅速行動起來,在甲板的空地上,樹立起了圓筒,然後,撚子被點燃。


    當撚子燃燒到了圓筒裏麵之後,一枚枚的箭矢,帶著尾部的火焰,向著對麵奔去。


    那些法蘭西士兵,本來以為對方已經闖過了自己的防線,不會再有別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誰知,那些漫天的箭矢飛來,頓時,他們就從靈魂裏發出了顫抖。


    “你們是魔鬼!”法蘭西士兵驚叫道。


    畢竟,雖然在前幾年的戰爭中,他們也開始陸續出現火器,但是,那都是最原始的,和宋朝的突火槍類似的武器,除了鮮之外,沒有任何殺傷力。


    而現在,這些火器,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火器,都是徹徹底底的大殺器。法蘭西士兵們向後跑去,可惜沒有用,當箭雨過後,整個陣地,沒有一個活口,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背後中箭,鮮血浸濕了土地,又融進了塞納河中。對法蘭西的戰爭,從此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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