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請人,那洛玉藻自然不敢托大,唱完小曲之後便款款來了廳內。


    說句好聽的,客人們稱唿一聲洛仙子,但是在有身份人的眼裏,自然啥也不是。


    都是混風塵地的,對於這個門清。


    對那些普通人或許還會自持身份矜持一下抬高自己,一聽秦家相請,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洛玉藻,不過二八年華,相貌倒確實不錯,哪怕沐長卿見慣了人間絕色,對此女也能打個八分。


    對於洛玉藻的到來,廳內的一眾掌櫃自然是心情很是愉悅,畢竟有美人相陪總歸比自己一群大老爺們喝酒舒坦,哪怕沒有機會成為洛仙子的入幕之賓,坐在一旁看上兩眼也養眼啊。


    不過秦媚設宴,一眾掌櫃的也不敢做出什麽唐突之舉。


    那洛玉藻款款行至秦媚身邊,曲腰行了一禮:“玉藻見過秦小姐。”


    淡淡的嗯了一聲,秦媚指著一旁的座位說道。


    “就坐那吧,陪我夫君喝兩杯。”


    秦媚發話,那洛玉藻不敢不從,隻不過喝兩杯酒而已,還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在沐長卿身邊坐下,洛玉藻先給沐長卿倒了半杯酒,隨後才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


    “玉藻敬公子一杯。”


    “你搞什麽東西?”


    對於洛玉藻的敬酒沐長卿視若未見,側身附在秦媚耳邊小聲道。


    “來真的啊?”


    “公子,隻是喝一杯酒而已,而且公子在外,自然要體現身份的。”


    不得不說秦媚這話說到沐長卿的心坎裏去了。


    男人在外都是好麵子的。


    能夠讓堂堂秦府小姐讓柳風館的頭牌來給自己夫君敬酒,這般度量絕非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


    看廳下一眾掌櫃羨慕的眼神便可知一二了。


    “晚上迴去再收拾你。”


    低聲念了一句,沐長卿這才象征性的淺嚐輒止了一點。


    那洛玉藻也不在意,此地也沒有她發話的資格,在可接受的範圍內,聽從吩咐便是。


    況且,自己作陪的人豐神俊朗,便是與他飲酒也不是什麽為難之事。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秦府的小姐竟然生的如此貌美,同為女子,洛玉藻都不由有些自慚形愧之感。


    在她麵前,還稱唿什麽仙子,不是憑白讓人難堪麽。


    一個小插曲並沒有打亂場中的節奏。


    又陪著秦媚淺酌了一杯之後沐長卿這才對著廳下眾人開口道。


    “沐某今日請諸位來此是有一事相商。”


    “公子有事旦說便是。”


    “是啊,隻要是在下能夠幫忙的自然是義不容辭。”


    一眾掌櫃客套迴應,至於話中有幾句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也沒人在乎。


    “沐某在秋葉城開了個百貨商場,聽說諸位在揚州城裏都是經商的大戶………”


    因為有了秋葉城做根基,沐長卿已經熄了拿下煙雨大街土地的打算,隻是想要讓他們將各自的產業另開一戶在百貨商城中落戶,算是入駐商家。


    對於沐長卿那天馬行空百貨商城的設想,一眾掌櫃的麵麵相覷,左右四顧小聲低語了片刻,隨後皆是神情有些動容。


    都是做生意的人,能夠在煙雨大街那等地方有產業,自然都是精明之輩,幾息功夫便可以想象的到這個百貨商場開設之後會對於原本的商業模式造成多大的衝擊。


    一旁的洛玉藻也是聽的眼中異彩連連。


    “實不相瞞,公子的設想讓在下很是心動,隻不過公子這畢竟隻是設想,且不說這新奇的商業模式會不會讓百姓接受,便是這麽大的工程,公子想要徹底落實也不是一件易事吧?”


    其中一人迴到,餘下之人皆是附和。


    “百姓會不會接受相信你們心中都有譜,就沒必要說這些含糊其辭的話了,至於這麽大的工程能否徹底落實,沐某自然心中有底氣,諸位隻需要告訴沐某有沒有這個意向即可。”


    “諸位若是沒有,揚州城中這麽多的商家,沐某相信有的是願意嚐試的。”


    這話倒是沒假,所以沐長卿也不至於強求他們,答應了自然皆大歡喜,持觀望態度也是歡迎。


    至於以後再想加入進來,可能沒有那麽簡單了。


    一眾掌櫃聽罷急忙交頭接耳起來。


    心動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對於沐長卿本人有些懷疑罷了。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個做生意的人,倒像是個攀附權貴的小白臉,估計是背靠著秦府這座大山,閑來無事有了個念頭便興起了玩票性質。


    秦媚對於沐長卿突然轉變念頭將百貨商場開設在秋葉城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多說。


    平淡的看了一眼廳下遲疑不決的諸人淡淡開口道。


    “諸位都是經商的好手,應該都聽過香水吧?”


    對於秦媚突然的問話,一眾掌櫃有些摸不著頭腦。


    “香水自然是聽過的,可惜隻是在長安產出,在下倒是想過拿到香水在揚州的經銷權,可惜沒有門路。”


    “是啊,聽說那香水還是長安縣候所做,他人都說長安縣候是詩作大家,要我說啊,長安縣候在經商一道才是大家,我特地了解過他的行商事跡,那長安城的清風樓原本已經蕭條入不敷出,誰成想,在長安縣候的手中立馬就變成了香餑餑,如今清風樓說是長安城第一酒樓都不為過。”


    雖然不知道秦小姐為何突然提起香水,但是聽著眾人對於長安縣候的讚美,洛玉藻心情很是愉快。


    那香水她托人在長安購買了幾瓶放置閨中,每每梳妝都要滴上幾滴,很是喜歡。


    捅了捅沐長卿的腰肢,秦媚低聲道。


    “公子,你可以繼續說話了。”


    “你啊你,有必要如此麽?”


    “便是他們不答應也沒有關係,何必用此手段?”


    搖了搖頭,沐長卿心中有些無奈。


    不過對於秦媚的用心良苦,沐長卿心中滿是柔軟。


    她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既然這些人不相信自己,那麽就讓他們閉上嘴好了。


    “妾身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個樣子嘛,公子想要拉他們入夥那是給他們麵子,反正妾身就是看不得別人低看了公子。”


    將桌下的小手握在手心,沐長卿心頭一片柔情滿溢。


    秦掌櫃,你這樣真的會把我寵壞的啊。


    環視了一圈廳內諸人,沐長卿抿就一口酒隨即淡淡開口道。


    “那香水便是出自沐某之手。”


    仿佛誰在場中按下了暫停鍵,剛才吵雜的氛圍瞬間變的鴉雀無聲。


    好半晌才有人迴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沐長卿。


    “公子,公子是長安縣候?”


    “不錯。”


    淡淡的迴了一句,諸人瞬間一片嘩然。


    “公子竟然是長安縣候?”


    “在下有眼無珠,縣候莫要怪罪。”


    “怪不得今日出門喜鵲在枝頭叫春,原來是得見縣候當麵啊。”


    長安縣候尊駕在此,一眾掌櫃的哪裏還敢坐下來,一個個站起身來恭維不停。


    那落戶商場的事情那更不用說了,一個個立馬嚷著要加入進來,生怕說晚了沒了自己的份。


    人的名樹的影,行商之人可能對於那些詩作,小說,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沐長卿經商的能力那是佩服的無比。


    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最後賠的血本無歸,也就隻是另開一間商鋪罷了,能值多少銀子,在長安縣候心中留個印象才是最重要的,還能夠順便結交秦家,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此事落定,自然是主仆盡歡。


    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一旁的洛玉藻從沐長卿表明身份之後便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想要開口對著沐長卿說句話,不過看著一旁的秦媚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頓宴席直到月沉柳梢才堪堪結束。


    沐長卿喝的也有一些醉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邊的洛玉藻下意識的便想要攙扶他,不過還沒來得及伸手,一雙玉手已經攬住了他的胳膊。


    告辭了眾人,也沒有在柳風館久留,秦媚攙著沐長卿往秦府走去。


    ——————


    “欸,喝這麽多幹嘛?”


    “這不是高興嘛。”


    “高興?是見了美人高興麽?”


    一邊給沐長卿洗漱,秦媚一邊怨言頗深的嘟囔著。


    嘿嘿傻笑了一聲,沐長卿也不迴話。


    “德行!”


    笑罵了一句,攙著沐長卿在床上躺下,秦媚這才自行前去洗漱。


    ——————


    夜已經漸深,屋內燭火熄滅,房內陷入黑暗。


    溫香軟玉在懷,接著酒勁,沐長卿又有了一絲不好的念頭。


    隨即伸出大手對著懷中的美人兒摸去。


    “欸,別動,喝了這麽多酒,還行不行了?”


    “怎麽不行?”


    一聽這話,沐長卿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好好好,知道你最厲害了。”


    隨之細細碎碎的脫衣聲響起,月光的傾覆之下,兩個身影逐漸貼合在了一起。


    “欸,錯了。”


    “錯了?什麽錯了?”


    “進錯了!”


    “啊,有嗎?不是對的嘛?”


    “欸,別動。”


    ……………


    “算了,就那裏吧,妾身也想試試那裏是什麽感覺呢。”


    隨著一聲嬌哼在屋內響起,月亮徹底羞愧的閉上了眼睛,隻有若有若無的哼吟聲在房中愈演愈烈。


    有道是。


    卿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宮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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