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等著這幾個衙役翻臉呢,結果沒想到,翻臉他們沒看到,隻見那幾個衙役紛紛從自己的口袋裏翻出來十個銅板,乖乖的交給了張月娥!


    嘶,看來宋嬸子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她們果然與知府夫人熟識,沒準還是知府大人的親戚呢!


    張月娥可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她好不容易將那幾個衙役送走,這才徹底鬆口氣。


    而宋春花則一臉心疼的將桌子上的碗筷收下來,這大早上的,那幾個衙役一過來,別的客人就不敢上門了,還好月娥收了那幾個衙役的銅板,不然她才叫虧呢!


    不過,還不等宋春花繼續心疼呢,她的麵前就迅速圍上了一堆人,“宋大嬸,沒想到你們真的跟知府夫人吃過飯啊!”


    宋春花臉上的心疼立馬就沒有了,她白了那人一眼,“我早就說過我們昨天跟知府夫人吃午飯了,是你們不相信的。”


    “信信信,現在我們相信了!”他們能不相信嗎?那幾個衙役可是都說了,知府夫人對送大嬸的這個兒媳婦推崇的很,跟她們吃午飯那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你們愛信不信,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不就是跟知府夫人吃個飯嗎,老婆子我什麽世麵沒見過?哼哼,我當初就跟你們說過,老婆子我賣油潑麵那是為了打發時間的!”


    “是是是,是我們誤會宋大嬸你了,不過,你家兒媳婦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聽說還做過知府夫人的先生?我的個乖乖,徐嫂子教知府夫人啥?繡花還是做飯,該不會是識字吧!”這人說完,大家哄得一下就笑開了。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張月娥麵上鎮定,但其實耳根子已經紅透了!


    一提到張月娥,宋春花立馬就壓抑不住自己的高興了,“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們家月娥教知府夫人的還真的就是廚藝,隻不過,後來我們家月娥肚子就大了,沒辦法教了,就讓我們家閨女頂上了。”


    大家一聽,頓時相互看了一眼,越聽越覺得靠譜,畢竟宋嬸子家的大兒媳婦廚藝這麽好,拿來教知府夫人也是正常的。


    不知道誰問了一句,“知府夫人那麽多丫鬟伺候,學廚藝幹什麽啊?!”


    不等宋春花迴答那人呢,旁邊就有人替她說話了,“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這樣的人家學做飯那是為了活著,人家知府夫人學做飯,那是為了打發時間!”


    旁邊的人舔了舔嘴唇,“我是不想學廚藝了,也沒有知府夫人那個命,不過,能吃到這麽好吃的油潑麵,就已經是不枉此生了,宋大娘,給我來一個d大碗的!”


    一聽有人要吃麵,宋春花立馬就高興了起來,“好嘞!一大碗是個銅板,承蒙惠顧!”


    這人的話音剛落,宋春花的攤位周圍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我要一小碗!”


    “我要大碗的,這是十文錢!”


    “給我來三萬,兩大一小!宋嬸子收錢!”


    宋春花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本來以為早上的生意被那幾個衙役一打攪,就要這麽過去了呢,沒想到峰迴路轉,生意不僅沒有被影響,好像比之前更好了呢!


    等張月娥將那一盆的麵全都下進鍋裏,大家都吃上了自己點的油潑麵之後,宋春花這才反映過來,她們娘倆還沒吃早飯呢!


    張月娥擦擦手,“娘,你先坐會,我會去看看皮皮去。”


    “行,你迴家吧,在家歇會再過來。”宋春花坐在板凳上,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還真別說,剛才忙活了那麽一通,她還有點熱呢。


    張月娥迴了家,她先是去廚房和了一盆麵,然後將麵放在一旁醒著,她這才脫掉圍裙金去了正房。


    這個時間皮皮應該早就醒了,現在估計是被她公公抱到正房跟金鎖和銀鎖一塊玩去了。


    張月娥進去一看,果然如此,皮皮金鎖他們玩的不亦樂乎,徐苗和徐忠兩人看著他們,他們聽見了張月娥掀門簾的聲響,三個小家夥齊齊的轉過頭朝門口看去,皮皮一看到張月娥,立馬就站了起來,今天早上他一起來就找不見人了,不過他並沒有哭鬧,而是自己從床上爬下來,想要去找親親娘親。


    要不是徐忠趕了過去,沒準皮皮這個小家夥就要光著腳丫子到處平跑了。


    現在雖然天氣變暖了,但是地還是涼的,皮皮光著個小腳丫到處跑,肯定得著涼不可。


    皮皮一看張月娥迴來了,布老虎也不玩了,伸出手就讓張月娥抱,但是張月娥並沒有抱皮皮,隻是用手圈了圈他,就讓他乖乖的跟金鎖和銀鎖玩了,一共有三個孩子,金鎖和銀鎖雖然才一歲對,但是他們卻知道她不是他們的親娘,如果她總是抱抱親親皮皮的話,金鎖和銀鎖肯定會想三弟妹的,沒住還會有他們的親娘是不是不要他們了的這種想法,再加上張月娥也想鍛煉一下皮皮,往常徐有承在家的時候,徐有承作為嚴父,她便是慈母,現在徐有承進京趕考了,皮皮身邊缺少了一個嚴父的身份,她自然不能在溺愛皮皮,慣子如殺子,這句話她還是明白的。


    沒一會徐苗就進來了,“大嫂,我正要去叫你迴來吃飯呢,我蒸了小包子,就在鍋裏熱著呢。”


    張月娥這才站起來,“行,我拿過去跟娘一塊吃。”


    徐苗將張月娥按住,“我去給你端上來,你就在家吃吧,你可不知道,皮皮起來沒看到你,鬧了一早上脾氣了,現在好不容易哄好,你走了,他在鬧起來。”說著,徐苗就出去給張月娥端飯了。


    張月娥迴過頭,用手點點皮皮的小鼻子,皮皮卻以為張月娥在跟他鬧著玩,咧嘴就笑,笑的張月娥也沒辦法辦起臉了,她跟皮皮頂頂腦門,“你啊你,你就欺負爺爺和姑姑吧。”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還能不知道她是幹啥去了?這也不是第一天了,沒道理前幾天沒鬧,今天才開始鬧起來。


    果然,徐苗一進來看到皮皮笑的如此開懷,便感慨道,“看來還真是母子連心,皮皮這臭小子見不到嫂子你,又是哭又是鬧的,連蛋羹和小米粥都不吃了,最後沒招了,我給他一個小包子抓在手裏,又往他的小米粥裏多放了兩勺糖,他這才不哭了。真沒想到,帶孩子居然也這麽累。”說著,徐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嫂子你就在家吃吧,我去給娘送過去。”


    看著徐苗的背影,張月娥瞪了皮皮一眼,隻不過張月娥之前一直都是慈母,是皮皮的好娘親,所以,即便張月娥在瞪皮皮,卻也沒有多少威懾力,皮皮臉上依舊帶著燦爛的笑容。


    一旁做手工活的徐忠見狀,頭也不抬的說,“皮皮這孩子,鬼精鬼精的。”


    張月娥喝了一口小米粥,“爹平時不要被這小子騙了,別看他小,其實他鬼點子最多,就拿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說吧,前兩天他醒來看不見我,也不見他怎麽鬧,定然是昨晚讓他嚐到甜頭了,所以今天故意用見不到我做借口,威脅你們呢,這不,他小姑沒辦法就給了他一個包子。”


    徐忠嘴角隱隱約約有些笑意,“這點倒是像他爹,老大小時候也是這樣,想要什麽總是不直接說,一定要先找一個借口,讓人將東西心安理得的送到他手上。”


    張月娥恍然大悟,原來是家學淵源。


    徐家這是平穩了,再也沒有人敢來找麻煩了,沒過幾天,一個讓張月娥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宋春花的麵前。


    宋春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雍容華貴的人,但是卻認識她旁邊的周佩茹,“哎喲,佩茹咋過來了?是過來找月娥的吧?她迴去吃早飯了,你們快上家去,這外麵人多,別在衝撞了你們。”


    周佩茹笑了笑,“嬸子,我就是過來瞧瞧。”說著,她看了一旁正在煮麵的徐苗一眼。


    徐苗便笑著打招唿,“沈家嫂子好。”


    “好好好,徐苗在學院呆的咋樣?那些夫人小姐沒欺負你吧?”


    徐苗搖搖頭,“有沈家嫂子給我做靠山,她們對我都客氣的很呢。”


    周佩茹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咳咳!”就在這時,跟周佩茹一同前來的那個婦人咳嗽了兩聲。


    這兩聲咳嗽就好像在提醒周佩茹一般,周佩茹立馬就給他們介紹說,“這是我二嬸,今天跟我出來逛街,我一時興起,想起來月娥跟我說過,嬸子在這裏賣油潑麵,我就帶著我嫂子過來看看,正好啊,也常常嬸子的手藝。”


    “哎喲,原來是沈夫人,既然來了就是客,不過你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你們坐在外麵多有不方便,不如上家去?我們租住的院子就在那裏,到家去讓月娥單獨給你們做?”即便宋春花在不拘小節,也知道讓周佩茹和沈二夫人在街上吃麵不合適,所以她才會提出讓她們上家去吃的提議。


    但是宋春花卻沒有發現,在周佩茹報出沈二夫人的名號之後,站在她旁邊的徐苗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低著頭,耳根紅彤彤的,顯然羞得不行!


    周佩茹搖搖頭拒絕了宋春花的提議,笑話,徐苗在這裏呢,她跟她二嬸去家裏了,上哪相看徐苗去啊。


    沒錯,周佩茹今天帶沈家二夫人過來就是為了相看徐苗的。


    張月娥上次到沈家去,跟周佩茹提了徐苗馬上就要及笄,應該相看親事了,周佩茹將這件事攬下來之後,找個機會就說給沈二夫人說了。周佩茹的原來的打算是先讓沈二夫人給相看相看,看看這青州府有多少適齡的男子,家世比徐家好點也沒事,等徐有承金榜題名之後,徐苗的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再加上徐苗在宗婦學院教那些夫人小姐做菜,與許多夫人小姐交好,這也算的上是徐苗的一大優勢。實在不行,還能將張月娥拿出來說道說道,任誰不希望有一個有福氣的親戚呢?總之,周佩茹有信息,給徐苗找一個好親事!


    結果沒想到,她將自己的想法跟沈二夫人說完之後,她二嬸卻提出來要先過來相看一番,周佩茹隻當她二嬸是想先相看一下徐苗,好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便也沒有多想,今天借著逛街的借口,就帶著沈二夫人過來了。


    “那你們就在這裏吃?”宋春花遲疑的說道。


    周佩茹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雖然街上人來人往的,但是攤子前麵並沒有多少人,桌子凳子還算幹淨,她覺得自己能忍受,就是不知道她二嬸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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