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奇了怪了,誰的豆腐有他大嫂做的好吃?給他大嫂送豆腐,也不知道他媳婦是咋想的。不過徐有才能拒絕嗎?那當然是不能的,所以他隻好背著幾斤豆腐,一邊問路一邊欣賞府城的繁華。


    走著走著,徐有才就聞到一股香味,喲,循著香味,徐有才就走到了一個麵攤子跟前了。


    “老板娘你這辣椒油做的挺好啊,我老遠就能聞到香味了。”


    “哎呦大兄弟你這鼻子可真靈,實不相瞞,我這酸辣麵就靠這辣椒油撐著呢!咋著?來一碗酸辣麵嚐嚐?!”


    徐有才摸了摸鼻子,“我就不嚐了吧,就是覺得你這辣椒油的味跟我大嫂做的有點像,你就是田大嫂吧?我娘在家跟我們說起過你們家,你這酸辣麵還是我大嫂教你們的吧?”


    田大嫂先是一愣,十分驚訝的說,“你是有承兄弟的弟弟?”


    “哎!徐有承就是我哥!我大嫂呢?我大嫂是不是聽我娘的話不賣羊肉湯了?”徐有才左看看又看看都沒有發現張月娥的身影。


    聽到徐有才這麽說,田大嫂硬是將‘你大嫂早就賣光羊肉湯迴家去了’的話咽進肚子裏去了。


    田大嫂臉上訕訕的,“這個你還是迴去問你大嫂吧。”


    心裏卻想著,張月娥真是好福氣,婆婆迴家了還這麽惦記著她,這若是別的人家,知道這羊肉湯這麽賺錢,咋可能讓兒媳婦歇著?別說歇著了,一天三桶羊肉湯都不行,肯定是有多少人買,就要做多少的。


    也就是徐家大娘了,生怕自己兒媳婦累著。


    這不比不知道,人比人氣死人呐!


    這時候田大嫂正好看見徐有承走了過來,她努努嘴“喏,那不是你大哥?”


    徐有才轉身一看,果然是她幾個月沒見麵的大哥徐有承,“大哥!”


    徐有才聽見熟悉的聲音立馬看了過來,一看是徐有才,他臉上立馬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有才?你咋來了?你大嫂前兩天還說你要過來了,沒想到你今天就到了!”


    “你們來府城都兩個來月了,大嫂也真是放心我,也不寫信問問生意的事。”徐有才忍不住埋怨道。


    徐有承拍拍徐有才的胳膊,“你還有啥信不過的?行了,先跟我過來推個車,你大嫂現在應該已經迴去準備午飯了。咱迴去就能吃上飯。”


    徐有才來了,哪裏還用得著徐有承推車?他將背簍往車上一放,推著車看了徐有承一眼,“大哥前麵帶路吧!”


    徐有承在一旁帶路,徐有才推著車,這哥倆一邊走一邊聊,徐有承主要是問家裏的情況,比如父母的身體怎麽樣?家裏的地怎麽樣?還有就是剛出生沒多久的金鎖怎麽樣?


    前麵的徐有才三兩句話就待過了,比如,爹娘都好,爹的老寒腿一直都沒犯過,前兩天還背著鋤頭準備去鋤地呢,讓他好說歹說給攔下來了。


    至於地上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爹娘非要自己種,他更傾向於請族裏的人幫忙種。至於具體怎麽辦,還得他爹娘和大哥商量著來,這地三十多畝良田,畢竟是他大哥的地。


    每當這時候,徐有才竟十分慶幸自己隻有兩三畝地,他抽時間侍弄一下就行了。


    前麵的這兩個徐有才都惜字如金的,可是說到金鎖的時候,這個新晉親爹立馬就變成了話癆。


    從金鎖剛出生有多重,像個小皮猴子一般,皺皺巴巴的,還十分愛哭,哭的時候那聲音那叫一個洪亮,一聽就是一個健康的小夥子,還有他那長相,宋春花說長得更像田如珠,可是徐有才卻覺得金鎖長得更像自己,再到金鎖一天能吃多少次奶,甚至拉多少次粑粑說的都事無巨細的跟徐有承分享了一通。


    再說到金鎖的名字的時候,徐有才十分幽怨的看了徐有承一眼。


    “大哥,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媳婦跟大嫂走的太近嗎?”


    徐有承聽到他這麽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們妯娌關係這麽好,難道不好嗎?難道要像咱娘跟幾個嬸子那樣,你才開心?”


    “這倒不是,我是說,大哥你就不擔心,大嫂拋下你跟我媳婦跑了?我媳婦經常說,要我沒有用,還不如跟大嫂過了呢。”徐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徐有承搖頭失笑,“所以你一直在擔心這個?弟妹隻是說說而已,你怎麽還當真了?”


    徐有才不由的臉色發苦,田如珠若是偶爾說說,沒準他還不會多想,可問題是,她時不時的就將這話掛在嘴邊,尤其是坐月子的時候,她時長念叨,要是大嫂在這裏,肯定能給她做出美味又下奶的月子餐,甚至還能開解她,讓她不要總是鑽牛角尖,總之,張月娥在的地方,就讓她十分的安心!


    你說這些話讓徐有才聽了情何以堪?!可是偏生他又沒有什麽辦法。說不得罵不得,在家裏,隻有田如珠罵他的份!


    因此,徐有才才想著另辟蹊徑,找到自己的同盟,讓大哥徐有承好好認清自己的地位,形成緊迫感,一是不能讓他一個人擔憂,二是讓他大哥小心謹慎一些,千萬不要惹怒大嫂,免得大嫂覺得在家過的不痛快,自己跑了不要緊,拐帶著他媳婦一起跑了!


    可是誰能想到,他大哥根本就不拿這個當迴事呢?可他也不能將他媳婦說的話,全都告訴他大哥啊,徐有才因此而抓耳撓腮的,最後,他隻好十分“委婉”的說,“大哥,我覺得吧,這媳婦娶迴家,咱就是得疼她,不然你看別人咋看咱們老徐家啊?咱老徐家多丟人啊?你說是不是?”


    徐有承胡亂的點點頭,根本就沒將徐有才說的話聽進去。


    “行了,到家了。”徐有才左右打量了一下小院的大門口。


    “大哥,這院子也太小了吧,還沒我家的院子大。”徐有才有些嫌棄的說。


    “快進去吧你,你知道這麽大的院子,在府城要多少銀子才能買下來嗎?”


    “多少?少說也得有一百兩吧。”徐有才樂觀的說。


    “一百兩?想得美!一百兩也就讓你住兩年!”徐有承笑罵道。


    “啥?這裏這麽貴?一百兩銀子都能在咱家該一所大院子了,足足能有這裏的兩倍大,正房能有六七間的那種!在這隻能住兩年?大哥你在誆我呢吧?!”徐有才不敢置信的說。


    “三哥!三哥你咋來了?!我小侄子咋樣?!長得壯不壯實?!”徐苗聽見徐有才的聲音立馬從廚房跑了出來。


    “哎喲,咱們徐苗大變樣了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這是哪裏的嬌小姐?長的真俊!”徐有才看到徐苗,立馬就故意怪腔怪調起來。


    也不怪徐有才這麽說,徐苗現在跟在靠山村的時候比起來,簡直從頭到腳都不一樣了。


    她身上的衣裳是張月娥給她買的,全都是府城最時興的款式,還有那頭上麵的兩個小揪揪早就被被放了下來,張月娥跟人學了好幾種編發的款式,一開始還是張月娥給徐苗梳頭發,沒過多久就,徐苗就學會了,現在都是她自己梳,她甚至還能自己修改一下,以至於,她每個發型都可以做到不一樣。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這一個人換了一身衣裳,換了個造型之後,立馬就不同了起來。


    也許是這一套衣裳的作用,從來都沒心沒肺的徐苗聽了徐有才的話,瞬間就不自在了起來,她臉上甚至還有些泛紅,一看就是害羞了。


    “三哥!”徐苗嗔怪的看著徐有才。


    “哎哎哎,行了我不笑你了,咋徐苗馬上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在說咯!”徐有才笑眯眯的說。


    “三哥你還沒跟我說我大侄子咋樣了呢,他多大了?能不能坐起來呢?能走路不?會叫姑姑不?”徐苗一連拋出來三哥問題,問的徐有才有些哭笑不得。


    “你大侄子大概這麽大個,他剛出生還不到一個月呢,怎麽可能會叫爹?”


    一聽金鎖才那麽大點,不會叫爹,也不會走路,徐苗立馬就失望的低下頭,本來還以為以後能帶著金鎖一塊出攤了呢,結果沒想到,金鎖像冬瓜那麽大,可是卻還不會叫人,真的是太讓徐苗失望了。


    “三弟,你來了?”張月娥一邊擦手,一邊從廚房走出來。


    “徐苗,你快去買三斤豬肉兩斤雞蛋去!”


    “唉!”不等徐有才反應,徐苗立馬應聲跑了出去。


    “哎!還沒給你銀子呢!”張月娥突然想起來還沒給徐苗銀子呢,她趕緊追了兩步喊道。


    徐苗揮揮手,“我這裏還有呢!”頭也不迴的就跑了。


    徐苗當然要跑了,如果她不趕緊跑的話,到時候她三哥肯定會說‘這豬肉在家早就吃夠啦,咱娘天天做肉吃,聽說大嫂正在賣羊肉湯,我還沒嚐過呢,咱們吃那個就行!’之類的這種話,天知道,她一天天的總是吃羊肉,做羊肉,聞羊肉味,她已經吃膩了!現在她就想吃點豬肉!


    “這徐苗,跑這麽快幹啥?以前咋沒見她這麽積極呢?”徐有才納悶的說。


    張月娥和徐有承相視一笑,徐苗的苦惱估計隻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三弟快進屋,屋裏已經放了炭盆了,暖和得很。”張月娥這才想起來將徐有才請進去。


    “大嫂你也是,咱都是自己家人,你這麽客氣幹啥?這豬肉我在家天天吃,咱娘天天給如珠燉豬腳吃,我都跟著吃膩了。我聽咋娘說,大嫂你做的羊肉湯鮮得很!我還沒吃過咧,就想嚐嚐那一口。”


    果然,這話雖然不一樣,但是如出一轍。


    “想喝羊湯我今天管夠,不過那豬肉,還是讓徐苗去買吧,她早就想吃豬肉了,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張月娥笑著說。


    “一會可得讓她好好謝謝我,看來她還是沾了我的光了。徐有才也明白過來了,他就說嗎,他們家又不是吃不起飯,為啥徐苗一聽讓買豬肉就這麽急性子呢?原來緣由在這裏呢。


    “趁著徐苗去買肉了,正好咱們現將正是幹了吧,大嫂,這是咱家豆腐坊,最近這兩個月賺的銀子。我都給你帶來了。”說著,徐有才掏出來一塊……豆腐。


    徐有才臉上的笑意一僵,“這是如珠非要讓我給大嫂帶的,她說大嫂離開這麽久,肯定想咱家的豆腐了,所以特意讓我給帶了四五斤,讓我看看碎沒碎。”徐有才將三塊豆腐掏出來檢查一遍,一共就四塊豆腐,隻碎了一塊。


    “這下麵的才是銀子,全都在這了,大嫂你數數。”徐有才將背簍朝張月娥推了過去。


    張月娥往裏麵看了一眼,便說,“三弟辦事我放心,這沒什麽好數的,有才我先去廚房炒菜,到時候你們哥倆好好喝一杯!你是不知道,你大哥前兩天還跟我抱怨,好多天沒有跟同窗出去喝酒了,正好你陪他過過酒癮。”


    張月娥的話音剛落,徐有才就一臉不讚同的看向了徐有承。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放心大嫂一個人在家啊?大嫂辛辛苦苦的外出賺銀子養家,你居然還想出去喝酒?這事要是讓咱爹娘知道,你看咱娘不教訓你的!”徐有才十分篤定的說。


    徐有承忍不住看了張月娥一眼,他之前的確說過晚上從學院迴來之後每天都在張月娥的眼皮子底下,就連喝酒都不去了的話。可是他當時並不是想要去喝酒,而是打個比方而已。卻沒想到被張月娥拿出這句話說事。


    徐有承忍不住給張月娥使眼色,想祈求張月娥能法外開恩,最少在他親弟弟麵前給他一點麵子。


    張月娥好似接受到了徐有承的意思,她笑眯眯的,就是不說話。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說的喝酒,隻不過是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喝一杯,或者一起探討一下詩文的。”徐有承清清嗓子,解釋道。


    張月娥笑了笑,並沒有迴答,可是徐有才卻說,:“大哥你這不太對吧?是朋友重要,還是我大嫂重要?”


    ------題外話------


    我都迷糊了,熬夜到現在沒閉眼,我要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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