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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暻走後,聚在別院門口的人依舊未散,須臾,穆芸珠對身邊的婢女輕聲說了句“走吧!”,便轉身離開,她一句話打破了靜默,嚴梓鈺迴身,恰將穆芸珠的神色看了個清楚,他眸光幽幽,眯了眯眼。


    論謀算人心,嚴梓玥雖不及雲暻,卻也是個中高手,他怕是早就看出了穆芸珠的心思,就算之前不知,那在早上她當著眾人的麵斷然拒絕嚴梓鈺時,他便清楚地知道,這個人,一顆心全數在那個溫潤如玉,高貴如蘭的人身上。


    “哎,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看人家暻世子,在何時都是一抹驚華,偷了多少閨閣女子的芳心哪!”嚴梓玥抬手摟住嚴梓鈺的肩膀,看著穆芸珠,說道“你是該大婚了!”,說完,拍了拍嚴梓鈺的肩膀,徑自快步離開了。


    嚴梓鈺自然知道嚴梓玥此話何意,他早先隻是胡思亂想,但是方才他轉身見到穆芸珠的神情,便確定了,心下有些惱。


    是因為對她有情嗎?不見得!自古天家皆薄情,若非如此,那當時聖君為他與穆芸楚賜婚又退婚,又為他與穆芸珠賜婚,他為何不置一詞。


    男人從來都是這樣,哪怕是自己不入眼的東西,一旦被他貼上自己附屬品的標簽,哪怕束之高閣,落灰蒙塵,他也不願他人惦記,更不許她惦記他人,而有權利有身份的男人更是如此,因為他更喜掌控,更愛麵子。


    嚴梓鈺站在原地,眉目緊皺,直到在場的人全數散去,他才抬步離開,去的不是自己的院子,而是穆芸珠所在的南苑。


    此時穆芸珠剛進門,她的丫鬟轉身關門,卻被嚴梓鈺抬手擋住。


    “禦……禦子!”丫鬟緊張道。


    穆芸珠轉身,隻見嚴梓鈺陰沉著一張臉,神色很是不好的站在門口。


    他手下一用力,推門而入,背說了句“你出去!”,言辭冷冽。


    “小姐!”丫鬟看向穆芸珠。


    “鳩卓,你去沏壺茶來!”穆芸珠溫聲道,那丫鬟看了看穆芸珠,蹲身行禮應了聲出門。


    穆芸珠看鳩卓走遠,溫聲對嚴梓鈺笑道“不知禦子”


    穆芸珠話未說出口,嚴梓鈺“砰”一聲關上門,按住穆芸珠就狂吻,她開不了口,隻能兩隻手捶打著他,卻無濟於事。


    雲暻和嚴梓筱有一句話是說對的,這就是男女的差異,在力氣活上,女人若想著贏了男人,簡直是白日做夢。


    雖然穆芸珠揮著雙手使勁捶著嚴梓鈺的後背,他卻絲毫無感,反而抓住她的兩隻手,將她按在桌上吻的更是瘋狂。


    任穆芸珠如何掙紮,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卻像是瘋了一般,不容她閃躲,眼中閃著怒火,狂風驟雨般的吻著她。


    不時,嚴梓鈺終於起身,卻將穆芸珠卡的死死的壓在桌上。他雙手一抬,將她橫身抱起,疾步到床邊,將她扔在床上。


    穆芸珠衣衫有些淩亂,看著似是瘋狂的嚴梓鈺,向床裏邊縮了縮身子,渾身抖的厲害,眼中滿是恐怖,顫著聲音道“禦子殿下,你…你…”


    她一句話沒說利索,嚴梓鈺已經將她壓在床上,伸手去解她衣裙間的環扣。


    “禦子殿下,我們這樣不合禮數!”穆芸珠喘息道,來迴躲著嚴梓鈺,奮力去抓他的手。


    “父君早已將你賜給我做側妃,你遲早是我的人,我不過是早一些行使為人夫的權利,有何不合禮數!”嚴梓鈺不容穆芸珠躲閃,三兩把將她身上的綾羅扯開,俯身壓在她身上,穆芸珠似是餓狼口中的兔子,已是無力逃開,緊閉雙眼,任嚴梓鈺施為。


    香銷玉體,美人在懷,輕羅軟帳,嚴梓鈺像是脫韁的野馬,寬衣解帶,不受控製。突然,他身子向下一沉,穆芸珠一張小臉擰成一團,甚是痛苦地出聲。


    他先是頓了一頓,隨後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瘋狂起來。


    一盞茶過,一炷香過,一個時辰過……穆芸珠昏死一迴又一迴,任她如何求饒,如何推搡,嚴梓鈺似是不知疲倦,越發瘋狂。


    穆芸珠眼角掛著淚珠,奄奄一息,再度昏死過去,嚴梓鈺才意猶未盡地翻身躺在她身邊,兩眼直直地看著床頂,目光默然。良久,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嘴角露出一絲甚是諷刺的冷笑,起身穿了衣衫,開門踱步而出。


    鳩卓立在門口,見嚴梓鈺奪門而出,她低頭抖得不成樣子,顯然她在此已很久。


    嚴梓鈺扭頭掃了一眼鳩卓,抖了抖袖子,抬步頭也不迴地走了,鳩卓看著嚴梓鈺走遠,衝進屋裏,床邊的地上是被撕壞的穆芸珠的羅裙,隔著紗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小臉煞白,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鳩卓一張臉比穆芸珠還慘白,眼淚瞬間撲簌簌的掉落,哽著聲音向床邊走去,一雙腳像是墜了千斤之物。


    此刻的穆芸珠,沒有初歇雲雨,沐浴春恩的嬌媚,她渾身上下青紫難分,頭發散亂,滿臉淚痕。


    “小姐!”鳩卓抖著手掀開床幔,看見穆芸珠的瞬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埋頭咬著自己的手背泣不成聲。


    “哭什麽?”穆芸珠微聲,氣若遊絲。


    鳩卓聽見穆雲珠開口,猛然抬頭,一雙眼睛盯著穆雲珠,而穆雲珠兩眼無神,直直地盯著床頂,一言不發,良久,她開口說道“我與她,生來便不同,這是命,怨不得別人!”,依舊有氣無力。


    “小姐!”鳩卓怔怔地看著穆雲珠,抽噎道。


    “我癡心那個人十年,卻終究是妄想罷了!我本以為在他身上沒有特例,沒有特別,但是她對他而言,從來都是特殊的存在,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亦是如此,我以為她失了記憶,他就會對她和對我們所有人一樣,冷淡疏離,起碼我心中會舒服一些,但是無論是之前孤傲冷淡的她,還是如今笨拙不精的她,在他眼中,未曾變過!”


    鳩卓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隻是不停地流淚。


    “十年前他們大難不死,後來二人雙雙性情大變,她冷若冰霜甚至目中無人,他眼高於頂孤傲立世,我常常偷偷跑去雲王府門口,躲在那棵三人才能環抱住的大柳樹後,常常見他二人牽著手喜笑顏開地出了雲王府的門,後來我一路追到送君亭,狄風擋在我麵前惡狠狠地警告我,不許我將他家世子與她一起外出的事情傳出去!”


    穆雲珠說到這裏,苦笑了一聲“我那麽喜歡他,怎麽可能說出去?哪怕那個可以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的人不是我,隻要見他笑,我就覺得是開心的。後來我有意接近她,也隻為更近他一步。”她嘴角勾了勾,似是那個人就站在她麵前。


    鳩卓依然一言不發,紅著雙眼聽穆雲珠講著她心底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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