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正是入夏的時節,金陵省花木繁茂,一片生機勃勃。


    木離帶著薛靈兒和她母親來到了這個自古富庶之地。


    金陵自古就是工商繁榮之地,經濟實力居於華夏頂尖一流,古時曾有多個王朝在此建都,頗受各代君主重視。


    荊州州牧府也位於這個古都之內。


    按照州牧府大管家曾給自己留下的地址,木離帶著母女倆往金陵省深處走去,漸漸地,四周建築變得複古起來,出現了很多古老的園林,仍然保持著古時的風貌。


    據說這些都是以前古時那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很多都有著文化底蘊,曾有各種名人居住過,被列入文化遺產名勝類別之內。


    愈加深入,他們經過了金陵省的古代皇宮,最後來到一座占地麵積不小的大府邸門前。


    朱漆大門上一塊大匾,上書“荊州府”三個大字。


    州牧府門前放著兩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子,隱隱含著一些威勢。


    木離觀望了這州牧府一陣,不禁有些震動。


    這州牧府給人一種宏偉厚重的感覺,更重要的是,木離從中感覺到一些別樣的氣息。


    首先,越是靠近州牧府,靈氣濃度就越高。


    要知道這裏可是大都市之內,但自從走進這片古老園林群,木離就感覺這一片地界的靈氣濃度遠超外麵。


    這裏的地下,有靈脈……


    木離第一時間斷定,這裏肯定存在著一條很小的靈脈,以至於此處地界空氣清新,即使位於凡俗都市之中也靈氣聚集。


    古時能人異士不乏能觀氣脈之人,所以這裏才會園林紮堆。


    靈脈最活躍的地方,木離估計在那皇宮之下。


    而這荊州府同樣靈氣濃鬱,木離懷疑荊州府內也許有人布置了陣勢,有聚集靈氣的效果。


    這荊州府不簡單,是個閉關修煉的好地方。


    木離暗自思忖,等到自己該做的事都解決掉以後,倒真可以搬到這荊州府來長期居住。


    如果能尋到一些珍貴材料,再在荊州府範圍內布置一個聚靈陣,在這裏修煉,比起靈氣稀薄的外界要事半功倍。


    還可以把木昕和母親都接過來,居住在靈氣濃厚的地方,即使不修煉,身體也會被滋潤得純淨,百病不生。


    木離走到大門前,拍了拍門上的銅環。


    他此行過來,並沒有提前通知州牧府的大管家劉一全。


    在門口靜立半晌,才有腳步聲傳來,大門被打開,一個老者探出頭來。


    這老者目光看起來不怎麽和善,臉上還有一個長長的刀疤,一臉兇相。


    薛靈兒有些畏懼,不敢上前。


    “你們是什麽人?來荊州府有什麽事?”那刀疤老者眯著眼睛打量了幾人幾眼,低沉地問道。


    “請問,劉管家在嗎?”木離有禮貌地問了一聲。


    “找劉一全?”老者皺起眉頭。


    “你們跟他什麽關係?找他做什麽?”他態度不太好地問道。


    木離有些不解,這劉一全乃是荊州府的大管家,秦老頭不在府裏的日子,幾乎都是他在打理州牧府,怎麽看這個府裏麵出來的人好像對大管家不太感冒的樣子?


    “關係倒是不深,我是這荊州府的新主人,今天帶人來看一下。”木離平靜地說道。


    “新主人?”刀疤老者眉頭皺得更深,麵色不善地再次打量了木離兩眼。


    “怎麽,劉管家沒跟你們說過嗎?”木離有些不悅,這個刀疤老者一點禮貌都沒有,好像要隨時將人轟走的表情。


    “胡說!什麽新主人舊主人的?這荊州府現在的主人是我家夫人和老爺,你是哪裏來的宵小?敢到這裏來造次!”他陰沉著臉嗬斥道。


    木離一怔。


    “這荊州府有主人?”他皺眉問道。


    “廢話。”刀疤老者沒好氣地說道,“荊州府地位尊崇特殊,在這裏妄言造次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們趕緊走趕緊走……不然惹怒了我家主人,後果自負!”


    “木離哥哥,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薛靈兒扯了扯木離的衣服,小聲地說道。


    木離臉色不太好看。


    地址是州牧府的劉一全管家給他的,應該不會出錯,而這裏也確確實實是荊州州牧府。


    可這裏為什麽會有主人?


    “你把劉一全叫出來,我要當麵問一問他。”木離冷著臉對刀疤老者說道。


    “問什麽問?”刀疤老者頓時瞪起了眼睛,目露兇光。


    “這荊州府裏麵的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以為你什麽身份?我憑什麽去給你傳訊?”


    他很不耐煩,伸手往外麵擺了擺,“趕緊走趕緊走,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木離紋絲不動,冷漠地看著刀疤老者。


    “你在荊州府裏是什麽身份?把你的身份告訴我。”他淡漠說道。


    “我家主人是荊州府的主人,你說我是什麽身份?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們不要後悔!”刀疤老者語氣冷厲,完全沒了耐心。


    木離冷冷地看著他,就是不動。


    這荊州府怎麽迴事?劉一全又是怎麽辦事的?


    秦老頭常年在外隱居,將荊州府交給他打理,怎麽會是現在這麽個情況?


    像刀疤老者這種人,荊州府為什麽會要,完全與秦老頭的信念不和,就是個惡人。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刀疤老者見木離站著不動,臉色黑了下來,怒了。


    “不走,那就給我留在這裏吧!”他冷喝一聲,竟然直接就動手,對著木離一掌打了過去。


    一言不合就下死手,這刀疤老者可真兇狠。


    居然還是個武道修為不俗的人,如果木離是個普通人,受了他這一掌,不死也得重傷。


    “木離哥哥小心!”薛靈兒慌忙叫了一聲。


    木離眉頭一挑,在老者的手掌快要打在自己身上那一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刀疤老者麵色大變,感覺好像被鐵鉗給夾住一樣,怎麽拚命都掙不脫。


    “你給我放開!”刀疤老者慌了,掙紮著。


    “你知不知道荊州府是什麽地方?你居然敢對荊州府的人動手,簡直是膽大包天!你是不是活膩了?趕快放開我,不然你擔待不起!”他嘴裏還在恐嚇威脅著。


    木離心生不悅。


    荊州府怎麽會存在這種人?


    他一隻手抓著刀疤老者的手,任憑他在那裏威脅怒罵,然後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


    “喂?”電話裏傳出一個蒼老但十分有力的聲音。


    “劉管家,我是木離。”


    “木……州牧大人!您打電話給我,可是到金陵來了?”電話裏傳出驚喜的聲音,帶著一絲惶恐。


    “嗯。”


    “您在哪裏?把位置告訴我,我馬上去接您。”


    “不用了,你在府裏的話,就到門口來。”木離說道。


    “門口……好,我馬上到!”


    木離掛斷電話,就抓著刀疤老者站在門口。


    刀疤老者眼中有驚慌之色。


    他聽到了木離跟劉一全的通話內容。


    很快,一個精幹的老人健步如飛,急匆匆地從荊州府裏跑到門口來。


    看見木離抓著刀疤老者的手冷漠地站在那裏,他麵色就是一變,暗道一聲:壞了。


    “州牧大人。”劉一全跑到門口,冷冷地看了刀疤老者一眼,恭敬而惶恐地對著木離行禮。


    木離點點頭,放開了刀疤老者。


    刀疤老者神色驚慌,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劉一全居然叫這個年輕人為州牧大人……


    “劉管家,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然而這個人告訴我荊州府是有主人的,不讓我進,要趕我走,不走還要動手,這是怎麽迴事?”木離淡淡地問道。


    劉一全額頭冒出了虛汗。


    他憤怒地看向刀疤老者。


    “混賬東西,連州牧大人你都敢冒犯,你們真的是要無法無天……”劉一全猛地一腳踢出,把刀疤老者一腳給踢得翻滾進門。


    刀疤老者吃痛,慢慢爬起來,敢怒不敢言,深深看了木離一眼,也不說話,往荊州府裏麵跑進去了。


    “州牧大人,實在抱歉,是我處理不當。”劉一全誠懇的道歉。


    “您請進。”他將木離往府裏麵引。


    木離點點頭,叫上薛靈兒母女倆跟著劉一全往荊州府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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