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在青山村的日子,魏初陽和易洛還是這麽不溫不火地處著,關係雖有所緩和,卻算不上迴暖,就這麽到了初步完工的日子,後續的事魏初陽也幫不上多少忙,至於家具什麽的,簡單的石頭自己就能搞定,於是,魏初陽就帶著剛到手的工錢迴潁州了。

    “來,我看看,你是不是長高了,我怎麽瞧著這袖子短了一點兒。”晚上很晚才打烊,魏初陽跟江泯收拾完廚房,魏初陽把洗幹淨的抹布擰幹,晾了起來。江泯看著他,突然就覺得他好像高了一點兒。

    魏初陽沒反應過來就被江泯扯過去打量了一番,江泯端著油燈,喊魏初陽去他房間。他們進屋的時候,魏川剛脫了外衣準備睡了,詢問了一句就自顧自躺上床了。江泯則就著昏黃的燈光,找出了量衣尺。

    “阿麽,都這麽晚了,你還是去休息吧,明天再量吧。”時候確實很晚了,魏初陽倒是不怕熬夜,就是怕江泯受不住。

    “明兒事多著呢,這會兒空。來,手抬起來。”江泯並不打算聽他的話。魏初陽沒辦法,隻得配合,早點弄完就能早點睡覺。

    “還真的是長高了,看來我得抽空給你做兩身新衣裳。”量過後,江泯記下尺寸,將量衣尺收起來。

    “不急,左右這些衣服還能穿,短一點也不影響什麽,阿麽你就別忙活了。”魏初陽真的沒覺得衣服有什麽問題,長一點短一點好像沒多大差啊,沒必要讓江泯多受累。

    “哎,做生意的人,不免要跟客人打交道,穿衣自然要得體,袖子短一截像什麽樣子。放心,我會看著辦的。你去睡吧。”江泯拍拍魏初陽的肩膀,讓他迴去睡覺。

    “嗯,阿麽你也早點睡。”魏初陽離開江泯和魏川的房間,迴到自己的小閣樓裏,伸個懶腰,打個嗬欠,脫了外衣滾到床上,發現身下什麽東西咯著他的腰。伸手一摸,卻是易洛的木雕。他仔細地摩挲著木雕的易洛的臉,不覺就出神了。

    “轟隆隆——”窗外傳來一陣巨響,打雷了,沒一會兒大雨就傾盆而下。

    魏初陽從床上探出半個身子,瞟了眼窗戶,關得好好的,於是放心地躺了迴去。不過這會兒他更睡不著了,窗外風雨大作,吵得他心煩意亂的。他看著手裏的木雕,已經不像初刻好的那般清晰,想著反正睡不著,幹脆起身把燈重新點了起來,拿出有些日子沒使的刻刀,把木雕再精心地雕琢一遍。等到困意上湧,擋也擋不住的時候,才擱下刻刀,倒頭睡下。

    第二天剛醒來就

    被告知二樓的一扇窗戶破了,估計是給昨晚的大風刮的,於是魏初陽一吃完早飯就去街上的雜貨鋪裏買新的窗紙。基本所有的鋪子都開張了,隻是時候尚早,除了吃早點的,還沒多少客人。

    “聽說月老廟的姻緣樹倒了?”

    “那樹都上百年了吧,昨晚的風有這麽大嗎?”

    “那肯定是你睡得沉,昨晚的風嗚嗚地刮,我半夜都被嚇醒了。”

    ......

    往迴走的時候,路過一家早點鋪子,剛來了幾位客人,魏初陽不經意聽了一耳朵,這時候也沒上心。迴到酒樓,先把破掉的窗紙撕了下來,再貼上新買的窗紙,又迴到樓下幫著趕來工作的夥計把大堂裏桌椅擺好,等著客人上門。

    可能是剛下了場大雨,天氣有些陰冷,街麵上也濕漉漉的,人都懶得出門,今日酒樓的客人很少,夥計清閑下來,便在堂中打起了瞌睡,魏川出來的時候見了,也沒說什麽,去櫃台拿了點什麽東西又迴後院去了。

    江泯拉著魏初陽去了布莊,看看有什麽適合的布匹,想給魏川和魏初陽做幾身體麵的衣裳,如今也不能再像往日那樣隨便,不是說虛榮什麽的,隻是環境變了,人自然也得靈活變通。

    “你看這塊料子怎麽樣?”江泯挑了一款雪白的軟緞,迴頭詢問魏初陽的意見。

    “白色的容易髒。”魏初陽實實在在地迴道。

    “又沒讓你幹活兒的時候穿。”江泯嗔了他一聲,自己嘀咕著,“我看城裏那些公子少爺穿白衣都挺好看的。”於是,這匹緞子算是被挑中了。

    之後又挑了幾匹布料,都是中等水平的,不追求精致,也不粗糙,顏色較亮的是給魏初陽的,較暗的就是給魏川的,江泯卻沒給自己買一身。迴去江泯就一刻不歇地動手裁剪布料了,魏初陽不好去打擾他,店裏又沒什麽事,他就想起了早上聽到的事,幹脆動身去月老廟看看。

    月老廟也是冷冷清清的,魏初陽到了門口,踏進去一瞧,姻緣樹倒倒是沒倒,就是被風刮斷了不少枝丫,地上亂七八糟,紅紅綠綠的,因為很多斷了的枝丫上都係了很多的姻緣牌。魏初陽想到自己掛上去的姻緣牌可能也被刮下來了,就心裏一緊,上前在一堆樹枝中翻找了起來。院子裏廟祝正在收拾庭院,看見魏初陽的動作,也沒說什麽,低頭做著自己的事。

    魏初陽一塊一塊牌子翻看著,找了很久,終於,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寫的卻是易崢。頓了一下,他還

    是把牌子撿了起來,像找虐似的心顫顫地將牌子的背麵翻了過來,頓時感覺自己的唿吸都停了一下。

    “怎麽會是韓小涵!”他激動得喊了出來,旁邊的廟祝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如果這是韓小涵的姻緣牌,那易洛的......’想到這兒,魏初陽突然就站了起來,衝到大樹下,當著廟祝的麵就要爬上去。

    “年輕人,你幹什麽呢!給我下來!”廟祝哪裏會任由他爬到姻緣樹上去,魏初陽腳剛離地,廟祝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褲腰帶。

    “大爺,我就上去瞅瞅我的姻緣牌是不是好好的在上麵掛著呢。”魏初陽對廟祝露出討好的笑容,但人家並不買賬,硬是把他從樹上扯了下來。

    “你要找就在這地上找吧,沒有的話自然在樹上掛著。喏,那還有一堆。”廟祝沒好氣地說道,隨手指了靠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就繼續清理院裏的樹枝了,姻緣牌就都收起來,可能想再重新掛上去。

    魏初陽摸摸鼻子,走到桌邊翻著那一堆姻緣牌,因為淋了雨,姻緣牌上的字都不太清晰了,有些甚至完全沒法辨認,翻到最後一張,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卻看見了自己的名字,他按捺住悸動的心,仔細辨認上麵的字跡,確認不是出自自己的手筆,另一麵寫的也確實是易洛的名字。

    “嗬。”魏初陽開心地笑了一聲,廟祝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魏初陽的笑聲越來越大,廟祝的火氣也越來越大。

    “你給我出去!”廟祝把手裏的掃帚朝魏初陽扔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我馬上走。”魏初陽低頭表示歉意,嘴角卻怎麽也壓不下去,在廟祝嫌棄的眼神中攥著兩塊姻緣牌走出了月老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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