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楓衝到機場,買了最近的一班迴h市的航班的票,卻還是要等候一個多小時,叫他隻恨不能自己肋下長出一對翅膀飛迴去才好。賀彥楓坐立不安之下,又摸出手機來看,那個惡心女人的短信他是一個字都不想再看,隻看樂樂的視頻,看著看著就覺得眼眶發熱,喉嚨裏堵著一口惡氣,不吐不快,於是撥通了賀文博的電話。

    自從兒子搬離賀宅並遠走h市之後,賀文博幾乎沒接到過兒子自動打過來的電話,當時,他正召集了幾位公司董事,就公司今後的發展方向展開討論。忽見兒子的昵稱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賀文博心想是不是佳節將近,兒子終於醒悟過來要偶爾問候一下老子了,頓時嘴角的那一點笑意簡直掩飾不住,也不顧正在開會就起身離座,接起了電話:“彥楓?”

    迎上來的卻是賀彥楓冷得跟冰渣子一般的話語:“麻煩你給蘇瑾她爸帶句話!她要是馬上把樂樂歸還,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不然,就叫整個蘇家和她一起覆滅!”

    賀文博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計較兒子的語氣,連聲問:“發生什麽事了?樂樂什麽了?關蘇瑾什麽事?”

    賀彥楓冷哼一聲,道:“一個女人,可以下賤,也可以偶爾下流,就是不能太下作了。下賤又作死!她用這種手段逼婚,居然還妄想得逞?”

    賀文博聽得雲裏霧裏,一個勁兒地追問,可是賀彥楓不光不迴答,還掛斷了電話。

    賀文博再打過去的時候,他一直沒接,再後來就打不通了。賀文博急得連忙停會,趕迴家和老伴說了此事,老兩口大致推敲了一下前因後果,賀文博一拍腦門,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蘇瑾不知道用的什麽手段,把樂樂帶走了,逼著彥楓娶她,不然就……”賀彥楓臉上顯出驚恐的表情,蘇瑾可是有精神病的!她不會把樂樂怎麽樣吧?

    賀母頓時就心疼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用手拍打賀文博的脊背,罵道:“這就是你當年給彥楓相中的兒媳婦!這樣好那樣也好,就是心腸不好!這種奪人後嗣的事情也做得出來,真是蛇蠍心腸啊,虧你當初那麽眼瞎,還說她好!生生把莫程逼走了,害苦了兒子不說,還招出這麽個禍事來!你這個老糊塗啊……”

    賀文博一個頭兩個大,虧得女兒正好迴家勸住了賀母,他才騰出手來,給蘇瑾的父親蘇伯東打電話問情況,結果那邊更是一片茫然,說是女兒一走好些天,根本沒往家裏打過一個電話,家裏久尋她不到,蘇母天天哭哭得眼睛都不行嘍。

    賀文博

    把事情大致一說,蘇伯東馬上在電話裏給賀文博賠禮道歉,口氣謙卑得恨不能立時磕頭給賀文博看,嘴裏一個勁兒地埋怨著自己的女兒,說:“這個不省心的東西,怎麽就膽大那麽大,作出這樣不得了的事情來!不過,文博,你放心,她隻是喜歡你家彥楓喜歡得有些喪心病狂,本質卻還不壞,肯定不會對樂樂下毒手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唉,兒女就是債,我們當父母簡直就操碎了心……”

    饒是賀文博,這會子也怒了,道:“老蘇!咱倆熟歸熟,關鍵事情上你不能坑我。為了你家閨女的事,兒子都跟我反目為仇了,老伴也天天罵我老糊塗。現在你家閨女還來這一手!我跟你說,她要是隻是一時糊塗,就趕緊把樂樂還迴來,我還能給她說兩句情麵話,要是非要這麽執迷不悟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沒話說,肯定是站在兒子一邊,慢說結親不可能,明說了吧,咱們兩家以後就是仇家了。老蘇,你自己掂量掂量!”

    蘇伯東叫苦連天地說:“我要是能找得到她,我肯定二話不說,兩個大耳刮子上去,打得她不清醒也要清醒了!可是,我這不是找不到她嗎?”

    賀文博一擱下電話,賀母淚汪汪地迎上前來,問:“怎麽說?”

    賀文博低頭不敢看她,囁嚅著迴答:“蘇家也不知道蘇瑾的下落,看來這瘋丫頭這一次是橫了心的。操他媽的,她這個瘋樣,別說彥楓了,就是我也不能答應叫她嫁進我們賀家啊!”

    賀母怒指著他,淚眼婆娑地說:“那你當初是吃了一斤大糞吧,還逼著彥楓娶她!”

    賀文博很委屈地迴說:“我那時候不是不知道實情嗎?我哪裏知道蘇瑾那個丫頭的鬼心眼那麽多,還那麽能裝能唬人,我們都叫她騙了不是嗎?”

    賀彥琳在旁邊忽然笑了一聲。賀文博和賀母齊齊轉頭怒視著她,道:“這種時候,你笑什麽笑?”

    賀彥琳說:“我隻是覺得蘇瑾怎麽跟滅絕師太一樣,就指著哥哥說,施主,你就從了師太吧。我真搞不懂她,喜歡一個男人,就非要搞得這麽雞飛狗跳的嗎?不能安安靜靜地喜歡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賀母狠狠地瞪了賀彥琳一眼,說:“你個傻丫頭,還沒心沒肺的!當初的事,還不得算你一份?要不是你聽信了蘇瑾的蠱惑,強拉你哥去……後麵能一樁接一樁出那些倒黴事嗎?要不然莫程也不會走,樂樂也就不會落單……”

    賀彥琳撅起嘴,說:“又怪我?好吧,當初我是辦了壞事,我承認。可是,

    後來,我不是給莫程道歉了嗎?莫程自己說的,跟我沒太大關係,他是生哥的氣。現在,你們都栽我頭上,哥不理我,連我的訂婚宴都不來,也沒句祝福的話,你和爸還天天罵我!到底要怎麽樣嘛?”

    賀母歎氣說:“你這個不曉世事的,犯了那麽大的錯,一兩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哪裏就能揭過去呢?……唉,算了算了,這件事業不光是你,我們大家都錯了。得了,現在廢話少說,咱們趕緊收拾收拾,趕去h市陪著彥楓吧,就算起不了什麽作用,好過在這裏等得揪心。”

    ※※※※※

    賀彥楓趕迴h市,就馬不停蹄給趕往幼兒園,園方已經報警,園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饒是久經風雨,也沒遇上過這麽惡劣的事件,丟失孩子的家長又是這麽顯貴的身份。她對著賀彥楓恨不能跪地磕頭謝罪,一個勁兒地自怨自艾說沒想到這次臨時招聘會招進來這麽一個禍害,賀彥楓也無心再去責問她們園方的責任,隻問現在案件查得怎麽樣。園長馬上將此案的負責刑警找來,賀彥楓一看對方的警銜標誌綴一杠二星花,是個二級警司,相當於副局長級別了,倒是心裏有點滿意,說明公安局那邊對這個案子還很重視。

    幼兒園裏已經檢查了一遍,在安迪,也就是蘇瑾的休息室內發現走失兒童賀樂揚的手環和腳環各一個,估計就是這兩個追蹤器才誤導賀家的傭人放了心,以為樂樂還在幼兒園上課,殊不知此時蘇瑾早已帶著樂樂金蟬脫殼,離開了h市。

    還有,根據秦警司手中掌握的情況來看,簡直是不容樂觀。警方接到報案就開始行動,並展開地毯式搜索,調集了樂樂丟失那一日機場車站等處的旅客名單和采集的視頻資料,經證實,當日犯罪嫌疑人並未用“蘇瑾”這個名字,數量龐大的視頻資料上也未尋覓到她和走失兒童賀樂揚的身影,這說明犯罪嫌疑人策劃此事已久,並細心地做了反偵探的預防措施,才能在各種出港關口的攝像頭前隱身。

    賀彥楓將蘇瑾的短信和樂樂的視頻給秦警司看,秦警司極其重視,看完了之後還各拷貝了一份,說要給專業鑒定人員鑒定,又說:“賀先生,您放心好了,這個案子我們局裏十分重視,一定會不遺餘力追查到底,但是,現在還需要時間。我就擔心犯罪嫌疑人會帶著孩子越過國界,那就難辦了。不過,越過國界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而且,她還說十日後要與你聯係的嘛,那麽,我估計她很有可能帶著你孩子龜縮在某一處偏僻的城鎮。這樣,我們會會同其他各省及下屬地市,請他們幫助我們排查出犯罪

    嫌疑人。現在,隻能等待了。”

    賀彥楓身心俱疲地迴家,卻見父母和妹妹居然都來了,頓時感到頭又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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