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打聽
農門福女（他們都說我是老天爺親閨女） 作者：悶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月娥卻擺擺手，“這有什麽好麻煩的？咱們兩家認識這麽久了，有什麽好生分的？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裏？肯定不是隔壁吧，不然，我們院子裏不可能聽不到動靜。”
田大嫂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我們昨天就迴來了，結果到家之後，被那人趕了出來，最後沒辦法，家旺隻好去牙行，重新租賃了一個小院子，離這裏不遠，就隔了三個胡同。”
徐苗聞言若以後所思，旋即她眼睛一亮，她就說昨天看到的那個馬車怎麽那麽眼熟呢，原來是田大哥家的馬車啊！
張月娥點點頭，“你們沒住下也不算是壞事，你們可知道，田歌迴來了？”
田大嫂一怔，她記得，他們走的時候田歌還沒迴來呢，怎麽現在就迴來了？
雖然別後說人家壞話有些不好，但是張月娥自認她沒有說別人壞話，所以，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這事其實是徐苗看見的，前陣子田歌人用一輛馬車送了迴來，徐苗正好看見她下車，而且還看見……”張月娥猶豫了一下，跟田大嫂說田歌胡來的事情沒有什麽，可是若是將田歌大著肚子的事情說出來，就有些傳人閑話的嫌疑了。更何況這還影響到一個姑娘的名聲，即便田歌自從離開這個胡同之後，她在這裏就沒有什麽名聲可言了。
田大嫂奇怪的看著張月娥，不知道張月娥看到了什麽，此時臉上的表情居然會這樣的為難，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看見什麽了？”
徐苗見張月娥不好說，她便快人快語的說，“還能看見啥？當然是看見田歌大著肚子迴來了唄。”
張月娥會顧及到田歌的名聲，可是徐苗卻從來都不會顧及到田歌的名聲，為啥？那當然是因為她討厭田歌唄，對於一個討厭的人，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她大嫂就是太軟綿了，要是她，知道有人曾經糾纏自己的相公，那她肯定狠狠的抱負迴去！
徐苗毫不猶豫的將田歌大著肚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張月娥瞪了徐苗一眼，“這話可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說的，快去打一斤酒去，晚上田大嫂他們留下吃飯，順便在買一些菜迴來。”
徐苗撅了噘嘴，她可不認為自己又做錯，但是她還是乖乖的挎著籃子出去打酒去了。
等徐苗離開了，田大嫂還沒從田歌懷孕迴家的這個消息當中走出來呢。
張月娥歎口氣，“這是徐苗不小心看到的，沒準她看錯了也說不定呢。”
張月娥雖然這麽說，但是她知道，這大著肚子跟沒有大肚子，那麽大的差別，徐苗怎麽會看錯呢？田歌肯定是懷孕了，至於孩子的爹，估計就是裴天霸沒跑了，可是裴天霸馬上就要成親了，若是將這件事告訴田大嫂，還不知道她要如何糟心呢。
田大嫂緩緩的抬起頭，眼裏的震驚還沒有散去，“徐苗剛才說的是真的？田歌真的大著肚子迴家了？！她也敢！”
張月娥抿抿嘴，“也許是徐苗看錯了也不一定，田大嫂你也不用太著急，索性你們搬出去住了，不跟他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但是即便是這樣，田大嫂臉上依舊是心事重重的，顯然張月娥的話並沒有開解到她。
就在這時，餘家老太突然開口了，“你在怕什麽？”
田大嫂先是一怔，她臉上有些不自然，“我，我沒有再怕，隻是，田歌這麽做，將田家的名聲全都敗壞了，以後丫丫長大了要怎麽說親事啊！”
餘家老太太聞言冷哼一聲，“田家的事情跟我們丫丫有什麽關係？你別忘了，思澤姓餘，雖然現在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將名字改迴來，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餘家定能夠平反！”
張月娥聞言心中一動，她怎麽覺得這裏麵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呢？不過說來也是，誰都有秘密，看來這餘家果然不簡單，不然餘家老太太也不會這樣說了。
田大嫂點點頭，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我，可以看得出，她並沒有真正的放下這件事。
下午，宋春花迴來了，張月娥讓宋春花招待餘家老太太，徐苗也打完酒迴來了，張月娥就帶著徐苗進了廚房，田大嫂見狀挎著籃子跟了上去
果然，在做飯的時候，田大嫂湊到張月娥的跟前，一邊心不在焉的摘菜，一邊問張月娥，“月娥啊，我跟你打聽一個事。”
張月娥手上的動作沒停，她也沒有去看田大嫂，“田大嫂是想問我田歌的事情吧？”
田大嫂臉色一紅，“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田歌當初是跟哪個男人走的？”
張月娥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她放下菜刀，轉過身看向田大嫂，她仔細打量田大嫂臉上的表情，想看穿田大嫂問這個是想要幹什麽。
田大嫂想要幹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田歌出了這事，現在家旺雖然搬出去住了，但是不管怎麽說，那人也將家旺養大了，若是田歌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傳出去了，對我們家肯定也有些影響，所以我才想知道這件事，我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這事情突然被大家知道了，我們到時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張月娥一聽，覺得田大嫂說的也有道理，她點點頭，便決定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田大嫂，“那孩子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裴家二公子裴天霸的，去年我和徐苗在成衣店的買衣裳的時候，正好碰到田歌與裴天霸在一起，而且，最近有坊間傳聞說裴家要辦喜事了，裴家二公子裴天霸要娶妻，隨後田歌就搬迴來了，想來也跟這個消息有關係吧。不過，這也全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了準的。”
但是田大嫂卻知道，如果並不確定的話，張月娥是不會這麽跟他說的。
田大嫂沉吟了一下，手中的菜都被她掐的不成樣子了，“月娥，你說的那個裴家，是不是青州府最有名的那個裴家？”
張月娥點點頭，“這是那個裴家，說起來，有承與裴家大公子相熟，但是這裴家大公子與二公子好似關係不慕，所以那二公子便有些看不慣有承，我們初來府城的時候，還與裴家二公子起過衝突。”
“那田歌這樣子跟著那裴家二少算什麽？這豈不是連個名分都沒有？”田大嫂有些著急的說。
張月娥抿了抿嘴，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跟田大嫂說，田歌這樣跟著裴天霸，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外室，連通房都算不上，若是等裴天霸哪一天厭棄了她，那她的生活才是真的艱難了呢，不過，如果田歌這次生出一個男孩的話，想來裴家看在這個兒子的麵上，也許會把她納進裴家，讓她做裴天霸的一個小妾吧。
但是，田歌這樣，在裴天霸的夫人進門之前，就生下庶子的小妾，難免不會成為裴家二奶奶的眼中釘肉中刺，而田歌這個小妾說是靠著裴天霸過活，但實際上，是在裴天霸的正室手底下討生活呢，就比如沈卓文的那個姨娘，周佩茹一懷孕，那個妾室就被發配到小佛堂念經了，說是給周佩茹肚子裏的孩子祈福，反正不管怎麽樣，小妾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到時候田歌的生活可能就沒有她想象當中的那麽美了。
“田大嫂不要想這麽多了，田歌怎麽樣都是她的造化，田大哥現在已經將親祖母給請了迴來，這就說明他已經想跟田家擺脫幹係了，丫丫現在還這麽小，等她長大了，已經是十多年以後了，這麽久的時間，大家應該能看出來你們與田家與分離的心，日後不管田歌怎麽樣，與丫丫都沒有什麽妨礙。”張月娥柔聲安慰道。
田大嫂也知道聽沒聽進去，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雖說家裏來了客人，但是張月娥並沒有做什麽麻煩的菜，一是人有點多，她要做多幾道菜，做的太複雜了又忙不過來，正好田大嫂帶了幾斤五花肉過來，張月娥琢磨了一下，便決定，分出來三斤肉交給徐苗做紅燒肉，她做一道迴鍋肉，順便教田大嫂煲骨頭湯，張月娥怕菜不夠，還殺了一隻雞，準備用土豆和幹蘑菇燉一下，那味道香的呀，能將舌頭給吞掉。
有紅燒肉，有骨頭湯，還有燉雞肉和迴鍋肉，肉菜已經夠了，徐苗還買了一些他們家沒有的青菜，在炒幾道青菜，這就齊活了。
等做的差不多了，田大嫂就擦擦手，跟張月娥說，“我去叫家旺過來，他昨晚在外麵看著馬車，坐在門口睡著了。”說著，田大嫂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張月娥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她忍不住張了張嘴，這事怎麽說呢？她怎麽也想不到這是田家旺能幹出來的事情。
等田大嫂迴到家的時候就發現，睡在田家旺旁邊的丫丫早就醒過來了，正揪著田家旺的胡子玩呢，而田家旺睡得正香，田大嫂皺眉走過去，小心的摸了一下田家旺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燙。
田大嫂這才小心的推了推田家旺，“醒醒，家旺？醒醒！”
田家旺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外麵變暗的天色，然後睡眼朦朧的說，“都這麽晚了？我睡了這麽久了？”
“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還難受不？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老實了，昨天祖母那是故意罵她們呢，根本就不是嫌棄跟牲畜住在一個院子裏，今天我買了兩隻雞迴來，祖母什麽都沒說呢。”田大嫂忍不住抱怨道，她就覺得，田家旺太老實了一些，祖母說什麽他都相信，害的自己差點生病了。
田家旺臉上的表情訕訕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生病的。”
田大嫂拍了他一下，“既然沒生病，那就快點起來吧，今天晚上咱們去徐家吃，月娥做了一桌子好菜，今天咱們是有口福了。”
田家旺剛睡醒，所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思考，等他換了衣裳，抱著丫丫往徐家走的時候他這才清醒過來，問田大嫂，“秀娘，你們今天不是去徐家拜訪了麽，怎麽晚上還要留在徐家吃飯？咱家就送了幾斤肉，以弟妹的性子，為了招待我們，那些肉肯定全都做了吃了，那咱們這哪裏是去送禮的？”
田大嫂一怔這麽一說，的確是這樣，她親眼看見張月娥將她帶來的肉分了分，全都給做成菜了，一點都不剩，不止如此，張月娥好像還殺了一隻老母雞。
田大嫂腳步一頓，然後她轉身就往迴走，田家旺不明所以，趕緊叫住田大嫂，“你迴去幹啥？”
田大嫂腳步一頓，“你等等我，我迴家拿個東西。”說著，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田大嫂迴去幹什麽去了？田家旺在胡同裏等著田大嫂，沒一會就看到她領著一個雞籠子走了出來。
“你拿雞幹什麽？”田家旺不明所以。
“我覺得你說得對，咱家本來是想去感謝月娥他們的，結果咱家人這麽多，去了讓月娥受累就不說了，拿去送給他們的東西，還讓月娥做成好吃的飯菜招待我們了，不止我們帶去的肉，我還看見月娥殺了一隻老母雞，你說我這心裏怎麽過應得去？正好我今天買了兩隻老母雞，本來是準備撿雞蛋，給祖母和丫丫補身體的。正好帶去徐家，咱家等明天再買兩隻就是了。”田大嫂說的理所當然，他們家的銀錢全都在她這裏存著，所以田大嫂知道他們家根本就不差銀子，自然就變得大方了許多。
對於田大嫂說的，田家旺自然沒有什麽異議，他接過雞籠子，然後將丫丫遞給田大嫂，“這東西醃殘，還是我來拿吧，你抱著丫丫。”
田大嫂順從的接過丫丫，兩人並排走著，遇到熟悉的人還打個招唿，大家對於消失了近一年的田家十分的好奇，可是田家旺卻說他們有事情，改天再聊，他們這才放過他們兩個。
田大嫂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我們昨天就迴來了，結果到家之後，被那人趕了出來，最後沒辦法，家旺隻好去牙行，重新租賃了一個小院子，離這裏不遠，就隔了三個胡同。”
徐苗聞言若以後所思，旋即她眼睛一亮，她就說昨天看到的那個馬車怎麽那麽眼熟呢，原來是田大哥家的馬車啊！
張月娥點點頭，“你們沒住下也不算是壞事，你們可知道，田歌迴來了？”
田大嫂一怔，她記得，他們走的時候田歌還沒迴來呢，怎麽現在就迴來了？
雖然別後說人家壞話有些不好，但是張月娥自認她沒有說別人壞話，所以，她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這事其實是徐苗看見的，前陣子田歌人用一輛馬車送了迴來，徐苗正好看見她下車，而且還看見……”張月娥猶豫了一下，跟田大嫂說田歌胡來的事情沒有什麽，可是若是將田歌大著肚子的事情說出來，就有些傳人閑話的嫌疑了。更何況這還影響到一個姑娘的名聲，即便田歌自從離開這個胡同之後，她在這裏就沒有什麽名聲可言了。
田大嫂奇怪的看著張月娥，不知道張月娥看到了什麽，此時臉上的表情居然會這樣的為難，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還看見什麽了？”
徐苗見張月娥不好說，她便快人快語的說，“還能看見啥？當然是看見田歌大著肚子迴來了唄。”
張月娥會顧及到田歌的名聲，可是徐苗卻從來都不會顧及到田歌的名聲，為啥？那當然是因為她討厭田歌唄，對於一個討厭的人，還有什麽好顧及的？她大嫂就是太軟綿了，要是她，知道有人曾經糾纏自己的相公，那她肯定狠狠的抱負迴去！
徐苗毫不猶豫的將田歌大著肚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張月娥瞪了徐苗一眼，“這話可不是你一個小丫頭能說的，快去打一斤酒去，晚上田大嫂他們留下吃飯，順便在買一些菜迴來。”
徐苗撅了噘嘴，她可不認為自己又做錯，但是她還是乖乖的挎著籃子出去打酒去了。
等徐苗離開了，田大嫂還沒從田歌懷孕迴家的這個消息當中走出來呢。
張月娥歎口氣，“這是徐苗不小心看到的，沒準她看錯了也說不定呢。”
張月娥雖然這麽說，但是她知道，這大著肚子跟沒有大肚子，那麽大的差別，徐苗怎麽會看錯呢？田歌肯定是懷孕了，至於孩子的爹，估計就是裴天霸沒跑了，可是裴天霸馬上就要成親了，若是將這件事告訴田大嫂，還不知道她要如何糟心呢。
田大嫂緩緩的抬起頭，眼裏的震驚還沒有散去，“徐苗剛才說的是真的？田歌真的大著肚子迴家了？！她也敢！”
張月娥抿抿嘴，“也許是徐苗看錯了也不一定，田大嫂你也不用太著急，索性你們搬出去住了，不跟他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但是即便是這樣，田大嫂臉上依舊是心事重重的，顯然張月娥的話並沒有開解到她。
就在這時，餘家老太突然開口了，“你在怕什麽？”
田大嫂先是一怔，她臉上有些不自然，“我，我沒有再怕，隻是，田歌這麽做，將田家的名聲全都敗壞了，以後丫丫長大了要怎麽說親事啊！”
餘家老太太聞言冷哼一聲，“田家的事情跟我們丫丫有什麽關係？你別忘了，思澤姓餘，雖然現在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將名字改迴來，但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餘家定能夠平反！”
張月娥聞言心中一動，她怎麽覺得這裏麵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呢？不過說來也是，誰都有秘密，看來這餘家果然不簡單，不然餘家老太太也不會這樣說了。
田大嫂點點頭，臉上扯出一個勉強的我，可以看得出，她並沒有真正的放下這件事。
下午，宋春花迴來了，張月娥讓宋春花招待餘家老太太，徐苗也打完酒迴來了，張月娥就帶著徐苗進了廚房，田大嫂見狀挎著籃子跟了上去
果然，在做飯的時候，田大嫂湊到張月娥的跟前，一邊心不在焉的摘菜，一邊問張月娥，“月娥啊，我跟你打聽一個事。”
張月娥手上的動作沒停，她也沒有去看田大嫂，“田大嫂是想問我田歌的事情吧？”
田大嫂臉色一紅，“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田歌當初是跟哪個男人走的？”
張月娥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她放下菜刀，轉過身看向田大嫂，她仔細打量田大嫂臉上的表情，想看穿田大嫂問這個是想要幹什麽。
田大嫂想要幹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田歌出了這事，現在家旺雖然搬出去住了，但是不管怎麽說，那人也將家旺養大了，若是田歌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傳出去了，對我們家肯定也有些影響，所以我才想知道這件事，我們也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這事情突然被大家知道了，我們到時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張月娥一聽，覺得田大嫂說的也有道理，她點點頭，便決定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田大嫂，“那孩子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是裴家二公子裴天霸的，去年我和徐苗在成衣店的買衣裳的時候，正好碰到田歌與裴天霸在一起，而且，最近有坊間傳聞說裴家要辦喜事了，裴家二公子裴天霸要娶妻，隨後田歌就搬迴來了，想來也跟這個消息有關係吧。不過，這也全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了準的。”
但是田大嫂卻知道，如果並不確定的話，張月娥是不會這麽跟他說的。
田大嫂沉吟了一下，手中的菜都被她掐的不成樣子了，“月娥，你說的那個裴家，是不是青州府最有名的那個裴家？”
張月娥點點頭，“這是那個裴家，說起來，有承與裴家大公子相熟，但是這裴家大公子與二公子好似關係不慕，所以那二公子便有些看不慣有承，我們初來府城的時候，還與裴家二公子起過衝突。”
“那田歌這樣子跟著那裴家二少算什麽？這豈不是連個名分都沒有？”田大嫂有些著急的說。
張月娥抿了抿嘴，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跟田大嫂說，田歌這樣跟著裴天霸，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外室，連通房都算不上，若是等裴天霸哪一天厭棄了她，那她的生活才是真的艱難了呢，不過，如果田歌這次生出一個男孩的話，想來裴家看在這個兒子的麵上，也許會把她納進裴家，讓她做裴天霸的一個小妾吧。
但是，田歌這樣，在裴天霸的夫人進門之前，就生下庶子的小妾，難免不會成為裴家二奶奶的眼中釘肉中刺，而田歌這個小妾說是靠著裴天霸過活，但實際上，是在裴天霸的正室手底下討生活呢，就比如沈卓文的那個姨娘，周佩茹一懷孕，那個妾室就被發配到小佛堂念經了，說是給周佩茹肚子裏的孩子祈福，反正不管怎麽樣，小妾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地位，到時候田歌的生活可能就沒有她想象當中的那麽美了。
“田大嫂不要想這麽多了，田歌怎麽樣都是她的造化，田大哥現在已經將親祖母給請了迴來，這就說明他已經想跟田家擺脫幹係了，丫丫現在還這麽小，等她長大了，已經是十多年以後了，這麽久的時間，大家應該能看出來你們與田家與分離的心，日後不管田歌怎麽樣，與丫丫都沒有什麽妨礙。”張月娥柔聲安慰道。
田大嫂也知道聽沒聽進去，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雖說家裏來了客人，但是張月娥並沒有做什麽麻煩的菜，一是人有點多，她要做多幾道菜，做的太複雜了又忙不過來，正好田大嫂帶了幾斤五花肉過來，張月娥琢磨了一下，便決定，分出來三斤肉交給徐苗做紅燒肉，她做一道迴鍋肉，順便教田大嫂煲骨頭湯，張月娥怕菜不夠，還殺了一隻雞，準備用土豆和幹蘑菇燉一下，那味道香的呀，能將舌頭給吞掉。
有紅燒肉，有骨頭湯，還有燉雞肉和迴鍋肉，肉菜已經夠了，徐苗還買了一些他們家沒有的青菜，在炒幾道青菜，這就齊活了。
等做的差不多了，田大嫂就擦擦手，跟張月娥說，“我去叫家旺過來，他昨晚在外麵看著馬車，坐在門口睡著了。”說著，田大嫂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張月娥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她忍不住張了張嘴，這事怎麽說呢？她怎麽也想不到這是田家旺能幹出來的事情。
等田大嫂迴到家的時候就發現，睡在田家旺旁邊的丫丫早就醒過來了，正揪著田家旺的胡子玩呢，而田家旺睡得正香，田大嫂皺眉走過去，小心的摸了一下田家旺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燙。
田大嫂這才小心的推了推田家旺，“醒醒，家旺？醒醒！”
田家旺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外麵變暗的天色，然後睡眼朦朧的說，“都這麽晚了？我睡了這麽久了？”
“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還難受不？不是我說你，你也太老實了，昨天祖母那是故意罵她們呢，根本就不是嫌棄跟牲畜住在一個院子裏，今天我買了兩隻雞迴來，祖母什麽都沒說呢。”田大嫂忍不住抱怨道，她就覺得，田家旺太老實了一些，祖母說什麽他都相信，害的自己差點生病了。
田家旺臉上的表情訕訕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生病的。”
田大嫂拍了他一下，“既然沒生病，那就快點起來吧，今天晚上咱們去徐家吃，月娥做了一桌子好菜，今天咱們是有口福了。”
田家旺剛睡醒，所以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思考，等他換了衣裳，抱著丫丫往徐家走的時候他這才清醒過來，問田大嫂，“秀娘，你們今天不是去徐家拜訪了麽，怎麽晚上還要留在徐家吃飯？咱家就送了幾斤肉，以弟妹的性子，為了招待我們，那些肉肯定全都做了吃了，那咱們這哪裏是去送禮的？”
田大嫂一怔這麽一說，的確是這樣，她親眼看見張月娥將她帶來的肉分了分，全都給做成菜了，一點都不剩，不止如此，張月娥好像還殺了一隻老母雞。
田大嫂腳步一頓，然後她轉身就往迴走，田家旺不明所以，趕緊叫住田大嫂，“你迴去幹啥？”
田大嫂腳步一頓，“你等等我，我迴家拿個東西。”說著，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田大嫂迴去幹什麽去了？田家旺在胡同裏等著田大嫂，沒一會就看到她領著一個雞籠子走了出來。
“你拿雞幹什麽？”田家旺不明所以。
“我覺得你說得對，咱家本來是想去感謝月娥他們的，結果咱家人這麽多，去了讓月娥受累就不說了，拿去送給他們的東西，還讓月娥做成好吃的飯菜招待我們了，不止我們帶去的肉，我還看見月娥殺了一隻老母雞，你說我這心裏怎麽過應得去？正好我今天買了兩隻老母雞，本來是準備撿雞蛋，給祖母和丫丫補身體的。正好帶去徐家，咱家等明天再買兩隻就是了。”田大嫂說的理所當然，他們家的銀錢全都在她這裏存著，所以田大嫂知道他們家根本就不差銀子，自然就變得大方了許多。
對於田大嫂說的，田家旺自然沒有什麽異議，他接過雞籠子，然後將丫丫遞給田大嫂，“這東西醃殘，還是我來拿吧，你抱著丫丫。”
田大嫂順從的接過丫丫，兩人並排走著，遇到熟悉的人還打個招唿，大家對於消失了近一年的田家十分的好奇，可是田家旺卻說他們有事情，改天再聊，他們這才放過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