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是最後一門考試,林紅燕交了卷,猛鬆一口氣。


    這是她重生後的第一場考試,得虧這兩天一直在神秘空間裏複習,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同,精神狀態也一直處於飽滿狀態,讓她學習如有神助。


    若她沒有估量錯誤,這次考試該是她兩世以來,發揮最好的一次。


    林紅燕迴了家,看到塌了的那處院牆外,歪七八扭地堆了六七個泥坯。


    做泥坯的人為了省力氣,並沒有夯實,做得很潦草,還在陰幹就有泥坯裂了,曬幹後有一塊能用都是運氣好。


    林紅燕就沒指望牛二毛能幹好這事兒,指揮他做泥坯,不過是想讓下一個做泥坯的人少幹些挖土的活兒。


    牛二毛這會兒不在,林紅燕沒去找他,直接鎖了院門。


    考試結束,她該鑽研醫書了。


    林家門外,牛二毛趴在那處塌了的牆頭外,鬼鬼祟祟地望著林家堂屋。


    他能看到從門縫裏透出的燈光,看不見林紅燕的倩影。


    耳邊,是柴青鳳一句句紮心的話。


    翻牆頭?


    還是不翻?


    牛二毛望著豎在堂屋門口的鐵鍁,徘徊半夜,還是慫了。


    第二天早上,林紅燕退出神秘空間,先發現自家堂屋門口的鐵鍁不見了。


    一串泥腳印從堂屋門口延伸到倒塌的那處牆頭,那些做好的泥胚全被踩壞了,變成了一灘爛泥。


    昨夜有人翻牆頭進入她家,偷走了她的鐵鍁。


    若是偷走別的,林紅燕還得猜一猜是誰,想偷走鐵鍁的,隻可能是牛二毛。


    “這個賴貨被我的鐵鍁嚇到了。”


    林紅燕能從堂屋門口的滿地泥腳印,猜出牛二毛內心有多糾結,至於為啥最後沒有破門進屋,可能是怕她用鐵鍁拍死他?


    牛二毛動了歪心,這牆頭必須修了。


    林紅燕去找村裏的泥瓦匠,發現他被編去找草藥的隊伍了,又問了四五個人,全都進山了。


    能賣出高價的野人參太誘人,村裏人把農活和工作都停了,去找野生草藥。


    正當林紅燕一籌莫展之際,她看到了嚴九。


    幾天沒見,嚴九的氣色又差了一些,整個人的肌膚好像蒙上了一層灰紗,膚色發暗,說話倒還是那麽的中氣十足。


    他將手裏的雞蛋遞向林紅燕:“沒吃、雞蛋,你、瘦了。”


    林紅燕噗嗤笑了:“你才走幾天?哪會瘦那麽快。”


    嚴九非常堅持地把雞蛋送去廚房,生火給林紅燕煮著吃。


    然後,又滿院子地找鐵鍁,準備和泥做泥坯。


    “去牛二毛家裏拿。”


    嚴九疑惑:“為啥?”


    林紅燕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短地講了一遍。


    “他壞,你好。”


    嚴九說罷,擼了袖子出門。


    沒幾分鍾,他就拿著鐵鍁迴來了,身後跟著鼻青臉腫,走路一瘸一拐的牛二毛。


    林紅燕正要問,牛二毛一個趔趄,“撲通”跪下了。


    他想爬起來又腿疼,幹脆就那麽跪趴著,悶著頭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偷東西我就剁了自己的手……”


    嚴九把鐵鍁往地上一砸:“不對!”


    牛二毛嚇得一抖,趕緊補充:“我以後肯定離林紅燕遠遠的,絕對不會再偷偷跑進她家。”


    “滾!”


    嚴九一聲厲喝,牛二毛連滾帶爬。


    柴青鳳遠遠看到這一幕,以為牛二毛得逞了,想衝過去煽風點火,又怕自己摘不幹淨,被嚴九誤會,她躲去牆頭後麵,等牛二毛迴了自己家,才悄悄地跟上去。


    “你得手了?然後被嚴九當場捉奸,暴揍一頓?”柴青鳳滿麵興奮地問,她笑得顴骨高聳,肥肉快將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給擠沒了。


    牛二毛滿臉的不自在,訕訕著說:“我昨晚進院了,但,但是……”


    “你慫了?”柴青鳳聲音尖銳地問。


    “林紅燕把鐵鍁豎在堂屋門口,一伸手就能拿起鐵鍁夯我,我能不慫嗎?”


    “那你進院都幹啥了?嚴九為啥揍你?”


    “我、我、我偷走了林紅燕家裏的鐵鍁。”


    柴青鳳嘴都快氣歪了:“你就不能把鐵鍁扔到牆外頭,然後再進屋嗎!”


    牛二毛也氣:“我以為你說嚴九今天迴來,是為了騙我趕緊動手,沒想到嚴九今天真迴來了!再說了,林紅燕才找過公安,萬一她事後找公安告發我咋辦?你是報複完林紅燕得意了,我可得吃槍子!”


    “放心吧,有我嫂子壓著,林紅燕隻會捏著鼻子嫁給你。”柴青鳳陰沉著臉,再次強調道,“你想要林紅燕就必須得聽我的!”


    牛二毛揉了揉疼得要命的腿,問:“那你說現在咋弄?”


    “林紅燕今天肯定會和嚴九進城,你趁她家院牆還沒修好,提前藏她家裏,等她進了家門就動手!”


    “萬一嚴九送她迴來呢?那不是抓我現行?”牛二毛想起嚴九的拳頭,連連搖頭,“我會被他打死的!”


    “別慫,我想辦法把嚴九支開,你隻要聽我的就好。”


    ……


    嚴九手腳麻利地做完泥坯,就隨林紅燕進城,去鄭家求醫。


    鄭老爺子再見嚴九,眉頭皺了皺,還沒把脈就問:“你出去這幾天,情緒是不是失控過?”


    嚴九點頭:“退貨,貨差,吵架。”


    鄭老爺子微微頷首,示意嚴九坐下,同時,讓林紅燕坐到嚴九另一側,隨她一起診脈。


    診脈時,醫生的任何反應都牽動著病友的心,鄭老爺子從右手換到左手,神色如常。


    “你來試試。”鄭老爺子將脈枕推給林紅燕,示意她道。


    林紅燕原先隻診過右手脈搏,這次診脈依然先診右手,脈象呈現於上次一樣,是充滿生機的健康脈搏。


    而後,換去左手,眉頭驟然緊蹙。


    脈搏弱而慢,微弱不應指,脈形散而亂,這是將死之人的脈象!


    可偏偏,嚴九左右兩邊脈象不對等,右手生機勃勃、左手垂死之兆。


    原來,林紅燕還將嚴九同醫書上那例病患做類比,認為兩人情況相似,如今來看,嚴九要嚴重很多。


    而他這次出差迴來,病情明顯加重了。


    “鄭爺爺……”


    林紅燕剛開口,就見鄭老爺子將脈枕收了起來,心底一沉。


    這是拒絕治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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