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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將鶴驚寒和小徒弟江月安置在外殿,都不用吩咐就有一堆人上前主動來招待他們,那叫一個熱情似火,當然主要被這麽對待的是鶴驚寒。


    江澄自己來到師傅白苒冬的寒山殿,隻見到大家都在這裏,大師伯連未行,二師伯謝椿懷還有二師兄燕扶蘇,連之前在許家養傷的三師姐鄭謠都在,蒼白著臉坐在一旁,看樣子傷還沒全好。


    “不是說師傅迴來了,怎麽沒看見人?”


    倒是師傅和大師兄白翎不見身影,江澄有些猜測,果然就聽謝二師伯解釋道:“你大師兄擔心他師傅,在給她檢查,也不讓我們圍著,就在此處等著了。”


    江澄瞟了一樣還是做女子打扮的美人二師兄,心想,檢查身體這種事難道不是要讓二師兄這個醫藥和煉丹專家上嗎?但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以大師兄那個愛吃醋又獨占欲強烈的性格,會發生這種事也很正常。


    “這次出門沒有什麽事吧?有受傷嗎?順不順利?”謝二師伯又開始每次有弟子曆練歸來的例行詢問。


    江澄就像每個出遠門迴家麵對母親絮叨的孩子一樣,麵不改色的告訴對方自己十分順利什麽傷都沒受。


    然而這一次,她才說了一句什麽傷都沒受的時候,旁邊的二師兄就出來砸場了。


    隻聽二師兄用那種雌雄莫辯的中性清澈嗓音冷冷的道:“從麵色氣息內府情況來看,前幾日還受過傷並且剛好,現在的身體裏餘毒未清,還藏著各種隱患。不僅如此,還懷孕了。”


    如果說聽到前麵那些,謝師伯和鄭謠師姐是皺眉的,那麽聽到後麵那句,就連戴著麵具看不見表情的酷霸帥大師伯都震驚了,鄭謠師姐更是失手打翻了麵前的茶杯。


    這還沒完,隻聽咚的一聲,門外傳來大師兄和師傅的聲音。


    “走路當心,都磕到門上了。”這是大師兄的少年嗓音。


    “哈哈哈~我這不是聽到了勁爆的消息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嘛哈哈~”這是師傅一如既往的爽朗聲音。


    江澄:“……”本來沒想這麽快就告訴大家的,畢竟要解釋孩子她爹是誰她有點難以啟齒,但是沒想到二師兄一個照麵就揭穿了。說起來二師兄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還經常很嫌棄她的樣子,結果一見麵就看的這麽仔細,想想還真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內門被推開,有段時間沒見的白苒冬帶著白翎一同走出來,看上去仍舊明豔照人臉色紅潤的白苒冬坐在上首,白翎就守在她身後,垂眸盯著她,也不看在座的其他人。不過他這種樣子,在座各位包括江澄都差不多已經習慣了。


    江澄本想關心一下師傅的情況,誰知還沒開口就聽她興致勃勃一臉八卦的問道:“澄澄你可真行啊,師傅就失蹤了這麽一段時間你連孩子都搞出來了,孩子他爹誰啊?難道真是我猜的那個?不太可能吧,那老……咳咳,那家夥怎麽可能有孩子,有一次就足夠讓我覺得驚訝了,這孩子應該不是他的,那是誰的?帶來給師傅掌掌眼啊~”


    看她中氣十足完全沒有一點改變,江澄就放心了,師傅好得很。但她也一點不想迴答師傅的問題,頂著師伯師兄師姐們的探究目光,江澄隻看著白苒冬一臉誠懇的道:“師傅,您這次失蹤是怎麽迴事?可擔心死徒兒了,好在師傅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歸來,二師……姐信中說你沒有受傷,是真的嗎?”


    白苒冬:“不要轉移話題。”


    江澄:“師傅,我又收了一個徒弟,叫江月,要帶來給你們看看嗎?那是個好孩子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白苒冬:“孩子他爹是誰?”


    謝椿懷看著這對師徒,歎了口氣上前拍了拍白苒冬的腦袋,“好了,不要一迴來就欺負徒弟,你是什麽情況,我和師兄都還不清楚,現在先說說吧。”


    江澄忍不住感動的看了一眼謝二師伯,果然謝二師伯才是師門裏最溫柔和藹善良靠譜的長輩啊!


    “好吧”白苒冬被師兄這麽一說,終於不再故意逗人,一瞬間切換了嚴肅模式,“我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從被抓之前的記憶到醒來看到蘇蘇徒兒的記憶都沒有了。我隻記得和徒孫去賭坊的時候收到一封信,信中寫了關於多年前我父母死亡的消息,關於他們的屍骨在何處。”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敢肯定在我身上已經發生了什麽,雖然我並沒有找出不對,不過這始終是個隱患。”白苒冬嚴肅起來的時候,身上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點隨意慵懶的感覺都沒有了,隻有利落沉穩,還挺能唬人的。


    她一一看過幾個麵帶擔憂的徒弟,然後看向自己的兩個師兄,“大師兄二師兄,現在的修真界並不太平,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麽,我們白靈一脈不能毀在我的手中,我有一個決定,在我沒找出問題的這段時間,直到我解決問題,我們白靈一脈的命脈就交給你們保管了。”


    容塵山派是個大派,裏麵無數脈係自成天地,就像是一個大門派裏又有無數小門派,不同脈係甚至相同脈係的不同山脈弟子,之間都會有大大小小的矛盾爭鬥,但是麵對其他脈係的,同一脈係的弟子就必須團結一致,而麵對其他門派的弟子,整個容塵山派的所有脈係弟子又要結成一股,這是從古至今的傳統。


    白靈一脈在容塵山派的許多脈係中,弟子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很和諧的,特別是幾位峰主的親傳弟子,白苒冬連未行還有謝椿懷的弟子們,互相之間的感情都還不錯,但除了他們這些親傳弟子,這一脈係還有許多長老和內門弟子以及外門弟子雜役弟子粗使弟子等,人數眾多。


    如果發生什麽重大的事件要驅使所有的弟子,需要白苒冬手中的兩枚玉符,一枚白符一枚靈符,能調動脈係內所有的弟子和資源,更重要的是,這兩枚符合成白靈符,能召來其他脈係的脈主,算是緊急情況下求助的作用,一般不到萬不得已脈係生死存亡不會動用這個作用。


    “這次的事發生的太突然,我覺得其中一定有陰謀,我不得不提早做準備。”白苒冬雙手張開,兩枚一黑一白閃著光芒的玉符出現在她的掌中。“大師兄,二師兄,這兩枚符你們一人一枚,替我保管。”


    連未行沒有說話,謝椿懷則滿臉不讚同,“苒冬,白靈符從來就是由一脈之主保管的,就算你懷疑自己被人做了手腳,也不該把這玉符交給我和師兄保管。”


    白苒冬卻很是堅定,“二師兄,我現在既是以小師妹的身份懇求你們,也是以一脈之主的身份。”


    “可以。”連未行忽然道,“我們暫時保管,你盡快找出問題,記住,你是一脈之主。”


    “是,大師兄。”白苒冬笑道,又朝謝椿懷眨了眨眼睛。


    謝椿懷無奈一笑,“好吧,既然大師兄也這麽說,我保管一枚便是。”


    白苒冬仿佛放下了一個心頭大石,“這樣就算我不在也能放心了,有什麽緊急情況還有兩位師兄坐鎮。”她說完,感覺身後的大徒弟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不由抬頭朝他安撫的笑了笑。


    其他人看不出來,白苒冬自己也不記得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不過,她覺得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有一種很緊迫的危機感讓她想要趕緊想起忘記的事,那一定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會給她,給她在意的一切帶來滅頂之災。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為此她隻能將弟子和白靈一脈暫時托付給最信任的兩位師兄。


    當年父母去世,白靈一脈也在他們師兄妹三人手中恢複過來,這一次,一定也可以!


    白翎忽然將腦袋埋在了白苒冬的脖子裏,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肩,姿勢很是親昵。


    連未行見狀輕輕哼了一聲,謝椿懷輕咳一聲,二師兄沒有表情,轉開頭去看旁邊的柱子,三師姐低頭看手裏的杯子,江澄……她咧著嘴笑看師傅,剛好和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江澄:藥丸!


    她還沒來得及轉開頭裝作看風景,白苒冬又說話了,她歪著腦袋靠在大徒弟的腦袋上,然後笑的和藹的說:“我的事之後再細談,倒是澄澄徒兒,你似乎經曆了不少的事情啊,說說看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二師兄突然說:“被人欺負了就直說,不管是誰都有我們做主,我們白靈弟子不能被人白欺負。”


    江澄看著其他人的目光,壓力山大的歎息了一聲,悠長的歎息過後,她滿臉的哀愁,輕聲道:“這事說來話長,他已經……”


    鄭謠小心的道:“已經……?額,小師妹不要傷心,有什麽事師姐一定會幫你的。”


    比起已經想到了什麽的鄭謠,謝椿懷更是誇張,他不知腦補了什麽,已經是滿臉的疼惜,“你這孩子遇見什麽事怎麽都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說,自己在外麵受了多少苦,別害怕,二師伯替你養孩子。”


    謝二師伯果然攬下了老媽子的事宜。而酷霸帥的大師伯則是說:“我靈園裏那些,你想要什麽跟你朱苑師兄說。”這是讓她多吃點好東西養身體的意思。


    雖然是個邪魅狂狷的人設,但是意外的心軟大師伯。還有口是心非二師兄,他見到江澄一副不想多提的表情,道:“不想說就不說,孩子父親是誰也不是問題,難道我們還養不起區區一個孩子,過一會兒去我那給你開點調養的方子,懷著孩子就自己注意一點。”


    唯獨白苒冬看看兩個師兄,再看看自己的兩個弟子,陷入了沉思,難道他們真的不覺得澄澄是在裝可憐?那明顯是裝的吧,這家夥怎麽想也不可能露出這麽失意的表情吧!


    白苒冬想著,就見到江澄紅著眼眶看了她一眼,白苒冬一下子就拍了下桌子,“放心,凡事還有師傅呢!”


    江澄:“其實我也不在意那些,這個孩子就是他留給我最大的安慰了。”


    幾人又說了些話,最後離開的時候,江澄走在最後,白苒冬叫住她,朝她擠了擠眼睛,“其他人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怎麽,真是那老和尚?”


    江澄神秘的笑了笑,說:“師傅,我這次還帶了個朋友迴來,叫鶴驚寒。”


    “無極道觀那個?”白苒冬眉毛一跳,然後笑罵:“你這家夥抱大腿的能力還真不錯啊,又是一個厲害的妖孽,不過你怎麽盡惹這些妖孽!”


    等江澄離開,她疑惑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難道我猜錯了,澄澄的孩子不是老和尚的,是小道長的?唉,這些年輕人真是搞不懂啊。”


    至於江澄,她是故意的。關於孩子是誰的這個問題,她不想告訴其他人,免得給大師帶來麻煩,雖然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大師也不會感到困擾,他本來就是個不會被他人的任何言論行為所影響的人。


    看完師傅,江澄又去看了大徒弟,大徒弟的傷好了不少,至少能出門賞花了,江澄帶著江月過去的時候,風有止正披著一件寬大的外袍站在花園中賞花,光看背影能迷死一票人,不過一轉頭那滿身滿臉的繃帶就能嚇到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膽小的江月並沒有被嚇到,江澄給這兩位師兄妹互相介紹了一下,見兩人相處還不錯,就交代了風有止照顧小師妹。調♂教什麽的,還是先讓大徒弟試試水,等她從弟弟那裏迴來之後再說吧。


    風有止對於坑爹師傅的甩包袱行為倒是可有可無,他在這無聊,教人賭(?博也能打發時間。江澄不知道自家大徒弟對於她‘教一教小師妹’的任務,已經自行理解成了‘教小師妹賭.博’。她吩咐完這些,就將路上看到不少戴著白色鬥笠的白衣人,在各處風月之地尋人的小道消息告訴了他。


    江澄還想在徒弟麵上看出什麽不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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