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迴去是不可能讓徐有誌在將銀鎖奪迴去的。


    當初徐有誌迴來之後沒見到銀鎖,便以為銀鎖被送到田如珠那裏吃奶了,劉招娣又將她再次有喜,並且這一胎一定是兒子的消息告訴了徐有誌,徐有誌十分高興,便將銀鎖拋到了腦後。直到晚上的時候,徐有誌才想起來他還有一個閨女沒接迴來呢,便去了徐家,準備將銀鎖接迴來。


    結果,徐有誌去了徐家之後卻被拒之門外了,不,確切的說,徐家的大門他是能進去的,但是三房的屋子他卻不能貿然進去,而銀鎖就在三房的屋子裏。


    徐有才也光棍的很,看到徐有誌之後就將徐有誌攔住了,吊兒郎當的說,“二哥你倆幹啥?”


    徐有誌這時候還不知道徐有才將銀鎖弄到自己名下的事情,他笑著說,“我來接銀鎖迴家。”


    徐有才眉毛一挑,“接銀鎖迴家?我那好二嫂沒有告訴你嗎?”


    徐有誌臉上的笑容一僵,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要告訴我什麽?”他迴來字後,劉招娣就告訴他懷孕的好消息,其他的事情可沒有說,難道說劉招娣瞞了他什麽?徐有才剛才說的事情肯定不是劉招娣懷孕的事情,若是這個消息,他臉上此時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徐有才一看劉招娣這個蠢貨還真的沒有率先跟徐有誌說過繼的事情,他眼珠子一轉,就擺擺手,“原來二嫂真沒跟你說啊,這事你還是迴去問二嫂吧,到時候你別在說我挑撥離間。”擺明了不想告訴徐有誌。


    可是,徐有誌這人,老實的本性之下,卻是一身反骨,徐有才讓他迴去問劉招娣,他還偏不,“你有話就直說好了,何必等我迴去問你二嫂?”


    徐有才斜眼看徐有誌,“你確定讓我說?你讓我說,我可沒有啥好話。”


    “你說就是。”徐有誌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聽徐有才口出妄言的準備。


    “既然二哥想聽,那我就直說了吧,哦對了,還沒有恭喜二哥,又要當爹了!聽二嫂說她這胎懷的是兒子?”徐有才笑眯眯的說,讓人看不穿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徐有誌眉頭微微皺起,這劉招娣怎麽什麽話都跟人說?都說懷孕的頭三個月要小心謹慎,不能跟被人說,結果她到好,弄得人盡皆知的,不過徐有才說這個幹什麽?


    “你到底想說什麽?”


    “是這樣的,我那個好二嫂當初得知自己懷有身孕,就覺得銀鎖是個累贅,便立了文書,將銀鎖送給我們養了,這麽大的事二嫂怎麽沒跟二哥你說?”不等徐有誌反應,徐有才繼續說,“不過也對,對於二嫂來說,銀鎖的確是個微不足道的人。”


    徐有誌先是愣住了,然後他才不敢置信的說,“你說什麽?銀鎖被過繼給你了?!這事我沒同意!那文書不作數!銀鎖呢?我這就抱她迴家!”


    徐有才心下了然,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幸虧他那天急中生智,給銀鎖上了族譜,要不然,他還真沒有理由攔著徐有誌將銀鎖抱迴去。


    不過,也正是因為留了後手,所以徐有才聽到徐有誌這麽說,他臉上的表情還是不慌不忙的,“二哥今天怕是不能將銀鎖帶走了。”


    徐有誌眉頭緊緊皺起,“你要攔著我?”


    徐有才歎口氣,“二哥,不是弟弟我想攔著你,而是銀鎖現在已經是我閨女了,既然二嫂不待見銀鎖,你也沒有那麽看重銀鎖,不如就讓她做我的閨女吧,反正銀鎖自從出生以來,也是在我們家養著,她當初跟是我的閨女有什麽區別?隻不過是有實無名罷了!現在她是我的閨女了,這才叫名副其實!這個詞語還是咱們八歲的時候學的,相信二哥應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吧?”


    “銀鎖是我的閨女,怎麽能說送人就送人呢?!我不同意!”徐有誌鐵青著臉,這事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麽嘲笑他呢!他徐有誌是養不起閨女的人呢?非要將閨女送給別人養?!


    徐有誌還不知道,當初這事是當著大半個村子的人的麵說好的,大家都知道銀鎖現在是徐有才的閨女了,也就隻有徐有誌自己不知道了。


    “這事可由不得二哥你做主了,這銀鎖已經是我的閨女了,可是過了名路的,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這可是族長親自寫的文書,二嫂也已經在文書上按過手印,那麽多人做過見證呢,你現在說不願意,就想將銀鎖要迴去?那也要問問我這個當爹的答不答應啊!”現在的徐有誌對徐有才來說根本就不足為慮,他還有一個底牌沒有掏出來呢!


    徐有誌聽到徐有才說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的時候,他心裏還咯噔一聲,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說,“銀鎖是我的閨女,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你快將她給我抱出來,我這就把她抱迴去,以後不用弟妹給她喂奶了!”


    徐有誌對這件事還是抱著希望的,就算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又如何?當時他又不在家,劉招娣一個婦道人家做的決定怎麽能作數?!他現在迴來了,他這個一家之主不同意這件事,他再把銀鎖抱迴家,自然就能將大家對他們家的印象扳迴來了!


    徐有才雖然不明白徐有誌的想法,但是卻並不耽擱他對徐有誌冷嘲熱諷,打消他的幻想!


    “二哥,你怕是還不知道為何我們會將銀鎖要到我們家,也不知道二嫂為何會這麽容易就同意了吧。”


    徐有誌鐵青著臉看著徐有才,他沒有說話,反倒是在心裏琢磨劉招娣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又幹了什麽蠢事。


    “二哥你可是不知道,我那好二嫂真是厲害啊,你走的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將銀鎖扔到我們家門口了,你說你敲個門說一聲也好啊?銀鎖才幾個月大點的孩子,你說就這麽扔在門口了,要是讓野狗叼走了咋辦?要是傷者她了怎麽辦?你說我是說我那好二嫂心大好呢,還是說她心腸歹毒好呢?!”


    “你!她是你二嫂!”徐有誌咬牙切齒的說,也不知道他氣的是徐有才,還是氣劉招娣。


    但是徐有才卻覺得,他這個二哥氣的可能是他這個弟弟和劉招娣讓他丟了麵子!


    不得不說,徐有才這次猜到了真相,徐有誌的確覺得自己麵子上十分過不去,這事是劉招娣做的不對,可是徐有才也有些過分,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麽就不能給瞞著點呢?難道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徐有才臉上就有光嗎?


    “正因為她是我二嫂,所以我才沒有跟她動手,二哥你可是知道我的,我可沒有不打女人這個臭毛病!你知道銀鎖送過來的時候,那大腿上都已經被掐成什麽樣了嗎?!劉招娣她是人嗎?!銀鎖是她親閨女啊!她才幾個月大?!劉招娣居然忍心下這麽狠得手!她不配做銀鎖的你娘親!”直到現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徐有才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


    他忘不了,銀鎖瞪著滿是青紫的下胖腿朝他笑的才場景!


    劉招娣她怎麽忍心,她怎麽敢!


    徐有誌本來十分生氣的,可是卻沒想到,徐有才居然率先發飆了,所以徐有誌整個人先是愣住了,然後等他消化掉徐有才剛才說的那番話之後,本來就鐵青的臉色,立馬就黑如鍋底了!


    劉招娣那個蠢婆娘!


    “你二嫂她是一時糊塗,等我迴去就教訓她,可是三弟這也不是你把銀鎖搶走的理,銀鎖是我的閨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徐有誌咬著牙說出這番話,不管怎麽說,銀鎖他是一定要接迴去的,不然之前的戲不就白做了?


    徐有才冷笑一聲,“二哥你說的輕巧,二嫂現在懷有身孕,而且還極大可能懷的是個兒子,你舍得教訓她?更何況,二哥你還是死心吧,銀鎖早就上了族譜,是我徐有才的閨女,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就算你將銀鎖抱迴去了又如何?當初立字據的時候,我們可是在曬穀場說的這件事,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二嫂虐待銀鎖,並且,有了兒子就不想要閨女了,嫌棄銀鎖是個累贅,將銀鎖丟給我們撫養了!白紙黑字上麵寫著,二哥你想反悔不行?!”徐有才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吐出一口濁氣,他早在按手印的時候就在幻想今天這一幕了,說完這番話之後,他果然心情舒暢的很!


    徐有誌空手而歸,臉色漆黑無比,一看心情就不好,反觀徐有才,在徐有誌離開之後,他哼著小曲,走進了家門之後,就迴了他們的屋子,看著躺在炕上的銀鎖,蹬著小短腿,臉上的笑容不由的跟家燦爛了,他一把將銀鎖抱起來,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爹的小銀鎖喲。”


    田如珠可不知道徐有才剛才在大門口懟天懟地,將徐有才懟的啞口無言,強壓著怒氣離開了。她拍了徐有才一下,“你給我正經一點,銀鎖的麵皮多嫩啊,你下巴上的胡子茬別紮到銀鎖了。”


    被田如珠這麽一訓,徐有才臉上的表情訕訕的,他將銀鎖舉起來,看了一下,見銀鎖的小臉上沒有泛紅,頓時就放下心來。他嘴硬的說,“我這胡子短的很,根本就不紮,是不是啊閨女?”


    田如珠給銀鎖換好尿布,然後扔在地上的盆裏,“你兒子的尿芥子歸你洗啊,你說你兒子怎麽那麽能吃?能吃又能拉,拉的臭臭簡直臭死了。”


    徐有才早已經習慣了給兩個孩子洗尿芥子,自從孩子出生之後,洗尿芥子就是他的活,他也沒有怨言,也並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給孩子洗尿戒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誰讓他媳婦為他生了個兒子正在坐月子呢?他不洗難道讓他娘洗?他要是敢將洗尿戒子的活,推給他娘,他那親愛的老娘就敢將裝尿戒子的屎盆子扣到他腦袋上!


    徐有才任命的端著裝著尿戒子的盆出去洗尿戒子了,好在九月份的天氣還不算冷。


    “所以,現在銀鎖是三房的閨女?”徐有承停下自己搓洗尿戒子的動作,一臉不敢置信的側頭看向徐有才。


    徐有才美滋滋的點點頭,“大哥你是不知道我當初把二哥噴成什麽樣了,實不相瞞,我早就想噴他了,這次好不容易讓我給逮到一個機會,我肯定一次噴個夠啊,嘿嘿,他後來不死心,還去找了族長,說要把族譜改過來,你說族長這能同意麽?他也不看看劉招娣幹的那叫什麽事,再說了,沒有咱爹發話,他以為族長大伯是那麽好指使的?!”


    徐有誌迴去跟劉招娣發了一通火之後,第二天不甘心就去找了族長,但是族長卻沒有那麽好說話,就差指著徐有誌的鼻子罵他,甚至讓他休掉劉招娣,免得劉招娣壞了他們徐氏宗族的名聲了。


    最後,徐有誌肯定是灰溜溜的被徐天趕出來了,這件事他咬碎牙也要往肚子裏麵咽了。


    “大哥,你這樣洗可不行,你得使勁搓,現在皮皮的臭臭還比較稀,你這樣洗沒問題,等過幾個月可就不行了。”說著,徐有才還偷笑兩聲,還真別說,他大哥跟他一塊洗尿芥子的模樣,看的他還挺心情舒暢的,不管你多麽博學多才,還不是一樣的得在家給孩子洗尿芥子?他們男人家在一塊洗尿芥子,而另一邊,張月娥和田如珠兩個白天就將三個孩子全都放一塊看著,兩人沒事的時候聊聊村裏的事,張月娥離開靠山村好幾個月了,跟田如珠這麽一聊,立馬就熟悉起來了,別看田如珠她整天要看孩子,但是村子裏發生的大小事情,她幾乎都一清二楚。


    不過,現在田如珠跟張月娥說的自然是她們在曬穀場當眾讓劉招娣沒臉的事情。


    “那你們這事跟咱娘說了麽?”張月娥聽完全過程之後,後知後覺的問。


    ------題外話------


    沒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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